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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风晚)


殇王对这姿势全不在意,淡瞥着她,顺势坐倒,靠在身后车壁上,把她拽下桌案,跨坐在他身上。
这姿式太过暧昧,如故所有表情瞬间僵住。
殇王眼里升起一抹谑戏笑意,在她耳边吹气,“看来你喜欢这样。”
如故连身体也开始僵硬,脸腾腾地红过耳根,揉揉被他呼吸吹得痒麻难耐的耳朵,“我去整理你的卷册。”手撑着他的胸脯,一点点往后挪,试图从他腿上下来。
“我现在不想你整理了。”
殇王咬住她通红的耳垂,微微用力。
如故如果强行退开,耳垂非被他咬下来不可,不敢再乱动,苦着小脸,叫道:“轻点,痛。”
“是痛,还是其他,嗯?”语末的那声‘嗯’低软慈糯,语气越加暧昧煽情。
如故结舌,耳朵上除了痛,更多的撩得人心猿意马的酥痒。
他低笑了一声,放开她的耳垂,凝视着她紧张得快要窒息的小脸,“明明害怕我扛不住月琴的诱惑,把她给收了,却装得没事一样,真当我看不出来?”
她被看穿心思,窘得满面通红,怒道:“整天只知道和女人斗心眼,无不无聊?”
他莞尔,“女人?”视线在她身上游走,视线像是将她剥光一般。
如故的毫毛瞬间直立,下意识地手臂环抱胸前,护住身体。
他轻飘飘地道:“与人斗,乐趣无穷,而与女人斗你,却另一翻趣味。”说着将她身体挪了个位置,压在他的亢奋上。
如故最柔软的地方隔着衣衫感觉到硬邦邦的庞然大物,花容失色,暗暗叫苦,禽兽果然被狐狸精勾起了一肚子的邪火。
扭动着身子,拼命想摆脱这种暧昧的姿态。
她越动得厉害,对他的刺激也就越大,幽深的眸子浮起浓浓的*,这是刚才月琴极尽逃逗,都不曾有的神情。
如故一头个变得三个大,“我去帮你把月琴叫回来。”
殇王蹙眉,语气又再转冷,“你真这样想?”
“是。”如故固执地直视向他,她不能忍受他被别的女人撩起了火,却在她这里发泄。
“如故,我的忍耐有限。”
“我的忍耐同样有……”
如故‘限’字还没出口,已被他的唇极快的压回嘴里。
他除了她,从来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过*,被她曲解,气闷中却又有一些欢悦,她越是别扭,越说明她心里有他。
她说那些违心的话,不过是气不过他劫持她,强迫她。
可是,他如果不要了她,她熬不过这个朔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再信任的人,都有可能因为一句酒话,走漏了风声,被有心人利用。
与其被人猜测,给她引来杀身之祸,不如让世人认为,他劫持她是为了报复凤氏,而他们之间的性关系,是他用了她来泄恨,仅此而己。
他是地宫之主,是众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把她推向他的敌对面,那些皇家之人,就会对她同情怜惜,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好保护。
如故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潮在她胸中翻滚,抵触慢慢消失,融化在他霸道占有的吻里。
随着她身体的放松变软,他的吻也越来越温柔,温柔到让她不敢相信是那恶魔般的男人。
他腹间邪火越烧越旺,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突然放开她,把她丢回书案一角,道:“去整理出来,要急用的。”
如故怔了,这又唱的哪出?
偷偷看他,殇王靠在了车壁上,闭目养神,独自强忍体内涌动的情悸。
如故心里迷惑,禽兽转性,想做君子了?
从他身上爬下来,老老实实回到角落,整理起那堆卷册。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绝不会在军中纵欲,坏了军中风气。
等情潮褪去,端坐几后处理军务。
马车停下,揭起窗帘,窗外天边已经布上五彩晚霞,军士们忙着驻军扎营,张罗烧煮晚饭。
殇王搁下手中卷册,肩膀已经僵硬得有些麻木。
他揉了揉肩膀,视线落在了趴伏在桌案上已经睡熟的如故身上。
她头顶前摆了一叠写满字的宣纸,细细看去,竟将那堆卷册细细分类,详细地在纸上注明,重点处没忘记圈画点注,甚至还写下了一些独到的见解。
殇王微微一笑,他要她整理卷册其实只是为了让她有些事做打发时间,可以避免二人间之随时可以撞碰出来的仇恨火花。
却没料到,她这么尽心尽力。
粗糙的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细腻的面颊,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仇恨,她定能成为他得力的左右手臂,助他完成那些他必须去做的事。
她撇撇嘴,不耐烦地梦呓,“走开,我要睡觉……小郎,你是个禽兽!”
