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替二姐照顾老爷,二姐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都大半夜了。”穆诗凡再敲了敲房门,“二姐,我要进來了?”谢以莲越不让她进來,就说明越有问題,她怎么可能放心离开。
谢以莲气不打一处來,这贱人也越來越长本事了,居然跟她硬顶,真以为自己肚子里怀的是儿子,可以骑在她头上了是不是?“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废话什么,赶紧回去,别打扰老爷休息!”
门外沒了动静,穆诗凡好像已经离开了,谢以莲不放心,过去从门缝里看了看,沒见着人,这才打开门出來,才要确定是不是真的沒人了,却不料冷不防有人从一旁过來,她吓了一跳,“谁,。”
“二姐,是我。”穆诗凡一脸歉意,“对不起,二姐,吓到你了。”
“你,。”谢以莲定定神,差点骂出來,“不是叫你回去吗,你怎么还在这里?”悄沒声息地躲着,是要吓死人吗?
穆诗凡赶紧道,“二姐,我刚才去了趟厨房,你不是不喜欢吃宵夜吗,我给你洗了些水果,你看合不合口味。”
谢以莲瞥了一眼,她手上果然端着个盘子,上面放着几样水果,还都带着水珠,她冷冷道,“不用麻烦,我什么都不吃,你快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老爷。”说罢转身进去,“碰”一下关上了门。
穆诗凡趁着这一瞬间,往里看了一眼,见南正衍好好躺在床上,应该还沒有事。可她还是不放心,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有了主意,往前厅过去。
重新回到床边,谢以莲小心地将捂在南正衍脸上的帎头拿开,见他已恢复了平稳的呼吸,她忽然沒有了刚才的勇气,手哆嗦了好一会儿,也沒再把帎头按下去。“该死的穆诗凡,都是你坏了我的大事!”她恨恨将帎头一扔,先缓一缓再说。
结果沒多大会儿,房门又被敲响,她原本就心情恶劣,以为又是穆诗凡,冲着门口大吼,“穆诗凡,你有完沒完,快点滚回去!”
少顷,管家怯怯的声音响起,“二夫人,是我,老爷身上出透了汗,我拿了干净的衣服,给老爷换上。”
谢以莲气结,这些人是故意的吗,一个一个都过來搅局!一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惊:难道这都是南雪钰的安排,臭丫头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她悚然一惊,又赶紧自我安慰,不,不可能,她根本沒露出这方面的意思,南雪钰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心思,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二夫人,我要进來了?”管家伸手推门,“老爷醒來了吗?”
谢以莲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不管是不是南雪钰的安排,看來今晚她不能动手了,不然这些人你來我往的,一定会发现,她不能逞一时之气,把自己给搭上。
房门推开,管家走了进來,第一眼先看南正衍,见他沒什么事,这才放心,暗道五夫人是不是太多虑了,二夫人跟老爷怎么说也是夫妻,她怎么可能对老爷不利呢,亏得他一听这话,还吓了个半死,这才借送衣服之名,來看个究竟。“二夫人。”
“老爷还沒醒呢。”谢以莲已经坐到桌边,神态安然,“你去给老爷换衣服吧,动作小心些。”
“是,二夫人。”管家抱着衣服过去,小心地替南正衍换好,再替他盖好被子,把换下來的衣服拿好,“换好了,二夫人,我先出去了,您辛苦。”
“照顾老爷是我份内事。”谢以莲挥了挥手,“你去吧。”
“是,二夫人。”管家客气地行礼,退了出去,想一想不太放心,又悄沒声息地绕到窗户下,仔细听了半天,也沒有什么动静,不禁摇了摇头,一定是五夫人想太多了,哪有什么事,这才回了房。
这一夜总算相安无事,其间穆诗凡和南雪钰又悄然过來看过几次,谢以莲都是在桌边打瞌睡,并沒有做什么,看來是自知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敢乱來。
天终于亮了,熬了一夜的谢以莲有些困顿,打着呵欠到床边看了看,南正衍仰面躺着,似乎沒有了呼吸,她吃了一惊:难道老爷伤势太重,自己就这么死了?随即又兴奋莫名,若真是这样,自己不用动手就称了心愿,倒是件大好事!
想到此,她赶紧伸出手去,到南正衍鼻子底下试探,谁料手才伸过去,他却忽然猛睁开双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谢以莲又惊又痛,“老爷,是我,。”
南正衍不但沒松手,反而越发用力,同时一个翻身坐起來,圆睁着双眼瞪她,“贱人,你竟然要杀了我,我岂能饶你!”
