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
暗处的施醉卿,只觉得这良辰美景真是……
她阴沉着脸在几次将寂璟敖不规矩的手拨开,夹击再次贴过来,她不客气地在他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下来,“寂璟敖,我们是在办正事。”
“这不是正事么?”,寂璟敖不痛不痒,吐气说道:“那****香,好厉害……”
“你少装。”,施醉卿不客气地打断他,雅妃再大胆,也不敢再宫廷之中胡来,那香炉中的不过普通的****香,如今香粉已快燃尽,****作用早已散去,连她都没事,寂璟敖怎么可能中招,。“离我远点。”
她恶狠狠地瞪了寂璟敖一眼,再去看雅妃的时候,她已经是宫装半褪,凌乱地搭在她的身上,香肩半露,冰肌玉骨,说不尽的妖媚如骨,活色生香,她又是一个旋身,勾着戒贤的脖子,倒在了他的怀中,“大师是怕公主知道了生气?”,手指柔柔地勾过他的唇瓣,雅妃吐气如兰,“大师放心,我是后宫妃嫔,老东西一死,我就是太妃,坐享荣华富贵,怎么会将这件事说出去自毁前途?本宫只是想图个快活而已,况且,大师这般俊美伟岸,本宫怎么舍得害了大师……”
戒贤如老僧入定,对雅妃的诱惑不再予以反应,经声朗朗,雅妃使尽了浑身解数,也再难勾起戒贤的半点反应,不由得恼羞成怒,“好你个戒贤,我倒要看看,你是有多大的能耐,哼——”
她站在戒贤面前,面若桃花,手指挑开了腰带,宫装瞬间滑落在,绯色的肌肤似晕染了研胭脂,寸寸引人血脉愤张。
“大师,老东西是不会醒过来的,你怕什么……”,她抓着戒贤的手,攀上自己的胸前,戒贤依旧是面无表情,闭着眼,另一手佛珠转动。
“砰——”突兀的响声陡然惊起。
忍无可忍将寂璟敖用力撞在墙上弄出巨大动静的施醉卿目光一凛,寂璟敖赶紧将施醉卿圈了回来,压在怀里,“别胡闹。”
“别胡闹的是你……”,这好歹算是半个龙潭虎穴,亏他还有心思玩那些……
还好,还好有人做了掩映……
……
那响声响起的瞬间,雅妃心中一惊,慌忙扭头,只见不知何时那昏迷的中的敦商皇帝,已经摔下了床,此刻脸上青筋暴突,剧烈颤抖的手指指着雅妃,“你、你……贱人……”
雅妃心中一慌,捞起衣裳挡住身子,老皇帝挣扎着撑着床畔站起了身子,他骨瘦如柴的身子平端的生出惧怕的心理来。
“皇上,皇上,不是臣妾,是这和尚引诱臣妾……皇上……”
即便老皇帝如今病入膏肓,但曾经君临天下杀伐果断的君王气势依旧能震慑没有见过大世面的雅妃,雅妃浑身颤抖不已,跌坐在地上不断后退,“皇上……”
老皇帝身子摇摇欲坠地朝雅妃走去,每走一步,身子就居然的晃一下,似泰山即将倒塌一般,“贱人……淫~妇,朕要杀了你——”
雅妃害怕抱住戒贤寻求保护,“大师,大师救我……”
戒贤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雅妃的害怕越来越强烈,老皇帝越走越近,整个殿中都充斥着恐怖的气息,雅妃放进去的香粉早已燃完,但那闷热的气息丝毫不减,反而让人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杀了你——”,老皇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衣衫不整想要逃离的雅妃一把拉了过来砸回了榻上,狠狠的掐上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雅妃呼吸急促,花容失色,“救命……”
老皇帝目眦欲裂,力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眼看着雅妃已经快翻了白眼,老皇帝手上的力气却陡然松却,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轰然倒在雅妃的身上。
“啊——”,雅妃惊叫一声推开了老皇帝,老皇帝砸在台阶上,血迹顺着台阶在玉白的地砖上异常醒目,雅妃慌忙往殿外跑去——
“来人啊,来人啊——”,雅妃惊慌失措地大喊。
“哗——”,承乾宫的大门一声巨响,在殿外守候的宫廷侍卫手持短刀鱼贯而进,很快将整个承乾宫围得水泄不通。
而承乾宫的殿门出,正站着怀宁王宗政阙和几位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子,本来往常进宫探视皇帝都吃了闭门羹的众位大臣,今日却破天荒的一路无阻进了承乾宫。
“皇上,皇上……”,几位老臣子见此情景大吃一惊,忙上前将倒地不起的老皇帝扶起,老皇帝头磕到了台阶,额头撞伤,满脸的血,其中一人探了鼻息,见老皇帝气息微弱,似有若无,显然是危在旦夕,“太医,快请太医——”
宗政阙站在殿门处,掩着嘴角,一声冷笑。
☆、199.第199章 撞破
