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你是关心则乱,吃了不相干的飞醋,所以才没能懂。”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慢成这个样子的作者已经没脸要评论了- -
真的,让我把这一段忙完~忙完了我会好好更新~~
节奏很慢吗妹纸们~为毛我写这些细节写的好开心好开心Σ(っ °Д °;)っ
要是大家觉得慢就告诉我~我尽量调快一点
☆、浮花蕊
他离她很近,她得抬头才能看清楚他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虞素鼻子一酸,险些就要落泪。外头风也萧萧,虽说窗子密实,却仍能听见如呜咽哭泣般的风声。
“我没这么想……我这个人……受不得委屈。我并不是……”
她本想说我并不是胡思乱想的吃那不相干的飞醋,却又实在说不出口,话说到一半也就止住,反正他也能听明白,也免得自己尴尬。
皇帝去扶她的肩膀,她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很快就面红耳赤,她扭过头,轻声说了句你放手。
她很少在他面前露出小鸟依人的样子,东方止心满意足,知道她孤傲倔强,也知道她宁折不弯。决定了的事情非人力可改变,不如徐徐图之,让她自己回心转意。他堪堪想要用手划过她的脸,却最终落在了垂下的那一缕头上发。
虞素心悸,侧过身子想跟他保持距离,却发现哪里都是他的气息,捆着她,绑着她,叫她无处可逃。
“皇上。”
总有人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跑进来,虽说惹了皇帝不痛快,却正好给她解了围。那宫女一进来就看见这样暧昧的场面,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见皇上似乎不高兴,腿肚子一软,便跪在地下求皇帝饶恕。
虞素拿眼角去看那宫女,却有些恍惚的想,曾几何时,能让人畏惧惶然的那个人,还是自己。一朝天子一朝臣。
东方止很不耐烦地问那宫女这时候过来做什么?语气森冷,直吓的那宫女连说话都颤巍巍的。虞素倒是很耐心的听完了,还没等东方止开口,她就挥退了那宫女。
“她身边的下人倒是很忠心。”
说着露出贝齿,又问他:
“那两个孩子,你怎么打算。”
东方止想也不想,就说:
“男孩送回行宫里养着,我让何吕安排两个人,原先伺候在他身边的怕是都不能留了。至于女孩儿,给张云芙吧。不过她不会再是昭仪之身,她毕竟也救了你一命,帮了朕一次,降为慎仪吧。”
像是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慎仪是从五品,张云芙从从一品的夫人,到正二品的昭仪,再到如今从五品的慎仪;也不知道她是否会觉得分外凄凉。不过她到底是保住了一条命,又凭空得了个孩子,也不算亏。
“她是个聪明人,也不过是个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从前我在宫里见了太多。”
虞素低语,声音中有无限怅惘。他知道她是想到了前世的事,她前生活的辛苦,虽都说她奢侈误国,但世间万物尽数不能弥补的空洞,又会是怎样的空寂与落寞。他着实欠她良多。
“金氏戕害皇嗣,构陷嫔妃,是大错。不得大殓,不入皇陵。”
一句话轻飘飘的就交代了那个女子的结局,也断送了那个孩子的前程,日后不过是占着皇长子的虚名,蝇营狗苟的存活一世。
虞素听了,很无所谓地说了一句任凭皇上做主,脸上没什么喜色,也不悲伤。其实说到底,她是个很残忍的人,没什么同情心,也不像多数女子那样内心柔软。但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她回宫不久,金华殿如新,如今看来又要空置了。”
虞素很感慨的说道。
“即使六宫皆空,只要有你一人,就是完满。”
她拨头发的手顿住,不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
“我该回去了,今儿闹了大半天,是真乏得很。”
屋里还有死人,他得收拾残局,正好趁着这时候告辞,好歹不会惹得他说要送她。皇帝见此也不勉强,嬉皮笑脸的说我得亲自见你上轿子,她就打趣他:
“又不是上花轿,有什么稀奇,还要你亲自相送。”
说着不知有怎的难过起来。
东方止尚不察觉,只说: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咱们改天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决计不叫你受半点委屈。”
这样的豪言壮语,他曾经是几乎不说的。他曾经没有底气,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江湖人,没有家世,也不才雄势厚;她当年高高在上,却等感同身受他心底的那份惶然,那现如今,他是不是也能对自己的那一层疑心感同身受?虞素很想问他,最终却还是忍住了。
“阿衍,有些事情不是我能不能想明白,而是它是不是合情理。阿衍,咱们是年少的情分,沧海桑田,转眼百年,即使抛却国仇家恨,我都觉得你离我太远。”
“我都明白。”
皇帝丝毫不以为忤。
“我明白你怕什么,也明白你顾虑什么。”
她双臂环抱,歪着脑袋,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就说:
“就这样吧,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我得回去了,如果皇上有心,改天让人给我把我房里头铺一层软缎,那地面硬邦邦的,踩得我不舒服。还有,我宫里的厨子不会做月一盘,说是我朝不事奢靡,月一盘是后蜀孟昶朝是所制,意头不好,做法便没再流传下来。皇上哪天有心,替我想想月一盘的做法,我想吃的很,却偏偏又不记得。”
她笑吟吟,着意要避开话题,东方止也不戳穿,反而很认真的应诺了她。
虞素上了轿子,里头是备好的手炉,掖庭局新送来的模具,吉祥可人。因得皇帝宠爱,她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不过她是见惯了富贵的人,这些奇技淫巧于她来说不过寻常,新上任的掖庭令一心想走她的门路,却不知道她是顶出名的挑剔难伺候。
才回凤凰殿,就有人恭恭敬敬的跑过来跟她递消息,这可真是事情一波接着一波,半点不想让她歇着。
“过来了?”
