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看上的并不是那个三年之前的武器制造天才的司徒悦,而是现在的司徒悦。我喜欢她,我就是想要她加入我们的家族。”苏苗苗语气中透着愉悦,“至于你说的那些能力什么的,我才不管呢!”
苏战:“……”没有能力,那位能通过到时的考验吗?难道你想要帮她作弊吗?BOSS?
“别多想了,没事的,安啦!”
苏战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巴利安的Xanxus那边你不回去了?”
苏苗苗理所当然道:“我玩腻了,想回中国了。巴利安什么的,谁管它啊!”
在彭格列云之指环战结束后,司徒悦很是不安,不过这次不是担心苏苗苗会惹事,那家伙回中国的消息她已经收到了。也不是为了之后的彭格列的大空战,云雀恭弥已经向她明确表达过她再出现在战场上会得到多么血腥的下场。司徒悦不安的原因来自苏苗苗给她的那股情报——萧夙来日本了。这也是司徒悦一直没等到司徒分家派来的人出现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代表这司徒家主出现在了日本。
萧夙是谁?那是一个非常讨厌的家伙,司徒悦会毫不犹豫地给出这样的答案。
萧夙是司徒家的人,虽然他不姓司徒,但他在司徒家的地位并不低,只因为他是司徒家家主,司徒悦的爷爷唯一的关门弟子,仅仅只大司徒悦五岁。本来这样的年龄差照说不会有多大的代沟,应该很能合得来才对,但是司徒悦就是讨厌她。而且不止是现在盗版的司徒悦讨厌萧夙,那个原装正版的也讨厌萧夙,这可以说是盗版司徒悦和正版司徒悦唯一的共通点了。正版司徒悦讨厌萧夙,那是因为萧夙有争夺家主之位的意向。但盗版司徒悦讨厌萧夙具体是为了什么就说不上来了,那是一只直觉上的讨厌,抑或可以说是气场不和。
司徒悦放学回到云雀宅,刚将鞋子收进壁柜里,就感觉到些微的不对劲。一进客厅,司徒悦便看到了那个叫她产生违和感的人。一身熨帖的宝蓝色唐装,黑色的短发透着光晕,背脊挺拔而优雅。听到身后的动静,那人转过身来,看向司徒悦,那双上挑的桃花眼,在手中热茶的水蒸气的遮掩下,显得更加的魅惑动情。这人正是萧夙。
萧夙面前放着几个捕鼠夹,那是司徒悦特意布置在院落里应对那些分家的人的,但来人是萧夙,那些小玩意自然也不指望会有什么让人惊喜的作用了。不然这人也不会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入云雀家,还在客厅那么悠闲地泡茶喝了。
“狐狸眼……”司徒悦木着脸,冷着眼,清晰地吐字,企图中伤那双桃花眼的主人。
霄夙眉梢一挑,将蒸腾着热气的茶杯放回茶几上,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回来了?”
司徒悦拎着书包的手一顿,随即浑身紧绷了起来,满是戒备地看着萧夙。被她用刻薄的语言“攻击”,睚眦必报的萧夙竟然选择了不动声色,很明显是还有更深的阴谋等着她。司徒悦谨慎地走到一边,放下书包,随后坐在萧夙对面,和萧夙之间隔着一张茶几。整个过程中,司徒悦完全没有做出背对着萧夙的动作。
“你没必要那么警戒我的。”
“我怕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司徒悦翻了个白眼道。说萧夙肚子里没有黑水,就跟公鸡会下蛋一样离谱。
“呵呵……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的人生也会无趣不少的。”萧夙仔细地打量着司徒悦,勾唇笑道。
被萧夙上上下下看了好几个来回的司徒悦,寒毛瞬间竖了起来,这种像是案板上的猪肉,被估摸着价值的感觉相当不妙。司徒悦挪了挪身体,抬眼对上萧夙那双桃花眼,直接道:“你来日本做什么?”
仿佛是有意吊着司徒悦的紧张感一般,萧夙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一下一下地敲着茶几的桌面,缓缓说道:“司徒家也养了你好多年了,你说是吧?”
司徒悦沉默,没有接话。而萧夙也似乎不指望她会说什么,自顾自继续道:“你想你父母早就离开了司徒家,也就是他们对司徒家完全没有任何贡献。而你也是一直在吃白食,你不觉得是时候该做点什么回报司徒家了吗?”
司徒悦嘴角动了动,似乎是一个抽搐的动作,却没有真正完成。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然后呢?长篇大论已经说完了,重点呢?难道是司徒家已经沦落到需要我这个米虫来拯救的地步了?”
