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那样卖不到钱吧。”
“卖到那些走江湖买把式的手里,要他一辈子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掌柜是我们,我也吃了不少的苦。”
“闭嘴。”
“是。”
“刀呢?还不动手,要等他醒过来吗?”
小二费力地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来,一层一层的打开,每一下都小心地很。
掌柜先有些不耐烦了:“包那么多干什么?”
小二陪笑:“割到自己岂不是很不合算。”
“哪个蠢材会割到自己。”骂归骂,掌柜连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成默默猛地从地上直挺挺地站起来,吓的离的最近正专心解包袱的小二吃了大大一惊,手一抖,包袱里的刀子被顺顺地抖到了地上。
“啊啊啊我是鬼。”成默默用着自己所能做到的最阴森的口气还故意将每个字都托的长长的。
成默默趁机掐住小二的脖子,小二吓的全身乱颤,地上的刀便被他这样抖啊抖的踢了出去。掌柜拔腿便跑,跑了数步看到地上的树木的影子,转身又跑了回来,拾起地上的刀举刀就劈。
成默默提脚便踢,谁知抬脚不小心就扭了脚腕带着整个人歪歪地倒在树杆上顺着又向下滑了滑,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越来越近。
只听哐啦一声,刀断成了两截,掌柜用力劈下的余下半截刀在成默默身前二三寸的地方砍下,并未伤着成默默分毫,连衣服都被有破了一点。倒是掌柜的人因用力过猛而栽倒在地,正好倒在成默默身旁。
刀无故断成两截,这倒是更证实了小二的认识,拼力挣脱虚搭在脖子上的手,大叫着鬼鬼落荒而逃。掌柜也动作敏捷,双手在地上一撑赶紧跑了。
成默默向上看,透过层层浓密的枝叶间微细的缝隙却看不清上面到底是否有人。仰头仰的累了,收起下巴时两条灰白色的影子远远如同幽灵般飘进视线,忽地便到了成默默近前,两双眼睛分外有神,身上自有一股凌厉气势。
“你便是成墨?”
☆、六十五 古怪夫妻
这极不客气的声音尚未说完,原本尚远的二人已并行而至,面无表情,目光凌厉,只是随意停立便封死了成默默可以离开的可能。高手,绝对是高手。成默默双眼只兴奋了瞬间,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便不可能再有何兴奋之感了。
穿灰白袍子的老妇人脸上已然认定的神色明显得成默默连点头的必要都没有,可此两人显然身手不凡不是好惹。成默默点点头,心中竟想无论做了什么现在还是成墨。
“树上的小子还不快下来。”
说话间白发老妇人手指向上空弹,树上之人措手不及,狼狈落下来,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却又潇洒地站在丈外,原来是越翎,手中还抱着琴。越翎落下时,成默默一时感到无措。想到方才救自己的人非他莫属,那自己的丑态自也尽入了此人眼中,想及此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恨透了。哪根筋搭错了才做了这些无聊的事情出来,还那样无聊的大笑一场。
“小朋友,我们有事要谈,还请你再找个树坐吧。若是懒得走,老婆子可以送你一送。”白发老婆婆说的客气,可看听在越翎耳中那可是极不客气,那送自也不会是好好的送。白发老婆婆身侧那个一直未言语的白发老人目中精光毕露,只怕比这老婆婆的造诣还要高。越翎瞥了一眼成默默,无言地抱着琴离去。
见越翎离去,成默默很是恭敬的道:“不知两位前辈有何指教?”
白发老妇人哼了一声道:“你在江湖上行走数年难道连我们震西双雄的名字都没有听过吗?”
可惜事实上她来到江湖尚未满一月,此时是假装知道的好还是如实说不知道的好呢?心中踌躇,无法做答。
见成默默不言,老妇人哈哈两声道:“你方才若是立刻便说了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之类的话,我夫妻二人在告知你应知之事时便立时将你毙于掌下。”
成默默打了个冷颤,好在犹豫之间未得及时开口,不过这应知之事又是何事?这两个老人倒真是莫名其妙的很。
老妇人冷冷道:“二十余日前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怡楼带回了一个叫小桃的姑娘,你自己做的事应该还记得吧!”
原来是那个丑陋至极的汉子的父母,虽然老了但想来年轻时也不至于丑陋为何他们的孩子会那样丑陋。听这老妇人的口气极是不善,难道其中尚有曲折吗?这个麻烦可不是因成墨而来实在在是她惹来的。成默默如实道:“心中一时不忍。”
老妇人绷着一张脸又道:“据爱子说你是拿朋友换的,可有此事?”
