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荣退下,东次间里服侍的下人也都退了下去,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谁还敢待这里呢。其实就连孙氏都想躲出去,只不过她连躲都不敢躲。
萧淅见下人们都退了下去,便越发肆意的发起疯来,他口中嘟嘟囔囔的咒骂着,将房中砸的一切东西全都砸了,孙氏吓的连连惊叫,最后不得不躲到炕头北边儿的角落里,缩成一团瑟瑟的抖个不停。她与萧淅成亲不到三年,从来没见过萧淅这样疯狂的样子。
许是砸累了,萧淅一屁股坐在炕上,也不知道被什么硌了一下,萧淅口中又逸出一声咒骂,斜着身子将屁股底下的东西拨开,才又坐了下来。
“你缩在那边干什么?”萧淅斜了孙氏一眼,没好气的喝道。
孙氏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却不敢往萧淅身边靠,萧淅刚才那疯魔的样子真是太吓人了。
许是砸了一通东西出了胸中的怒气,萧淅现在比刚才冷静多了。他沉声说道:“往后不许再与山阳有任何联系,他既然不把我当弟弟,那我也不认他这个哥哥,我倒要看看他一个落魄的空头王孙还能有什么作为!”
孙氏不敢反对,只能低低应声称是,至于往后到底与不与远在山阳的大嫂联系,她心中其实自有计较,只要不让萧淅知道就行了,难道萧淅还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她不成。
萧淅见孙氏柔顺服贴,心情略好了些,沉声说道:“命人进来收拾。”说罢,便扬长而去。
萧淅走后,孙氏深深出了口气,赶紧安排人收拾东次间。东次间是她日常起居之处,屋中的陈设多半是孙氏的陪嫁,看到那些被砸的稀巴烂的各色赏玩之物,孙氏心疼极了,她的嫁妆本就不算丰厚,砸一点儿少一点儿,萧淅又不会补贴于她,孙氏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她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萧淅走出东次间,心情还是很烦闷,他干脆换了一身便服出府去了。自从萧淆的世子之位被废之后,萧淅的身价仿佛一夜之间提高了许多,不论是原本就看重萧淅的四皇子还是因为失去萧淆转而关注萧淅的太子,都将注意力放到了萧淅的身上。在众人看来,萧淅是宁亲王爷原配王妃所出,除了萧淆便属他有资格做世子了,既然他会是未来的宁亲王爷,那几位有问鼎大位之志的皇子自然会将萧淅列为重点拉拢的对象。
太子从前再不将萧淅放在眼中,萧淅心中可记着这一层过节,所以太子的几番暗中示好都被萧淅拒绝了,这让太子很不高兴,却让四皇子大为安慰,对萧淅越发亲近了。甚至将皇后的再三叮嘱都丢到脑后,一心一意视萧淅为心腹,再不想方设法拉拢萧泽。这令皇后很生气,却让萧泽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淅原本想去四皇子安置外室的宅子与四皇子见面。其实那所宅子与其说是四皇子安置外室的,倒不如说是四皇子用那个宅子作为秘密与外臣结交的场所,外室什么的,其实不过是幌子。
四皇子安置外室的宅子位于南城杏花胡同。杏花胡同又位于京城的八大胡同边上,与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十九楼只隔了一条胡同。萧淅刚想拐入杏花胡同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姑娘家的惊慌呼救之声。萧淅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可是那呼救的姑娘声音极为好听,绵绵软软的就象是有把小钩子钩人心肝儿一般。萧淅被这小声儿勾着就拐进了旁边的柳条胡同。
刚一拐进柳条胡同,萧淅就看见一幕让他血脉贲张到爆的场面。一个男人撅着屁股趴在一个姑娘的身上,那姑娘的衣裳已经被撕的七零八落,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随着那姑娘扭动,在那破碎衣裳的映衬下更让人心神激荡,而那男人正在扯他自己的衣裳,显然猴急的不行。
萧淅只觉得心头涌起一阵邪火,他腾的冲上前,一把揪住那男人的后脖梗,将那男子一把提起往后甩去,只摔的那男人鬼喊狼嚎,爬起来便向萧淅冲过来。
萧淅用余光扫了一眼,侧身伸腿一踢,便将那个男子踹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到地上,趴在地上哼了几声就再不动弹了。
萧淅并没有理会那个男子,而是除下自己的外袍覆到那衣不蔽体的姑娘的身上,还俯身温柔的说道:“姑娘莫怕,有我在这里,再没人敢欺负你的。”
披上萧淅外袍的姑娘怯怯的抬起头来,萧淅低头一看,眼中立刻涌起一抹异样的火热兴奋,怪道这姑娘会被人欺负,这模样真是太让男人疯狂了……
☆、第一百七十五回美人迷心
“干爹,那小子果然中招,已经将燕娘带走了。”一个龟公打扮的小厮急匆匆跑上楼梯冲进房中,向一个面白无须相貌阴柔之人兴奋的叫了起来。
“嗯,很好,咱家不便经常出来,你们可盯好了,时机一到立刻带人抓奸,看那小子还敢不听主子爷的吩咐。这三五日之内必要办好。”那面白无须之人一开口声音便极为尖细,显然是个太监。只不知道他家的主子爷是宫中哪一位贵人。
萧淅原本要去四皇子的外宅,不想却救下一个生的如花似玉,眉眼之间尽是风情的绝色女子,他便也顾不得去四皇子的外宅了,只让那女子披着他的外袍,半扶半抱的将那女子扶出胡同,带上他的马车,这样说起话来会方便很多。
“姑娘,你别怕,我已经把坏人打跑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美色当前,难得萧淅还保留了几分理智,想起那条胡同里有一座青楼,这姑娘别不是逃出来的青楼女子吧?
