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气成了这幅样子,他还有心情调笑!
连夜眉尖一挑,像是真的被我取悦了似的,他一边站在原地摩挲自己的下巴,一边笑吟吟的若有所思,“好风雅,为了这个你便要跳河?也太不值了。”
“你想要孩子,同我说便是。”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了,我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接收不到我的怒气,反倒只听出我想要他的孩子,他精瘦的上身已经彻底光裸了!
我气到欲哭无泪,“你,你……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
他手上动作一顿,抬眼朝我一笑,“我怎么舍得你死?”动手要解裤子,却突然碰到了什么,他低唔一声,眉尖一皱,一脸很是痛苦的样子。
我哪里有心情管他是怎么了,只顾一脸警戒地提防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见他并未继续再脱下身的衣服,而是朝我举了举自己那只被我咬到的手,委屈。
“呶,肿了。”我先是一怔,再是回神,装什么委屈卖什么萌!
我咬牙又要骂他,谁料,一阵微风拂过,他已是赤条条地逼近了我的身边,红肿手背直直就递到了我的面前,嘟哝。
“好疼,你给我吹吹。”
吹你妹的吹!我一掌就挥向了他的胸口,“滚开!”
手腕却半空中就被他捉了住,他拧起眉尖看着我,一开口却是笑嘻嘻的,“好风雅,你气我碰了除你以外的人?”
我脸皮一热,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要炸裂起来,“你,你少臭美!”
“唔。”他再次捉住我挥向他的另一只手,歪了歪头,“那……你是气我被别人碰了?”说到这里,他故作一副很是遗憾的表情,叹息摇头,“这么善妒,可不好啊,日后你如何统领后宫?”
谁要统领你的后宫?!
他越是说我就是越发的生气,双手统统被他攥着,我打他不得,于是只好狠狠淬了他一口,“你给我滚!”
“我偏不滚。”双手被制,我处于极其不利的位置,他轻而易举就将我搂进了怀里,笑嘻嘻的,“骂来骂去,不过是一句‘你给我滚’,风雅,你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对你妹的对!我怒,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逃出,他却是用了力将我搂得更紧。
我又想哭了,“你,你都有儿子了,还缠着我作甚?我讨厌你!你放我走!”
“偏不。”他恨不得将我嵌进他的骨头里去,一边揉我,嘴里说着,“儿子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和你生的。”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这是?我气怒交加,索性再也不加掩饰地直接把心声说出了口,“你跟别人生了儿子,我,我恨你,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喜欢你!”
我极力挣扎着想要逃走,就听他在我耳畔低笑起来,“终于肯说实话了哦?”
没等我再回嘴,霸道喜悦的吻就压了下来,密不透风,与此同时,他彻底将我压在了自己的身下,邪笑隐隐,“我想要的可是女儿,要像你。”
他吻了吻我的嘴巴,低吟,“只跟你生。”
【153】变态癖好
苍天有眼,我若有一天死了,必然是被连夜给气死的!
我都哭成这样了,我都快要被气死了,他不仅不心疼,反倒还眼看着越来越高兴,反倒还手脚不干不净地在我身上乱摸、乱蹭,他,他……他果然是变心了!
力量的悬殊,令我越发觉得力不从心,我哭得太多,也吼得太大声,此时此刻,连夜将我的衣襟给解了开,眼看着手掌要覆上我的胸了,我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孽訫钺晓
随便他吧。
他不爱我了,不疼我了,连我哭成这样他都无动于衷了,我还能做什么悭?
我已然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于是,不再喊了,也不再哭了,身子顿时僵硬得像是一个死人,紧闭着眼,由着他胡作非为。
他却不去摸了。
反倒动作一顿,下一霎,他戳了戳我的脸,疑问,“你怎么了?室”
我道,“要做快做。”
“做完后呢?”
“我去跳河。”
他顿时就不依了。
“风雅,”抬手去掰我的眼睛,他非逼得我睁开眼看他。
我眼神冷漠地睁开了眼,看着他。
他却又觉得我的眼神可怕,光裸着的上身很是明显地抖了一下,他道,“真生气了?”
我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他,喉咙干涩,内心悲凉,不肯再说话。
这下换他话多起来了。
他抬手捧住我的脸颊,眼神有些掩饰不住的紧张,盯紧了我渐渐有涣散趋势的瞳孔,他蹙起了眉尖,“你,你……你先前不也欺负过我么?”