第一百九十九回 败露了
谢以莲吓得失声尖叫,“啊,。”
门外,南雪钰她们正好过來,听到动静,迅速对视一眼,心道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赶紧推开闯了进去,“什么事,。”
却见南正衍正一手掐住谢以莲的脖子,目露凶光,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
南雪钰目光流转,已猜到什么,上前道,“父亲,这是怎么了?谢姨娘昨晚衣不解带,照顾了你一夜,你怎么一醒來就这么对谢姨娘,是不是太狠了?”
谢以莲早已憋得脸通红,也沒想到南正衍醒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掐死她,她怎敌得过南正衍力气大,挣了两下沒挣脱,喉咙里咯咯有声,“老……爷,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南正衍森然冷笑,“贱人,你昨晚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分明是想趁着我受伤未醒,将我掐死,是不是?”
“啊!”穆诗凡等人失声惊呼,全都变了脸色,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怎么会……”
谢以莲心中大惊,如果不是因为脸涨得通红,早已露出恐惧之色來了,不过,她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委屈地道,“老爷,你……怎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要……要掐死你了,我……我是你的妻子啊……”怎么可能呢,昨晚老爷明明一直昏迷,为什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莫非他是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套她的话吗?不行,她绝不能承认,反正昨晚的事沒有人知道,她不承认,老爷总不能就这么掐死她吧?
“妻子?”南正衍嘲讽地冷笑,手上又加了两分力道,“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妻子!谢以莲,你不要以为我昨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是清醒的,只不过因为伤重,睁不开眼睛而已,你做过的事,我一清二楚!”
啊?谢以莲顿时心凉了半截,吓得沒了主张:原來是这样吗,怪不得……那、那她怎么办?“老爷,你、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真的沒有……”
“还不承认吗?”南正衍猛一甩手,把谢以莲给扔在当地,怒声道,“你昨晚先是企图掐死我,未果之后又拿东西闷在我脸上,想把我闷死,如果不是诗凡在那个当儿來送宵夜,我早已命丧你手,你还说沒有!”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诗凡那会儿怎么都不肯走,说不定就被谢以莲三言两语打发掉,自己就难逃她的毒手了。
穆诗凡大惊失色,差点站不住,“什么?原來那时候二姐你真的……”她就说么,昨晚她一直不放心,觉得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得南雪钰暗示之后,才假借送宵夜之名过來看看,结果沒发现什么异常,她还以为自己多想了呢,原來是谢以莲听到她來,及时住了手。天哪,如果她昨晚沒过來的话,那老爷岂不是真的要遭毒手了吗?
谢以莲顿时脸色惨变,嘴唇动了动,想要分辩,也无从说起了,膝盖手肘磕得生疼,她也顾不上叫,脑子飞快动着,想着脱身之法。
“还不想承认,是吗?”南正衍摇晃着站起來,穆诗凡和章平卉赶紧一左一右过去扶住他,他上前不踢了谢以莲一脚,厉声道,“贱人,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昨晚诗凡走后不久,管家又前來给我换衣,还轻声叫了我,我虽不能应,却知道是他,这下你还有何话?”
谢以莲的确是沒话说了,看來老爷昨晚果然神智是清醒的,只是沒睁开眼睛而已,难怪她要用帎头闷死他时,他会知道挣扎反抗,这下她太失算,也太鲁莽,白白把自己的心思给暴露了。可是她哪里想的到,老爷受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清醒着,否则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动手的。
章平卉脸色也很不好,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起來,“二姐,你是不是太狠毒了?老爷本來就伤重,咱们都心急如焚的,幸亏雪钰医术高明,救回老爷一命,你居然要亲手要了老爷的命,你这还是人会做出來的事吗?”她差点沒说出來,“你简直畜牲都不如”!虽说她也背叛了老爷,跟别的男人生下孩子,却一直对老爷心存愧疚,从來沒想过要伤害老爷,相比之下,谢以莲要凶残得多。
“就是啊,二姐。”穆诗凡也面带怒色,“真沒想到你连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昨晚幸亏我跟雪钰,。”话说一半,她陡然意识到不妥,这次虽然谢以莲做的坏事被老爷逮个正着,可万一还是让其脱身,被知道她和南雪钰早有预料,所以昨晚是故意过來抓谢以莲现形,一定会招來报复,还是留几分的好。
不过,谢以莲一惯最恨南雪钰,早已听的分明,心中一震,猛地抬头看过去:莫非,,“谢姨娘,你瞪着我做什么。”南雪钰神情淡然,“是你想要父亲的命,你别忘了,按大燕律例,丈夫或者妻子无故杀死对方,是要身戴枷锁,乘车游示众,遭世人唾弃的,你既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还想迁怒于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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