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尴尬莫名,要在平时,谁敢对二夫人有丝毫不敬,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也得了机会报复这位平时就尖酸刻薄恶毒的当家主母,得了老爷吩咐,乐得撕下一块衣襟,团成一块硬塞进谢以莲嘴里,“二夫人,得罪了。”
“唔……唔……”布团直被塞到喉咙口,上面还有男人身上的汗味和酸臭味儿,谢以莲又喘不过气,又给熏得想吐,偏又吐不出來,痛苦得两眼直翻白,快要晕过去了!该死的,竟然敢这样对她,待到她翻身那一天,一定把这些人都剁成肉酱不可!
谢以莲一被拖走,屋子里立刻清静了,南正衍铁青着脸,气息难平。
“父亲息怒,为谢姨娘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南雪钰微一笑,“父亲应该庆幸,早一日看清了谢姨娘的真面目,也省得日后再受其所害。”最重要的是,她也有了替大姐报仇的机会,谢姨娘,你等着,我很快会來跟你做个了断。
“你说的是。”南正衍哼了一声,“亏得我还以为她是真心悔过,把诗凡母子交由她照顾,现在想想真是失策,若她也存心害诗凡,我岂非后悔莫及。”说罢转过头去,关切地道,“诗凡,你和孩子沒事吧?”
穆诗凡羞涩地一笑,感动莫名,“老爷放心吧,我和孩子都很好,雪钰一直照顾着我,而且二姐这些天对我也确实很好,我应该感谢她。”
“有什么好感谢的。”南正衍越发恼怒,“她不过是想演戏给我看,让我相信她有多宽容仁慈罢了,只可惜,我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要对我下手,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绝不会放过她!”一定要让那贱人游街示众,让谢家丢尽脸面,他才好出这口恶气!
南雪钰哑然:父亲是给气的狠了,平常他虽然心性狡诈,却到底是读书人,很少像现在这样,口出脏言。“父亲,母后和越王已到,还是先去迎接吧。”
一言提醒了南正衍,他赶紧道,“正是!快帮我更衣!”被贱人这一气,差点忘了正事。
“是,老爷。”
当下南雪钰退出房间,章平卉和穆诗凡帮南正衍穿戴整齐,出去迎接。
太后和慕容夜已经到了前厅就座,被告之南正衍正在更衣,他们也知道他正在养伤,需要整理仪容再出來,也不怪罪,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不大会儿,南雪钰先來到前厅,一笑行礼,“儿臣见过母后。夜,你也來了。”
慕容夜略一颔首,“南大人如何?”
太后也关切地道,“是啊,你父亲情况如何了?昨日侍卫回报,说是他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哀家带了些治内伤的药來,你且看看,合不合用。”虽说她知道南雪钰医术高明,可有时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皇宫自有一些奇珍异宝,应该是丞相府所沒有的,能派上用场最好。
海秋递上一个盒子,“公主请过目。”
“有劳了。”南雪钰接过來,立刻谢恩,“谢母后恩德。”而后打开看了看,其中乏千年灵芝、雪山参之类的举世奇珍,她笑道,“很好,有这些圣药,父亲的伤一定会很快好起來的。”
“合用就好。”太后稍感安慰,叹了口气,“此番南丞相也是为了保护赈灾银而受伤,其心可嘉,哀家心里甚是过意不去,能替他做的,也不多。”
“母后客气了。”南雪钰一笑摇头,见父亲走了过來,即过去相扶,“父亲,母后送了上好的药材,都是难得一见呢。”
南正衍感激涕零,赶紧跪倒谢恩,“谢太后恩赐!臣惭愧,沒能看好赈灾银,怎敢再受太后赏赐……”
“南大人客气了。”太后亲自过去将他扶起,“事情经过哀家已经知道,虽说赈灾银一度被劫,但南大人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只有功,哪有过!好在赈灾银已全数追回,南大人就不必再自责了。”
南正衍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是,幸得越王殿下英明神武,才找回了赈灾银,臣佩服!”
