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一见谢玖捧着个小八卦走进来,心有余悸,连忙躲到了墙角,以免谢玖手上不稳,一个不小心扫到他。
“秦氏也他娘太猛了,这不科学啊。俺也是枉死。她也是枉死,她咋能这么厉害呀?”舒宜边说边摇头,百思不解。“大长腿。你说究竟是秦氏,还是那大皇子的厉害?”
“肯定是大皇子。”谢玖下意识地回道,她也在想,秦氏即便枉死,她本身疯疯颠颠的思维又混乱,又能作出什么妖?
偏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秦氏的力量居然将翡翠都给毁了……
她的护身符!
谢玖想哭,多难得才找这么一个宝贝。就这么简简单单就让秦氏给毁了!难道以后对付那些个鬼,成天要手里捧着小八卦?
那画面太美,她不忍心看啊。
“花真,把翡翠项链拿过来我看看。”
花真不知道皇后怎么就冒出一句‘肯定是大皇子’,她不知道大皇子和皇后遇鬼偷袭是怎么一回事,反正这话绝对不是对她说的,她知道。于是,她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没感觉到阴风阵阵,心下稍安。
在视线扫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翡翠项链时,她蓦地瞪大了眼睛,只觉眼睛一疼,眼珠子差点儿没让她就那么瞪出来。
这东西她记得,是皇帝赏给皇后,皇后宝贝着天天戴,连换条新项链的意思都没有。知道的是他们皇后体贴皇帝一片心意,不知道的以为皇帝抠门皇后穷酸,就那么一件像样的东西呢。
在她知道这项链有驱邪避鬼之用后,才理解了皇后之所以如此宝贝的原因。
可这么个神器,居然就碎了?
碎的好不凄惨,连黏都黏不到一块儿了,不只有碎片,还有粉末的渣渣啊。
花真颤抖着一双手将翡翠项链但凡能捡起来的都捧在手里,递到了皇后面前。
“放到榻上吧。”谢玖满目痛色,轻轻叹道。继而不舍地望向墙角:“舒宜,你过来摸一下。”
舒宜和花真同时一抖。
花真是确认了这屋子肯定有鬼,而且还是熟悉的鬼,她听过无数遍,也烧了无数的东西给这鬼。
舒宜却是震惊于皇后的不厚道。
好吧,他刚才是没有伸出援手,可也是因为秦氏那毒妇太凶猛,他即便上去,也是被秒杀的份儿。反正她也没受伤,至于的吗,让他摸那翡翠?那东西碎了,灵力可能还有呢,万一他一摸,受了伤算谁的?
“俺才不摸,打死俺俺也不摸!”舒宜叫道:“那东西厉害着呢,俺才不上当!”
谢玖抬手轻轻摸了摸手边儿的小八卦,“你帮我个忙,你也不是没摸过,应该知道这东西伤不了,顶多把你弹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试试也是无妨。”
“你这是赤条条的威胁!”舒宜控诉。
别当他没看见她摸小八卦那动作,啥意思?他不摸,就用那东西照他?
“人与鬼之间和\谐相处,我帮你,你也总得帮帮我不是……你知道,它很可能已经没有用处了。”谢玖只是遗憾这么好东西,心里抱着一丝丝的希望。
这翡翠项链防鬼,却不伤鬼,顶多就是弹开而已,否则她就算再怎么也不至于拿把刀让人往身上捅,只为了试试刀是不是锋利。
舒宜微微松动,磨磨蹭蹭地到了榻边,“你赶紧把那小八卦拿一边儿去,边晃着俺,俺这身子金贵……也就是为了你,大长腿,换二一个人俺绝对不会答应的。你确定,真伤不着俺哪?”
舒宜扯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脚,伸出个小拇指就往最小的翡翠块儿上一戳——
“啊!”
谢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简单的动作浪费了一盏茶的功夫,她也是闲的。
“好了,是彻底没用了。”谢玖咬牙道:“收起来,扔了吧。”
花真早被皇后看似自言自语的一番举动给吓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起了一层一层的。虽说她心里已经接受了皇后见鬼的这个事实,可亲眼看到皇后肆无忌惮的和鬼聊天,她还是吓的要屎,肚子一个劲儿的拧着疼。
如今一听皇后交待扔了翡翠项链,她连疼也顾不上了:“这有一两块还是挺大的,怪可惜的。”她脸蛋直抽抽。
“你喜欢就拿去吧。”谢玖挥退了欢天喜地道谢的花真,嘱咐道:“你再派个人去看看柯秀找人找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消息。”话音才落,就听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舒宜在榻边倏地就不见了踪影,谢玖一抬头,果然就见顾宜芳乌泱泱带了一群宫人堵到了门口。
其他人惯性地停在了门外,只有顾宜芳迈着大步子走了进来。
不知外面何时下起了小雨,他头上脸上都淋湿了少许。
“陛下!”谢玖的心这时才算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光着脚就直接跳下榻,往顾宜芳怀里就扑。
顾宜芳一把搂住她,眼尖地看到花真手里碎了的翡翠项链,不由得蹙起了眉。“发生了什么事?”