那姑娘惊魂未定,一直在瑟瑟发抖,眼中雾蒙蒙的笼着一层水气,看上去楚楚可怜极为令人心疼,不等这姑娘回答,萧淅便先觉得自己这么问话太冷酷了,忙又温言说道:“姑娘,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知道你家在何方,也好送你回去。”
萧淅不说这话倒也罢了,他这么一说,那姑娘便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梨花带雨海棠含露的娇态让萧淅看的眼睛都直了,这姑娘真的是太美了,怎么看怎么美,就连伤心哭泣都这般动人!若得萧淅心头火起,直想将这姑娘拉到身底好好爱怜一番。
萧淅刚刚将手伸到那姑娘的背后,想将她搂入怀中,那姑娘却突然哭着说话了,“公子,奴好命苦啊,奴家乡遭了罪,家中房产田地资财尽被洪水吞没,这才跟随父亲前来京城投亲,不想亲戚已经不在京城,奴又与父亲失散了,刚才还……”一语未毕,那姑娘又哭了起来。
萧淅一听这话心中暗喜,听这意思这姑娘是良家子,那么……萧淅瞧着如含露春蕊般的美人儿,心情很是激荡,若将这美人儿纳入房中,他岂不是能过上神仙日子?萧淅是有妻有妾之人,对女人自然有认识。刚才救人之时他可没少打量这姑娘,但见她骨肉纤匀身姿娇柔,一身肌肤欺霜赛雪,脚儿还是纤纤三寸金莲。
萧淅知道只有南边的大户人家的姑娘才会缠足,小门小户的姑娘要做出来进去的做活儿的,缠了足连路都走不得,更不方便做活计,所以便不能缠足,故而这姑娘必是南边大户人家的姑娘。萧淅想起去年东南一带的确发过大水,想来这姑娘便是东南之人了。萧淅只往好处想,却忽略了南边儿的青楼女子也有许多都是缠足的。
“姑娘,你叫什么,家乡在何处,你父亲尊姓大名,都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找亲人。”萧淅想着自己的小心思,越发殷勤的说了起来。
“回公子,奴姓郑,家父讳文博,奴小字燕娘。”说到自己的名字,郑燕娘垂首低语,那小模样儿真是越看越勾人,勾的萧淅在马车就想把事儿给办了。
“原来你叫燕娘,果然名如其人,燕娘,你别担心,既然我们遇上了,那就是缘份,不如我先安置你住下,再着人去寻你父亲?”萧淅怕吓坏了美人儿,硬压着心头的邪火说了起来。
郑燕娘飞快瞟了萧淅一眼,那雾蒙蒙的小眼神儿我见犹怜,只一眼就让萧淅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将燕娘收入房中的小心思也更加炽热了。倘若将这么个千娇百媚媚骨天成的尤物收入房中,他可就有享不尽的艳福喽。
“多谢公子相助,只是燕娘尚不知公子高姓大名……”郑燕娘含羞带怯的柔声说了起来。
萧淅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想也不想便说道:“燕娘,你别害怕,我不是登徒浪子,我是宁亲王府的二公子萧淅,前几日被贬出京城的宁亲王府大公子就是我的亲哥哥。”萧淅此时急欲向郑燕娘证明自己不是没有后台没有实力的普通人,便将他一母同胞的大哥萧淆拿来做垫脚石了。其实萧淆被贬出京城,知道的人都是京城的清贵勋爵,普通百姓是不会关心也不会可能知道的。
郑燕娘脸上露出茫然之色,徽微蹙眉问道:“宁亲王府?”
萧淅赶紧解释道:“哦,我父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我是皇上的亲侄子,素日里我都唤皇上为皇伯父的。”
郑燕娘脸上流露出极为震惊畏惧的表情,从座椅上溜下去,拜伏在萧淅脚旁,莺声燕语的娇声道:“原来是世子救了奴,燕娘给世子磕头。”
一声世子让萧淅受用极了,他忙将郑燕娘扶起来,让她坐回自己的身边,一个有心一个有意,郑燕娘再坐回萧淅身边之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许多,近到萧淅的呼出的气息都能喷到郑燕娘的脖颈,那雪白的颈子已经变成了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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