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等着进入洞中的苏袖,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水运寒已然等不急了,想要自行进入的时候,耳听一声低泣。
众人提在嗓子眼的心,刚一放下,却又再度提上。
苏袖捧着一把灰,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在洞口,却因为身体虚弱,整个身子向前扑倒,幸好水运寒及时上前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在地上。
她眼圈泛红,声音嘶哑,整个人颤抖得缩成一团,“门主……门主已经……尸骨全无……”
手中的灰攥之不住,被风子轩接过,而她与绯夕烟对望一眼,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说实话,让她像绯夕烟那么演戏,有些难度,总归她是刚从定玉楼中出来的人,此刻晕过去倒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不用面对接下去的诸多事宜。
耳听绯夕烟一声痛呼,撕心裂肺的。
她心道,这场戏,还需陪圣主子演一把,当真辛苦啊。
一觉睡到夜间,杨眉儿来看望过她,此刻天色已有些晚,那伶俐丫头带了些吃食给她,想来也是饿得够呛,苏袖倒也不推辞,没了形象地吃个干净。
杨眉儿在一旁很是心疼地替她拢了拢发,软声说:“早前听说你被关在定玉楼里,我几次求风哥哥让我进去瞧瞧你,都不许我,眼下你能活着出来,当真是个好事儿。”
看她明显消瘦了,也真是着紧关心自己的人,苏袖心中微暖,上去抱了抱她,说道:“我没事儿了,不用担心我。不过门内……现在如何……”
她的问话自然是有来由。
萧茗假装离世,而后话如何,才是他想要看见的。
“现在十分乱。”杨眉儿咬了咬唇,皱眉收拾了五瓣花型精致食盒,口中也应着,“不瞒你说,我现在只想着你身子赶紧好,尽快离开地狱门。”
“咦?”
“代门主水运寒与圣主绯夕烟,目前分成两派,但圣主子有前门主的地狱令,反倒是势大一头,恐怕若是她对你出手,水运寒也不能保你周全。”
苏袖自然知晓,绯夕烟现在还在休整,待她气力恢复,恐怕真不会放过自己。只是目前她还不太担心,毕竟萧茗不是真的死。
“那阮齐呢?”她所问自然是有因由的,此人便是偷了木长雪天蚕丝的人,怎么也不该站在运寒大哥这边。
“他?他倒是奇怪得很,道理上应该帮衬着水运寒才对,结果联合了一批副帮主,说是望圣主子代门主之位,毕竟她才是前门主的亲生女儿。”杨眉儿好生不解,所以皱了双眉。
果然。
苏袖托腮,陷入了沉思。
“也罢,我这两天再去偷些哥哥的灵药,把你早些养回元气,然后速速送你离开。”杨眉儿似乎下定决心,提起食盒与苏袖道了个别,便离开了她这简陋的房间。
苏袖却一时没有回神。
江湖纷争本是常理,只是若是真正拔除门内细作,想来地狱门也会元气大伤。而武林大会迫在眉睫,若是地狱门没有行动,而名门正派联合再来次清剿,只怕是覆水难收了。
她却总觉着自己忽视了什么事儿。
忽然,她轻声“啊”了下,木堂木长雪、土堂言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这回全是木长雪的天蚕丝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木长雪其人,又是正是邪,是真心还是假意?是无故失踪还是有意藏匿了自己的消息?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能解决的。苏袖缓缓移开目光,投到窗外。
黄昏日落,无限凄美。晚霞万里,烟云朵朵。
赫然心酸,她干脆不再多想,将自己盖在厚厚的被中。
深夜时分,忽然听见门微微响了下。
苏袖警惕心起,微微睁开眼,果不其然,只见自己床畔伫立着个高大身影,月光之下,倒影罩满了整个屋子。
她张了张口,刚要尖叫,却又觉出这气息不对,明显是自己极为熟悉的那人。
豁然起身,掩住自己生怕春华外泄,紧张地轻声说:“门主!你怎么来了!”
眼下她只着了件蔽体兜肚,下身也只是件轻绸短裤,几乎与光裸没了区别,臊红了脸,忽然感觉身子一凉,被褥都被掀了开去。
咦!她刚要说话,却见萧茗往自己身边一躺,瞬间石化。
萧茗倒也没什么作为,借着月光打量了下这溢满房间的好风景。不愧是前朝长公主的身份,从头到脚没有任何瑕疵。虽然自己这般明目张胆,她却也没有惊声尖叫或者是慌张逃离,而是在自己目光下,紧张得一寸寸红了那白嫩光洁惹人遐想连篇的肌肤。
娇颜低垂,长发掩住了面上情绪。
一时之间心潮澎湃,他直起上身,温柔地抚进那柔顺长发中,一点点地下滑,滑至裸肩之上。
她浑身一颤,却周身软绵,呼吸急促,不知如何是好。
单手锁住自己尚可蔽体的兜肚,却豁然被按在床上,直视着俯瞰自己的男人,那可怖的半张残颜,此刻全数释放在自己面前。
眸光微凝,穿过那双黑色瞳仁,似乎能听见他心底最苦痛的角落,喧嚣四起。
苏袖浑身一颤,生怕其瞧见自己兜肚内藏着的玄天八卦,吓得僵直了身子,羞红了脸道:“门主!”