我不说话。
他的眉尖顿时蹙得更加紧了,“我,我同你闹着玩呢。”
我闭起眼了。
他顿时就慌乱起来了,也不笑了,也不摸了,也不得意洋洋地说那些幸灾乐祸的话了,他一手抓紧了我的手腕,一手去摸我的脸颊,嘴里张皇失措地说着,“我,我不是也生着气呢么?谁让你那天选顾朗,却不肯选我?”
我不肯理他。
他立刻就绷不住了,“风雅,好风雅!你别气了,你说说话,你再骂我几句也行啊!”
我终于撩开了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眼神一松,喊我,“风雅。”
我动了动嘴巴,冷冰冰地说,“你做不做?”
他愣了一下。
我立刻起身,揽好自己的衣裳,作势就要走开。
他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扭过脸来冷冰冰地看着他,“别用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
他顿了一下。
我甩开他,往前走,一路走得有气无力的。
走到门口,门被从外锁着,我又是恨得一阵咬牙,转过身,朝另一个角落走了过去,挨着一个巨大的柜子坐下。
这个过程当中,连夜一直光着上身在冰凉的地上坐着,他没动,也没说话,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我不肯看他,紧紧地挨着柜子坐着,我几乎是下意识一般地将自己的身子缩了起来,缩成一个受了伤需要舔伤口的小兽的样子,绝望的,瑟瑟的,缩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之间由怒不可遏,变成了一言不发,但我知道……
我很难过。
双腿屈起,我将脸埋在膝盖中间,想哭,却没有泪了,于是就只是那么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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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透过窗棂无声照射了进来,竹屋里面,连夜的脸色被光影切割得朦胧绰约,他一直一直地看着我。
不知道两个人就那么各自独坐了有多久,终于,连夜起了身,走近了我,在我的身边蹲下。
他没有碰我,也没有再笑了,而是轻轻的,宛若呓语一般地问,“风雅,你可知,我究竟在气些什么?”
我抱着膝盖,没有说话。
他自顾自地就说下去了,“你不信我。”
我的身子几难察觉地颤了一下。
耳边一阵窸窣声响,是他在我的身边坐下,他与我隔着一臂的距离,轻声的,苦笑一般地说,“顾朗受伤,我有苦衷,你不肯信;连宝出现,叫我爹爹,你就信了。风雅,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所有的人,只除了我,都是可以不假思索就相信的?”
我禁不住身子微颤,抬起了头,看着他。
他笑得自嘲,而又苦涩,那双素来澄澈如水的凤眸一眨不眨地凝望着我,他一字一顿,“我曾说过,会对你好,只对你好,一生一世不抛你弃你,不骗你不欺负你不辜负你,我说过的话,你记得哪些?”
我呆了一下。
他笑,“你全忘了。”
我没忘!眼看他一脸的灰败之色,我竟然莫名心口一痛,想也没想地便脱口而出,“你说你非我不娶的!”
“还有呢?”他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些。
我咬了咬牙,“你说你绝对不会骗我!”
他道,“对。”
“可你分明就骗了我!”
“骗你什么?”
我挺直了身,“你十五岁那年就生下了连宝,却根本就没告诉过我!”
他眉尖一蹙,“谁告诉你连宝是我生的?”
我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又怒了,“你明明承认过自己是他爹爹!”
“我是承认了。”他点了点头,却是一脸的认真之色,“可我只是说我是他爹,并未说他就是我生的。”
这样彪悍的逻辑顿时就把我绕晕了,我懵了好一阵子,终于回神,咬牙切齿地揪着手指,愤愤地瞪着说,“不是你生的又能是谁生的?”
“自然是他爹爹。”
“那还不就是你了!”
“我是说,”连夜用力地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地说,“是、他、亲、爹。”
我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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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而坐,连夜微微仰脸看着窗外的那一爿夜空,低低地说,“没发现连宝和我长得有些相像么?但他不是我的儿子,是我外甥。”
“那个被你视作最大情敌的女人,是我姐姐。”
这个消息像是一道霹雳,直接就在我脑门上炸裂开了,我难以置信,转头愣愣望着他说,“她,她是公主?可……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难怪她会对我自称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