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木公子是定要插上一脚了。”
“只插一脚实在太少了,少不得等到我的事情先解决了,到时成墨任由你们处置。放心,我的帐并不会要多久。”
柳叶儿眸中流光一转,嗔道:“唉哟,木公子好坏!”
神秘黑衣人的目光对上木舒云,是非常可怕的目光,木舒云一时没有接话。柳叶儿便认为自己这一招对男人是很管用的,又说道:“那我们少不得来抢了。谁抢到便是谁的。”
用了那样许多柔情的攻势之后居然是这样的提议,那一开始直接来抢又有什么不可。何况不是已经抢过一次了。好有趣的女孩子。木舒云并没有急着回答,也不会了解身为美女的柳叶儿却总是想在各种情况下显示自己的美丽,让人绝不忘记,所以不免要掺杂着运用。
“怎么,你不敢?”柳叶儿娇笑道。
“抢啊?可是你们是两个人。”
木舒云看了看柳叶儿身后的男人,要是他出手那输赢便定了。
“哼,想激我。没门。谁抢到就是谁的。”
他们要抢谁?成墨?现在的成墨不就是指自己吗?她有同意过他们用抢的方式决定她的去留吗?江湖,好不容易才来到江湖,谁允许他们决定自己的命运!
剑,就在手边。手,正按在剑上。
一抺红色的影子从窗户飘进来,如同轻盈的风吹过。红色却如是扑天盖地般冲击着每个人的视觉。
看来喜欢走窗的人并不是只有木舒云。但,木舒云原本准备的窗户这条退路是再也用不上了,而且身后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压力,木舒云没有再动一下,脸上的神色凝重至极成默默手按剑柄,目视着这突来之人。
来人全身包裹在没有丝毫空隙的红色里。衣服很宽很肥很红,红的如凝结的血,宽大的即使在衣服里再藏一个人也不会被发现。面具也是同样的红,红的渗人,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为红衣人增添了几分诡异。
房间内的气氛也因之凝重。
红色的影子在木舒云胸前晃过,木舒云便知怀中的九凤镖已被人轻易取了去。
嗖!九凤镖穿过柳叶儿的头发插入她身后的墙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尾部却没有一丝的颤动。同时数道银光闪动,轻脆的金属落地的声音回响。方才射入墙中的针如数落在了地上。好强的内劲。未伤及柳叶儿的头发却能将没入墙中的细针震出,好厉害的手法!
虽看不到身后之人的动作,余光却扫到柳叶儿惨白的脸,纷乱的头发,钉入墙上的九凤镖以及落在地上的细针。心中更是惊叹!刚才身后之人若是要取他性命也只是举手之间。
成默默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更加苍白,手上青筋突起。兴奋!兴奋!兴奋!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高手!高手!没想到初入江湖就会见到这样的高手。江湖时时都在令人兴奋。
☆、九 宫千夜
没有变化的只有柳叶儿身后神秘男人在离门口三步远的地方的垂首站立,一语不发。与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对来人很是恭敬。
“收好九凤镖,这可是妖姬最喜欢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
红衣人说话很轻很飘,好像病人似的,与刚才那迅捷的身形很不相配。可是谁也听的出来人是如何护短,也没有人会因为这轻而飘的声音降低话语的份量。
“是……”柳叶儿嘟着嘴转身拔下九凤镖,很小心地收好。
红衣人转到了木舒云和成默默的对面:“你们是准备自裁还是被我大卸八块。”
这一次木舒云看到了这红的如同凝结的血般的装束,整个人如同落入冰水中。毋庸怀疑,这位一定就是了!谁也不会和魔教右使宫千夜一样将自己全身包裹在红色里不留一丝其它色彩。木舒云自叹今天想活着离开这里真的很难。他只不过是路过正好看好自己的仇人而已,只不过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而已,为什么要碰到这个恐怖的人!为何他会这样倒霉!
魔教的右使宫千夜之所以名气大并不仅仅是因为占了魔教右使这样重要的位置而是因为他的疯,不仅人时时发疯做事也很疯狂,疯狂而又护短。此外,宫千夜对于正道和魔教都是迷一样的存在。第一,没有人知道宫千夜究竟是男是女是矮是胖是丑是美;第二,全身包在如血的红色里不曾露出哪怕是一丝头发所带来的视觉上的效果带来的震撼也令人生出无限遐想。
初到江湖的成默默当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唯一知道的是眼前的人很强。要想成为天下第一,先要打败很多的高手,而这是她碰到的第一个高手。是能否成为天下第一的很重要很关键的对手。生或死即是自己与天下第一之间的缘份。若是死了,那么什么希望与目标都无所谓了。若是能活下来岂不是向天下第一又迈了一大步。
心中的兴奋竟是越来越浓。
成默默的姿势虽未有大的变化,但已准备就绪。昨天因柳叶儿抓破的伤凝结的疤也显得似要再次开裂。
柳叶儿收好九凤镖,看到那两个刚才对自己无动于衷的家伙居然敢不回答右使大人的问话,气愤愤地道:“宫大人在问你们话呢?你们哑了吗?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害怕了。”
宫千夜头一转,声音从面具后面飘出:“你不知道我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称呼吗?”