“嗯?”萧茗心不在焉地答了她一声。
苏袖双手护着身子,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非礼勿视!”
萧茗眸内一沉,“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对于萧茗来说,做他的侍婢,就要有承欢身下的准备,若非是那些年查出苏袖身份,他早就不会客气,留她清白至现在。
如今到此,不过是忽然想起火焰洞中这女子的种种行为,又不愿在别处屈就,还不若来此闻香。
萧茗也捉摸不清自己对苏袖是何心态,惯不得,宠不得,也摔不得,明知道水运寒喜爱她,却又想沾她两手。这等矛盾的心理让他明知道会对不起水运寒,却也欲罢不能。
苏袖抵着萧茗的胸,他是越靠越近。
气息扑在面上,她脑子嗡的一声,就丧失了理智。
“牡丹花下死……”她低喃了句,只有自己能听见。
萧茗见她模糊地说着什么,“嗯?”
苏袖捂着脸,哪里还敢看他,轻轻喘了口气,听着他渐渐脱去自己的外衣的声音,扔在地上。终于不舍地拿开手,对方已经精赤了上身,宽肩窄腰,十分耐看。
萧茗缓缓俯下,从耳垂一直亲吻,吻到脖颈处。
气息相接,酥麻难当,她闭上眼轻轻哼了声,却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兜肚,把持着最后一份底线,不敢松手。
以为她是怕了,萧茗倒也不着急。那双粗糙的唇,从上而下,一寸寸的,从她的肩、吻至胸,在那绸布盖着的相思红豆处,细细品尝,惹得她银牙咬碎也不敢让娇吟出口。直到吻到小腹处时,苏袖已然难耐轻摇,月华之下,美轮美奂。
她心道,今夜若能成了他的人,便是立时死了,也值了千秋。苏袖紧张地蹙眉,低声连续道:“停,停……门主……”萧茗不悦起来,沙哑了声音问:“怎么,你是有心上人了?那火焰洞中是在与我做戏?”苏袖噎住,哪里敢说只要揭下自己的这一层薄衫,自己最大的底牌就要显露于世,而并非她不信任萧茗,只是这是她唯一的依仗,如何都不想做情感的献媚。渐渐委屈地撅了嘴,露出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
这表情看在萧茗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计较。他冷哼了声,翻了个身,独自睡了过去。
这般也好。
得知不过如此,却甜至心头,不过她还是长出口气,放下心头大石。暗暗放了锁着上身衣裳的手,脖子里,便挂着事关生死存亡的玄天八卦,幸好……没被发现。
所过五日,每日夜里,萧茗都会来她的房间就寝,每到清晨便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自行离去。
好在他也就是第一个夜里有些失了准心,其他几日却也没有什么后续,把个如花似玉的苏袖扔在身畔,再也不提那日的是是非非。闲适时候会将她搂在怀里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劳累时却是半句话也不说地倒头就睡。
苏袖身子恢复极快,恐怕与心情很好有关。白日里她也不到处乱走,以免被绯夕烟看个正着寻了麻烦,到了夜里却还是有些想问如今的进展,却又怕逾越身份,憋回腹中堵着自己甚是难受。
直到第六日夜里,萧茗如往常一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来了。
苏袖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他来了,向里挪了挪。
忽然觉着有些好笑,他二人何时有些像偷情的,这般念着唇角也挽出个令人心醉的笑。
萧茗将她抱在怀里,顺手抄过她正看着的书,见是本前朝书生所写小令,问:“不是不识字吗?”
“奴婢等着无趣,所以附庸风雅一下。”她倒是不隐瞒,将书收进枕头下。这几日穿的倒是齐整了些,怕日后被揪出个勾引门主之罪过。
这时辰的确有些晚了,已过子时,算了算,萧茗每夜也不过就只能休息两个时辰,到五更天时候就必须离开了。
她打了个呵欠,伏在萧茗怀中舒服至极,当真催人入睡,不过还是惦记着起身从小桌上拿过几块白日留的点心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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