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你恨他,他也同样恨你,你们两个是永远站不到一条线上的人。”
如故瞟了他一眼,他前半句说对了,但后半句却不对。
她和他确实相互怨恨,但是他们也无比亲密,“赶我走,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
“谁信?”如故翻了个白眼。
“自从七年前,我们把他从城门上救下来,我就发誓一定要守护他,防是对他有威胁的东西,我都要为他除去。而你是他的软肋,他带着你这么一根软肋太过危险,所以我得把你这条软肋从他身上剥下来。”
“在你身上抽下一根骨头,你会不会痛?”
“痛,但长痛不如短痛,坏了的骨头总要砍掉。”他说的直接,对殇王的维护更是一点不遮掩。
“你断袖?”*裸的基情。
熙君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皙的脸庞微微一红,“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义。”
如故扁嘴,情意?
不就是断袖。
“他仗打得好,人长得好,身材好,到了床上功夫虽然不怎么好,但胜在体力好,你喜欢这样的男人,不丢人。”
“你胡说什么,我和他都是堂堂男儿,岂能像你说的那样下流。”熙君凡事不在乎的神情瞬间瓦解,俊脸涨得通红。
“你觉得男男下流?”如故冲他做了个鬼脸,“我不觉得,喜欢的性向不同罢了。”
熙君怔了一下,世上居然会有人这样想?对着这么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少女,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门外奔进来一个小厮,“那边席散了。”
院门被撞开……。
红衣舞娘和一个亲兵架着烂醉的殇王进来,向熙君虚行了一礼,“月琴见过熙公子。”
熙君轻点了下头,又深看了如故一眼,转身离去。
亲兵道:“月琴姑娘,您请留步。”
月琴不解地看向亲兵,“熙公子要我服侍殇王就寝。”
如故的心猛然一抽,转身就走。
亲兵叫住如故,“姑娘别走。”
如故两眼望天,当没听见,不走,留在这里继续恶心自己?
亲兵见如故不理,急了,对月琴道:“对不起,没有殇王命令,任何女人不能进入殇王寝室。如故姑娘,殇王说过,你不能四处乱走。”如故身份特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等殇王醒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月琴对亲兵的态度有些着恼,“我不能留,为什么她可以在这里?”
刚才在席上,月琴就看见过如故,一身平民百姓的粗布衣掌,掩不去她绝世的风华。
只是当时如故抱着酒坛,她以为是叫来斟酒服侍的丫头。
而殇王军规极严,绝不能欺辱百姓人家的姑娘,所以她也就没把如故放在心上。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如故,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
这个丫头不会仅仅是召来斟酒那么简单。
亲兵年龄虽然不大,但跟在殇王身边已经有些日子,也养出了些气势,当即垮下了脸,“我们殇王的事,几乎轮到月琴姑娘过问?”
月琴脸色微变,知道自己越俎了,虽然不甘心,却不敢再多嘴,横了如故一眼,转身离开了。
亲兵作法让如故心里舒服不少,“他以前经常喝成这样?”
亲兵道:“殇王向来海量,从来不曾醉过,今日不知怎么会这样。”
“酒不醉人,人自醉,搂着美人喝酒,当然得醉。”
亲兵奇怪地看了如故一眼,“殇王和陆将军他们几个喝酒醉掉的,哪有搂什么美人?”
“不是有月琴美人吗?”
“你走了,殇王就让月琴姑娘退下了,和几个将军喝酒,后来醉得不行了,月琴姑娘才过来帮忙扶扶。”
如故知道这个亲兵老实,不会骗人,眼珠子转了半圈,这么说禽兽没抱着美人寻欢作乐?
