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呢,傅容是他的妻子,见识过母亲对傅容的喜欢,眼下温嬷嬷对傅容青睐有加,徐晋倒是一点都不吃惊。
傅容也没吃惊,感受到温嬷嬷由衷的喜欢,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前世她同温嬷嬷只见过三次面。第一次是她刚进府,温嬷嬷来指点她王府里的规矩,第二次是她派兰香去打听徐晋行踪,温嬷嬷发现后提醒她安心等着徐晋过来,别再自作主张,免得徐晋知道后心生不快。最后一次见,是徐晋哥俩死讯传来,老人家如丧亲孙,丧事过后重新回淑妃身边去了。
当时傅容很不喜欢这个温嬷嬷。她知道自己只是徐晋的妾室,温嬷嬷看不起她很正常,但道理是道理,真正遇到了,想想她连徐晋的一个嬷嬷都不如,傅容心里难免不舒服,特别是处心积虑想多见徐晋几次却被温嬷嬷劝阻,傅容又羞又恼,没少在心里咒她。
重生后,跟淑妃接触深了,听淑妃夸赞温嬷嬷,傅容再仔细回忆一番,才明白是她想多了。
☆、第114章
人与人相处,熟人之间误会还在所难免呢,陌生人就更容易错解对方的心思了。
意识到温嬷嬷当初真的只是就事论事,而非刻意跟她作对,傅容对自己在肃王府的日子越发有信心,是以准备嫁妆时母亲想把她心腹嬷嬷给她,傅容没要。景阳侯府有个难缠的老太太,弟弟妹妹都还小,母亲需要人手,二来她知道徐晋这边有忠心可靠的温嬷嬷。
等所有人都见了礼,温嬷嬷领着两个管事媳妇随徐晋傅容一起进了厅堂。
徐晋与傅容落座,徐晋端起茶,摆明了要听她们说话,又不想插手。
温嬷嬷也没理他,指着那两个管事婆子给傅容介绍:“老奴上了年纪,眼睛耳朵都不大好使了,这几年都是她们二人帮我打下手,都是可靠的,往后就让她们替王妃做事吧,王妃先看看,觉得她们能用便继续用,若发现她们偷懒耍滑,那也不必顾忌老奴,该打发就打发了。”
说完将内院对牌递给傅容。
傅容连忙站了起来,将对牌重新塞回老人家手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嬷嬷想早点享清福,只是我跟王爷明日还要进宫去探望娘娘,后日又要回门,实在忙不过来,嬷嬷辛苦些,再替我多管几日吧?回头我跟在嬷嬷身边多学学,等您看我能独当一面了再躲懒成不?要不我心里实在没谱儿,万一做错什么,王爷该不喜了。”
怯怯地瞄了徐晋一眼。
徐晋面无表情,继续低头喝茶。
温嬷嬷心里却明白,王爷是真喜欢这个娇娇俏俏的小王妃呢,否则怎么这么快就放心把王府内院托付给新婚妻子?这位王妃瞧着也不像是假客套……
“好,那老奴就再替王妃多管几日,王妃尽管安心出门吧。”温嬷嬷没有再三推诿,重新将对牌收好。她来王府就是照顾王爷来了,现在王爷身边多了妻子,她只需再帮着提点一二,很快就能放手了。日久见人心,她没想过贪权,自然不怕王妃忌惮。
管家的事情商量好了,温嬷嬷领着两个管事媳妇告辞。
徐晋看着她们走远,朝傅容招招手,等傅容到了跟前,他拉着人坐到自己腿上,笑着问她:“我有说明日要进宫吗?”
经过晌午,两人是真正和好了,傅容也不怕他,直视他眼睛道:“早上你强行把我拉出来,害我没能好好陪娘说话,明天再不去,敢情你这个亲儿子不怕娘生气,我可想着讨婆母欢心呢,难不成王爷不愿意我讨好婆母?”
她一张小嘴儿能言善辩,徐晋低头亲了亲,“浓浓乖巧懂事,娘早就喜欢了,哪儿用你讨好?”
傅容还摸不准他的意思,挡住他嘴道:“那你明天到底陪不陪我进宫啊?”
徐晋亲她手心,眼睛看着她眼睛:“不怕不舒服?”
傅容瞪他一眼,垂眸道:“今晚睡一觉,应该没事了。”那药还是挺管用的。
徐晋也想到药了,手慢慢挪到她腰上,嘴唇在她耳边流连:“晚上领罚之前,我先给你上药。”
“闭嘴!”傅容挪开他手,从他腿上跳下去就跑了。
徐晋追了上去。
新婚燕尔,小两口在屋里你追我躲闹了半晌,用过晚饭后,傅容要去沐浴,徐晋非要跟进去,傅容不肯,最后红着脸答应让徐晋帮她上药才得以自己泡澡。
徐晋洗的比她快,早早躺到床上等她,手里拿着那个小木匣把玩。
傅容进来时,就见徐晋正对着那根玉管发呆。
知道她越害羞徐晋就越喜欢拿这个逗她,傅容强迫自己不要多想,淡定无比地把屋里灯都熄了,只留窗边一盏床前一盏,这才脱鞋上去,在徐晋意外的注视下躺好,闭上眼睛。
“这么快就习惯了?”徐晋笑着问。
傅容不说话,脸红了。
“那我动手了。”徐晋放下帐子,将傅容往里面抱了抱,放平后手抓住她睡裤边缘。
傅容咬咬唇,扯过枕巾蒙到脸上。
徐晋无声地笑,趁傅容什么都看不见,悄悄往自己身上抹药。
抹好了,徐晋像在马车里那般将药送了过去。
傅容身体一颤,情不自禁抓紧被褥,气得骂他:“你,你混账!”
