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子像是生怕我收回之前的话,小心翼翼的跟我道谢后,在琴老板羡慕的眼光中匆匆离开。我朝琴老板一笑,这就是我第三个打算了,就是要当着势利老板的面,将那比他店里任何一把琴都要贵重的玉凰随手送了别人,显了我的大度,更把我那日的誓言甩在了他脸上。那叫一个快意人生啊!
趾高气扬走出琴店,走在街上人都是轻飘飘的,嘴巴乐得合不拢。一扭头,笑僵住了,身旁男人那沉怒的气息已经感染到整条街了,方圆三尺之内,都无人敢靠近我们。我往他身旁凑了凑,揪住他一条袖子问:“你怎么了?”
紫离顿住脚,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确确实实让我看清他眼内幽红变深,最终冷哼一声扭头往前走。我心中一急,就是再没眼色我也知道此人现在是我衣食父母,怎么着也得把他心情给抚平了,要不然他随手一扬,又把我困在结界内,叫天无应的。
可也不知是紫离走的势头猛了,还是我拽得太紧,只听“撕拉”一声,布料碎裂开了,紫离那紫袖被我给生生扯了下来,露出他光洁的小臂,立即引来周围无数道复杂的视线。这回我可是给愣住了,眉头蹙得极紧,盯着那断袖处,考虑再三抬头看那张冷怒到冰的脸:“阿离,那个啊……我看……你这件袍子的衣料实在不乍的,以后还是穿件厚实的为好。”
“……”
肠子都悔青了,估计就我现在这种。我哪里会想到自己的一番谏言,最终下场是紫离暴怒之下取消了我这次的尘世之行,“咻”的一下,已经转换了空间,正是回那魔界的路。
我刚想开口,就不知被紫离施了什么术数,嘴巴张开却是发不出声音来。可恶,又使用暴力!等我恢复自由时,已经回到了魔宫的紫宸殿内,他把我往地上一扔,就自个进内殿去了。我动作敏捷拔地而起,扬起手指:“你……”发现自个能发声了,可这么一顿后,某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
气匆匆地冲进去要与他评理,挑开内殿的水晶帘子,其内居然不见他人影。脑中一转就知他在哪处,绕过屏风推门而入,热气扑面而来,这男人十分会享受,就在寝室的后面造了个温泉浴池。果不其然,他人就在此处。那件紫色外袍已经被脱落,只穿了一身白色单衣背对着,看他那动作应该是要把单衣也脱去。
我在考虑是继续往前找他评理呢,还是就此退出去,却听紫离在问:“你休再多强词夺理,今天我已经对你够容忍的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不服了,三步上前要去拽他胳膊,结果他人一动,手上一滑,直接就把他那单衣给扯脱开了。这回袖子是没破,而是整条被我给拉扯了下来,露出他半个肩膀以及半边胸膛,嗯,赤裸的……
不是我要盯着他那里看,而是我比他矮了一个头,视线恰巧就到那里。而且我这时不知道尴尬这个词要怎么写,是甩了他的衣袖扭头就跑呢,还是再给他穿回去?这着实为难啊。最主要的是,此时紫离的神情很是吓人啊,那幽红的眼内火焰在跳动,我怎么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视线飘了飘那热气扑腾的水,尴尬地干笑两声:“那个,呃……有什么事等你沐浴好了再说哈。”手指一松,那件丝薄的单衣从我指尖滑落,僵硬地转身,想往门口走。
刚迈过两步,手臂就被一注突如其来的力道擒获,那猛烈的力量将我反转过身,下一刻我投进了温热的怀抱,那触感不用看也知是某人赤裸的胸膛。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惊呼,只觉一个沉身,竟然被拉着栽进了那水里。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温水没顶,而手臂上的钳制依然在。幸而我乃镜湖青莲,焉有不识水性的,水可是我生存之根本啊,正待屏住呼吸手脚扑腾要往上,却觉一只巨掌压在我头顶,死死按住我,不给我浮出水面。
可恶,这是要草芥人命吗?混蛋魔君,太过分了。我手张牙舞爪着想要挥开他的手,可是怎么用力,他都牢牢掌控住,就是不给我透出水面来呼吸。眼见憋气时间太长,胸腹处鼓涨着,闷得我心头开始泛疼了,再如此下去,我可真要一命呜呼了。
突然唇上贴来一柔软物什,就是在这温水里面,还是清清凉凉的,片刻失神。禁锢住我头顶的手改扶住我后脑,另一手将我整个人贴上了某处炙热地带,唇上一痛,本能的张开了唇,立即就有空气渡过来,我大喜,毫不客气拼命从他口中汲取生气。
