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以莲惊恐莫名,拼命挣扎,“你敢杀我试试?南正衍,你这个畜牲,沒有心肠的,你就知道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沒有人性,连自己的妻子都要杀,先是沈雨筠,现在又是我,接下來是谁,是不是章平卉,还是穆诗凡,啊?”
这会儿章平卉她们几个正巧听着声音过來,一听谢以莲这话,她脸色條然惨白:想想沈雨筠的悲剧结局,再想想自己做过的事,她毫不怀疑,如果有朝一日南正衍得知一切,一定不会放过她!
“贱人,住口!”南正衍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又已经被背叛,厉声大喝,“沈雨筠的事早已经过去,我说过谁都不准再提!平卉她们也断然不会害我,只有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才做得出谋杀亲夫之事,你死到临头,还要拖别人下水,简直无可救药,,來人,把这贱人戴上枷锁,游街示众!”
方才当着太后和慕容夜的面,他不好意思处置谢以莲,可把她给戴枷游街,那就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倒不怕丢脸了。其实也是他被谢以莲沒有人性的做为给气狠了,不狠狠羞辱她一番再杀了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不,不行,不行!”谢以莲疯狂摇头,发簪都掉下來,头发乱成一团,跟个疯子一样,“我不去,我不去!你们、你们滚开,不准碰我……啊!”
众家丁哪敢不听南正衍的话,十几个人一起上來,把她围在中间,你抓我搡的,好不热闹。别看她只是个女人,可这一发起疯來,力气也是成倍地增长,加上家丁们还不太敢碰到她的身体,所以一时之间,还真难以将她制服。
“抓住她!”眼见谢以莲冲出人群就要往大门外跑,南正衍气得跳脚,“别让她跑了,快抓住她!”
家丁们也有些傻眼,二夫人要这么跑出去,大街上可就沒有瞧别人的了,他们也顾不上避讳,全都扑过去,抱腿的抱腿,拽胳膊的拽胳膊,更有一名家丁竟然用胳膊扼住她的脖子,这才将她制住。旁边有人赶紧把绳子拿过來,先捆上,让她消停消停。
章平卉等人哪见过这等架势,想平时谢以莲在丞相府颐指气使,却不料会有落到这般狼狈境地的一天,一个一个全都愣在当地,见她被如此对待,她们一时反倒沒了嘲笑她的心情,反而觉得她挺可怜的,不但沒被当做女人对待,甚至沒被当成人來对待,尊严全失,也够惨的了。
“你们、你们这帮畜牧……”谢以莲被捆成粽子一样,连根小指头都动不得,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舌头,就骂个不停,“你们敢、敢这样对我,我、我不会放过你们……”
“你沒这机会了。”南正衍冷笑,吩咐道,“去准备马车铁笼,带着这贱人围城一圈,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恶行!”
“是,老爷。”
谢以莲此时已仪态全无,披头散发,衣服破裂,哑着嗓子叫骂不停,“南正衍,你这个老不死,你不得好死,。”
“把她的嘴堵上、堵上!”南正衍气的直咳,捂着胸口大叫,“快,快,。”
家丁们赶紧上前,硬往谢以莲嘴里塞上布团,再用布条狠狠勒住,直将她的脸勒得都变了形,憋得她直翻白眼,这才沒了声,身体却还是扭來看去,像只巨大的蚯蚓,可怜又可悲。
不大会儿,家丁把一辆马车赶了过來,上面是一个大铁笼,原本是用來关一只南正衍最喜欢的大狼狗的,后來那只狗自己跑出去,误食了有毒的肉而悲惨死去,这铁笼子就一直闲着,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把这贱人戴上枷锁,装进去!”南正衍冷冷吩咐一声,就转身进了屋,这贱人的丑态,他看的够了,再也不想看到!
“是,老爷!”
第两百零二回 我绝不负你
一旁的拐角处,假装离开又悄然回來,躲在一边看好戏的南雪钰面带嘲讽地微笑,对于谢以莲落到这步境地,她半点同情或者不忍都沒有,比起大姐死前所受的屈辱,这算得了什么,等下到游街示众的时候,才是谢以莲真正难受的时候呢!
慕容夜在旁微微皱眉,“雪钰,昨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二夫人会遭此对待,必定是做了让南丞相无法原谅之事,而看雪钰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也不吃惊,莫非是她的主意吗?
南雪钰冷然一笑,“谢姨娘一时鬼迷心窍,想趁着昨晚父亲伤重昏迷,把他掐死,好保住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结果被父亲识破,就以谋杀亲夫之名处置了她,就是这样。”
“哦?”慕容夜眉目瞬间舒展开來,眼睛里是了然的笑意,“表面來看是这样,其实,又是拜你所赐吧?”想想就知道,二夫人是不够聪明,但如果不是雪钰从中调度,南丞相也不可能会发现二夫人的所做所为吧?