说了在她伤好之前不碰她的,难道还是忍不住了吗?
想到昨晚受的苦,傅容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扯开枕巾就想起身跟徐晋拼命。
徐晋额头见汗,迅速将人按下去,急切解释道:“浓浓想哪去了,我只是给你上药,玉管太细,往外面抹起药来太费功夫,哪有这样抹得快?”说完低头亲傅容渐渐转红的脸颊,“别怕,今晚我绝不食言。”
傅容不想信,可他确实没有试图……
“够了!”熟悉的感觉来袭,傅容渐渐抵挡不住,扭头催他,“快去门口站着!”
“我还没抹完。”
她呼吸有了变化,徐晋哪里不懂,胆子也大了起来,伸手去扶,想给哪抹就给哪抹儿,生怕有一处照顾不周,让他的妻子明日继续受苦。
到最后徐晋光是抹药,就抹了快一炷香的功夫,换成玉管后又用了很久。
恋恋不舍地替傅容穿好睡裤,徐晋搂着她低语:“看来有时候还是细点好,浓浓说是不是?”
傅容心中冷笑,真那么细,估计他也没脸摆出来。
她不吭声,徐晋仔细瞅瞅,故意问:“睡着了?那我不站你也不知道……”
“你快去!”他厚颜无耻,傅容使出全身力气将他往床下头推。
徐晋朗声大笑,利落跳下床,一边穿裤子一边盯着傅容道:“两柱香就两柱香,不过浓浓我告诉你,我体力好得很,别说自己站那么久,就是抱着你一起站,两柱香也坚持得住。”
他知道她喜欢怎么来,所以昨晚故意选了门口那儿,可惜太过高兴忘了她不同了。
想到过阵子又可以像上辈子一样畅快,徐晋又抱着傅容啃了一番,这才放下帐子去点香。
傅容气呼呼将纱帐挑了起来,好不容易轮到她扳回来了,她怎么能不看?
躺在枕头上,傅容盯着门口男人恨声告诫:“不许动,哪都不许动,动一下就多站一炷香!”
徐晋靠着门看她,真就一动不动。
两人遥相相望,傅容哼了声,转到里头装睡,过一会儿再回头看。
徐晋忍俊不禁。
傅容撇撇嘴,困倦袭来,不再理他了。
但一炷香燃完时,徐晋还是老老实实又点了一炷,然后继续望着床上的姑娘发呆。
是不是只要他对她好,她就会一直这样娇气可爱下去?
他喜欢这样的日子,不再是一个人独眠,不再是冷冷清清一张床,而是有个人可以说笑打闹,半夜转身时,伸手就能搂到她娇小温暖的身子,再感受她依赖地往他怀里拱。
~
第二天早上,傅容又是被徐晋折腾醒的。
这次她一点都没客气,抓起徐晋枕头朝下面砸了过去。
徐晋正检查她伤势呢,脑袋被枕头一砸就趴下去了。
明知道她昨晚上了药,徐晋还是忍不住尝了尝。
傅容不受控制地并拢腿。
徐晋舍不得走,不过顾忌那药,他还是慢慢爬了上去,一转身便把傅容抱到自己身上,笑着邀功道:“我瞧着好了很多,今晚再来一次,明天差不多就能完全恢复了。”
傅容脸皮没他厚,索性不接这话茬,陪他闹了会儿喊梅香她们进来服侍。
昨天下午徐晋已经派人去昭宁宫传话了,因此用过早饭后夫妻俩没有再耽搁,早早进宫。
这次淑妃就没有亲自到外面接儿媳妇了,只有崔绾在外面等。
远远看着徐晋跟傅容并肩走来,一个高大俊朗,一个小鸟依人,似乎边走边说着什么,到了近前徐晋才收敛嘴角笑意,像往常那样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崔绾攥攥手,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四哥四嫂可来了,姑母盼了半天了,快进来吧。”
主动走到傅容那边,问她在王府习不习惯。
傅容一早就察觉了,崔绾跟秦云玉一个是徐晋舅家表妹,一个是姨家表妹,难分亲疏,但徐晋对秦云玉明显更像是兄长,对崔绾就跟外人差不多。可淑妃对两个小辈是一样好的,徐晋应该没有理由厌恶崔绾,傅容便把徐晋的态度归结到了崔绾的年龄上,而且六皇子喜欢崔绾,众人心照不宣,徐晋如此做派或许是为了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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