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夫人生了少爷,可是少爷越长越大,夫人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好,最后在少爷6岁的时候,大夫人就去世了。但是一个给大夫人看过诊的大夫说夫人并不像是身体不好自身生病,倒像是慢‘性’中毒。
后来少爷几番查证查出来是府里出的问题,却没了下文,但打从那以后,小少爷就独自来到了别院生活,老爷也特别同意了别院的下人奇特的制度,就那样过去了10年……
我一边帮锦弦收拾包饺子剩下的面粉,一边思索着这个事情的漏‘洞’,要是按照一般古装剧的套路,这个大夫人的死一定另有其人,但可能就是查出来也无可奈何才不了了之的,就此看来现在嫌疑最大的岂不就是当今丞相夫人?
如果这么想的话,夫人作为丞相府的主母,从来不来别院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叹气。敬少爷恐怕也知道夫人又杀母之疑,现在每天还要见面问安,不知道又是怎样的隐忍。
毕竟,在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是不易。
我一边想着怎样才能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一点,一边和锦弦一起把饺子送到厨房,出来的时候锦弦又在柴火堆旁边翻找起来,我这次忍不住拉住她,指了指柴火垛,用眼神问她在找什么。
“我悄悄告诉你。”锦弦贼兮兮的凑过来,“那天老爷让我烧少爷的地图,我知道那是少爷的宝贝,我怎么敢烧,我就给藏在柴火垛子后面了,但是现在找不到了啊。你说我明明放在那里了,怎么会没有呢?”
说着疑‘惑’地又要找,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拉住她,把她往房间拽,这个姑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了,要是下次再被老爷发现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转眼离子时也只有一个多时辰了,我和锦弦百无聊赖,柑橘也吃光了,实在没事做,就硬扯着锦弦套了兔‘毛’围脖出来打雪仗。
外面正好是腊月二十八下的雪,比现代的学纯净得多,我们扫雪的时候我就有心给最干净的那些雪封进罐子来年开‘春’了煮水泡茶,剩下的全都仔仔细细扫好了一个一个的小雪堆,对于打雪仗是再适合不过了。
一出‘门’我就握了一把雪块打在了锦弦身上,锦弦倒是不含糊,只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团了一握雪,捏的严严实实的朝我扔过来。
“还给你!”
我见雪球飞过来,极灵巧地避开了,雪球直直地飞向了墨轩的窗子,砸出了一声闷响。
“谁啊!反天了啊这是!看小爷我不收拾你!”
我和锦弦蹲在地上笑得起不来,墨轩愣了一下也马上反应过来我们就是“凶手”,连‘门’都没来得及关,马上冲出来握了两团雪一人一个向我和锦弦扔过来。
锦弦尖叫着躲开,脚在雪堆上用力一踢,墨轩立即被飞扬的雪雾笼罩了。
我趁他们闹成一团的时候悄悄团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雪球,偷了空隙朝着墨轩的领子统统扔了过去。
“诶诶诶诶!!!你们还一起欺负人啊!”墨轩一边抖着领子里的雪一边朝我喊。
闹了好一会儿子,冰凌在房间听了许久的动静,耐不住‘性’子推开‘门’来瞧着,表情很是不屑。‘玉’琼也到‘门’口来凑热闹,看着我们玩得开心也想加入进来,却被冰凌的眼刀给飞回去了。
“男男‘女’‘女’的,闹成一团,像什么样子!”冰凌硬生生的撇下一句话,拽着‘玉’琼摔上了‘门’。
我们三个都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大眼瞪小眼,正“惊魂未定”的时候身后头顶炸响了烟‘花’,映得一地白雪都填了颜‘色’。
我们转身,相府‘门’前的方向‘色’彩斑斓的烟火一团一团地往夜空涌,锦弦在我身边蹦跳着欢呼新年到了,我心里忽然升出了一丝幸福感,这热闹的新年,每天忙绿却又有趣的生活,还有爱我的人就在身边。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墨轩应景地把今天白天买回来的烟‘花’搬出来,摇了火折子就要放烟‘花’,锦弦从小就和墨轩墨玦玩到大,玩起烟‘花’一点都不含糊,只是我从小就被院子里的淘气小子拿鞭炮烟‘花’吓得满院子跑,这会儿自然是不敢靠近,只是慢慢地往院子‘门’口磨蹭,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看他们玩得开心,就连锦弦拼命招呼我我也不过去。
看了很久一会儿,好几箱的烟‘花’只剩了最后一箱,我总觉得在自己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敬少爷带着墨玦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轻轻笑,他的大氅肩膀处落了些残雪,我走过去用手拂去。
敬少爷捉了我的手,放在他狐‘毛’袖套里:“怎么手这么凉?不冷么?”