“项链坏了。”谢玖哭声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才虽然几乎吓尿,好歹还保持着理智,可如今一见顾宜芳紧张兮兮地赶来,她就什么委屈都想起来了,举起拳头就往顾宜芳身上砸。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没事儿干什么弄那么多女人进宫?她们都喜欢你,讨厌我,恨不得我死!”
顾宜芳听得颠三倒四,只觉得莫名其妙。
哪个皇帝的女人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他不仅妃嫔数量相对来说算极少的,而且现在守身如玉,连旁的女人小手都没再拉了,怎么又扯到他身上?
再有,他的妃嫔不喜欢他喜欢谁?都像柳妃似的挖他墙角,他可受不了。
“好啦,是朕的错,你和朕说说是哪个让你气着了?朕替你出气。”顾宜芳摸着谢玖的秀发,语气温柔地道。
只是眼神可不像语气那么温柔,花真让那犀利的眼神一横,心里顿时打了个突,连忙会意地迈大步子走了出去,顺带把门严严实实地把门给关上。
顾宜芳一眼就看见榻上的龙凤胎和小八卦镜,再联想那碎了的项链,顿时脸就沉了下去。
“是哪个死了过来作闹你了?”他轻声问:“是秦氏?”
谢玖蓦地抬头,眼泪巴巴地疑道:“你已经知道秦氏死了?”
顾宜芳轻轻点头,按说妃嫔出事传不到他那儿,尤其又是个冷宫里不受宠的。是他今天傍晚去长夏宫探看华阳的病况,庄妃私下里回禀,意思是想问问要不要瞒着华阳。直到庄妃说了,他才知道。
华阳好不容易清醒了,虽然身体还虚着,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他也不忍心就这么离开,这才留到现在,哪知华阳才睡着,他正要起身的功夫,含章殿派了人来寻,说是皇后有急事请皇上过去。
他知谢玖素来是个有分寸的,绝不至于因为他在长夏宫留久了就胡乱找理由叫他回去,他肯定她是当真有急事,于是这才心急火燎地冒着雨就赶了过来。(未完待续)
☆、409 歹毒
谢玖一口气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经过学了一遍,只见顾宜芳坐到榻边,脸色难看至极,眼神阴郁地盯着她脖劲处。
只见她颀长细嫩的脖项赫然两道淤青,似是手下用足了力道掐出来。
顾宜芳只是听她叙述,都隐隐有股难以呼吸的紧张感,可想而知谢玖当时是怎样的紧张恐惧。他只要一想到若是当值的不是花真,或者花真来晚一步,他很可能再也不能将她活生生地揽在怀里,看她张扬的笑容,狡黠的小眼神,他顿时心如刀绞。
“是朕一时心软,居然会以为如秦氏那般毒妇总有一天会忏悔,令大皇子解脱,是朕的错!朕当初就不该给她任何机会,直接赐死她就不会有这事儿!她便是恨,也只恨朕便罢!”顾宜芳咬牙切齿地道。
谢玖忽地心头一暖,看他完全站在她的立场上顿时什么委屈也没有了。
其实,即便皇帝亲自下令处死秦萱蓉,秦萱蓉也只会恨她、怨她左右圣意,迷惑了皇帝才会致其落败到至斯境地。
她大概可能想到秦萱蓉是个怎样的想法,就如前世的自己一般,秦萱蓉对皇帝未必就真有什么真挚的感情,不过是将他看成一个她必须征服必须讨好的对象,却不会将胜负成败推到皇帝身上。
胜了,是棋高一招;败了,是技不如人。
而秦萱蓉败在她手里。就是从大燕宫最顶\端,一下子跌落到了最底层,连宫女太监都看不上。乏人问津的冷宫。
秦萱蓉恨她,是再正常不过了。
谢玖轻轻将手附在他的手背上面,柔声道:“你是慈父之心,我理解的,是我也会这么做。”
谢玖觉得自己说了句人话。
如果她被秦萱蓉那疯婆子掐死,她做鬼也会给皇帝托梦,让他找个像他祖母杨惠妃手下那么厉害的法师把秦萱蓉的鬼魂困个千八百年的。让她天天受大皇子怨气的折磨,把她灵魂的渣渣都给磨光了。方解她心头之恨。
谁让她重生了个身娇体软易被鬼推倒的身子,连反击能力都没有。鬼不欺负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好不容易得来的翡翠护身项链就那么英年早逝了,她想想就觉得一阵肉疼。
顾宜芳抬手轻轻摸了摸她脖了上的淤青。满目心疼之色,一听她咝咝地忍痛声,连忙撤回了手,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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