“怎么会?只是想要你这个垃圾发挥点余热而已,去参加一个联姻性质的晚会而已。”萧夙耸肩道。
这次司徒悦真的是抽搐了一下嘴角。苏苗苗说她说话刻薄,其实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人才是真正的刻薄。
“处理好这边的事准备回中国,七天后我来接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给司徒悦,“这里面有晚会目标人物的资料,你好好看看吧,毕竟都能算得上相亲对象。”
当她是做援助交际的吗?司徒悦垂眸看着眼前的白色信封,撇了撇嘴,却没有说什么。萧夙虽然让她讨厌,他带来的消息也更让她不愉悦,但相比于那些司徒分家的人,他对她并没有那样的恶意,并不是会危害她生命的人,甚至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她。这样的人,她没必要真正地敌对。
萧夙没有在云雀宅逗留很久,奚落了一番司徒悦之后就离开了,只是司徒悦的心情比之知道萧夙要来后更加地阴郁了。能回中国固然很好,但想到要和那么多陌生人相亲,她情愿留在日本和云雀恭弥这个人间凶器待在一起。
厨房里,豆浆机嗡嗡地响着,豆浆机是司徒悦自己的做的,里面的旋转刀片就是上次被Reborn淘汰的二代武器,那个所谓的血滴子。虽然不能做武器了,但改造成豆浆机的配件却意外地好使。司徒悦站在流理台边,拿着菜刀面无表情地在那里剁着黄瓜。云雀恭弥走进厨房是时候就看到拿着菜刀一脸阴森的司徒悦,一案板的黄瓜丝,还有各种装满豆浆的器皿摆满了整个厨房的角落。
云雀恭弥扫了一眼壮观的厨房,将站在豆浆机上的云豆拎了出来,看了一眼整个人透着阴郁气息的司徒悦,说道:“把厨房处理干净。”
说完云雀恭弥便走了出去,意外地连草食动物和咬杀都没有说。
司徒悦愣了愣,随后又开始继续剁黄瓜了。
31那个婴儿,摆摊
看着空空荡荡的碗柜,又扭头看了看满桌子的装着豆浆的碗具,司徒悦囧了。这个豆浆……貌似真的做多了。
为了节约这个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司徒悦觉得应该卖掉这些豆浆。
找了个桶将豆浆全部装起来,做了一个带滑轮的简洁版木板小车,司徒悦就这么拖着车出发了。
日本似乎没有像中国那样的早点小吃摊,至少司徒悦来日本那么久还没见过。但是这次司徒悦却很幸运地遇到了一个类似早点摊的推车铺子,卖的貌似的包子。司徒悦看了一眼那个个孤零零地摆着街角转弯口的包子摊,拉着她的小车毅然走了过去,挨着那个包子摊就将豆浆摆了出来。
等着折腾好摊子,司徒悦才开始打量旁边的包子摊。刚才没有发现,现在才看到这个包子摊看不到摊主的存在,司徒悦好奇地凑近了几步。
“你好!”一句发音别扭的日语问候从包子摊后面传来,随后一个穿着红丝唐装,戴着墨镜的小婴儿从后面跳了出来,很明显,这个婴儿就是这个包子摊的摊主。
经历了Reborn那个诡异的婴儿的逆袭,司徒悦已经对婴儿这种生物完全地“另眼相看”了,即使是看到一个婴儿在摆摊卖包子,她也淡定得很。张嘴就很随意地用同样别扭的日语回了一句问候。
打完招呼,司徒悦与那穿着红色唐装的婴儿沉默地对视了一会,果断地切换频道,改用了中文。
“我是来卖豆浆的,请多指教。”
那唐装婴儿很是老成地点了点头,摘掉墨镜,看着司徒悦,用中文说道:“我是卖包子的,来自中国,我叫风。”
摘掉墨镜是唐装婴儿,那张稚嫩的脸让司徒悦有种穿越时空看到云雀恭弥幼儿期的感觉,微微一愣之后,才开口回话。
“我是……司徒悦,卖豆浆的,要来一杯吗?”司徒悦顺手舀了一杯豆浆递给风。
“谢谢。”风接过司徒悦的豆浆,啜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黄瓜味的豆浆,很不错。我的包子,你也来一个吧。”
“嗯,好。”
草壁嘴里叼着一根泛黄的草根,身形隐在转弯口的墙边,右手拿笔,左手托着作文本,飞笔疾书,在空白的页面上写道——XX年X月X日,金曜日,上午9点27分,司徒桑在无人的街道边摆摊卖豆浆,期间接触卖包子的中国婴儿一名,无危险,无异常。
原本说来,司徒悦和一个卖包子的婴儿相处得其乐融融,那本身就是一件诡异到异常的事,但是草壁想起前几天在云雀宅遭遇捕鼠夹的暗算后,又看到司徒悦几乎黑化地在院子里摆放捕鼠夹,顿时觉得此刻和一个婴儿相处安好的司徒悦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