“回娘娘话,说是娘娘您的奶娘。”
她记得原主的奶娘早离家多年,现如今怎么就冒出了个奶娘出来。虞家的那位大太太跟金夫人有勾结,本来想着她好歹是原主的母亲,至于是不是生母虞素觉得得两说,但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烂在心里也就算了,免得打鼠伤了玉瓶儿,不划算。
“是谁让送进来的。”
“回娘娘话,说是奉了虞夫人的令。”
她如今贵为从一品夫人,家人入宫倒有腰牌,虽说不能常出常入免得惹人闲话,但一年两三次进来两三次却还能够。
虞素回过头看了拂柳一眼,却嘱咐舒乐:
“过会儿你备点礼去见张云芙,就说我感激她,让她日后好生抚养小公主,也是一条活路。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让她跟你说就是。”
“既然是要抚养公主,不如就送些缎子过去,奴婢瞧小公主生的白净,掖庭局之前送过来的蜀锦颜色艳丽,小孩子穿也吉祥。”
经过一番磨难,舒乐像是一夜间长成,办事利落,口齿也伶俐,月白见了不由妒意横生,心里也渐渐算计开。
“也好,胭脂水粉,金玉之物都不必送太多,挑些贵重的过去,贵金不贵多,况且日后那些东西在她那儿估摸着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能在主子身边伺候,必定不蠢,自然听出话里的弦外之音,对虞素的敬佩就又多了一层。
“你跟我来。”
她指着拂柳,拂柳却有些诧异。幼时她被送进宫前母亲带她算命,算命先生说她命格奇诡,不愿替她多看,母亲还以为她有大富贵,这才执意送她进宫,后来又碰见那先生,几次求证,才知道她只是女生男命,又是一辈子合该与刑狱之事为伍,家里人肠子都悔青,直说不该送她入宫受苦,她却甘之如饴。
可既说是一辈子,她如今却跟着庄裕夫人,这又是怎么回事?看来命理玄说,也不一定可信。拂柳乖顺的低头,只是她一双眼大且魅,又有许多女子不曾有的胆气,是以即使弓腰低头,也总不温驯。
月白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总觉得她像谁,但又想不出来,恍恍惚惚,竟也忘了给主子让道。跟她相熟的宫女戳了戳她的手,她这才回过神来,正巧看见虞素的侧脸,突然恍然大悟,这女子……这女子神韵上竟与主子有三分的相似。
虞素带着拂柳,凤凰殿不算小,那口中的奶娘被人带到后头的暖阁里,大概因为凤凰殿里的人都知道她们主子跟家里并不怎么亲近,尤其是那位虞太太,那位嬷嬷看着又盛气凌人,宫人们怕她惹主子不高兴,心照不宣的把她往凤凰殿最偏僻处引。
那位嬷嬷,眼风凌厉,不怒自威,怎么看也不像做人乳娘的。她见了虞素,倒还知道自己只是下仆,端着架子给她施了一礼,却趾高气扬的看得人十分不舒服。
“你说你是我的奶娘?”
虞素并未在礼节上刁难她,再嚣张也只是个下人,还犯不着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给她穿小鞋。
那人低头笑了笑,声音桀桀的,有说不出的阴毒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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