柳叶儿暗恨自己因一时的兴奋便将这个禁忌忘记了。好在在外人面前,宫千夜是向来不会过分呵责自己人的。
杀气斗志越来越浓烈,每个人都不由地屏住呼吸。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激战前的平静。
成默默压抑心中的兴奋,如同猎人在等待着猎物一般,双眸紧紧地注视着宫千夜,握剑的手微微转动。
宫千夜举起右手,藏在衣袍中极为厚重笨拙的暗红色金属手套如同黏在手上的铁锤一般,威风无比。左手是柔软的红色手套,很好地贴合在手上,五指动作灵活。两只手在一起轻轻地相撞,一刚一柔,配合无间。
床上的人已跃起!
谁会是猎人?谁又会是猎物呢?
三人三只耳朵六只眼瞬也不瞬地盯着,生怕只一眨眼便错过精彩的瞬间。
金属相击略显沉闷的声音伴随着一声轻脆的碎裂声一起传入众人的耳中。
成默默感到一股巨力通过剑与金属手套相击之处窜入,激的胸中血气翻腾。视线微转发现那轻脆的声音其实是手中剑开裂的声音。只需要手指在剑尖上轻轻一弹,这把剑就可以回炉重造了。
柳叶儿满脸兴奋,右使大人的胜利就是她的胜利。
“你的剑也太、太不堪一击了吧!”
木舒云很后悔刚才看到成墨敢向魔教右使宫千夜挑战的气势时顿生信心延误了逃跑时机。以为成墨会发挥出多么强大的力量,还很是期待了一番,结果没想到只是轻轻一击就脆弱至此。剑都如此不中用了,使剑的人又能如何?赤手空拳?木舒云很夸张地后退,实是为了有机会逃跑时寻找最佳路线。
一道极为锐利的视线从宫千夜红色面具后射向木舒云。明明连宫千夜的眼睛都看不到,但木舒云就是强烈的感觉到,停下正要移动的脚。
剑尖指向宫千夜,这种时候当然不允许自己的对手注意其他人。成默默的表情更加凝重。
木舒云恨恨地瞥了一眼成默默,不知是为她的勇气折服还是认为这样等下去不如自己动手。木舒云双手同时动作。
银色细雨洒落如同雨幕,全都射向宫千夜以拖延时间。同时,几道霸道的暗器射向黑衣人和柳叶儿,以阻止他们两人的救援。手中飞出银色细鞭,卷住成墨的腰,双腿微曲,向后跃。
宫千夜衣袖翻飞,如同红色的蝴蝶,细雨般的针如数落入衣袖之中。再一挥衣袖,针全部没入一侧的墙中,只余下针尖般的洞可以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银鞭软软地落在地上,一只九凤镖正钉在银鞭上,将其紧紧地钉在地面上。手握银鞭的木舒云背对着窗户,血色全无。再也没有动一下,手指都没有动,甚至连头发都服服帖帖地爬在脑袋上。
窗棱上是木舒云刚才射向黑衣人和柳叶儿的暗器,那样短的时间里,黑衣人已将暗器尽数挡回并且将挡回的暗器准确地贴着木舒云飞身侧钉入窗棱。好强的内力!好可怕的人!最可怕的威胁不是杀死对方,而是告诉对方取他性命是如何轻易!
宫千夜站在原地,连脚步都未移过,根本未将刚才的反击当作一回事。
软鞭上本要卷着的人仍是站在原处,右手握着那把快要断掉的剑直指着宫千夜。成默默的双眼从未离开过宫千夜,身体也没有动过一下。感觉到了木舒云的银鞭,那鞭子只是在她的腰间略做停留便软软地掉下去了。即使有机会成默默也不会选择逃!
成默默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中究竟可以算是怎样一个角色。成日只能是在家中幻想,幻想或是成功或是失败,可是幻想不是现实,所以她不曾成功也不曾失败。
刚才,血气上涌的时候她已经明白自己一定会输。输的一点借口也没有。二十多年的岁月就这样被那一击轻轻击碎了。可是,她还是不能就这样轻易认输。即使,过去的一切都失败了,也不能在最后这样可悲的放弃。即使是面对死亡,也要为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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