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少年得意,挥斥方遒,一刀一马便敢独闯敌营,斩杀敌人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洒脱;也曾被人狠狠射中七箭,几乎粉身碎骨,过了三年整不见天日的暗黑生活……
这样的日子,把他的锋芒毕露,磨成了如今的宠辱不惊、胸怀大海。忍耐是门深奥的学问,他不在乎还要忍上多久,只是在这忍耐的过程里,突然多了渔嫣这抹新鲜的翠色,让他这片表面平静的大海,悄悄掀起了波浪。
御璃骁翻看着书上稀奇古怪的故事,忍不住地想……或者这也不叫喜欢,就是觉得有趣,能给他这沉闷压抑的日子,添几分乐趣而已。
娶妻当娶贤,她贤吗?分明是野!很野!其野心不在权势,而在江河湖海,这种野最难让人把控,因为渴望自由的心是锁不住的。
这是种挑战,御璃骁跃跃欲试。
此刻的渔嫣也睡不着,总担心他突然兽\性来了,又像先前那般粗\暴待她,于是睁着眼睛瞪着头顶的薄纱帐,想像着他若又那样揉她,她应当如何应对才是。
可想得头都痛了,他还只管看书,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渔嫣又想,他是不是想用这种办法折磨她呢?你看,白天带她去书市就是折磨,故意让她只能看、不能得。现在他又用这种威胁的方式,让她空担心,久久不能入眠。
这男人,还真够狠毒的!杀人不见血的狠毒!
腹诽了许久,突然听他说:“方才念恩看到了。”
渔嫣怔了一下,猛地打了个激棱,一咕噜爬起来,紧张地看着他。
“杀。”他淡淡地一字,头也未抬。
渔嫣的脑子里嗡地一炸,飞快地跳下榻,跑到他的面前跪下,“王爷高抬贵手,她不会说出去的。”
“白洗了。”他低眼,看着她露在裙外的一双小脚,淡然说道。
“王爷,念恩很知分寸,绝不是多嘴的人。从今天起,我不让她再出这小院半步,请王爷饶了她吧,若有差错,我愿替她受过。”渔嫣蹲下去,摇着他的手臂,轻声央求。
“为何本王要答应你?你再三狂妄顶撞,自己死十回都不抵罪,还想为丫头求情。”他用书抬起她的下颌,沉声问她。
“因为……渔嫣能让王爷高兴……”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
“你哪里让本王高兴了?本王碰不得你,骂不得你,你想和谁跑就和谁跑,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还想让本王高兴?”他墨瞳轻敛,两点寒光轻轻闪动。
“知错了,真知错了,不要杀她……我身边总共就这么两个知心的丫头……”渔嫣头皮都麻了,拉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摇晃,不停地哀求,生怕他一怒,念恩马上人头落地。
要打她,她说不如打死算了。要杀她的丫头,她却立刻下跪求饶!御璃骁放下书,深深地看着她,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问:“既知错了,你要怎么样做?”他
渔嫣毫不犹豫,立刻举起右手三指,轻声说:“从此之后,刀山火海,烈狱油锅,只要王爷咐吩,万死不辞……嗯……”
她没能说完,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衣领里,抓着她的雪团儿一掐,冷冷地说:“这些倒不用,受着本王的粗|暴就行了。”
他看着渔嫣又痛又怕往后缩的样子,瞳色悄然一沉,这分明是个不识情趣的小东西,偏还要说他粗|暴!她只怕是没见识过男人的粗\暴……
她匆匆抬眼,看了一眼他那冷酷的样子,只好忍着,蹲在他的腿边不动,可忍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小声抱怨,“王爷,这是肉,又不是木头、棉花……”
他终于缩回了手,指尖上还遗留着她的芬芳柔软的感觉,拉她站起来,往身上一抱了,抬着她的小脸,低声问:“这都受不了,还谈什么刀山火海?”
“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不能忍。”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什么事不能忍?”他有些好奇了。
“和敌人对抗,可以忍。相公对妻子粗\暴,不能忍。”渔嫣轻叹,索性直言。
“本王是敌人,还是相公?”他眸色一沉,又问。
渔嫣很想说是敌人,当然不敢,便含糊说:“反正王爷不能弄得我痛……”
御璃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怒了,冷笑道:“本王看,你是被男人惯坏了!”
渔嫣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月光,轻轻地说:“没有别的男人,只有我爹……可他死了……”
有这么一小会儿,御璃骁的心脏里被柔软的潮水涨满,只想好好疼爱一下这个小女子,可仔细想想,又很不对劲,渔嫣始终不把他当她的男人!
掌心在她的腰上轻揉了会儿,又听渔嫣小声说:“王爷,你不也是没人疼吗?”
御璃骁猛地怔住!
