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副汤剂前,原都这样热,叶凝欢还早早地把棉袄套上了。这一个月明显见冷,她也没再添衣,可见楚正越那些药材的确不错。常世友又根据药性添了些助欢情的,帮助热力揉散也是不错的。
当然,除了帮她驱寒促胎,楚灏还有一个小意思在里头。蚀骨延筋寒毒极猛,云栖蓝以内家手法调治,虽保住她的小命,却去不了独寒的根。之前多少烈阳的药补进去也都漏跑了,收效甚微。因为寒,她每每葵水来时腹痛如绞,炎夏时节也惧夜风。也是因为这样,叶凝欢虚得很,楚灏也不敢过分了。
楚灏不否认最初吸引他的,就是叶凝欢的身体。柔软无比舞姿撩人,给他从未有过的原始诱惑。
美女见多了有视觉疲劳,抱多了身体也麻木。兴致不是起不来,而是来得快也去得快,新鲜劲儿一过也就没意思了。所以,当叶凝欢能令他欲望贲张到忘情的时候,他会觉得有趣。
听起来很低俗,一点也不浪漫,但这是事实。
当时感情谈不上,就是欲望。能牵起他欲望的女人很多,但能让他的欲望如此喷薄甚至持续不断的,只有她一个。所以有趣,所以想留着。
那时他能下得去手,反正只管自己快活就好。随着感情越来越深,欲望也会同样加深,只是感情凌驾于欲望之上,他很自然地会将她的快乐放在他的快乐之上。
尽管他很希望她也能与他一起感受这种来自于身体本能的愉悦,但她承受不了,他就只能停在她觉得快乐的时候……然后,他就内伤了!
这近两个月带给他的感受,比最初的欲望开始的时候还要强烈。是那样的滚烫与热烈,和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堆积揉在一起,仿佛都燃烧起来了,随他尽情释放,绚烂至极!
看着这样的她,仿佛灵魂都黏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他的贪心是越来越多了,只想与她这样下去,或静或动,或清浅或浓艳。四面八方,无不尽足!
是这副药搭建了桥梁,将那一点点缺憾都细细填补,实在太好了!想起来就开心,再多烦心事也不值一提。
叶凝欢哪知他在脑子里转这些,见他半晌不言声,以为被她坚决的态度打动了,端着药想泼进口盂里。楚灏眼神一转,飞快跳起来抢过来,直接抵到她的嘴边:“快喝。晚上我还有事呢,现在喝!”
叶凝欢眨巴着眼,偏开头:“说了没用了,不是可以不喝了吗?”
“谁说没用?谁说不喝?”他加重语气以示坚定,捏捏她的小骨头,“好多了,再喝一阵子就全好了,快喝。”
知道只消他不盯着就耍赖,次次不落地亲自监督,况且这种药他也不能不亲自监督。之前在她的垂死挣扎之下,他勉强退让将此药放在晚上喝,但眼下他不是事多么?其实相较之下,他更喜欢她白天喝。
叶凝欢扁嘴,知道赖不过去。之前连哺药的事他都干了,难保不会再干一次。眼下天光白日,若他再胡来,也只多添一段她的笑料出去。
长叹一口气,只得乖乖捧了碗,当着他的面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楚灏这才挑了眉毛,挥走侍众等她变身,歪在她边上说:“皇上问了正越的事,说这阵子正越催得紧,要我过去执礼。”
总归是侧妃,不能达到皇上大肆派人过去的要求。却又是四方王,不能太拂脸面。加上正越催得紧,这才借着楚灏过生日派人过来。反正占不到便宜,也不想显得太正式,好像把楚正越当个事。果然楚家的男人,没一个是省事的。
叶凝欢说:“宗室承认,天下方认北海王的侧妃是雅言。正越也是想早些给她这个名分,不然也不会总催朝廷办。”
这样看来,他们也过得不错。不然的话,正越也犯不着狂催朝廷,必然是想让雅言安心的。这样一想,她不由笑了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呢?再快也得过完年吧?”
楚灏看着她,戏笑:“不是我,是我们。”
他抚着她渐起艳色的脸,带出笑意:“凝欢,我去哪你都跟着。同样地,你去哪,我也跟着!”
“这不是一样的么?怎么……”
话还没说完,让他直接给翻了个个。
“凝欢,我想你呢。”
她半偏了头看他目如浓绘,心霎时跌进无尽的深处,只恨不得与他就此纠缠下去。她握住他撑在她腰腹间的手:“雁行,我也想你,一直的……”
楚灏带出笑容,俯下头来衔往她的嘴唇。
只有这样紧紧抱着她,他才不害怕。
使臣的话,并未全告诉叶凝欢。皇上是要他为正越执礼,也要他将叶凝欢送入宫中。
他去哪凝欢就要去哪,同样地,凝欢去哪他也要去哪。要把她嵌进骨头里去,飞天遁地,或生或死,总不分离!
