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莨萋立刻炫耀似的对众人道,“听到了吗?我妹妹叫得是不是很清楚。她会叫姐姐了,是我教的。”
崔傲芙:“……”
司苍宇:“……”
司苍序:“……”
康婉安:“……”
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季莨萋,他们是在做梦吧?!
“你很疼你妹妹。”司苍序深深的看着她,说道。
季莨萋很母性的笑了一下,又将小桃怜搂紧了点,说,“她很可爱,要是你有这么个妹妹,你也会很疼她。”说完,又顿了一下,说道,“我忘了你本来就有,臻蓉七公主也很可爱,作为哥哥,你应该多抱抱她,否则她长大了会认生。”
司苍序突然觉得很窘迫,臻蓉长什么样子他都忘了,毕竟他是分了府的皇子,一般不会进宫,就算进宫,也是去自己的母妃那儿,或是皇后那儿请安,很少回去看别的弟妹。
季莨萋并没有损他的意思,但是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却的确让司苍序很尴尬,但季莨萋又好像并不所觉一样,依旧哄着自己的妹妹,直到小桃怜确定姐姐不会再消失,才破涕为笑,红着兔子眼睛在她脸上大大的亲了一下,口水糊了她一脸。
小巧失笑着为自家小姐擦干净脸蛋,又在小姐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季莨萋听完,对她点点头,转头道,“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说完,又特地看看了康婉安一眼,淡然的道,“希望你的孩子也能健康。”
康婉安愣了一下,半晌没回过神来,待她醒然时,季莨萋已经走了,她特地看了一眼司苍宇,见司苍宇果然正凝着眼眸,看着门外。
她心底泛起一丝冷意,但极快的被自己收敛下来。
出了医馆,外面是高畅临时从璞宅借来的一辆马车,两人上了车,高畅驾车,三人朝季府驶去。
刚才得到的消息,秦氏找到了,连带的,那个钱先生,也找到了。
季府的前厅现在可谓热闹非凡,秦氏跪在地上,她身边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钱掌柜。
季莨萋到的时候,就看到寿安堂的回廊外面站满了人,原姨娘、丁姨娘、季恬羽,大家议论纷纷,却都谨慎的压低了声音,只是时不时的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往屋里瞅。
“这是怎么了?”季莨萋问。
灵竹说,“老夫人和老爷将所有人都撵了出来,想来是觉得家丑,不想太多人知道。”
毕竟,那可是正房夫人的丑事,不比的一些不要脸的妾侍通房,这传出去,老爷还有脸吗?
季莨萋原以为自己也进不去,便打算抱着桃怜离开,花妈妈却正好看到了她,小步子跑过来,忙道,“五小姐,老夫人可等了你半天了。”
“我也要进去?”季莨萋诧异。
花妈妈一笑,“别人是需要避忌,可五小姐又不是外人,老了,老夫人都等急了,快走吧。”话落,二话不说,就将桃怜递给小巧,拉着季莨萋就往里面走。
众人看到花妈妈亲自将季莨萋迎进去,无不唏嘘。
丁姨娘叹息一声,“不过就一年多的功夫,她便能从一个还需要仰人鼻息的小丫头成为咱们整个季府的背后当家人,这个孩子,当初真是小看她了。”
“姨娘,别说了。”经过了穆澜那件事,季恬羽变得非常忌惮季莨萋,拉着丁姨娘的袖子,想让她少说两句。
丁姨娘对上次的事并不十分了解,只觉得女儿最近好像少缠着季莨萋了,只以为季莨萋拒绝了为女儿牵线搭桥,心里对她还存着几分怨怼。便哼了一声,“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她又不在这儿。”
季恬羽有苦说不出,也只能漠然以对。
季莨萋进了房间,就看到地上跪着两个人,位上做了两个人,她在花妈妈的示意下坐到季呈的下首,那位置,正好能看到秦氏苍白颓然的脸。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老夫人脸色铁青,淡淡的问。
看起来自己还没到之前,已经审过一会儿了,季莨萋想道,便也将注意力投向秦氏。
“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不是吗?我说了我与他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就是主仆关系,你们非要扣个***无耻、通奸下仆的罪名给我,我也百口莫辩,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季呈走上去,一脚踢在她胸口,满脸寒意,“贱人,你还敢否认,你看看他那张脸,你自己看!”说着,又一把揪住那钱先生头发,将原本就奄奄一息的他整个提起来。
头皮剧痛,那钱先生却没有吭一声,只是恨恨的咬着牙,充满愤怒的瞪着季呈。
“奸夫淫妇,狗男女!”季呈大怒,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在那钱先生身上。
秦氏别过脸去,没将那残忍的一幕收入眼中。
休妻
直到钱先生被打得又吐了好几口血,季呈才疲累的收了脚,气喘吁吁的瞪着秦氏,“看看你的老相好,心疼吗?”
