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
“而我也是一样的,即便是身为长子,坐拥太子之位,但是在你的心目中我根本就比不上一个玫贵妃所生的儿子,你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蓝霍身上,让我时刻处在失去一切的忧患之中。”
皇上明白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只是一个用强制的手段对一个父亲控诉自己的不关心,更意识到自己算有能力将国家大事处理的很好,然而却是一个极其失败的父亲。
其实对于太子他是打从心里认定的,虽然这些年跟他相处的时间甚少,但是关于他的事情时常也会打听了解的。
只是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多年以来,他真正该做的是亲自去了解他,用心去感受这个孩子的想法。
“朕很抱歉让你陷入了这样的心理困境中,但是我……”
太子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冷哼道,“你不需要再跟我解释什么,我知道你通知蓝霍回宫的事情。为了巩固自己应该拥有的东西,我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坐上这个九五之尊的宝座。”
意识到此时此刻的太子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不管再多说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的,皇上唯有放弃抵抗,妥协道,“如果你认为用这样的手段能够让你得到强求的东西,那么朕会好好的看着你的。”
“这点父皇可以放心,为了不引起朝野的纷争怀疑,儿臣一定会好好的善待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的归天。务必要让你好好的看看我是这么让你心爱的儿子受尽折磨的。”
皇上痛心疾首的闭目叹息,涂定安见状开口询问道,“太子殿下,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行动了。”
迟疑了片刻,太子侧过身去下令道,“动手吧。”
涂定安领命一步步的走到皇上的身侧,缓缓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寒光凛凛扎恍着眼,“皇上做到这份上可不能怪奴才,皇位易主可不是奴才能够控制的事情。”
说着抬手便要朝皇上的身上此去,千钧一发之际涂定安手上的匕首被人用暗器打落在地,紧接着是器皿落地的破碎声。
丞相快速的从屏风后面蹿了出来将涂定安击倒在地,御林军利索的破门而入。
突入起来的举动让太子有些惊慌失措,涂定安的神情更是惶恐不安。
快速的爬立而起,凑到太子的身旁,问道,“殿下,这下该如何是好?”
瞥了眼因害怕而全身止不住颤抖的涂定安一眼,恼怒不屑的将他甩到了一边,很快又恢复了自信,喝道,“区区一个老家伙和几个御林军就能阻止本太子筹划多年的计划吗?”
皇上无奈的睁开双眼,安然无恙的站立而起,慢慢的踱步到太子的跟前,痛心疾首道,“皇儿啊皇儿,朕一直以为你只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有些恃宠而骄,可万万想不到你竟会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子看着先前还软弱无力的皇上,如今却是精神抖擞的站立在跟前,禁不住露出诧异的神情。
一脸不可置信的观望了涂定安一眼,同样也是意外的表情。
心思一转笃定王牌道,“就算你没事又如何,我的人已经开始行动,只要整个京都都在我的控制下这个皇位就非我莫属了。”
“你指的是兵部那些不堪一击的虾兵蟹将吗?”门外传来揶揄的嘲讽声,
众人探去视线,看到扛着一把木剑的男子一脸散漫的走了进来,随后侯年、柳快快、单信文也踏门而进。
太子最后一点自信也在他们出现的瞬间被瓦解,满脸的不服,顽固的否定道,“不,这不可能的。你夜秋承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会将我的计划破坏。”
“那可要感谢太子你手下留情,给我派出了一些无能的杀手,这才让我这条贱命能够保住。”夜秋承慵懒的解释着。
侯年移步到皇上身侧,禀告道,“皇上,兵部叛乱的人员已经全部擒获还有潜伏在内的细作也一并扣住了。”
见大势已去太子彻底崩溃的大笑着瘫软在地,痴痴的抱怨道,“枉费本太子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布置这么一个局,结果却是被你们这般轻易的击溃了。”
“那是因为你一念偏差走上了一条根本没有结果的不归路。”皇上痛心的惋惜道,“说来这也是朕的错啊,明知你有问题却没有及时加以引导,最后才会让你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忽然身子一软幸而侯年和丞相相扶,沉闷的吩咐道,“先将太子一干人等关押大牢,待明日再审。”
于是,这场纠结了许久的阴谋动乱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夜秋承被安排在宫中住下,于是三人随着柳快快回到了原先的处所,回来后才发现品宁郡主竟被人捆绑在房间里动弹不得。
柳快快慌忙给她解开束缚,关切道,“娘,你没事吧?到底是谁干的,竟然这么对待你?”
