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逸扫了一眼锦盒,动作强势而霸道的扣紧了花娆,“救人可以,你不能去。”随后感受到她的挣扎,口吻已经是不容拒绝的专/制,“他有大巫,你给我安分点!”
霍地,花娆认真看向没表态度的大巫,询问的意思不言而喻,只见大巫拿过锦盒端详了一下 缓缓说道:“手掌用药物保持了完整性,接回来不难。”
语毕,这厮拿着锦盒云淡风轻的离开了。
花娆皱眉,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大巫!我以王的身份命令你给我说清楚!”
脚步一顿,俊雅男子背对众人,仰起头望着广阔明媚的天,柔和明灿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深邃的眼眸因为光的洗礼,让人无法探寻他的想法。
“王,我说过绯月不会死。”
“所以,不会死你就不打算去救!”
箭步而来,花娆眉眼满是锋锐的询问,大巫回过头俊容满是淡若烟云,“王,你别忘了我是古塞的大巫,我的职责是辅佐您,安定古塞,而一旦事情触及到这两点,我都不会管。”
动作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脸,大巫对花娆的称呼变了变,“娆儿,我只是古塞的大巫,有些事我也爱莫能助,就算为了你好和绯月成亲,也只是形式而已,他只要不破坏你和孤逸,我没有理由继续缠着他,你说对么?”
“混蛋!”一巴掌拍开大巫的手,花娆眼泪夺眶而出,简直不敢相信大巫会是这样无情的人,一把揪住大巫的衣领,“我不相信!你跟我说,你这么对绯月都是逼不得已!”
大巫轻柔一笑,在花娆满怀期望的目光下,冷淡说道:“不,我从来没喜欢过绯月,只是觉得他和娆儿一样有趣,才答应跟他成亲。”
声落,大巫俊容洋溢着极致的正色,他看着情绪快崩溃的花娆,淡淡说道:“娆儿,这就是事实,如果你觉得没有什么偿还这些年我对你的好,那就请你有一天,遇到我所爱的人,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听出不对劲儿,花娆恨恨的抹掉眼泪,大吼:“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我有所爱的人,而现在古塞有事需要我回去处理,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会来看望你,绯月的事情我爱莫能助……”
绝情如斯,淡漠如斯,雪发男子依旧纤尘不染,脸上漾着高洁笑容,手中权杖光芒万丈,眨眼间便踏上云端,宛若神祗。
衣袂飘飘,雪发舞动,交代完认为该交代的,便化作一抹流光消失……
彼时,星耀秘设大牢。
千年寒冰打造,刑拘囊括了千百年典狱官的精华,绝对是严刑逼供的精品。
冰雪墙壁上,艳俊无边的男子被半尺长的铁钉穿透了关节,生生穿骨刺肉钉在了墙壁上,他的气色很不好,左臂因为失去左手,许是流血过多的原因,面无血色。
昏昏沉沉中,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想让人昏迷一会都不行,绯月苦中作乐的想,上辈子见惯了女人为他大打出手,这辈子却成了女人大打出手的牺牲品,这待遇跟滋味不是一般的逍魂。
“墨将军。”
“恩,都下去吧,我有事要问他。”
“是。”
带行刑的人走了,带着斗笠的墨非白拿出救心丹,直接塞进了绯月的口中,关心的问:“还撑得住么?”
懒懒的抬眼,绯月嘴边勾起玩世不恭的笑,“连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你说这是好是坏?”
听声音还算有力气,虽说气色不好,可精神状态还算好,墨非白也就是孤逸安插在星耀的二师弟摸了摸下巴,“你就知足吧,凝漾妖女只是用你试验一下人体面对各种酷刑的极限,没拿你去练功就不错了。”
绯月挑了挑眉,“练功?”
“是啊,那个妖女一身的邪气,最喜欢的就是屠城,用血洗澡什么的。”说到这里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墨非白,忽然十分娘炮的捻起兰花指,嘤嘤嘤起来。
“好可怕的……嘤嘤嘤……”
绯月:“……”
卧槽,这真特么的糟心!
话说那天他阻止了拓拔残的人抓走大巫,结果对上凝漾巫妖女败北以后,便被丢进了牢房里。一开始,豪华程度就跟度假没区别,除了武功被封没法逃跑,外加没有自由以外。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拓拔残没等来花娆过来,他的待遇渐渐转变。
从缺衣少食,再到每天抽几鞭子,到后来彻底被关在这个极具寒冷的牢房里,就连用刑的人都不断升级,最后变成了凝漾妖女。
说起这个女人,绯月不得不承认,没有更*,只有最*!