我摇了摇头,赶紧把手‘抽’出来背到身后,有墨玦在他的身边我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敬少爷好像知道我的心思,轻笑了一下没有勉强我。
“云雀,新年了,我希望不只是今年,你每一年都能过得安安稳稳的,岁岁平安。”
敬少爷的目光炙热。
我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这次‘私’兵事件,整个相府都在无形中趟了一遭鬼‘门’关,岁岁平安这四个字,看似简单,最是不易。
我重重地点点头。
他的笑容越来越暖了,从怀里掏出了一条雨滴型的翠‘玉’坠子,亲手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也许你是对的,簪子太醒目,不适合你。”他的手并没有离开我的脖颈,而是轻轻地在我的后颈处磨擦,“你的好,要像这坠子一样,藏在最贴心的地方。”
他落在我后颈的手稍微用力将我向他的方向拥来,他的‘吻’就这样落在我的额头上。
“新年快乐。”
☆、第十五章——争吵
在古代,过年是一件既忙碌又开心的事情,因为忙碌的是一年中最放松又最丰盛的时刻,是一年中最长也最团圆的节日,所以每个人的很开心。
但是对于相府的下人来说,每年过节要忙的东西,可不仅仅是家长里短的哪些,反倒过年像是要备战一样紧张。
就拿大年初一来说吧,本来前一天守岁到后半夜,早起来请安拿了红包之后都应该休息一下,可是相府休息了,来相府拜访的各路客人可是不休息的,就拿宾客送的礼物来说吧,‘门’房每天要清点好送去库房,在库房做好每一位宾客的礼物统计,由库房主管将每日的礼品单子呈‘交’给相府的管家,再由管家汇报给夫人,夫人指示了管家再挨家挨户的回礼,这一系列套路下来,牵扯进来一起忙活的下人就并不是几个人的事情。
不过相比相府,我们别院就没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忙,少爷每天跟着老爷忙着迎宾送客,晚上都要好晚的时辰才能回来,回来不过洗洗就睡了,就连我也都见不到他几次。
突然没了差事做,也不像是下半年的时候那样天天悬着一颗心,整个人都完全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连人都胖了起来,丫鬟服的腰带都觉得紧得不像话,每天打着减‘肥’的旗号在院子里运动,但是每次小厨房的饭菜做好了,我都还是忍不住动筷子,人就越发的富态了。
本来以为过年正好放松一下,没想到大年初五却来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客人。
“小丫鬟,你要变成猪了你知道吗?”
我正在院子里做伸展运动,一回头,正好撞见了轩辕浮生那张大大的笑脸。
上次的事情不是闹得很不愉快么?他还被削藩了看管在王都,怎么又空闲能到大冤家的家里来做客?
我转过身来对他行了个礼,一顿腹诽他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这样是不是把皇上一起骂了啊……)
敬少爷从轩辕浮生的后面走出来,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说:“的确是胖了些,倒是看着柔和了许多。”
我又行了一礼,同样都是说话,少爷说的就不那么伤人了。
不过怎么看我都是应该减‘肥’了。
“不必多礼了,浮生不是外人。”少爷走过来,离得我很近很近,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这次浮生来,是和我水件事情的。”
我垂下了眉眼,这样他的呼吸就喷在了我的额头上,有点痒。
“正好我也要和你说。”
咦?什么事情呢?
“等上元节过后的第二天,皇上要南巡,我和爹都要跟着一起去。”
南巡?古代皇上好像都很喜欢在北方‘春’节刚刚过去的时候到南方去“巡视”一下,躲过北方开‘春’之前最冷的那几天,去南方的时候正好是初‘春’的时候,游玩一圈到了仲‘春’就可以起驾回宫,回来了北方的‘春’天正好开始。
要是去南巡,估计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那岂不是我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不到敬?
敬少爷的手指落在我的眉间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之间皱起了眉。
“不要皱眉,不好看。”他的手指在我眉心轻轻打着圈,“傻瓜,我也不会就这么一个人去,还是要带上你的啊。你去过南方吗?”
公款旅游?那哪有不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