品宁郡主见她安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哽咽道,“你没事就好。”
彼此交代了经历过的事情,原来在太子行动之前命人将她捆绑起来囚禁在这个地方。
大抵是闻到动静,这才匆匆撤退。
安排好她们,侯年带着夜秋承和单信文退了出来,径自往自己所住的地方行去。
一进院子便发现雪拉公主带着一群人形势汹汹的在那儿等着。
颇有些为难的侯年踌躇了片刻,硬着头皮迎上,该来的始终都是要来的。
“见过公主,不知公主为何会在此处?”
雪拉公主一脸探究的闻着他转了几圈,忽然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110章 道破
侯年闻言心中一怔,眉心微沉揣度莫非雪拉公主已经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衡量过想主动道出实情,却见雪拉公主警告般的拉低他的视线与之对视,“别忘了,你可是本公主的准驸马,可不要动不动就玩失踪。”
当即脑海中闪过压迫感,卡在喉咙里的话一顿,僵硬着面容打算挑明实情。
“算了,你先休息,本公主明天再来。”释然的冲他笑着转身,侯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泄气。
夜秋承一脸很感兴趣的神情,单信文却是禁不住揶揄道,“看来状元爷很的公主的宠爱,这是不是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呢。”
“你在说什么?”侯年毫不留情的投以怒视的眼神,吓得单信文霎时噤声不语。
夜秋承倒是晃了晃手里的木剑,调侃道,“适可而止吧。我还以为可以来大干一场呢,刚热身就结束了,真是一点兴致都没有啊。”
单信文尴尬的陪笑着,侯年暗自叹息回应,“不管怎么说动乱总算是平息了。快点回去陪你那一双儿女不是你的期望嘛。”
“那倒也是。”
“说起来我倒是挺好奇的。”单信文望着眼前这个不甚明了的男人,打量道,“从见到他开始我就觉得十分的看不爽,这位大叔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剑风掠过他的耳际,即便是木刀此时此刻无形中给单信文一股恐惧感,表情僵硬的堤防着充满危险气息的夜秋承。
用似怒非怒的语气盯着他低吼道,“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屁孩嘛,竟然敢叫我大叔。用那样多的口吻跟我说话,似乎是我被你小瞧了呢。”
压迫的氛围让单信文冒起了冷汗,忙讨好般的改口,“你的能力我是见过的,怎会小看你呢,我不过是说笑罢了。”
没有精力看这场闹剧的侯年,冲着他们摆摆手甩在了身后,“看你们相处的还算融洽,那我就不管你们了。”
夜秋承无趣的收回了木剑,一脸没劲的抱怨,“罢了罢了,不跟你这个毛头小子打磨,老子也先去大睡一场。”
单信文冲着他的背影暗暗发怒,拳头因为激动而拳握在一起。
闹归闹,但是皇上安排的任务还是要留心。
果不其然,夜幕时分关押太子的牢房里出现了一批黑衣人,意图想劫狱。早早便埋伏在现场的单信文,见形势不对率先冲了出来。
没成想对方都是个中高手,双拳难敌四手的他渐渐的趋于弱势,换言之就是被修理的很惨。
眼见性命将要受胁,幸而侯年及时出现击退了对手,二人开始了激战。
小心谨慎的站立而起,但见夜秋承慢条斯理的出现,对着他揶揄道,“如何小子,你的身手也不过如此嘛。”
看到他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单信文当即很是火大,这个家伙定是早就来了,却一直躲在暗处观战。
不满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是吗?”夜秋承表露出跃跃欲试的姿态,带着几分玩味的笑道,“目前的状况可不容许你任性呢,小子,你可要好好的看清楚了。”
话音未落,夜秋承已经和对手打了起来,虽然是以一对二但是应付起来一副游刃有余的架势。
这不禁让单信文惊呆了一把。
一番激战黑衣人最终都没制服,天色也泛起微弱的光芒,夜秋承居高临下的对着瘫坐在地上的太子冷哼道,“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落得今天的下场归根究底只因为你被嫉妒权势所蒙蔽的缘故。”
当三人押着太子到了议事厅时,牧王爷他们已经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