叶凝欢睡在楚灏怀里成了一摊泥,力气消耗殆尽,连瑞娘领着人进来打扫战场她都无知无觉。以前她只消醒着,就算动弹不得也必定不肯让楚灏当即放人进来,之后还会抱着被子到处乱藏,竭力要把自己破烂的面皮再往回贴一点。
以前楚灏起了性不挑地方,她紧张太过也曾厥过去,基本上楚灏见她受不了就收手。但今日她是彻底被榨干了,厥过去还让他弄醒两回,最后真的是力竭而眠。
楚灏拿毯子裹着她,像抱了一个球。他穿着半旧的袍子歪在榻边出神,刚洗过澡头发还未干,半潮着披在身上。神情有些纵情之后的颓靡,眼睛却是黑漆漆的。
瑞娘捧了茶过来给他,说:“冯涛刚过来了,说北海的人来请见,说若无什么吩咐,他们准备回去复命。”
楚灏微微动了动:“先别走,我还有事。”
北藩的人为避耳目,十月底就来了。也没有住在使臣馆驿,而是散住在各大客栈里,因此东监行院的官员根本不知北藩也遣人来了。
瑞娘点头,看着他又问:“皇上只让殿下执礼,没说旁的?”
楚灏说:“宗堂的人年后便到。”
他抚了抚叶凝欢的头发,轻声又说:“王祥月前借给王祺递家书的机会,也给我捎了信儿。说他辞了虎骑营大将的职,基本上是出不得京了。淑妃又有孕,去年生了一女,这一个不知能不能解了圣忧。”
瑞娘有些感慨,淑妃深受皇宠,程家犹嫌不足,又送了个本家女儿入宫固宠。这个小程氏入宫后也颇得圣心,年初的时候封了昭华夫人。如今大小二程把持后宫,申后与王贵妃虽位高也莫可奈何。
申后母家早不济,永昌侯申国朗在时还好些。前几年申后的父亲一死,几个兄弟子侄忙着争家产在京里都成了笑话,如今就是靠祖上积荫在过日子。
王贵妃虽是太后侄女,也年过四十且亦是无出。王家后来也送过几个本家女儿,但进了宫没几日皇上就过了新鲜劲儿,与淑妃及昭华夫人不可同日而语。
当年皇上娶申氏为正,王家为侧。是因申氏母家势强,王家也要借其势相助。皇上能登上太子之位以至后来君临天下,申家功不可没。可惜的是申家子孙无继,成不了申后的膀臂。
而王家呢,典型的阳盛阴衰。王家一门三公可谓史上鲜有。不论嫡支旁支随便拎出来几个爷们都不是泛泛。但女人不顶事,到底与皇上不能亲上加亲。
皇上忌惮楚灏,不肯王家与楚灏联姻。以至现在程家渐起,王家也不得不退守以避锋芒。
瑞娘以为楚灏是替王家担忧,说:“护国公卸了虎骑营的任也好,坐享富贵也省得再让皇上忌惮。王家一门三公,且有太后在朝。殿下倒是不必操这份心的。”
太后的亲兄王英袭镇国公爵,太后堂弟王蔚封宁国公爵。而太后子侄辈的王祥亦于章合三年被封护国公,成就了一门三公之鼎盛。这样的根基皇上一时也动不了,况且王家人才济济,皇上的确也要用。
如今王英与王蔚都年迈,基本上不与朝臣往来。王祥虽位高权重且年富力强,也算是精明懂进退的。纵然女人们除了太后之外再难寻英雌,但男人们撑得住场才是更重要的。
“我担心的并非王家势衰,而是……”楚灏说,低头看那累惨了也睡傻的小脸。
楚灏抚了抚叶凝欢的头,让她睡得更舒服些,这才缓缓说:“太后五月千秋,皇上说,太后想见凝欢,要她入京。”
瑞娘微抽了口冷气,霎时明白过来,喃喃道:“让王妃入宫?这……这只是皇上的意思吧?是皇上想要王妃当人质吧?”
“你也希望只是皇上的意思吧?”楚灏低了头,那丝淡淡凄凉现在才露了出来。
瑞娘噤口不语,太后的确与殿下母子情深,太后不会眼睁睁看着楚灏自寻死路。淑妃有孕,这直接影响到的不仅仅是王家的未来,还有楚灏的未来。
眼下叶凝欢有没有身孕对于太后来说都太晚了,淑妃先有孕了,皇上一旦有了儿子,必定削藩护子。到时皇上连太后的脸面也顾不得了,根基不稳的楚灏必然首当其冲。楚灏现在这个老婆只会拖累他,让他落入皇上的股掌之中。
楚灏与太后情深,照样也得防着老娘下黑手。难怪他现在愁成这样,抱着人球不撒手了。年后宗堂的官要来,估计那个时候,也会派人来接叶凝欢,称病之类的招数,必然躲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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