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唇瓣被他俯身衔住,我努力想从他口中收获空气,却觉喉间的紧致松开了,他改为捧住我的头,固定在那不能动弹,只能任他在我唇上辗转反侧不留余地,那几欲将我吞没的气息围绕着我,连身体之间的缝隙也因他的俯身而下的贴合而变成零距离。
最后的最后,我的抵死不从都变成了他的名字:“阿离……阿离……”可就是从了他,却依旧不肯放过我,直把我给折腾得水里去,火里来的。到得后来,听到他一遍遍撕咬着我的名字:“青儿……青儿……”与我那声“阿离”正好交相辉映,此起彼伏,像是把两个名字给连在了一起,又像是阿离青儿本就是连着一般。
可是当一整个夜晚都在重复喊着名字,到得终于身上的某人愿意停歇的时候,我的嗓子已经嘶哑,喉咙干的犹如火烧。紫离轻笑着抚了抚我被汗湿的发,此时的他像是吃干抹净后的猫,眼底只剩慵懒。手指刮了下我干裂的唇瓣,终于愿意好心的起身取过桌上的茶水,凑到我唇边,因为喝得太急,一下把我给呛着了,连连咳嗽。
只听耳边一道无奈的叹息,下一秒我的唇又被覆没,但这次却不是纠缠,而是轻轻的把茶水给渡过来,我顿时就如沙漠中饥渴很久一般,不停的吸,吸干之后想要催促他再去取水,舌头却被他给搅住。于是,就简单的一个喝水,又喝到气息开始不稳。
察觉到覆在身上的胸膛又开始灼热,我哀嚎一声,死了的心都有了。到底身体要比意识来得更现实,之前的一番折腾,已经完全达到我的极限,当紫离的唇再度向脖下蜿蜒时,我顿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随他去整吧。头一歪,意识混沌了过去,自然是没有看到某人哭笑不得的神色。
砰!乒乓!哐当!
一次次刺耳的噪音,终于把我从睡梦中给惊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冬儿弓了个背,伏在地上捡着什么,直起身,就看清那摔了一地的杯杯盘盘,看来刚才那三声噪音就源自于此。
我往床头一靠,几日不见冬儿,倒是有些怀念她的唠叨了。至少她不会像某个魔头那般把我给生吞活剥之后再横刀劈入,还要水生火热的往死里折腾。
看她这般蹲着累,我不由好心提议:“冬儿,我说你是不是拿个什么来,把这些碎片直接就扫掉?至于这样一块一块捡吗?”冬儿闻言惊讶地回过身来,“姑娘,你醒了啊。”
我到此时终于看清那地上杯盘中的是什么,竟像是在凡间客栈那店小二推荐的菜色,怎么魔宫之内也开始做了,还是从尘世给运上来的?冬儿见我视线所及处,立即面露心虚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刚见你一直不醒,就想放下盘子过来叫你,哪知放得急了……”
我摆了摆手,制止冬儿的继续唠叨,刚还想念来着,此时又觉头疼了。一件事,到她口里,就能被放大化且复杂化,哪来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啊,而且我对那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那些菜是怎么回事?咱魔宫里头请了厨子吗?”
“可不是嘛,君上从尘世找了个厨子来,以后姑娘就不用老惦记着去尘世了。”
呃,我原本挺高的兴致,一下子就熄灭了。本来还以为紫离特意备下这些,是有那么点跟我道歉赔罪的意思,哪里知道是为杜绝我留恋尘世念头的。
可见,我太过良善,而那紫离,则是性本恶,无可救也!
正文卷 18.麻雀精
冬儿在收拾完碎片后,就又去吩咐传菜了。内殿之中就只剩了我一人,孤苦伶仃的,来了魔宫如此久,自然是知道此处是紫离休寝之地,他处理魔界事务是在另一处。
走进院内,见角落里设了张躺椅,恰巧被树荫遮蔽住,形成天然的屏障。我反正也没穿外袍,就披了单衣,躺进那椅内,甚觉舒服啊。闭目养神了一会,就听耳旁传来小声讨论,像是紫宸殿里服侍的几名婢女。
“你们可知昨夜魔君与那青姑娘……”“是真的吗?那我们月落姑娘要怎么办?”“可恶,那什么青莲一来就抢了月落姑娘的位置,现在还鸠占鹊巢,当真就是个狐狸精。”
……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我虽糊里糊涂,却大致也明白了,合着之前那月落设计我,是为了紫离?可是我分明就是朵莲花,既不是鸠,也不是什么狐狸,更不是什么妖精,这话诚然是在欺我。忽然灵光一闪,难道那月落是喜鹊精?或者麻雀精?很是斟酌了一番,以那月落歹毒的心肠来看,多半是麻雀精了。
唉,想我若不是紫离搅了局,没准都成上仙了,哪至于沦落到被几个小侍女在背后讨论指责我是什么鸠精或者狐狸精的。叹只叹:时不复我也。
“又在背后乱搅什么是非了?”