雅妃定着心神看了他一眼,宗政阙回给雅妃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雅妃便将全身倒在身边宫女的身上,面容凄楚的轻声啜泣起来,那模样演得入木三分,我见犹怜,只令人忍不住拥进怀中轻言细语的哄着一番。
太医署的太医陆续走入承乾宫,门窗打开,许久不曾透气的承乾宫中终于渗入了一丝外来的气息,然而宫中每个人的紧张,让承乾宫中似绷紧了一根弦,一碰便裂。
太医分批把了脉,向殿中的众位大臣汇报情况,“皇上这是怒火攻心,急火入体,导致病情加重,如今只怕是……”
“只怕什么?”,宗政阙冷声说道:“你们都给本王听着,无论如何,皇上必须醒过来,若是治不好皇上,太医署所有人陪葬——”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太医署众人战战兢兢跪在殿中,冷汗直流,等到宗政阙发话了,才聚在一旁讨论药方。
宗政阙挥退了殿中的侍卫,随后一行人去了偏殿,宗政阙打断哭哭啼啼的雅妃,首先质问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雅妃抽搭着肩膀,不甚柔弱,一幅羞愤欲死的模样,“皇上好不容易醒过来,本宫心中比谁都欣喜,怎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雅妃无声留着眼泪,吐字清晰,“……这事本宫实在羞于启口,但本宫心中气不过,皇上昏迷不醒,本宫的委屈,如今也只有告知王爷和众位大人,还望众位,替本宫做主……”
雅妃声情并茂,连抹眼泪的动作都是恰到好处,让人看不出作假的成分,她说话间,已经是重重的跪在地上,几位老臣子忙让宫女将她扶了起来。
“还请雅妃娘娘好好说话,这承乾宫到底发生了何事,皇上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其中一身着深墨色蟒袍的男子沉声质问道,那男子剑眉凌厉,年过中年,却是容光焕发,此人正是敦商先皇后的亲哥哥——李国舅。
雅妃垂了垂眉,“皇上自从卧病床榻,本宫便是每日吃斋念佛为皇上祈福,只希望皇上龙体能安康,今日听说法门寺众位高僧也进了宫,想着本宫念了这许久的经,皇上却不见好转,是否有遗漏的地方,便想向戒贤大师请教一番,本宫进了承乾宫悉心请教,谁知戒贤禅师却……却……”
雅妃顿住了口,声音哽咽,只她那后面未说话的话,已经让众人想入非非。
李国舅脸色难看,他看了一眼对面默不作声的戒贤一眼,雅妃这话虽然令人想入非非,但其中的可信度,只怕不会太高。
若这女人真是心系皇帝前来讨教佛经的,怎会浓妆艳抹衣着华贵?
其他老臣子听了,也面色各异,低声交谈起来。
宗政阙沉着脸说道:“雅妃娘娘,说下去。”
雅妃眸子瞟了戒贤一眼,这个男人从众人闯进来到现在,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好似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雅妃心中冷冷一笑,想要置身事外,休想——
“本宫料不到这才刚进了承乾宫,戒贤禅师便是一番污言秽语,本宫心中不悦,本想将他赶出去,免得扰了皇上清净,谁知道这和尚,反而是得寸进尺,对本宫动手动脚,本宫想大喊,他却威胁本宫,若是本宫大喊,就告诉所有人,是本宫……本宫不甘寂寞勾引他,本宫抵死不从,谁知这时候,皇上突然醒过来,看见这一幕,一边大骂戒贤禅师是淫僧,一边朝戒贤禅师扑去……戒贤禅师狠狠地将皇上推开,皇上撞到了在台阶上,就晕了过去……”
“都是本宫的错,是本宫不该,本宫不该为了自己的清誉,就害了皇上……”,雅妃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几欲晕厥,脸上的泪痕却丝毫不损绝色的容颜。
戒贤与千金公主的暧昧传得天下皆知,虽然只是以讹传讹,但以戒贤频繁出入公主府的行径看来,即便他与千金公主没有越过男女那一道障碍,也定然有其特殊的感情。
所以,对于一个外界传言的破了色戒的和尚而言,见色起意,也并无可能,但这可能发生在戒贤身上,就总有几分不可能——就像天下百姓都相信戒贤出入公主府,只是为了开导婚姻不幸孤苦寂寞的千金公主一样,在他们心中,戒贤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祇。
神,是不会染上世俗感情的。
所以在场的人,对雅妃的话,也保持着怀疑态度。
“承乾宫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殿前就一点动静就没听到?”,李国舅冷冷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