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心意,怎会不晓得,只是事到如今已然不能再像素日一般视若无睹了。
虽说无视他人心意,向来为自己所擅长,也不会有何愧疚之意但若要直接回绝面前这人,又好像少了些许勇气与底气。就好似面前这人,像一朵茎细叶小长在陌上的小花,虽说不起眼,但时间久了,也觉得明丽动人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对不住,昨晚熬夜赶文,睡迟了,送上新章节。
谢谢您的阅读。
☆、灭门之仇
王祝走近林花,“茶可快好了?”
林花点点头,“公子你出去吧,一会儿就好了。”
王祝似是未闻,凝神注视林花泡茶,有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脱不出口,林花有些窘迫,“公子,不和两位公子待在一起吗?”
王祝转身迈向前厅,想了想还是转了回来,看着林花,“你可还记得郑虎?”林花一怔,旋即点点头,“还记得,怎么了?”
“方才在路上与他巧遇,说要为你介绍个好人家,不知你可有这意愿?”王祝别过视线,侧身看向院子后面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林花怔怔然看着王祝的背影,如鲠在喉,背影渐渐模糊了,林花迅速转回头,垂首抿唇,“那就谢谢公子了。”
王祝转回来笑道,“怎的这般牵强?”
林花看着王祝嘿嘿一笑,不知说些什么,勉强做出兴高采烈的模样来,“那公子你说我要不要去买件新衣服回来,明天也穿的好看些?”
王祝神色恍惚了一瞬,旋即含笑道,“如此便最好。”语毕转身进了前厅。
竟如此……不畅快,真叫人烦闷。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但凡涉及一些敏感话题,王祝或装作未闻,或直接不作答,王三在重点问题上绕着圈子,总觉隔靴搔痒,但又不甘心就此结束话题,只好开门见山道,“王竹兄,既你有难言之隐,王三也绝不强迫,但有一件事关于王氏秘辛,还求王竹兄慷慨告知。”
李慕坐在一旁,看两人你来我往,颇为有意思,此时王三开门见山,李慕更觉有趣,向前坐了一些,方便听清二人答话,林花战战兢兢端着木托盘走了出来,李慕忙坐直了身,不敢乱动,生怕有个风吹草动,泼了自己一身烫茶水,王三站起来,替林花将茶水一一放下,林花冲王三感激地一笑,李慕接过茶水,端起来呷了一口,便放下了,“林姑娘这茶泡的不错。”
王祝也接过茶,呷了一口,不知为何只觉味道有些苦,放下没有再喝,王三冲着林花点点头,“有劳了。”
“好喝就行,”林花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们慢慢聊,我去趟外边儿。”
“林姑娘虽说朴实简单,但心地善良,为人也正直大度,若何人能得她为妻,也不失为一种福气,”李慕毫不避讳看向王祝,“王竹兄你怎么看?”
“三公子刚才所问何事?”王祝又呷了一口茶,只觉得隐隐带苦涩味,再次放下,李慕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王三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王三近日去典当铺中买下了一块儿玉佩,现在就带在身边,请王竹兄过目。”王竹接过玉佩,置于掌中扫了一眼,便放了下来,“此玉王竹不识。”
王三凑上了看了看,把玉揣在怀中笑道,“错了错了。并非此玉,是这一块儿才对。”语毕拿出了另一块儿玉佩,心下暗笑,此人果然有块儿玉佩,既然这样,那玉佩定是出自于他了。
王祝不以为意,接过王三掏出的玉佩,在手中掂了掂,便放下了,“三公子叫我看这玉做什么?”
“王三只想知道,此玉,王竹兄从何而来?”王三态度恳切,“事关王氏秘辛,求王竹兄不吝赐教。”
“此玉乃王竹家族祖传之玉,那日为救一女子典当于当铺,仅此而已。”
“祖传?敢问王竹兄出自何宗何族?如何有我王氏之玉?”
“哦?王氏之玉?”王祝浅笑,声音略带讽意,“天下如此多王氏,三公子话说得满了些罢。”
王知遇此时忽觉话说得有些不妥,急急改口,“王三造次了,王三指的是,如何有王将军府上世族传袭的玉佩?”
“此玉也为王竹祖传之玉,因王竹名字中有竹字,因而刻上一片修竹,若三公子觉得与家族之玉相像,无非是巧合罢了,”王祝从容安然,“放眼中原,王氏之人数不胜数,玉佩相像算不得什么,哪怕是名字一致,也没什么值得惊异的。”
王三颔首,王祝说的并无不对之处,但却总觉有哪里有些不对,但却找不出漏洞,沉吟半晌才道,“敢问王竹兄可是王三族人?”
