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夏不管对不对,立马说,“我昨晚不该失眠,可我失眠的时候,想得都是你啊。”
“二。”
没答对?那赶紧换个回答,“是我不该留下小娇在王府住吗?我保证以后不犯这样的错误。”
“一。”
看样子,又没答对。
锦夏赶紧抱住谢天鸿,在他脸上亲两下,“三哥,我喜欢你!我爱你!我错哪儿了,你告诉我,我保证改。”
“零。”谢天鸿吐出最后一个数字,开始了他的惩罚。
接着,他看到锦夏的脸皱成一团,握住他肩膀的两手,指甲嵌进肉里,掐出一个个红色的月牙。
锦夏的反应,从开始到结束,依次是:
“三哥,不要!”
“三哥,你轻点。”
“三哥,你真是禽兽。”
“三哥,你……给你做老婆好辛苦……”
“三哥,你是男人中的男人,我服了,你放过我好吗……”
锦夏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两手从他肩膀上垂下来,无力地落在身旁。她认命地放弃抵抗,有气无力道:“三哥,今天要入宫,你还想不想要我起床啊?”
谢天鸿停下来,略一思考,“如果起不来,就另外选个日子入宫,至于文钧的婚事,也往后推几天。”
文钧和小娇是头婚啊,日子那么随便也就罢了,定下来又要改,未免太不把人家的婚事当回事了。
如果真的要改时间……呜呜呜,锦夏心如死灰。
谢天鸿碰碰她的脸颊,笑道:“逗你的,真信了?”
能不信吗?那种事,他完全做得出来。
谢天鸿坐起来穿衣服,叮嘱锦夏说:“你多躺会儿,我先起床,去准备洗澡水,洗完澡再用膳。”
在他迈下床去的一刻,锦夏拉住他的衣襟,“三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错哪儿了?”
“你没错,我就想找个欺负你的理由罢了。”
三哥,你……你是越来越坏了!
锦夏的手摔回床上,再不想动一下。
过了一炷香时间,房间里多了一只木桶。
谢天鸿回到房间,把锦夏抱起来,放入水中,用手替她清洗身体。
锦夏想自己洗,奈何被谢天鸿折腾得没有力气,想也是空想。现在,她不得不被迫接受皇子为她洗澡的特殊待遇。
谢天鸿给她洗完背面,又把她翻过来,洗正面。他一边洗,一边说:“我景王府的水土真是养人啊,你嫁过来的时候干干瘦瘦,如今,该长肉的地方长肉,不该长肉的地方还是那么纤细。”
那是锦夏自己长得好,跟景王府的水土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嗯?不对啊,她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俩人好像没有亲热过,他怎么知道现在跟过去有什么差距?
“三哥,我嫁过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锦夏蓄了一会儿力气,问道。
谢天鸿轻描淡写地说,“也没做什么。就是验了一下货,看看老丈人有没有把我的王妃掉包。”
验货是个什么意思?验到什么程度?
锦夏双颊烫得厉害,估计,放上两个鸡蛋,眨眼功夫就能煎熟。
她无奈地说,“三哥,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君子。”
“结果发现,我其实是个禽兽。”
“不,是禽兽不如。”
谢天鸿脸上的表情渐渐淡去,给她洗身体的动作也慢下来,“你这是鼓励我继续禽兽不如下去。不用着急,我会继续努力的。”
锦夏:“……”
洗完澡以后,谢天鸿用帕子把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净,陪她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准备一起用早膳。
锦夏耍赖不肯吃,谢天鸿哄着,一口口喂她。
吃得差不多了,锦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肚里有货,疲惫感也去了大半。她暗自感叹,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抗折腾了。唯一不舒服的地方是,走路的时候,有一点点不方便。
谢天鸿偷笑,被锦夏抓个正着以后,马上板起脸,义正言辞地说:“皇室礼仪,皆以慢为美。你刚好可以慢点,显得特别有王妃的风范。”
这个男人够了啊!他怎么能给自己犯下的错误,找出一个这么合情合理的解释呢!
锦夏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累得不行,就甩掉鞋子,回到床上躺下,“我没有力气了,今天不想陪你入宫。”
“行,我跟父皇和母亲告个假,就说锦夏做王妃做得特别辛苦,已经起不来床了,所以需要休息几天,把身体休养好了,再去见他们。”
要是他真的说了,锦夏可就出名了。
估计到时候,连宫女都会说,三皇子某项能力出众,景王妃一个人伺候不来……
“千万别。三哥,我去还不成吗。”锦夏投降了。
谢天鸿笑道:“刚才我在逗你,咱们改天吧,你今天的确太累了。”
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太没品了!