第两百零一回 拉她游街示众
慕容夜一摆手,“南大人客气了,赈灾银能够找回,多半也是运气,并非本王一人之功。 ”首先是唐奕发现了车辙印,而后是楚赫下到淮河底将银两的位置打探清楚,接着就由侍卫们合力将银两捞起,真正有功的,是他胶才对,他已论功行赏,绝不会亏待了这帮手下就是了。
南正衍知道慕容夜冷淡的性子,也就不再多夸赞他,问道,“太后,不知是什么人如此胆大,竟敢劫走赈灾银,可查清楚了吗?”幸亏自己当时拼命相护,而且还受了重伤,足以证明他并非监守自盗,撇清了嫌疑,否则银子一丢,他第一个就得被怀疑,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南雪钰暗暗冷笑,这件事少不了又是慕容耀一手谋划的,为的就是栽赃父亲,逼她嫁给他。不过,他行事肯定万分小心,自己是不会露面的,所以逮不到他的把柄,也是莫可奈何。
太后摇头,“暂时不曾抓到贼人,想來他们是不敢露面的,哀家已着令刑部侦查此事,南大人伤势未愈,就不必再劳心费神,安心养伤就好。雪钰医术高明,有她帮你调理,想必你很快就会好起來。南大人坐下说话吧,别累着。”
“臣谢太后恩典。”南正衍再施一礼,南雪钰即扶着他坐到下首的椅子上。
结果他才坐下,就听到谢以莲声嘶力竭一样的大吼声,“放我出去……南正衍,你这混蛋,你凭什么锁着我,放我出去,我要回谢家,我要……”
南正衍脸色一变,暗骂这贱人存心让他出丑是不是!这柴房离前厅还有一段距离,她的声音居然还能传过來,虽然不是太清楚,却能听个差不多,足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吼叫!
太后微一皱眉,“南大人,这……”好像有人在骂南大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南正衍尴尬而又愤怒,谢以莲以杀他的事,他都沒脸说,不然太后一定会笑他治家无方,何以辅政!“这……回太后,是个神智有些问題的人在胡乱说话,惊扰了太后,臣惭愧。”说罢使了个眼色给管家,意即让他快去让谢以莲闭嘴,别丢人现眼。
管家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赶紧跑了下去。
既然是人家的私事,太后也不便多问,起身道,“南大人请好好养伤,哀家先回宫了。”
“是,恭送太后!”
太后随即起身,见慕容夜看南雪钰的眼神分明就是有话要说,心下明了,道,“夜儿,哀家先回宫,你跟雪钰好生商议一下安置难民之事,若不出意外,明日他们就该到了。”
“是,母后。”慕容夜知道母后是在成全他,心中感动,客套的话也不多说,恭敬地送母后出去。
南正衍颇有些为难地皱眉,原本他是想待太后和慕容夜离开后,就处理谢以莲之事的,可慕容夜却留了下來,这让他很不好办。“雪钰,你跟越王殿下是不是要去京城西郊?”此事他已听南雪钰听过一次,所以灵机一触,才想起这话來。
南雪钰心中明了,父亲这是不想越王看到谢以莲现在的丑恶嘴脸,所以找借口把她和越王都支开,她也就不点破,点头道,“是,难民已经陆续到达京城,安置他们之事,不能再拖了。”
“那你们快去吧,此事必得妥善处理。”南正衍大手一挥,一副国事为重的样子,“我的伤不要紧,你不是说过吗,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你去吧,别辜负了太后对你的期望。”
南雪钰暗暗冷笑,面上却道,“是,父亲。对了,父亲在江淮之时,可曾听说过是谁鼓动难民到京城來吗?”
“那倒不曾。”南正衍摇头,说起这件事,他也是真的气愤莫名,“我才到江淮不几天,难民之中就开始有了莫须有的传言,我也曾出面辟谣,可他们就是不听,争着往京城去,我根本就阻止不了,加上接着赈灾银又被劫,我就沒顾上。”他这么说也并非替自己狡辩,而是实情,不过他多半也能猜到,难民之事跟翼王脱不了干系,而当着慕容夜的面,这话他不会说出來罢了。
“如此,那就以后再说。”南雪钰对慕容夜道,“夜,那咱们去西郊吧。”
“好。”慕容夜点头,向南正衍告辞,两人即一起出去。
不相干的人都离开了,南正衍脸色一寒,厉声道,“把那贱人给我带过來!”
“是,老爷。”
不大会儿,谢以莲即大呼小叫地被拖上來,嘴里兀自骂个不停,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口,也亏得她之前还自诩是大家闺秀呢,这是什么涵养!
“贱人,还不住口!”南正衍气白了脸,贱人竟然到这个份上还不知悔改,就别怪他无情!
“我为什么要住口!”谢以莲讥讽地哈哈大笑,“南正衍,你这老不死的,是你不念夫妻情分,要置我于死地,难道还不许我说话了?我告诉你,我们谢家在京城那是有头有脸的,你别想悄沒声息地就杀了我,我要回谢家,我要见我娘,你快点放了我,听到沒有?”
事到如今,她也不指望挽回什么,更不指望南正衍会放过她,她只是不想死,只要能活着离开丞相府,她什么都不顾了。
“放了你?”南正衍冷笑,“可能吗?贱人,我今天无论怎样处置你,别说是谢家,就连大燕律法都治不到我的罪,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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