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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唯止)


  不知他是否也同她一般,立于窗前,望天望月。
  曾经星月为证,如今物是人非…沮…
  心中满是酸涩。凌波说得对,那不是她的真心话,她最想的,说永远留在他身边,直至生命最后一刻,她不想将他拱手让给别人,她希望他心头只惦念她一个人,希望他能够记她一辈子……
  可是,想到自己死后,他会那样孤独难过,她又不忍心。欺骗永远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方法,可她实在没有其他对策了。
  不是所有努力,都能换得成全。上天终不肯垂帘她和他的爱情,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到他们现在的每一分欢欣或苦痛,都会成为他日后的伤心。她只能走,少一点回忆,少一分折磨。
  卓敬的事情解决,她已到时候离开。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感觉骗不了,她自知已撑不了多久。
  我心似明月,年年复今日。死后若能化作星辰,看着他也是好的。
  桑柔趴在窗台上睡过去,却再次梦魇。
  梦里反反复复出现一些熟悉的人脸,她父王母后,亲人,姬科,顾琦,还有卓敬,个个目光冷漠地看着她,唇边却噙着几分诡异的笑容。
  她猛地被惊醒,额头冷汗涔涔。
  她惊慌不定地站起身,抬头的瞬间却再次被吓到。窗前的院子里,立着一人,星月无垠,明光在他身侧拉出长长的暗影。他眸色暗沉,望着她。
  桑柔心头猛烈跳动起来。
  她慌忙开了门,跑出去,在距离他五步处停下。
  她小小喘息着,一双眸子闪烁明亮。只是,那张倾世的脸,憔悴苍白得过分。
  看得顾珩心头又紧又疼。
  半晌,她问:“你怎么来了?”话里有小心翼翼。
  他闻言,眉头拧了下,说:“卓敬不见了。”
  桑柔原先的喜悦顿散无踪,眸光暗褪,爬上自嘲,说:“哦。所以?”
  顾珩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桑柔凝着他,问:“你就是为这个来的?那我告诉你,他死了,我杀了他!”
  顾珩心头皱紧:“为什么?”
  桑柔说:“因为他欺侮我,所以我杀了他……”她看着他,无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清晰地看到顾珩眼里卷起的怒气、杀意,还有……慌痛。
  他终究是在意自己的。
  仿若只需这样一个眼神,之前受的那些折磨痛苦委屈,都可以一下烟消云散。
  阡陌同她说,她回来了之后变了许多,从前她不会这般……委曲求全,凡事逮到三分理要说七分辞。
  但她何尝不想斤斤计较,可她不是快死了吗?计较太耗精力和时间,于她来说,太过奢侈。
  桑柔眼里泛起湿意,肩膀微微颤动起来,对着顾珩,微微张开双臂。
  顾珩看着她,僵直着,咬牙一忍再忍,忍得浑身骨骼都作痛,终于再忍不住,几个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一入他怀抱,桑柔眼泪就滚涌而出,却死咬着唇,不出声。
  他双臂紧实有力,仿若要将她嵌入身体一般,过了一会儿,又猛然将她放开。
  桑柔一怔,却见他一指覆到她唇上。
  她还保持咬唇的动作,这时愣愣地缓缓放开,唇上留下了深深齿印,他动作轻柔地摩挲着。
  她眼角有泪不可抑制地越涌越多。
  最后似听得他一声轻叹,低头吻住了她……
  仲清寒府邸,一道黑影来了又去。
  鹤枳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倒了杯水,却半晌没喝,只最后只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没心眼的臭丫头!”
  顾珩没有带桑柔回府,七拐八拐得不知道去了哪里。
  桑柔倒是安然,窝在他胸前,任他驾马在深夜的章临街道中疾驰。夜风肃凉,她却感觉不到半分严寒,他将她裹得甚为密实。
  就在她快睡着时,顾珩轻轻拍了拍她,说:“到了。”
  桑柔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打量着四周,马停在一座府邸前,朱门密宅。
  桑柔问:“这是哪儿?”
