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让他盯着司徒悦的原因,草壁到现在还不是很理解。今天早上突然让他这段日子不用跟着去收保护费,只管盯着司徒悦的行为和她接触的人,有什么异常立刻向他报告。
唔,难道是司徒桑终于忍受不了委员长的暴力,红杏出墙了?草壁大胆地猜测,但若是那样,司徒桑不该早就被咬杀了吗?难道委员长现在还没有证据,需要他跟着司徒悦以便收集证据,人赃并获?草壁下一个瞬间就对自己的这个猜想产生一种强烈的风中凌乱感,他家委员长是那种会讲究证据的人吗?那显然不可能。
思绪正在天马行空中,那边司徒悦的摊子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小婴儿,正是Reborn。
草壁探着脑袋一边观察一边记录——XX年X月X日,金曜日,上午10点09分,沢田纲吉家的小婴儿出现在司徒桑的摊子前,小婴儿喝了一杯司徒桑的豆浆,然后拒绝付钱,拿着蜥蜴变的玩具枪威胁了一下司徒桑就离开了。是熟人,无危险,无异常。
Reborn离开没多久,蓝波和一平互相追逐来到了司徒悦的摊子前,草壁赶紧翻页继续记录——XX年X月X日,金曜日,上午10点19分,沢田纲吉家的奶牛小鬼和中国来的小孩出现在司徒桑的摊子前。奶牛小鬼撞翻了司徒桑三杯豆奶,中国来的是小孩向司徒桑道了歉,隔壁卖包子的婴儿送了中国来的小孩两个包子奖励,然后中国来的小孩拖着奶牛小鬼离开了。只是沢田纲吉家的小孩子打闹,无危险,无异常。
草壁看着纸上的记录,咬了咬草根,有些无语。目前为止出现在司徒悦摊子前的都是小孩子,难道司徒悦的豆浆那么招小孩子吗?
正这么想着,没一会,司徒悦的摊子前有出现了一个顾客。看起来二十来岁模样的年轻男子,一头惹眼的金发,草壁一眼就认出那人就是最近和自家委员长打得激烈的迪诺。只见迪诺站在司徒悦的摊子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司徒悦一脸的不耐烦,最后做出赶人的动作,那个迪诺却激动地向前扑去,身体撞到了司徒悦面前的摊位,将司徒悦扑倒在了地上。
草壁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三角恋?迪诺先生原来是喜欢司徒桑的,却碍于委员长的存在,没办法顺利和司徒桑在一起,于是才跑去单挑委员长……原来这就是这段时间委员长和迪诺先生打得难解难分的真实原因啊!最后的结局大概是这个迪诺先生输了,然后又打算从司徒桑这边下手了。哦哦!大危机了!草壁立即迅速地掏出手机给云雀恭弥发了条短信——委员长大事不妙!迪诺先生当街扑倒了司徒桑!!司徒桑不敌!司徒桑危机了!
云雀恭弥收到草壁的短信的时候,正在收取便利店的保护费。店长正战战兢兢地将数好的钱递上去,云雀恭弥看到草壁发来的短信,顿时双眼一眯,杀气凌然上飚。那递钱的店长被吓得像兔子一样蹿到了柜台后面,还没来得及抱住脑袋,柜台前的架子就被云雀恭弥一拐子抽散了架,随后,看到黑色的制服衣角在空中划过,那位凶神就消失在了他的店里。
店长看了看手中没被收走的保护费,又看了看散了一地的保险|套,懵懵懂懂地想,难道是自家的保险|套不和云雀委员长的眼缘,所以那凶神气得连保护费都不收就走了?
司徒悦狼狈地推开突然“肢体失调症”发作的迪诺,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恼怒地瞪着对方。
她今天真是不顺到极点了,先是Reborn喝了她的豆浆,嫌弃那豆浆难喝,让她赶紧收了摊子,不然就崩了她。好不容易这位鬼畜婴儿走了,沢田纲吉家的两个小孩有突然冒了出来,打翻了她三杯豆浆,不过那些只是小事,她并不在意,最大的灾难是眼前这位。说什么Reborn让他来找她帮忙分析一下彭格列总部意大利那边发生事,顺便初步了解一下关于彭格列门外顾问的工作,从今天起他也兼任她的家庭教师,帮助她学习黑手党的常识和怎么辅助BOSS。关于彭格列门外顾问的事,Reborn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找她了,她原以为他也差不多把那心血来潮期给过了,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却不想Reborn已经还没死心,还派出这么一个没有保姆完全丧失自理能力的大型问题儿童来当说客。这不,问题更大了!不但打翻了她所有的豆浆,还让她洗了一个豆浆浴。
司徒悦抽搐着嘴角,扯了扯身上湿哒哒的衣服,看着还坐在地上,同样湿哒哒的迪诺,看对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的样子,司徒悦顿时有种拎着他的领子使劲晃着冲他咆哮——你这样的出门不带保姆就永远不该出来!就算要出来也别出现在她面前祸害她!