一面狠狠吸吮着那唇,掠夺每一分空气,一面却感觉到他霸道的将我完全桎梏在他怀中,只要我有一丝挣动,那桎梏就紧上一分,越收越紧自然就会觉得疼。手腕更是被一只大手拿捏住,丝毫挣扎不得。
手脚没了自由,那只有嘴来发泄我的愤怒了。我愤怒的方式就是更加用力的去吸那空气,恨不得吸**唇内的气息,忽然感觉唇内探入了他的舌尖,居然张狂的舔吸着每一寸,更是勾动我的舌尖与他的在一起交缠。渐渐的,我意识开始模糊,身体麻麻的,心想:完蛋了,我要被紫离给闷死在这浴池内。
当真是太悲情了,出自镜湖的青莲,居然会死于温泉池中。
就在我要以为即将溺毙的瞬间,忽然整个人开始被往上提,“哗啦啦”一声,冲出了水面,唇上的桎梏也松开,本能的开始呼吸,原本已被憋到疼的胸肺在接触到清新空气后,抗议的猛咳起来,恨不得把心肝脾肺都给咳出来,每咳一下,就觉那处神经绞痛一番。
发髻早已散乱,发丝全都搭在了面前,我拨开额前的遮挡,怒瞪着眼前已经全身都赤裸的男人,火已窜到头顶,就算我这再能忍的脾气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是讲我此时的心情。
“好你个魔君紫离!就为了一张破琴要置我于死地!我……我……跟你誓不两立。”颤抖着手指,指尖一直戳到紫离的面门处,这是我第一次正面跟他叫嚣!
正文卷 17.阿离青儿
“誓不两立吗?”紫离轻勾着唇角,笑得肆意张扬,完全就是一副不把我放眼里的样子。我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看也没看抬脚踢过去,可是我在水里实在是行动不方便,脚也抬得不高,恰恰就踢向了他的kua间。
紫离眸光闪过厉色,极速往后退开,而我则乘机狼狈地爬出水面,登上了岸,全然不知我此时的样子是有多诱人,青色的纱绸完全裹在身上,不说正面的玲珑有致,就光是背影都显出了从未在我身上发掘过的女性柔媚。
只觉身后那灼热的目光似乎要把我戳穿个洞,跌跌撞撞要往门处跑,就在离门一步之远时,我听到了身后浅漫的脚步声,吓得我心头惊跳,一个猫腰就钻出了浴室,可是也就止于那门前了,恶魔之手再度向我伸来。
这一回,我的腰被牢牢按进了身后炙热的胸膛,紧到我都能听到那就在耳边的心跳。我就如他手中的泥,任他搓圆弄扁,而他更像是狩猎的猛兽,不着急啃噬猎物,在这之前先来一番逗弄。一个翻转,我就被他压进了床,看清眼前危险的男人时,我不由愤愤然了。
明明两个同时跌进水池中,为啥我就狼狈到头发衣服全粘在身上,跟个落汤鸡似得,他却连发髻都没乱上一分,只有发梢与眉角有水珠滚落,包括脸上都还是湿润的,水珠顺着他的脖子……视线下延,立即收回不敢再开。因为那一瞥已经看到了,底下的他是不着一物,而那水珠就沿着他的脖颈淌入滑腻的胸膛,再往深处没入,抵达哪处,我是再不敢研究了。
只能庆幸刚才那匆匆一瞥,可看到他下半身的裤衩还穿着,否则我真真是要长针眼了。
“满意你看到的吗?”邪魅的声音凑到唇边,那幽红的眼变得暗红,燃烧着莫名的火焰。原来我那番掩耳盗铃之瞥视已经被他给抓了去,吞咽了下口水,斟酌是该回答满意还是不满意呢。此时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境地十分危险,若是一个答错了,恐怕就是骨头也得被拆。
就在我下定决心回答这问题时,他却魅惑一笑,手指点了点我的头,“就你这脑子,恐怕是想不出什么名堂来的,我也不指望了。刚才那一脚可是踢得又狠又准啊,你是意欲断送你今后的幸福?”
我诚然想哭,小声辩解:“我那一脚其实受到角度和身高以及环境因素的影响,并没有踢得准,不知你那句断送我今后的幸福是从何而来?如果真是如此,不妨指点下我该踢哪处,这次我定踢准部位。”
紫离被我说得面色变了几变,最终啼笑皆非:“你呀!”却是断了语句,我不知他这“你呀”究竟是想表达什么,就算我再聪明通透,也难理解之深意。他却在此时伸手抚上我的脖颈,柔韧的手指竟停留在我喉处,吓得我一动都不敢动,不会因为我那脚没踢准,他就要生生把我给掐死吧。
果不其然,他当真收拢了手指,窒息感袭来,我张开嘴拼命呼吸最后的空气,想把这死亡的时间延续,真心想哭,一失足成千古恨,这辈子碰上了这魔头,是我青莲最大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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