他眉峰上扬,笑了,她在梦里还那么蛮横不讲理!
冷冽的瞳眸里,浮现出他自己都不可能知道的溺爱。
将她小小的身子抱离桌案,放平到地铺上,发现她另一侧红润的小脸上印着一只墨黑的乌龟,乌龟旁还有‘禽兽’二字。
转头,拿起她刚才脸压住的一本卷册,是请求屠杀战败国城民以示军威的奏书。
奏书上画着乌龟写着‘禽兽’。
殇王嘴角上扬,看向如故的眼神多了一丝兴味,摇头轻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轻松的笑过。
俯低头,轻吻了她的娇嫩的唇瓣,她一点点化去了他心里的恨。
正要伸手抹去她脸上的墨迹,转念间却生了捉狭之心。
找人要来铜镜,立在书案上,画着乌龟的卷册放在她手边,下车而去。
几个军官抱了酒坛酒碗过来,递了碗酒给殇王,“凤真派了使者来赎凤承武的尸骨。”
如故正幽幽转醒,恰好听见车外提到生母凤真的名字,她虽然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但终究血肉相连,加上老妪的那席话,如故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个可怜的母亲极为爱护的。
她怕他们利用凤承武,设圈套伤害母亲,一骨碌地爬起来,耳朵贴在车窗下偷听。
“送来多少赎金?”殇王面无表情,凤承武的尸骨已经剁块喂了狗,只剩下挂在城头的风干人头。
“十万金。”
“太少。”
“王的意思是……”
“告诉使者,让他们再送四十万金来,可以把凤承武的人头,外加承王妃的尸骨给他,否则的话,把凤承武的人头也拿去剁块喂狗。”五十万金除了可以解决那几处灾区的燃眉之急,还可以让刚受过战乱之灾的丰城和婉城尽快的恢复安定。
殇王的将士虽然恨死了凤承武,即便是他死了,都恨不得把他再鞭挞三千鞭,还人头还给越国,自然不愿意,但一颗人头换五十金,值。
将官叫来副官,照着殇王的原话吩咐下去。
如故听到这里,各种无语。
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他杀了人家哥哥,人家忍痛花钱买尸体,他居然还嫌人家给的钱少,狮子大张口的加价。
她觉得母亲花钱买凤承武的尸体愚蠢之极,但那恶魔和她拜过堂,她母亲就是他的丈母娘,他这么欺负丈母娘,是不是过分了些?
‘刷’地一下拉开窗帘,瞪了向他看来的一个武将一眼,刚开口要骂,见那武将突然两眼圆睁,把刚喝了进嘴的一口酒,“卟”地一下,全喷了出来。
如故有些莫名其妙,冲到嘴边的骂人话却因此散了火,没能骂出来。
而另外几个官军随那武将目光望向如故,脸上瞬间错愕,瞥向殇王,强忍着笑。
殇王见他们神色怪异,回头过来,恰与趴在车窗上向他看来的如故对了个正着,她手上还握着那本卷册,脸上的乌龟加混蛋还没擦去,显然还没注意到他摆在桌上的铜镜。
如故看见殇王,火气就上来了,手中书册指了殇王,“一颗死人的头,你要卖四十金,那我这个活生生的人,你打算卖多少?”
殇王想了想,“一亿金?”
如故被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就她这见不得见光的身份,一亿金?
“你得了妄想症了,是吧?有病得赶紧医。”
天地间敢这么跟殇王说话的,她是第一人,众将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成了内伤。
殇王淡定地咽下口中水酒,干咳了一声,“还有什么事吗?”
众将偷看了如故脸上的乌龟一眼,忍笑继续汇报军情。
如故愤愤地摔了车帘缩了回去,四十万金虽然让人肉痛,但那钱不是她的,是越国的,而且母亲和他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就不必理会了。
低头看见书册上画着的乌龟,想到那些人看见她时的古怪神色,突然意识到自己脸上出了问题,往桌上铜镜看去。
“啊!”地一声惨叫,“天杀的,你居然不告诉我,有意整我是不是?”
一丝笑意从殇王眼角漾开,回过头瞪了眼那些怪模怪样的属下,云淡风轻地举着手中的空酒碗,“喝酒,喝酒。”
那些人又哪里还按捺得住,蹲下身捧腹大笑。
其中一个笑出了眼泪,“殇王你居然在她脸上……”
殇王耸耸肩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她自己画在请求屠城的奏折上的。”
那些军官们更是笑得滚倒一地。
“殇王,您的这位……实在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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