秦氏冷漠的回视他,又扫了眼出气多进气少的钱先生,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半分不忍或眷恋,“他只是个狗奴才,你我要心疼什么?”
“好,好一个奴才!那你现在杀了他,在我面前,亲手杀了他!”话落,季呈随手扔了一把防身的匕首在她面前,匕首落地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让人耳膜发疼。
季莨萋如局外人一般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对于这个钱先生,她事前打听得很清楚,他对秦氏真的爱入了骨髓,但现在看来,似乎还不止。
这个男人对秦氏的爱,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预知,即便被秦氏否认关系,甚至骂他是狗奴才,他也能安然的守在她身边,季莨萋相信,就算秦氏真的一刀杀了他,他也不会怪她,这份执着,不知说他是傻还是痴。
捡起那把匕首,秦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
“怎么,不舍得?”季呈冷笑。
秦氏看他一眼,突然捏着刀柄,转头深深的看了钱先生一眼,然后扑上去,刀直逼他的胸膛。
那钱先生似早预料到一般,微笑着闭上眼,他此刻满脸狼狈,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翩翩,但奇怪的是,他笑着的样子还是很好看,或许是他脸上的无谓表情,也或许是他觉得能为了心爱的人而死,死而无憾。
这世上,总是有一些痴人,对着一件事,一个人,痴心绝对,纵然天地变裂,他们也至死不渝。
秦氏这辈子,能有一个真心为她,真心爱她的男人,是不是也无怨无悔了?
“且慢!”
眼见着那刀子就要没入男人的胸膛,季莨萋站了起来。
时间仿佛被施下魔咒,瞬间定格,那把刀子,也生生的停在了钱先生的胸口,刀尖已经没入,血冒出来浸透了外衫。
“莨萋,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过问。”季呈只要一想到妻子给他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自己还替奸夫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就觉得一口血卡在喉咙,几欲喷出。
“莨萋,你想说什么。”老夫人向来尊重季莨萋,既然叫她进来,自然就是信任她,也想听听她的见解。
季莨萋看了秦氏一眼,淡淡的道,“杀了他也于事无补,祖母,父亲,现在当务之急,可不是一个区区的店铺掌柜。”
“什么意思?”季呈皱起眉头,“什么当务之急?”
季莨萋抬了抬眼,“父亲还不知道吧,咱们府里的事虽然还没传开,但是外面已经有不少流言蜚语了,好像,还因此惊动了宗祠的人。”
宗祠,季家的宗家祠堂长老们?
这个联想一冒出来,季呈整个后背都凉了,“他们怎么会知道?”
季家是名门望族,又是百年底蕴,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本家,外面也还有不少旁支,分支,只是现在的季呈一宗实力最为出众,因此被尊称为本家,但有支系,自然就有宗祠,各家的当家人,嫡亲子女,嫡系姻亲死了都是要入宗祠的。宗祠的长老们平日不会插手任何族里的事,但一旦遇到血缘分岔的事,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而季靥画贵为季家本家的嫡出小姐,又没出嫁,死了自然也是入的宗家祠堂,但是现在闹出这些流言来,万一季靥画不是嫡出的,是其母跟人私通的野种,那灵位还能入宗祠吗?那肯定是不行的。
季呈现在慌的不是季靥画的名字会不会被踢出族谱,只是觉得这件事要是闹大了,那全京都不都知道他季呈被老婆带了十多年的绿帽子?那他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光是想到这些,季呈就恨不得现在就把秦氏杀了。
“竟然惊动了宗祠的人?”老夫人脸色也变了,季老夫人德高望重,已经多少年没惊慌过了,现在,她是真的担心,毕竟宗祠的那些长老们,可是一个比一个的牛脾气,硬茬子,要是真的追究起来,那他们家肯定会有一场风波的。
到时候外面的流言还是其次,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才是真正的丢脸。
“已经吩咐人不许泄露了,为何还会泄露出去!到底是哪个多嘴的狗奴才出去胡言乱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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