  顾珩还未回答,大门被人从里打开,来人很恭敬地喊了声主子,桑柔定眼一看,竟是成束。
  顾珩点了点头,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一路抱进府里。
  桑柔睡意去了大半,好奇地看着府内景致。
  借着明亮月光,可看清一些布置,跟太子府有几分相似,却少了几分大气奢华,多了几分清幽别致。
  成束跟着他们进了府,便退下,分明是避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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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柔脸有些热,低声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顾珩只低头了她一眼,却一点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脚下步伐越来越快。
  到了寝院屋内,才将她放下。可房门一合上,他的吻就袭上来了,狂风卷雨般,带着几分焦不可耐的急切。
  敢情他千回百转带她来这别院,是为了行这事。
  桑柔恼了,一口回咬过去。
  力道没控制好,顾珩唇上即刻破了皮,渗出血渍,血腥随着两人纠缠的动作蔓延在口中。桑柔愣了下,心下懊悔不已。
  顾珩稍稍停下动作,桎着她的双手,固在门板上,低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桑柔心头顿升起怯意,目光闪烁,一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你……唔……”
  顾珩重覆上她的唇,将她的话都封缄在他的吻里……
  本以为顾珩只是带她过来过一夜,却不知他有种将她长期安放此处的意思。
  阡陌和凌波在第二日就过来了。
  “若不是成侍卫随行,我还以为我们被绑架了呢?”阡陌想起自己只是想出门给桑柔买点布料添置一些新衣裳,半途却被劫持上了马车。
  凌波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绑架你?你也不想想,绑架你有什么价值!”
  “嘿,凌波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人也不越来越不可爱了。”她叉腰骂道。
  桑柔在一旁笑,后又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夫人,你没睡好吗?”阡陌问。
  确实没睡好,昨夜被顾珩缠着不知疯到了几时,还没闭眼好好休息一会儿,顾珩就起来了。她也没继续睡,照旧日那般替他更衣绾发。
  他较之以往要沉默几分,但对她已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冷漠。
  她知道,他需要时间慢慢走出来。
  他在释怀,那么她的努力不算白费。
  顾珩通常在晚上过来,有时候忙了,她等了一天不见他人影,但半夜一转身,便会察觉到一具暖融的胸膛,将她包裹其中。
  她身体每况日下,顾珩也有所察觉,让凌波给她诊看。凌波给他的说辞是,本身子底子不好,又积郁成疾,顽疾难消,得慢慢调理。
  他会尽量抽空陪她,有时实在有丢不下的政事,便带过来处理。
  桑柔有一种被圈养的感觉,带着几分偷得窃取的不真实感。更让她惶惶不安的是,顾珩为何将她安置在此处,外头定然发生了什么事。卓敬的事情败露了?不可能,十三玦影哪是虚名,不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且若真是卓敬的事,十三玦影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别院即便被顾珩的人重重围护,要想带个信进来,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只是,她下意识的觉得,既然顾珩千方百计不想让知道,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亦不愿多想。
  可接下来这几日,顾珩都没过来,桑柔从不追问打扰。
  她身体已愈发容易疲乏,一整天大多时间都在沉睡。
  阡陌看得心头着急,偏又无计可施。
  凌波说:“你这幅模样,太子要是过来,早晚会被他瞧出端倪,到时候夫人的苦心就白费了。”
  阡陌说:“可是,我总不能这样干看着啊。凌波,你聪明,你想想办法吧。”
  凌波亦是满脸愁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夫人分明是油尽灯枯,连仲太医都无计可施,我有什么办法。”
  “对,仲太医,我们去找他吧。即便不能治愈,但总有些办法能让夫人少些折磨。她这几日发病愈来愈频繁了,那样子看得我难受。”
  凌波细想了下,点头:“嗯。这样,我们借口回一趟府里拿东西,到时候我偷偷溜出去去找他。”
  “好。”
  凌波阡陌说要回太子府一趟,桑柔并没有反对,说:“将我那没做完的衣服也拿过来吧,还有,顺道去一趟千萃轩,我前些日子让他们打磨的一块玉石该弄好了,一并拿过来。”
  她们离开后,桑柔用了午膳,便回房休憩,并吩咐了成束,没事不要打扰。
  近暮,阡陌她们回来时,一开.房门,却见桑柔昏厥在地上。
  定然是又发病了。
  阡陌凌波好不自责,该留下一人照看她的。她们却双双离去。
  没人知道她在地上躺了多久。阡陌抚上她的手时,已冷若寒冰,唯她孱弱的呼吸昭示着她还活着。
  “夫人夫人!”阡陌慌措不已地呼喊着。
  “你小声些!”凌波在一旁帮忙将桑柔扶起来,纵使不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却仍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成束及无数暗卫就在院外,出了房门,她们二人连悲痛也不敢多袒露半分,唯恐被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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