王祝抿唇一笑,看向王三的眼神有些莫测,“百年前王竹族人或许是,今日与王将军府上一干人等已毫无瓜葛了。”
李慕听得云里雾里,摇摇头起身,与王家有关的事,即使想了解一些,怕也是听不懂的,索性还是去后院瞧上一瞧,“你们聊吧,我去后面瞧瞧。”
王三眉头一动,强行按捺下心中困惑,欲与王祝结识,此番手握他人祖传玉佩,不是个明智之举,况且今后熟识了,自然有更多机会相询,“既此玉为王竹兄祖传,今日便原物归还,王竹兄侠肝义胆,王三与王竹兄一见如故,此玉便当一份见面礼罢。”
王祝闻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王知遇,心下暗赞,原以为王三只是个空有皮相的二世祖,略有些小聪明占着家中权势行走于京城,今日一见,倒是个心思缜密,高瞻远瞩张弛有度之人。
行事之妥帖,颇有家主之风,王祝旋即浅笑,“王竹与三公子万里相逢,倾盖如故,既为三公子心意,王竹便收回了。”语毕接过王三手中玉佩,揣进怀中,眼波一转,又道,“不知三公子可是百年前护国将军王祝子孙?”
此为世人皆知之事,偏面前这人不知,也不知是何用意,只得点点头,但立马解释道,“王三祖父为王祝胞弟王贺之嫡孙,祖先王祝并无婚配,无后人,因而嫡孙也就为我们这一条血脉,不知王竹兄问此作甚?”
“王竹常年居于山林,因而不甚了解,不过随意问问,莫见怪。”王祝心下暗叹,本是最喜流连芳丛的胞弟竟能逃过追杀,隐忍重兴王家,不得不叫人感慨万千。
李慕在后院逛了一会儿,一会儿捏捏辣椒,一会揉揉茄子,一会儿吹吹竹叶,倒也是可取横生,忽见竹椅旁有一木棍,约莫三尺长,握在手中,木质光滑,一处有些凹陷,握在手中十分服帖,忍不住握住木棍在后院耍起剑法来。
王三与王祝在前厅随意聊了几句,忽闻后院有木棍挥舞之声,站起身来,走至后院,只见李慕手握木棍,手腕翻转,木棍在风中旋转起来,倏忽间便将一大块儿树皮削了下来,木棍在树干上猛然一击,抖落落叶无数,木棍轻轻朝纷杂落下的树叶前一抵,树叶便服服帖帖粘在木棍之上。
王祝忽的想起百年前坠崖那日,李仁一剑刺穿自己肩胛,自己在大仇未报之时,为保全家族尊严,不得不跳崖自尽,如今李仁子孙就在自己眼前,出手便能克敌制胜,夺他性命,如此机遇怎能不把握……
王祝拳在广袖下攥紧,青筋浮动,目光从容停在忘情舞“剑”的李慕身上,含笑扭头对着王三,“李将军府上,可只有这一位公子?”
王三点头,咋舌不已,“只有这么个呆子,整日痴迷舞剑耍刀,但不得不说,李慕这小子也确实天赋异禀,假以时日,也定会是个骁勇将军。”
“哦?竟有此事,李将军府上有这么一位公子,也颇有福气了,”王祝含笑,手在袍下攥得更紧,“不知当下年岁多少?”
“再有一年有余应该就及冠了,”王三一挑眉,“但还是个稚童。”
王祝脚步往前走了一些,唇角一勾,“年纪是还不大。”
李慕听见对话声,转身望向二人,眼神凌厉英气,王祝心下一动,拊掌而笑,“凌厉果敢,直击人命门,李公子将来定是个沙场上了不得的人物。”
李慕擦了把汗,把手中木棍掷向站在一旁的王三,侧身对着王祝,喘气开口,“王竹兄弟,你这木棍使着非常顺手,能否就送给我了?”
王祝似笑非笑的,“李公子好舞剑,恰巧王竹也对剑术略懂一二,既喜欢此物,不妨放在院中,公子常来,也方便比试比试,公子意下如何?”
李慕喜出望外,“如此更好,原以为你是个文弱书生,不想也是个我一样的,唤我李慕就行。”
王祝笑而不语,王三不动声色的在两人之间打量着,李慕咧嘴,牙白得晃人眼睛,“今日王竹兄弟正巧无事,不如现在就比试比试?”
王祝摇头,淡然道,“今日此处并无剑,下回你来,带把剑来,我剑术不济,需你让着我些,我使剑,你持木棍如何?”
李慕痛快道,“没问题!”
“下回若你要来,也带算我一个,虽说我剑术不济,但来比试比试也是好的,”王三适时开口自嘲道,“哪日被我祖父抓住了,也逃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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