母亲早逝,寄于太后名下抚养,少年得意,只为在父皇面前争得一口气而已。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懂得用浴血厮杀来证明自己的强大,可在那刀光剑影之后,众人皆只看他的繁华,又有几人关心过他的生死?只怕,更多的人是眼巴巴地盼着、望着,希望他死在黄沙之中,永不回来……
是,自从母亲去后,再没人心疼他!父皇虽宠爱,却是因为他能给他争来几分荣耀,他还有那么多儿子,那么多爱妃,常常数天不得见他一面。他贵为皇子,可在他儿时的时光里,也渴望有同时拥有父母亲的生活,渴望有坐在父母膝头嘻闹的日子……
都是梦而已,身为皇子,必将忍受薄凉、残酷、争斗、血腥、残杀,天伦之乐是百姓的,要拥有权势,便要放弃这一切!
御璃骁那么早就看透了,明明已经坚硬了二十多年的心脏,突然在此刻被渔嫣用她柔软的手指狠狠戳了一下,痛得紧缩颤抖!
皇子也是人,血肉之躯而已,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他猛地抱起了她,大步往她的榻边走去。
他连二人的衣衫也没褪尽,只扯下了她的亵裤,拉开自己的裤带,硬生生地往她身体里闯。
渔嫣隐忍着,眉头轻皱。
他很粗|暴,可是进攻着,他又慢慢地停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柔软的唇轻贴下来,静静地贴在她的娇唇上,一动不动。随后,窄腰轻轻起伏,动作愈加柔和。慢慢地进去,又缓缓地撤出大半,再温柔地继续……
渔嫣承受了会儿,突然觉得实在有些隔靴搔\痒的味道,远不如他那般猛烈时来的够劲……呸,渔嫣,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走神了……”
他睁开眼睛,长眉轻锁,盯着她朦胧迷离的美眸,手在她胸前揉捏着,掐住了那朵粉嫩的樱蕊。
渔嫣躲了一下,闭紧了眼睛,小声说:“王爷忙你的……别老盯着我看……羞死人了……”
御璃骁唇角扯扯,忙他的……
“小青鱼……”他突然叫了一声。
渔嫣睁开眼睛,愕然地看着他。
“不如做我的小表妹。”他深瞳灼灼,上半身撑起来,一掌握住她的膝窝,用力往上一推,趁她不备,猛力往前一撞。
渔嫣只觉得小魂儿都要被他这一力给撞得粉碎,那痛快的感觉又山呼海啸一样的涌来。
可他见她拧眉皱脸,动作又缓了一下。
渔嫣立觉不爽,双手掩了脸,沮丧地说:“不要这样,要那样……”
“啊?”御璃骁又怔住了得,渔嫣,你原来是好粗|暴那一口的人物!不尽力,不足以填平她那被御璃骁勾出来的本|性!可是她怎么能这样呢?
渔嫣窘迫极了,死死捂着脸,再不肯出声。
御璃骁握着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拖开,渔嫣已经把他弄糊涂了,什么这样,那样?要哪样?难不成……她是在享受着他?
御璃骁的脸色,难看至极!男人的骄傲抬了头,不肯再温柔了,摁着她的娇软身子,狂风大浪一般的“摧残”起来。
渔嫣闭着眼睛,被这大风浪抛得老高,再狠狠丢下来,反反复复,自得其中乐趣……
世间女子千千万,像她这般能坦然接受身体上的感受的,只怕凤毛麟角,唯她而已!
假腥腥是做给别人看的,真实是留给自己的,渔嫣逃不掉这事,享受就享受吧。
这一晚,他没走。
叶明月伤成那般,晨瑶要照顾她,第二天早上,渔嫣服侍他洗漱,帮他带头套,梳假发,整理华袍。
她很笨拙,弄了半个多时辰还没做完。
御璃骁虽嘲笑她手笨如脚,可也没催她,任她绕着他来来回回地跑,上上下下地爬椅子,还故意站着,非让她站在椅子上去伺侯他,这样,他一抬头,就能戏弄到她的酥\胸。
几次三番,渔嫣是又羞又气,胸口都被他给咬痛了,一身麻麻痒痒的。
“王爷,你再这样,今日不必出门了。”
“怎么?本王还摸不得了?”他抬起双眸,淡声问她。
渔嫣抿紧唇,不搭他的话。
“王爷,宫里来人了。”侍卫在院中低声叫他。
此时院门紧闭着,念安还被关在屋里不能出来,念恩却跪在院中已经整夜,额头俯地,一身被冷汗浸湿,不敢起身。
【万字加更,热情勾|搭各种扑倒折磨……】
☆、【85】小表妹,小亲密
御璃骁坐上了轮椅,扭头看她一眼,沉声道:“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