锦夏腹诽了几句。经过反复思量之后,她决定,“我们还是去吧。昨晚,我看到,管家已经派人给皇亲国戚们发了帖子,突然更改日期,怕会惹人胡乱猜疑。”
“你可以吗?”
“应该没问题。”
谢天鸿望着她,眸中带着歉意,“男人清晨特别难捱,今儿个连累你了。以后,我尽量忍着。”
他在道歉啊。
锦夏反倒不好意思怪他了。
她红着脸,低头捏手指,“也不一定……非忍着……偶尔……可以放纵一次……”
“你说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说!”
“我明明听到你说了。”
“我现在不想说了,不行啊。”
“当然不行。”
“你怎么那么霸道!”
“我就是那么霸道,并且会一直霸道下去。”
……
一炷香时间过后,锦夏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她错在,不该跟自己的男人顶嘴。
因为谢天鸿不跟她动口的时候,通常就会动其他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五四:沾酒必醉
马车抵达皇宫的时候,锦夏还在车里睡着。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嫁的男人,在关键时候这么生猛。她只是个柔弱女子,怎么扛得住一个大男人的折腾。
自从坐上马车,她就枕在谢天鸿的腿上,呼呼大睡,意图把损失的体力补回来。
等到皇宫门口,谢天鸿唤她几声,她又是疲惫地睁不开眼睛。谢天鸿把她扶起来,一阵摇晃,直把她摇得眼冒金星。
锦夏拍掉他的手,不满地说:“你就不会换种方式喊醒我吗?摇来晃去,太粗暴了。”
“早晨的方式,你不觉得更粗暴吗?”谢天笑道。
他中了流氓的毒,没治了。
锦夏斜睨他一眼,无奈地爬起来下车。
谢天鸿紧跟在她身后,也下了车。他叮嘱了车夫几句,牵着锦夏进了宫门。
随行的家丁已经将礼物送到各个宫里,不需要他们挨家拜访,只等着奉隆殿里人到齐,宴会开始,他们一起给诸位皇亲国戚敬酒便可。
奉隆殿里,皇后、太子、四皇子、文钧已经到场,其他的王公贵族,也在陆续进门。
自从锦夏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注视着她,抬头寻找,却找不到半点踪迹。她觉得奇怪,便悄悄凑近谢天鸿,小声道:“三哥,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偷偷看我们?”
谢天鸿面无表情地说:“不是在看我们,是在看你。”
啊?!在看她?
锦夏环顾大殿四周,殿里的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人往这边侧头,看不出谁在盯着她。
她挽住谢天鸿的胳膊,往他身边挪了几寸,“三哥,到底是谁在看我啊?我有点怕。”
谢天鸿嘴角一翘,冷笑道:“是皇兄。”
他的皇兄,是太子谢天鹏,乃皇后嫡出之子。平素不喜读书,经常拈花惹草,惹出不少乱子。幸好有皇后替他收拾残局,若不然,怕是早就惹得天怒人怨了。
锦夏往太子方向望去,只见他身穿黄色蟒袍,坐在位子上自斟自饮。
许是感觉到锦夏在打量他,他一侧目,对上锦夏的眸子。
他的眼睛十分狭长,若是多读些书,添上几丝斯文气质,倒不失为一位儒雅公子。而他不学无术,整日沉迷酒色,给人的感觉,除了猥琐,再无其他。
锦夏礼貌地冲他笑笑,回过头望着谢天鸿,“三哥,太子长得跟你不太一样啊。”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谢天鸿听多了太子的恶迹,虽然不喜欢他的作风,却没有污他声名。
谢天鸿握握锦夏的手,“老婆,过会儿人到齐了,咱们得挨个儿给他们敬酒,你的酒量怎样?”
“没有酒量。”
“什么叫没有酒量?”
“长这么大,滴酒未沾。”
谢天鸿愣愣地看着她,好似在看一个怪物,“锦相爷把你管教得这么好?”
锦夏答:“爹说,女儿家家,没事不要沾酒。”
谢天鸿笑笑,“有点意思。”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过无数次,每次都说得她满头雾水。她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