“月落姑娘……”此起彼落的呼声宣告着那麻雀精驾临,我动也没动,继续躺我的躺椅养着精神,昨晚被紫离那一折腾,可是要了我老命,恐怕不修复个一两天是恢复不过来的。
过得一会,又闻月落在问:“青姑娘人呢?”
“啊?冬儿走前还吩咐我们在此处守着,应是在里面啊。”
正当我睁眼想要偷笑之际,却觉一道视线射来,一转头目光就与月落对上,我立即展颜而笑:“月落姑娘,真巧啊。”只见那月落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盯我看,没有初见时的温婉,相反多了一丝凌厉在内,我眯了眯眼,转了个心思,从紫离那复制个冷酷的表情,也沉沉目光看过去。
即使我现在是躺着的,也觉气势并不弱于对方,这就叫输人不输阵。
月落忽然开口问:“你为什么要来?”
我怔了怔,心觉此话深有涵义,很是踌躇了一番,仔细回话:“其实我不想来。”说的是实心话,掺不得半点假,尤其是在走了一趟尘世后,我更加留恋那里。哪知月落却是面色更冷了,眸光闪烁,口吻也变得不好:“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我很纳闷,不耻下问:“炫耀什么?”
“你!”月落的手指只差指到我鼻尖,似乎气得不轻,却是转眼又换了柔弱神色道:“你可知我陪了他多少年吗?你又可知我为他付出了多少吗?在你来魔宫之前,他每日与我弹琴下棋,那张凤离琴我看着他亲手而制,以为终有一日会送与我,却被你给掠了去……”
“停停停!”我从椅内直起身,扬声阻止,“声明那琴可不是我抢的,是他说给我的,那天你不是也在场吗?”我虽然不明白她这幅怨怼的模样从何而起,可是总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什么叫掠了去?好像我强取豪夺似得,这实在不符我性格呀。
哪知我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月落原本哀怨的面色一变,眸中灼灼射出火焰,声音也沉冷了下来:“青莲,你别太得意,总有一日你会像我这样被他弃如敝屣,现在的我,就是将来的你。”转身傲然而走,月白色的衣衫翩然扬起,扭动的身姿轻慢婀娜,在我还想感叹一番时,她又回首不甘心道:“你等着……”
“等着什么?月落?”邪魅的声线打断了她的话,紫色走进了我的视线中,不知怎的,我一见他就头大,两颊飘了朵嫣红,立即收回视线,扮作透明状。心中祈祷:请把我当空气吧。只因一看到他,昨夜那疯狂的行径以及邪恶的吞噬,就会在脑中浮现。
月落立即换了一副温婉面容,巧笑倩兮上前,“阿离,公务都处理完了吗?”
紫离魅眼勾画了一圈,朝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树荫下凝立不动的身影上,眸中浮现柔意,却是转头对着月落道:“来找我有事吗?”
我悄悄抬了眼,正巧对上紫离的目光,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再站不下去,扭头就往殿内跑,也不去管他们,反正与我无忧,更与我无关。刚停住步子,就被一双铁臂从身后圈住我腰,紫离的唇凑到了我耳缘问:“为何要跑?”
“我……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口吃,竟是不知道要回答什么,罔负了我的伶牙俐齿。
紫离闷笑出声,似乎甚是惬意。
冬儿的咳嗽声在门边响起,回头一望,她手上又端着托盘回来了,在等候上桌期间,我朝殿门外探了又探,紫离问:“你在看什么?”
我连忙笑着否认:“没看什么,没看什么。”却见他举了筷子夹菜道:“月落被我遣走了,她人没在外面。”我立即故作惊讶道:“走了?这么快?”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问:“问你个事,月落的真身是不是麻雀精?”所谓八卦无处不在,既然别人在我背后八卦,那我定也要八卦一番别人才是。
却见紫离眉眼上挑着问:“何出此言?”
我把之前听来的壁脚,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复述了出来,见紫离脸色变得诡异,不由想难道那月落是连麻雀精都不如,所以他才这般难以启齿?如此一来,我倒是挺同情她的了,据她所言陪着魔君也是有好多年头了,定是吃过他不少苦吧,不晓得昨晚的生吞活剥刑罚她受过多少次了,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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