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恶梦了,不知姑娘是何人。”
“我夫君与柳大哥是朋友,我们殷家与柳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听闻嫂夫人伤了胎气,殷旭这里有一个吐纳的口诀可以保胎安神。”
孟锦画腹中怀的是丈夫的血脉,她和丈夫也很爱孩子,最近几日由于情绪不准,伤了胎气一直担心会再次滑胎
“有劳姑娘传授。”
殷旭将天阙门的入门心法的吐纳口诀交给了孟锦画,此口诀修习可以强健身子,保持身心舒畅,君洛羽一直修习,身子有明显的迹象
“这个口诀每日清晨和睡前休习一遍,身轻体健母子无忧。”
孟锦画跟着练习一遍,觉得精神也好多了,“有劳姑娘费心,不如留下來用膳,答谢姑娘的一番心意。”
“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们一会儿还要去见姜铺头,商议一下酒楼的案子,已经有些眉目。”
孟锦画神色恍然一怔,尽数落在殷旭的眼中,孟锦画在毕安生前提了大量的银票给他,其中定有原由
“不知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可否查出是何人害了姐夫,害的姐姐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殷旭也不拐弯抹角,“我们查到毕安生前,嫂夫人曾经提了大量的银票给他,柳大哥也曾到过犯罪现场,我们怀疑这件事与柳大哥有些关系。”
“不,我丈夫绝对不会杀人的,而且那些款项是我拿给他的,姐夫说他赌博输了,要被砍被杀,我的性子软就帮他。”
殷旭听孟锦画如此回答,心中更加笃定,此事是和他们夫妻有关的,毕安有了银子去嫖去吃喝就是不会去赌,以他的精明是绝对看得出赌场戏码,十赌九输,不回去那种地方
“嫂夫人,可否问一下,案发当夜柳大哥在做什么?"
“当然是陪还在我身旁,一直未离开,许是听到了姐夫被害的消息,才会赶去酒楼的。”
虽回答的笃定,身子却是僵硬的紧,每次提到毕安,神情里都是惊恐,虚弱的有些心虚
想要问的已经问过了。”那殷旭告辞,就不打扰嫂夫人,“
君洛羽已经等在客厅,许久方才见殷旭回來,“娘子,咱们还要去姜捕头那里。”
“夫君莫急,妾身是记得的,这里离半边茶楼仅仅隔着一条街而已。”
转眸看向柳寒池,“我已经将天阙门的入门心法教授给嫂夫人,可以让人心情舒畅,嫂夫人东儿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开心结,这样就不会被噩梦侵蚀,心气顺了抬起自然就稳了。”
柳寒池突然有些害怕,不知道殷旭当孟锦画说了算吗,她似乎知道很多,又似乎并不知道
“有劳世子妃。”
殷旭颔首,“不客气。”
“娘子,莫让姜捕头等久了。”
柳寒池知道他们是在故意引着他前去半边酒楼,如果他想知道他们都查到了什么,他不会轻易的自投罗网,他要做的是回到卧房,问明孟锦画,殷旭究竟知道多少
君洛羽跟着殷旭坐上了马车,“娘子,可探听出什么。”
“我觉得他们夫妻与毕安之间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隐秘。”
☆、第一百章 凶手,孟锦瑜
柳寒池担心怀有身孕的妻子,殷家大小姐走时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言语,他想要知道殷旭当孟锦画说了些什么
柳寒池将所有人屏退,轻轻的推门而入,见孟锦画儿失神的看着袅袅频频的安神香,即便点燃了安神香她依然心神不宁
柳寒池疼惜的冲过去将她抱住,“画儿,你怎么了,别怕有我在。”
孟锦画游离的眸光看向他,眸中藏着悲苦,“夫君,你告诉我人是不是你杀的,那夜你是去了酒楼,你这样为了我不值得。”
柳寒池就是害怕她胡思乱想,殷家大小姐说的心药就是自己,他一定要给她一颗定心丸
“画儿,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杀他有一百种方法,根本就不用我自己动手,我沒有失去理智,我不会为了那个畜生來葬送我们的幸福,“
“都是我不好,是我贪心,一个失贞的女人不该得到幸福,我却还赖在你的身边,害你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恨我沒有勇气亲手杀了他,与他同归于尽,“
柳寒池将她揽入怀中,当初是锦瑜抱着刚刚出生的儿子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她的丈夫
不想刚出生的孩子沒有父亲,毕安也发誓绝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谁能够想到时隔两年,毕安背叛誓言一次次的勒索,差一点害的他们的孩子保不住,柳寒池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锦画曾经跳崖自杀过,都被他救了回來,他不在乎她是不是完璧,他爱的是孟锦画,温婉善良让人怜爱的孟锦画
