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下棋的如何走,沒准是条死路,列侯也自身难保。”
苏家坐落在城西,出了建安们很快就能够到达军营,这或许就是苏家将府邸选在这里的原因
暑假府邸看上去很是肃穆威严,门口有士兵把守,殷旭脚上拜帖,管家安排她坐在大厅等候
殷旭坐在大厅,他还不知道苏卿宸被罚在皇宫,并沒有回府,管家的知是少将军的师妹,自然是去通知老夫人
殷旭正在等,一只蹴鞠滚了进來,身后发现一三四岁左右的孩童紧随其后跟了进來
那孩子粉雕玉琢的甚是可爱,看他的模样定是大师兄的儿子,东儿
殷旭躬下身子捡起蹴鞠,“你是东儿对不对。”
东儿侧头定睛看着她,突然将她抱住,大声地哭了起來,“你就是我的娘亲对不对,我认得你的,我父亲的书房里面有娘亲的画像,祖母说那画像上的女子就是娘亲。”
东儿自由沒有娘,哭起來直叫人心疼,殷旭将东儿抱在怀中,“东儿不哭,可惜我不是你的娘亲。”
“东儿知道,您不是东儿的亲娘亲,祖母说您会是东儿的新娘亲。”
“东儿。”
“祖母來了。”
殷旭循声望去,门口走近來四旬有余的老妇人,脸上带着笑,甚是慈爱
殷旭是第一次來将军府,此应是大师兄的母亲,忙不迭躬身盈盈一福身,“殷旭见过老夫人。”
那妇人伸出手牵过她的素手,“以后都是一家人快坐下吧。”
殷旭不难从东儿与老夫人的口中判断出,他们是将自己当做了儿媳还有娘亲
若是从前她或许会为此欣喜,只是此时她已经嫁为人妇,而且就在昨夜,他已经将自己交给了夫君,并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
“老夫人,殷旭已经嫁人了,此番來找大师兄是有事相求。”
苏夫人命人将东儿带下去,转眸看向殷旭,“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宸儿她此番去扈洲是去找你的,宸儿他竟然沒有说起。”
“对不起老夫人,辜负了您的情谊,在大师兄去扈洲之前殷旭就已经嫁人了,是家里人安排的亲事。”
刚刚在门外,苏夫人原本以为儿子找到了喜欢有懂他对东儿好的好媳妇,谁料是阴差阳错,儿子又错过了
“是宸儿沒福气,不知殷姑娘前來有何事,宸儿在宫中受罚还未回府,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们能够帮你的会尽量帮忙的。”
殷旭恍然,怎么沒有想到大师兄偷偷的带着皇上逃婚,定会受罚。”“大师兄他在么样了,难道受伤了。”
“那倒沒有,只是将军很生气,皇上将人留在宫中,应是安全的。”
这倒是楚天的行事作风,只怕大师兄为人耿直,出了皇宫还是要受罚,“老夫人,大师兄的事情与殷旭也有责任,若是将军想要处罚,也一并带上小女,小女甘愿受罚。”
“老爷一向治军严明不分亲疏,犯了错也是应该受罚,无规矩不成方圆,至于殷姑娘,当初使我们错了,逼着他娶了井儿,若所有罪,老夫人也是罪者难逃,如此算下去岂不是株连甚广。”
殷旭明白苏夫人的意思,一人做事一人当,军法不容,“殷旭明白。”
“殷姑娘所求何事,老身还是能够做一些主的。”
“是一个小孩子被巡城营的人当做奸细给抓进了牢房,殷旭知道巡城营对于奸细一向是宁错杀不放过,他只是个孩子,真的不是奸细。”
“原來是巡城营的事,老身会写封书函交到巡城营,若那孩子不是奸细,午后便可以放出來。”
“殷旭谢老夫人。”
☆、第七十四章 问罪,置之死地
苏老妇人留殷旭在府中用膳,她回去时辰尚早,他原本就有事相求,也不好拒绝
留下來陪老妇人说说话,陪着东儿在院中玩耍,东儿很调皮,却总是拉着她喊娘亲,这让殷旭心里面酸酸的,若是从前沒有遇到君洛羽之前,她会成为东儿的好娘亲
看着东儿渴望母亲的眼神,只想能够陪多陪陪他,东儿吵着要见父亲,殷旭就无能为力了
用过午膳,殷旭像苏夫人告辞,苏夫人命管家带着她去巡城营已经查明身份,可以将人带回去
殷旭坐上马车赶往巡城营,苏夫人让她感到很亲切,只能够说她们之间沒有缘分,或许命运就是这样,只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才是要相守一生之人
殷旭在巡城营很顺利的将人带了出來,小山被用了刑,需要静养些时日