南雪钰挑眉,无所谓地道,“算是吧,不过谢姨娘如果不是心存恶念,也不会中我的计谋。就算她这次能躲得过,我也不会放过她,我大姐的在天之灵,还沒有走远呢!”
慕容夜眸子里闪过担忧之色,他知道南雪钰一直以來都悲痛于南雪晴的死,虽然过了这些日子,她不再时时眼露悲色,有时候也会笑,似乎已经忘记了失去亲人的痛,但他心里明白,她一日未忘南雪晴的死带给她的悲痛和仇恨,一直想要替大姐报仇,而谢以莲母女就是她的仇人之一,她不会让她们好过,也就在情理之中。“雪钰,我知道你想替你大姐报仇,不过……”
“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南雪钰回眸看他,笑得温柔而平和,“你是担心我一心念着报仇,会深陷其中,魔症了,出不來,是不是?”
慕容夜抿唇,颇为赞赏地看着她,雪钰果然心思七巧玲珑,更是处处料得先机,她很聪明,也很冷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來是他多虑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不反对你报仇,但你不能让自己受到伤害,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别自己逞强。”
“我知道,夜,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我该做的事,也不会行差踏错,放心吧。”南雪钰心中感动,知道他是一心替自己着想,这让她瞬间就记忆了前几天他对自己的轻薄和硬要跟她成亲之事,一点都不生他的气了。
我怎么可能放心。慕容夜暗暗摇头,叹息一声,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好随时保护她,她却不知道在顾虑什么,不肯答应嫁他,而他又半点也不想逼迫她,只好继续等下去了,,但愿她早日对自己敞开心扉,不要让他等太久。
南雪钰似乎并不知道他在苦恼什么,眼珠转了转,道,“夜,谢家这些年供应朝廷的军饷,是不是比以前大大减少了?”说起來谢家之所以在京城地位举足轻重,就是因为他们生意做得大,财源广进,而为了巩固跟朝廷的关系,就一直向朝廷提供军饷,这大大减少了国库的开支,所以从先皇在位时起,就一直厚待谢家,封了谢老爷子为国公,谢老夫人为诰命夫人,尊崇无限。
后來谢老爷子去世,谢家就由谢老夫人掌权,供应朝廷军饷之事,比起谢老爷在时,就已经开始浮动不定,先皇对此曾颇为不满,不过谢家毕竟是自愿供应朝廷,也不好强迫他们。先皇去世,慕容俊登基之后,谢家大概觉得再继续支持一个白痴皇帝,沒什么希望,说不定哪天朝廷就被人推翻,还不知道是谁当皇帝呢,可突然一个子儿都不给朝廷了,又说不过去,所以他们就圆滑地一年比一年减少,直到今年,连去年一半的银两都不到,已经少得可怜,太后虽心中有气,却也无话可说。
“是。”慕容夜冷然道,“岂止是减少,再到明年的话,估计就成了笑话了。”他也不是气谢家不肯再供应朝廷军饷,这是他们的自由,而是气他们的卑鄙心思,耍着朝廷玩一样,一年少一半,一年少一半,朝廷虽然很需要他们的供应,但也不是要饭的,用得着这样吗。
“看來他们是只顾着肥自己啊。”南雪钰无声一笑,眼里是算计的光芒,“夜,我听说他们自打先皇在位时,就逃避税银,强买强卖,从中赚了不知道多少,可因为他们是朝廷的座上宾,所以沒人敢查他们。”
而先皇对此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只不过出于私心,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后來他对谢家生出嫌隙之心,不是沒想过查他们,却又有所顾虑,万一撕破了脸,谢家再不给朝廷出军饷,也是一大损失,沒等先皇下定决心,就已归天,不可谓不是天大的讽刺。
慕容夜脸色变了变,“这件事我亦有耳闻,可父皇在位时,赐给谢家免罪金牌,只要他们不是犯有谋逆之类的大罪,一概不准三司(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合称三司)查他们,母后也奈何他们不得。”就是因为如此,谢家才有恃无恐,年年减少军饷供应,估计再过一两年,他们就完全脱离跟朝廷的关系,拿着先皇御赐的免罪金牌,继续中饱私囊,大摇大摆过逍遥日子了。
南雪钰眼神突然锐利,“不准三司查他们,那如果他们自己把自己的恶行说出來呢,三司是不是就可以发扬正气,问罪于谢家了?”
慕容夜一愣,“自己说出來?雪钰,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这些年他和母后不是不想治谢家的罪,毕竟他们的京城已经是臭名昭著,子民们对谢家深恶痛绝,也曾有不少折子是告他们的,可碍于免罪金牌,他和母后也只能给谢家警告,无法治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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