“画儿都过去了,毕安已经死了,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柳寒池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柳家的人若是知道她新婚前夜被**,定会逼着他休妻,他爱锦画他做不到
夫妻两人离开柳家,殷旭让君洛羽先來赴约,他们同姜秦约好了在半边酒楼汇合
殷旭的轻功是很厉害的,躲过家丁攀附还窗外,偷听夫妻两人都在说些什么。”
偷听到的结果让殷旭感到震惊,毕安真是个畜生,连自己的小姨子都不放过
原本很怀疑他,如果柳寒池说的都是真的,杀害毕安之人应该是那名蒙着面纱的女子
殷旭怕引起怀疑,迅速离开,与茶楼内的君洛羽汇合,与姜秦约好了人在半边茶楼,见姜秦还沒有來
君洛羽想要打探殷旭的收获,“娘子,很担心你被发现。”他对杜家的事心有余悸
“夫君莫担心,这件事情另有隐情,还不能够确定此事是否是柳寒池所为,可以证明他却是來到过现场,而且他与毕安之间又很深的仇恨,“
“正如夫君之前推断,孟锦画却是有把柄在毕安的手中,因此孟锦画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给他银子,孟锦画由于忧心忡忡伤了胎气,那夜原本毕安是约了孟锦画,谁料却换了另外与个女人。”
君洛羽很赞成殷旭的推断,“那个女人到底与毕安有何深仇大恨?"
两个人都在似有所思,殷旭确实想到一个人,毕安的妻子,丈夫**自己的妹妹,又在外面胡闹,最恨他的应该是孟锦瑜
和君洛羽想到一出,“娘子,如果这件事不是安王派人嫁祸,只是一个巧合,记得娘子说过那个毕安的妻子,见到丈夫尸体之时沒有哀伤,完全是惊吓晕厥,丈夫如此的肆意挥霍,想必这个做妻子的也颇多怨言,确实不至于去杀了自己的丈夫,除非还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
殷旭并不想挑明孟锦画儿的事情,“一切不过是猜测罢了,还是要等姜捕头前來,听听他的看法。”
夫妻两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姜秦前來,他们虽然接触的并不是很多,以姜秦的为人应该不是个爽约之人
夫妻两人再次回到府衙,府衙此时正在审理案件,难怪姜秦沒有赴约
府衙正在升堂围满了百姓,殷旭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心中却是一颤,那跪在地上之人正是她们刚刚谈到的毕安的妻子孟锦瑜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殷旭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君洛羽见到殷旭脸色变化,“娘子,怎么了。”
“那个受审的女子就是毕安的妻子。”
两人奔了过去,向百姓打听孟锦瑜犯了何等罪名,方才知晓孟锦瑜是來投案自首的
公堂之上她承认是因为忍受不了虐待,才会出手将醉酒的丈夫刺死,然后嫁祸给两人,慌忙中丢掉面纱,本想当做沒事,每日噩梦逃不过良心的谴责,恳请徐守正快速结案,还两人公道
君洛羽看着殷旭,就连他都看得出其中有很多关键的地方被隐去,“娘子,你怎么看。”
“看來咱们应该去找徐大人,单独见一见孟锦瑜。”
徐守正看在沈继年的情面,答应让他们去探视犯人,不过要由姜秦陪着
殷旭觉得徐守正的要求并不过分,于是答应了
因为谈话或许会涉及到**,姜秦将见面的地点安排在了密室,殷旭在主室,两个人在旁边的石室内,有空洞可以探查,殷旭是女子相信孟锦瑜会少些戒心
昏暗的石室内,两女坐在是桌旁,殷旭主动开口道:“毕夫人,咱们又见面了。”
孟锦瑜心怀戒心,警惕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好似沒有见过,“我并不认得你。”
“毕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夜酒楼之内,毕夫人去认领丈夫的尸体,当时殷旭也在场,"
孟锦瑜当时很害怕,对当时的一切都很排斥,记忆比较模糊,想起好似有这样一个人
“这件案子已经结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毕夫人,当日你为什么回去酒楼,您的丈夫约得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又是谁,你一个女人是如何逃走的。”
孟锦瑜深吸一口冷气,“我已经认罪了,还有什么可问的,你又不是官府的人,“
“毕夫人,你是想帮你,的案子你点众多,如果不解释清楚,官府是不会帮你结案的,我知道你想保护柳寒池,那夜帮你逃脱的人应该是他吧,你妹妹的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他们夫妻在一起不易,你丈夫几次三番的纠缠,让她寝食难安如今腹中孩子不知能否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