不过殷旭从小山的口中得知,他的被抓是有人举报,他一个小孩子能够得罪什么人,小山是城门守候她的,给马儿喂药和举报小山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个沈凌菲的小动作还真是多,今夜她就要将沈凌菲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回到御史府她打算去兴师问罪,她要将沈凌菲的一切揭穿,将他逼入绝境,她为了挽回同情就会再次发病
殷旭回到御史府,得知夫君在沈凌菲的房中并沒有离开,沈凌菲沒有得到自己出事的消息,心里面应该心急如焚
颜珩來报殷旭命他们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颜将军,御史夫人可曾回府。”
“还沒有,颜珩已经命人去白马寺请御史夫人回府,最快也要晚上。”
“嗯,你做的很好,有劳颜将军再请郎中为小山诊病。”
殷旭要找沈凌菲兴师问罪之前,她要去见一见御史大人,只有御史大人全力配合她才能够完成计划
后日便是中秋佳节,皇宫里要举行宴会,太后要宣布皇上迎娶初云国的公主,到时候要带着家眷参加,女儿病着,夫人带着媳妇们去为女儿祈福,只要女儿能够康健他愿折寿为女儿续命
门外,殷旭轻敲门扉道:“舅公,外甥媳妇有事求见。”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外甥媳妇不是省油的灯,看在今日羽儿守着凌菲的份上,放她进來
“进來吧。”
殷旭神色恭敬的走了进去,“外甥媳妇见过舅公。”
“什么事。”
“回舅公,外甥媳妇是來兴师问罪的。”
沈继年深邃幽眸深井无波,“可是我御史府怠慢了,还是这里不如殷家府邸舒适。”
“舅公,外甥媳妇不是來吵架的,只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表妹的侍婢彩儿为了阻止我进城,将夫君的随从送进了巡城营,如今受了刑就住在别院。”
“外甥媳妇有何证据就是彩儿做的。”
“舅公,我既然來就有证据可以证明,举报的人我已经命颜将军去抓了,是非黑白等人抓回來就明白了。”
“那就等着人抓回來再说吧。”
“舅公,您以为表妹她就只有这些吗,今晨,我要去苏将军府找大师兄苏卿宸來救小山出牢房,谁料马车行至闹市区,马儿突然发疯,幸好有颜将军制服了疯马,才不至于伤害到百姓,当时安王在场 还曾出手相救,众人皆见。”
“安王。”
殷旭就是要用安王來压他,“沒错,这件事情安王可以作证,安王也已经查明,这件事是人为所致,那马儿是吸入了曼陀罗叶粉,致使马儿疯癫,表妹心思如此歹毒,舅公,您说外甥媳妇该怎么做,若是舅公不能够给外甥媳妇一个公道,我也只能够闹到皇上那里,求小师弟帮我主持公道。”
沈继年心头一紧,竟然忘了殷家的女儿和皇上的关系,听沈继尧说过,当初就是皇上出手将殷家与侯府的婚约解除
女儿也实在是做得过分,才逼得她请出了杀手锏,“皇上正在筹备与初云国公主的大婚,此等家事又何必惊动皇上。”
“人命关天也算是小事,若是今日造成死伤,舅公还会如此包庇自己的女儿吗,不是我们不仁不义,是表妹她欺人太甚。”
“凌菲她时常发病,被药毒太深已经神志不清,老夫不能够眼看着她去死吗,你让我做父母的能怎么做。”
殷旭就是逼他问出这个问題,“舅公,我相信凌菲表妹她从前是个乖巧的孝顺女儿,如今变成这般却是让人痛心,如果外甥媳妇有办法让她变回原有的乖巧,让她多活几年陪在舅公身边,舅公是否愿意一试。”
沈继年的眸中仿若死灰中迸出火花,神色动容,“你当真有办法救凌菲。”
殷旭神色笃定,“是,不过不管发生什么,舅公都不可以插手,并且全力配合,我就有办法救她,我也已经命人去白马寺接舅母回府,这件事一定要瞒着舅母。”
“只要你能够救她,什么条件尽管提出來。”
“好,第一件事情,舅公下帖子请到太医令杜清远來府中,据说他的医术高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局面都可以控制得住。”
“菲儿她会有危险。”
“舅公,我要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正是仗着所有的人不希望她死,不真正的让她死一回,她又如何看透对感情的执着有多么的可笑,真正爱他的亲人不珍惜,却要执迷不悟一段强求的姻缘。”
道理他懂不过是舍不得女儿受苦,害怕女儿万一出事,他无法忍受白发人送红黑发人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