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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当道 (公子缎)


  “好一个各为其主。”
  叶嬷嬷怒极反笑。
  “娘娘难不成忘了昔年之事?娘娘,太后娘娘既然请您同去金华殿,娘娘就随着奴婢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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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波诡

  金云绸让人往抱厦的暖阁里焚了足量的安息香,人在里头呆久了会有困倦之意,金夫人带着鲲鹏娇蕊,显出慈母心肠。小孩子有纯良的眼神,虞素前生没有孩子,看见小小人儿也不会嗟叹感伤,却仍觉得金夫人这次做的太过。
  孩子便是孩子,不该是拿来争宠或夺利的工具。
  和妃与帝比邻而坐,两人看着却是貌合神离,虞素蓦地想起自己初时,不过是为了张床便要阻拦她入宫为后,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金夫人将孩子安顿好,期期艾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没等众人回过神,就已经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皇帝低头呷了口茶,面上神色不明,喜怒不变,又过了一会儿,才用很淡的口吻对何吕说:
  “差人把两个孩子抱出去。”
  “皇上。”
  金夫人的口气有些急切。
  “孩子离不开娘,况且孩子们许久未见过他们的父皇了。”
  皇帝将手腕缠着的佛珠猛地扔在桌子上,趴的一声响,吓的宫里上下忙跪下去请皇上恕罪。虞素微微别过头,正瞥见东方止发青的脸。他还是如此,脾气不好,也不大喜欢人违拗他。
  “把孩子抱出去。”
  何吕本来跪着,听了皇帝的吩咐,麻利地站起来,带着他那徒弟旌德抱着孩子就走;金夫人仍有不甘,对乳娘使了个眼色,那乳娘才喊了一句娇蕊,孩子就哇哇地哭嚷起来。何吕跟旌德哪里哄过孩子,一时间手忙脚乱,金夫人趁乱又说:
  “还请皇上可怜可怜两个孩子,他们毕竟是您的亲骨肉。”
  金云绸眉目含情,那双秋水剪瞳里又带着些许让人不忍细瞧的悲怆。是个厉害的,有意无意间,虞素竟已经将她当成了对手。东方止微微一笑,男子有双勾人摄魄的眼睛,金夫人一时间被他那温柔的眼神搅得意乱情迷,神情有些微微的迷醉,虞素看在眼里,并不说话。
  “无论事情到什么境地,他们都是天家血脉,这一点,朕比你清楚。何吕,把人带出去。”
  金夫人本来是端端正正地跪着的。她是小选入宫,女官出身,平日里从来不敢有一丝懈怠,但如今她那模样,却像是三魂缺了一魄,颓丧的厉害。
  毕竟母子连心,两个孩子似乎察觉到什么,就在何吕跟旌德一人抱着一个就要跨出门槛的当口,两个孩子齐齐地放声大哭。金夫人险些撑不住就要从地上站起来,但理性很快胜过了感性,她仍旧跪在地上,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看的久了,连公孙展颜都尚有些不忍心,东方止却依然无动于衷。
  屋里的气氛正僵,虞素吹了吹早就不滚烫的茶,天竺那边传来的舶来品,锡箔红,味道不算顶好,尝个趣罢了。外头有人高声喊了句太后娘娘驾到,意料之中的事,虞素也不觉得太惊奇。
  皇帝也不理会一直抽泣的金云绸,滚雪直缀上头绣着的金龙熠熠生辉,雪缎雪色在宫中都不算讨喜,但因近来往御前多送了几次,因皇帝喜欢,也渐渐跟着水涨船高起来。他喜欢白色,她喜欢红色,所以他淡漠且不近人情,她决绝又暴烈。
  合该是相爱相杀的性子,她真搞不懂要怎么才能相守相亲。
  太后进来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十分不善。虞素并不害怕,相反,她迎上太后的目光,由舒乐扶起来给她行了一礼,不等太后应允便回去坐下。
  “姑母您怎么来了。”
  公孙展颜见了太后,便如同见了救命稻草,声音动作都十分殷勤。因着近日之事,皇太后对公孙展颜已经多有不喜,但亲情血缘毕竟在,兼之又是自己亲自将她推上高位,自然不会真对她放任不管。
  皇帝叫了声母后,声音神色却皆是淡漠,太后心下便有不虞,但为着和妃,暂时隐忍不发。皇帝将上首的位置让给太后,又说:
  “金氏构陷嫔妃,残害亲儿,儿臣正在想该怎么处置,母后您就过来了。”
  皇太后穿着铁锈红比甲,头发梳的一丝不乱,银丝尽被藏在深处,脸上的疲态却用脂粉也难遮掩。她淡淡扫了金氏一眼,她是巴不得金氏死的,金氏死了,她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她生下的孩子,也就成了无母的孤儿,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揉搓。只是金氏这个人,她很清楚她的性子,真是条疯狗;她在心里啐了一声,便开口驳道:
  “这件事,哀家倒隐约有些耳闻,只是听到的说法可跟皇帝说的不大一样。”
  “自然是不一样的。”
  皇帝抬了抬手,言语间像是颇有深意。
  “皇上明鉴,是庄裕夫人对臣妾怀恨在心,行巫蛊之事,要至鲲鹏于死地。鲲鹏是天家血脉,又岂容得她百般算计。皇上是信了小人谗言,才会恼了臣妾,皇上且听臣妾分明;庄裕夫人谋害皇嗣,证据确凿,人证物证,臣妾都是有的。”
  金夫人言之凿凿,既然皇帝执意偏袒,那她便干脆撕破了脸,让皇上看清楚,他一心一意要护着的女人,是个怎样歹毒的妇人。金云绸想着,眼底就流泻出一丝恨意来。她那点变化没逃过虞素的眼睛。
  虞素突然觉得屋子里闷得很,拿手扇了扇风,大概是今儿给她梳头发的宫女束的不紧,一直钗环贸贸然便滑下来,拂柳想替她去捡,腰还没躬下,就见她的手已经够到了地面。虞素微微偏了偏头,正巧看见一只粉红缎面的鞋尖,她微微一笑,直起腰来的时候碰了碰拂柳的手,示意她附耳听自己说话。
  宫女听了她的话,悄没生息的就出去了。抱厦里头正热闹,也没人会在意是不是少了个宫女,虞素气定神闲的喝茶,仿佛这些是非跟她没什么关联。
  “何吕,扶她起来吧。”
  金云绸听罢,心里一喜,才要磕头谢恩,就听东方止说:
  “你有多少证据证明庄裕夫人是罪妇,朕就有多少证据坐实你构陷嫔妃。看在你诞育皇嗣有功的份上,朕会给你留个全尸。”
  这般峰回路转的局面,即使深沉如太后,也不禁对皇帝刮目相看。金夫人看了皇太后一眼,眼神里说不尽的复杂意味。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公孙展颜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也是自己糊涂。太后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带着一些倨傲的语气,叫了声皇帝。
  东方止微微眯起眼睛,回过头去看太后,太后被他盯得不自在,咳了一声,才说:
  “皇帝这般武断,怕是要被人骂昏庸的。不如就让金氏跟虞氏当面对质,这样倒公平些。”
  “当面对质?即使母后敢,金氏敢,朕也不敢。这事儿牵连甚广,朕审了几天几夜,找了多少人证物证,拼凑出的真相朕不忍看。朕如今只发落金云绸一人,已是全了很多人的体面。”
  皇帝语气淡淡的,却足够叫人暴跳如雷。虞素见太后手蜷的紧得很,若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子力气小,说不准现在已是青筋暴突。太后拍了拍桌子,高声喊了句放肆,就见张云芙款款的走进来。
  惠昭仪今天捡了件淡绿色的衫子,胭脂淡扫,瞧不出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打仗的。惠昭仪算得上是救过她一命,虽说不过是场交易,但虞素自觉自己这条命贵的很,见了惠昭仪,自然不同往常那般淡漠。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惠昭仪看向东方止的眼神依旧脉脉含情,这么些日子过去,无宠的痛苦将她那锐气磨的很平,她没有父兄可倚仗,没有孩子可寄托,渐渐心里就生出许多的惶惑与凄凉来。
  东方止厌她算计虞素,又感激她及时回头,现如今见了她,情绪很是复杂。
  皇太后眼底流泻出满意,她身边的叶嬷嬷走到和妃身后,示意她稳住,没有人管跪在地上的金云绸,然而惊慌之下,她眼底却还有浅浅的志得意满。明明是死到临头,却像是绝处逢生。虞素觉得有趣,也不说话,等着惠昭仪再跟她敛衽行礼。
  惠昭仪从善如流,绕过金云绸,施施然跟她行了一礼,金云绸右手略过惠昭仪的裙摆,咯咯一笑,声音小到只有惠昭仪一人能听见,却不知道怎么的叫她毛骨悚然。
  皇太后只看了惠昭仪一眼,那眼神与看向常人的眼神并没什么不同;她像是没工夫在惠昭仪这儿耗时,很快就移开目光,反驳皇帝:
  “这是虞氏跟金氏的事,谁干净谁包藏祸心都还未可知,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皇帝心绪不佳,何必将脏水泼在旁人头上。”
  皇太后这话就说的重了。东方止如今在皇太后面前只是个小辈,长辈斥责小辈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然而小辈若要反驳,则很容易被议论不孝。
  只是皇太后此番的意图,并不像单单只为洗白公孙展颜这样简单。虞素拨了拨左手小指的珍珠戒指,眼睛睨像惠昭仪,她了解阿衍,阿衍不是个做事不留后手的人,更不会心慈面软,任人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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