每天拿着几寸的铁钉,钉在他身上一根,就问“我哪里不如你”,每次少说几十根,这点疼痛对绯月来说还在承受范围,毕竟上辈子他可是被人生生用各种刑具,一点点割死的。
但是,你用刑就用刑吧,咱能不能用完刑再跟换了个人一样,铁钉撤了,各种疗伤好药砸过来,好吃好喝招待,还跟你有说有笑,就像是好朋友。
再然后,不知哪天又抽风了,再把正享受豪华犯人生活的绯月丢进冰窖一样的牢房,各种刑拘不停的招呼过来。如此反复,绯月觉得自己没精神崩溃都算好的。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还是受刺激了,直接把他的手剁了,然后当着他的面用各种药材保存好,说是哪天高兴再给他接回来。
想到这,绯月觉得星耀的人都不正常,就算这个人出自古塞,大巫再抽风也不至于这样啊!
“你还有心情笑?”
“怎么?”回过神来,见墨非白还没走,绯月雅痞一笑道:“不笑难道还哭么?”
看他一脸欠扁的笑容,墨非白顿时嘴角一抽,“你再不着急,也快哭了!前阵子,你的那只手被送到了花娆手里,我师兄肯定不同意她来救你,你也知道凝漾妖女有多恐怖。”
他们这群高手,对上武功多强横的人都有自信全身而退,但是对上动不动行云布雨之能的凝漾妖女,那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他家大师兄精通佛法,又有各种神物庇佑,自然不惧凝漾妖女,可他们这群普通人就不行了,对上就是完虐!否则,墨非白接到孤逸的来信,早就第一时间把人救出去了。
不过以大师兄在乎小师嫂的态度,估计也不能亲自前来了就是。想了想,墨非白还是有必要让这个人有点紧张感,因为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就来气!
“喂,听说你和大巫关系不错?”
“当然不错,要是不好凝漾妖女会抓我来么?”
“也就是说,你肯定大巫会来救你?”带着斗笠看不清表情的墨非白如此问,声线明显漾着幸灾乐祸的味道,绯月则邪气的挑眉,十分自信道:“废话!都睡了不知几百次,还能没这点自信?”
听言墨非白可怜的看了他一样,“兄弟,盲目自信不是好事。”
“几个意思?”
“就是那位大巫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师兄信上说你的手送过去的时候,大巫说古塞还有事,所以不会来救你。”说完,墨非白看见绯月脸上笑容一凝,顿时觉得心里平衡了,随后又多给他塞了几粒救心丹,省的他扛不住酷刑直接嗝屁了。
等墨非白走了,绯月才有了反应,低咒道:“我擦你粑粑你,大巫不带你这么绝情滴!”
话音落地,好听而熟悉的清润嗓音悠然响起,绯月猛然心头一颤,寻声望去。
终年弥漫寒雾的牢房里的雾气渐渐散开,走出一名俊逸无双的男子,古朴的祭祀白袍,额间的铃佩随着走动发出好听的声响,他一步步走来,手中逸散淡色光芒的权杖挑起了绯月的下巴。
“气色不错。”
“……”
麻痹的,你确定是来救老子的吗?而不是来*?
眨了眨眼,视线停留在他雪白袍子上的灰尘,绯月眸中荡起浓浓的笑意,大巫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如此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不像墨非白说的那样。
“还凑合,现在上你绝对不成问题!”
想过再次见面,该怎么抓住这次机会,好好的和大巫探讨一下家庭和谐的问题,或者要求大巫别动不动对把他种成胡萝卜先生,结果一开口就是十分脑抽,成了挑衅跟*。
绯月想摸摸的捂脸,结果一动牵动伤口,疼的抽了一口凉气!麻痹的,疼死老子了,等出去了,他一定得多多吹枕头风,叫大巫虐死凝漾妖女他丫的!
等了等,看大巫没有动作,绯月奇怪的抬头,“神棍小心肝,你几个意思?”
见绯月那张妖孽俊容上的二货表情,大巫表情淡漠,却是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淡淡道:“就是我来看看你的意思。”
“这不包括带我走?”绯月磨了磨牙,有没有这么“寡情薄幸”的?老子因为你被凝漾妖孽虐的已经生活不能自理,手都被切掉了一只,你大老远来的,居然只是看看我?
看他愤愤不平的样子,大巫嘴角勾起了笑意,探身过去,吻上了妖孽男子的额头,声音轻的不能再轻,“绯月,我想你。”
想我,还不赶快把从刑具上放下来?你真当老子和你一样*不知道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