风歪着头,视线在司徒悦和迪诺两人间打了个转,随后跳到迪诺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用蹩脚的日语说道:“你把人家弄湿了,作为绅士,不该那么傻兮兮地看着。”
32那个偶然,遭遇
看着司徒悦被豆浆泼湿的发梢,无规律地滴着奶白色的水珠子,衣服上也被大片的豆浆浸湿,满身狼狈的样子,迪诺觉得,作为一名绅士,他确实不应该这么看着一名女士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狼狈不堪。
推开横倒在脚边的板车,迪诺有些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递给司徒悦。司徒悦视线落在那白色的手绢上,挑了挑眉头,目光在那手绢上明显的残留着污渍的地方逗留了一会,转眸看向迪诺。迪诺顿时反应过来,因为要和云雀恭弥对练的原因,这手绢他已经一周没有洗了,顿时尴尬地僵在那里,拿着手绢的手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干嘛?你想用你擦过鼻涕的手绢给我擦脸么?”司徒悦扯了扯嘴角,面色不善地冷声道。
“这个……不是鼻涕……啊!不对!非常抱歉,我……”迪诺慌慌张张地想要解释,结果一不留意,踩到了自己的脚,身体瞬间再次失去平衡,朝着司徒悦那边扑去。
很不幸的是司徒悦此刻站着的位置,身后真好抵着风的包子摊,没办法后退,旁边有谁她打翻的小板车,根本没有可以让她移动躲避的位置,面对正面扑来的迪诺,司徒悦悲剧地被扑个正着,顺便也将风的包子铺撞翻了。
云雀恭弥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迪诺猛然扑向司徒悦的一幕。司徒悦被扑倒了,迪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不想有跌了回去,下颚狠狠地撞在司徒悦的额头,疼得双方都扭曲了脸。看着那被迪诺压在身下的司徒悦,单薄的身体几乎全部被掩盖住了,能看到那因疼痛而泛起泪花的双眼,云雀恭弥瞬间黑了脸,阴沉的杀气笼罩了他的全身。他很不爽,很不爽司徒悦被别人以这样暧昧的姿态压在身|下,他不喜欢有人这样接近他圈养的草食动物,胸口有种像气流被堵塞一样的情绪,难受得让他火大愤怒。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云雀恭弥拎着拐子,一一声不吭地就甩拐,将司徒悦身上的迪诺抽飞。迪诺的身体撞在墙上,摸着剧痛的肩头,抬头就看到云雀恭弥带着比之和他对战时更加恐怖地杀气,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恭弥,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嗷!”没等迪诺解释完,云雀恭弥就一拐子抽中了他的腹部,让他侧倒在地上,缩成虾米的姿势。
然而云雀恭弥并没有满足,心中那鼓噪莫名的怒火完全没有消下去,于是他丝毫不留手地对没有保姆犹如废物的迪诺,只能缩着身体在墙角被云雀恭弥单方面地殴打。
还在另一边墙角蹲点的草壁,看着那边单方面惨烈的战况,默默地掏出手机,开始提早叫医院的救护车。
直到迪诺已经哼哼不出来了,云雀才收手,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风,脸色稍稍缓和,随即有冷着脸,拽着司徒悦就往来的方向走去。
云雀恭弥几乎是粗暴地拖着司徒悦在走,即使痛快地揍了迪诺,心底那莫名的焦躁依旧没有消失。他隐约知道那是司徒悦给他的,却不知道该怎去消除这份焦躁。司徒悦在他的面前晃让他焦躁,但是看不到的时候,那份焦躁莫名地就变成了暴躁。
想不明白原因,云雀恭弥便直觉地选择了将司徒悦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在司徒悦带给他一直即将离开的感觉时,他毫不犹豫地就吩咐了草壁看着她。司徒悦一个人是不可能独自离开日本,甚至是并盛,这一点云雀恭弥清楚地知道。他要看的是——究竟是什么人会带着司徒悦离开,所以让草壁特别留意了和司徒悦接触的人,却不想,那人没有查出来,那个蠢马却冒了出来。
云雀恭弥走得很快,情绪似乎相当不佳,司徒悦即使再少根筋,也不会现在在这个凶兽面前找抽。她沉默地跟着走,脚步有些凌乱跌撞,却始终没有出声。转过小区路口,在前面的路口再拐一个弯就到了云雀宅了,就在这时,司徒悦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一个穿着唐装,身材修长的男子就站在前面的路口,那人正是来接司徒悦的萧夙。司徒悦身体一僵,猛然顿住脚步。云雀恭弥感觉到司徒悦突然停下的产生的反向力,有些不耐烦地扭头看向司徒悦。然而司徒悦却没有看他,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唐装男人身上,眼神警惕而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