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见亲兵一个人扶着殇王十分吃力,上前扶起殇王的另一条手臂,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丢到大床上。
“如故姑娘,殇王就拜托给你了。”亲兵不等如故答应,脚底抹油地走了,生怕她可爱的小嘴里说出个“不”字。
打一次仗,就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仗打完了,一直守着殇王,一口酒也没能喝上,只想赶紧到前面凑个趣,喝上两口酒来压一压惊。
殇王酒醉中睡得十分不安稳,皱着眉头,烦躁地一手扯开胸前的衣襟,让燥热的身体得到稍微的舒适。
如故虽然恼他,但终究没忍心丢下他不管,拧了湿帕子来为他擦拭颈项间的汗液。
这些日子,她和他总是磕磕碰碰,他这样安安静静地任她摆布还是第一次。
他戴着面具的脸,削瘦清峻,淡色薄凉的唇轻轻抿着。
如故犹豫着伸出手。
纤细的指腹抚过他瘦削的面颊,最后落在他极好的唇线上轻轻摩挲,却没勇气抛开他脸上面具,她害怕看见了以后,更放不下他。
他醉梦中,低声呢喃,“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如故呼吸微微一窒,忙缩手避开,他睡得不安稳地翻了个身,揣在怀里信从衣襟里露出一角。
如故轻轻抽出那封信。
打开飞快看过,是越姬写给他二叔的信,让他带兵协助越国国师的部下占婉城。
越姬是她的后妈,协助屠城的是她的二叔,而她的亲娘是越国的皇帝,而反攻城的却是她儿时拜过天地的夫君。
如故苦笑,自己真摊上了个‘好’人家和好娘家。
“如故……”殇王轻声的梦呓。
如故吓了一跳,忙把信折起,装回信封,塞回他怀中。
他察觉到匈口有异,手么索过来,抓住她正要缩开的小手,牢牢攥住,翻身把她压在身冂下,紧紧抱住,粗糙的大手滑进她的衣裳,抚上她腰间细滑的肌肤。
如故身体骤然一僵,用力推他,但醉掉的人哪里有什么知觉,任她怎么推,对方都浑然无觉,如故气闷,照着他的手臂张口就咬,他吃痛,动作略缓,睁开眼,看了她半天,隐隐分辩出是她,竟低头向她吻下,“如故,别怪我……”
如故一怔,匈口憋着的那口气泄没了,看着咫前熟睡的俊颜,心里如同打倒了五味瓶,分辩不出是什么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神,压在身上的男人早已经安静地沉沉睡去,他本来就长得高大,完全放松来,身体更重得要命,压得她有气出没气进,偏偏又推不开,气闷叫道:“谁来帮我把这混蛋弄走啊?”
别说殇王的住不允许任何人随便进出,就算有人,也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进屋搅殇王的‘雅兴’。
如故哼哼唧唧半天,硬是没人来理她,也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熄灭,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慢慢地睡去。
良久,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
殇王揉了揉欲裂的额头,动了动,才发现被他压在身下的如故,怔怔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隐隐记起昨晚的事,不禁哑然失笑。
她长发散开,黑瀑一般铺了半边枕头。
熟睡中,安静得如小猫,和平时凶悍无赖的模样辩若两人。
他微微一笑,低头向她的唇吻下,忽地感觉衣襟有异,伸手入怀,摸到被如故胡乱塞进怀里的信,幽沉的眸子里划过复杂的东西,唇在离她一线之隔时,生生停下,慢慢退了开去。
轻抿了薄唇,慢慢把手从她衣裳褪出,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翻身下床。
简单梳洗回来见如故仍然熟睡没醒,怜惜地轻叹了口气,小心地把她打横抱起,出屋步上等在外面的马车。
**
以前如故想摸一下都困难的大暖水袋压在身上,虽然重要命,但特别暖和,如故难得的又想了一个好觉。
觉睡得好,自然神清气爽,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如故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蓦地听见‘叽嘎,叽嘎’地枯燥车轮声,身下床板也不时地颠簸,如故心里一咯噔,这又是要去哪里?
如故猛地睁眼,飞快翻身爬起,果然是在马车里。
如故心里哀嚎,她策划了整晚的逃跑计划又泡汤了。
“醒了?”身侧传来低哑磁厚的声音。
如故恨不得抓起身下枕头朝声音传来处狠狠地砸过去,不是醉得人事不知吗?怎么还能起来赶路?
身边矮几后,殇王正拿着小刀雕着一支东西,只是轻瞟了她一眼,就继续自己手上的活。
她想到昨晚整夜握着她香软馒头的手,脸一沉,下意识地卷紧薄被。
她的动作引来殇王好笑地一笑,“你认为这样有用吗?”
“没用。”在这只牲口面前,就是裹上铁皮也没用,如故从头上拔下荆钗,“不过这个有用。”
用那破玩对付他?
真是意想天开,他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了。
这样一来,二人之间又冷了场。
如故郁闷,这么冷着,更猜不透他的心思,得引他说话,慢慢地试探他的口风,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然后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看清他手中雕的是一支玉钗,钗头是一朵开得正好的白玉兰花,雕工精致一根根花蕊都像在随风轻颤。
道:“这钗子雕得真好,是送给心上人的?”
殇王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这马屁拍得实在差劲,放下小刀,吹去钗上玉碎,握住玉钗,大拇指轻轻一按,玉钗赫然伸出一支锋利小剑,再一按,小剑又再缩回,原来那钗子中空,内藏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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