“那只是权宜之计,事后我已将朋友救出。”成默默觉得最近的书确实没有白抄,觉得自己说话也带了些文绉绉的调子来。
老妇人接着道:“此事我已访明了,若非如此,今日震西双雄见了你便要立毙你于掌下。”
短短的谈话,成默默为自己险险逃出毙命两次的结局而庆幸,同时深觉这震西双雄应是极喜欢毙人于掌下这种感觉的。
“两位前辈真是义气中人。”生死徘徊在眼前二老唇齿间的成默默只想到要赶紧恭维恭维这两位爱杀人的震西双雄。
老妇人很受用地点点头又道:“子女婚姻大事自是由父母做主,可你却未经我们夫妻的允许擅自将人赎出来,这是你的不是。”最后半句语气陡然拔高,显是极不高兴。
“晚辈一时冲动做事欠缺考虑。”成默默很适时地低头认错。
看来赎小桃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很乌龙。先是一时意气将木舒云抵了钱,接着中了圈套几乎送了自己一条性命,现在一对高强武功的父母又找来时不时“毙”一次。即使是有内力时的她也定然无法力敌何况是现在的她,只能是虚与委蛇,先保下小命了。心中暗忖自己何时有了这种想法,会这样想的似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一般。
看着呆呆伫立态度诚恳的成默默,夫妻两人这次同时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解释。老妇人又道:“可见到我们那宝贝儿子那样高兴,我们又觉得应该感谢你。”
成默默微一愣怔,这老妇人话里可是一点感谢的意思也听不出来,难道她说的是反话,鬓角微微渗出冷汗。
“所以,我们之间两清,我们既不会找你麻烦也不会感激于你。”
那他们跑来干嘛?这么闲吗?成默默努力地将表情很呆滞以免露出不快的情绪又激起不必要的威胁。
“我们来便是将此事告知于你。我们夫妻向来恩怨分明。”
“两位前辈真是性情中人,晚辈受教了。”成默默拱手很谦虚的说道。
老婆婆哼一声,语气再变,声色俱厉:“没想到除了我们道听之言外,你还是个轻薄之人。日后你若是敢再接近我们的孩儿,我们夫妻定然自不会如这次般如此客气。”
又是立毙于掌下吧!
见成默默呆愣地站着,老妇人便当此是再也不敢的意思,道:“休要对人提及我们的名号,否则我们定也对你不客气。”
“晚辈明白。”成默默赶紧道。
白发老婆婆满意的哼了一声,两人动作如同是训练过般,连转身离去的动作都是同时做出不差分毫。
看着两个如幽灵般极速远去的灰白色身影,成默默松了口气,真是两个奇怪的高人。
山谷入口处转眼又只有她一人而已,令成默默感到不快的是这个轻薄之名只怕立时便传遍了,那她……心念一动,担这个轻薄之名的可是成墨啊!自小到大,她也算的上是第一次她做了由成墨来承担,勉强再连上这对夫妻的事情倒也可以算是两次。今晨她所想的不正是此吗?
举步漫无目的的向山谷中走去。即使是白日,山谷中浓浓树枝也遮挡了不少的光亮,尚未进入山谷深处已是感到阵阵凉意。仔细思来,今日所做实在连她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虽是成墨担此恶名但心中不快之人却是自己。而现在的自己还是她所了解的自己吗?还是那个二十多年执著于天下第一的自己吗?
捉弄别人的兴奋已经立烟消云散了,反之,心下竟莫名的起了股失落之意。微风拂过树林,带出沙沙的响声,更添了独自一人间于山林之中的寂寥之感。
☆、六十六 寂寞人
自以为是彻底颠覆了原本的形象,也存了将成墨描黑的想法,但真正做出来之后却又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扪心自问现在的自己又是自己所求吗?若脑海中的记忆不是真实存在,她描黑成墨又有何意义?
越想心中越是烦乱。前日还对成墨颇为理解,即使是代他受了很多磨难亦是坚持相信,存帮他之心。不料薛和的一番言语却将她平日的疑惑放大了数十倍竟硬是变成了怀疑,甚至对这二十多年的过去亦有了怀疑,若是连自己的过去都是假的,那现在的她又是谁?
成默默伸出双手。
双手间什么也没有。
她将何去何从?
淙淙流水声回响在耳畔,脚下步伐加快,水声越来响,转眼间眼前前豁然开朗,溪面颇为宽,清澈可见巴掌大小的红色鲤鱼悠闲地游来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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