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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浮世录 (旧木已深)


胡老板听后睨了她一眼,尔后道:“阿叙姑娘又来存善心做好事了——罢了,胡某人就成全你,人你赶快带走吧,不然我就要动武力了。”
阿叙压下怒火,懒得搭理胡老板,弯下身子,欲扶那人起来,但听那人在呓语什么,阿叙很是吃惊。
“你是唐风?”
——
感谢小安子的鲜花。

  ☆、65.伴青灯(5)

(5)
阿叙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那人嘴里一直念叨着“清弄”。
她记得宋清弄说过,姜虞欢成功嫁去邻国后唐风就疯了,眼前这人虽然面布污渍,脏乱不堪,但身上存在的脂粉香以及右手因常年作画而结出的茧却不会让阿叙认错——他就是唐风,念欢居的老板,宋清弄付出一切却爱而不得的丈夫。
更何况,他一直叫着宋清弄的名字。
阿叙突然想笑,宋清弄花了半辈子的时间都没让这个男人记住自己的名字,而他现在疯了,嘴里叨叨地就变成了宋清弄——
这算什么?老天开的玩笑,还是可怜宋清弄,给她的一点弥补?
若真是这样,老天待宋清弄还真是“不薄”!
勾起嘴角嘲讽一笑,阿叙起身拉住转身欲走的胡老板。
“又怎么了?”胡老板很不耐烦。
“我后悔了。”清冷的声音好似二月的夜风,“胡老板爱怎么处置他随你的便,沁嫂子还等着我摘桂花,就先行告辞了。”
……
回到南辞,阿叙放下竹篮,水绿布被掀起一角,里面全是黄色的桂花,桂花香浓,其香四溢,南辞很快就被香气俘虏。
阿叙去了禁地,屋子里的屏风已经换成了轻纱,帐幔后面是一座美人卧,旁边立着三脚架,架上放着一盆藤蔓,重重绿叶中,一根银线穿插在内。
阿叙拉下银线,身后的轻纱消失不见,随之是大门关上的嘎吱声。
她经营南辞几年,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自然,之前禁地里的神秘女子也是她。
为何她们的声音完全不同?对于口技者来说,变换声音这种事就像吃饭,简单无比。
屏息感受四周,确定无其他人之后,阿叙取下戴在衣内的项链,从腰间抽出匕首,轻且迅速地在手腕上一滑,鲜血就像流水,悉数落在项链上。
项链吸收了人血,发出木色的暗光,阿叙的脸越来越白,光芒却越来越亮,直到项链变成一本书,她才从旁边拿出早就备好的绷带,缠在手腕上。
天书身薄,金边,封面无字,内页空白,不是持有者,根本瞧不见一字半点。
阿叙看着那一页页由自己鲜血写出来的字,指腹轻轻划过,这几年的经历走马灯地在眼前闪过,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快,越来越恨!
目光落在被鲜血浸透的纱布上,想着那一条又一条的伤痕,她突然就想沅之淮了,她想让他看看,因为他,她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手指翻到宋清弄的那一页,当时隔着厚厚屏风却依旧炙热的眼神仿佛又落在自己身上,她记起,她还欠宋清弄一个结局,如今,是时候还给她了。
——
网络不便,平日的留言就不一一回复大家啦,不过我会认真看的。
阅读愉快!

  ☆、66.伴青灯(6)

(6)
冷雨夜,沅之淮再次踏月而来,衣不见湿,身后跟着玄娘,红衫翩翩,配着男人的一张白脸,更加美艳动人。
注视着那袭红衣,阿叙有些难受。因为一直过着刀剑上的生活,蕈衣对红色很不喜,甚至是痛恶,就连成婚时,满室都是桃红。
明明是蕈衣的脸,却又不是她。
不禁地,她想起宋清弄和姜虞欢。
沅之淮自顾自地坐下,玄娘乖巧地站在一边。
阿叙敛去面容,漆黑的眸子讳莫如深:“你又来干什么?”
“几日不见,小阿叙当真不想我?”
“想。想你死。”
玄娘把手放在腰间,被沅之淮制止。
阿叙挑眉:“好忠诚的手下。”
“那是自然,不忠诚,我不会留。”说这番话时,他的表情诡异微妙,嘴角的弧度看得阿叙很不顺眼。
“有茶吗?”沅之淮随意问道。
“有。”
“……”
等了半天都没见阿叙有什么动作,沅之淮哭笑不得道:“再怎么说我也算客人,给客人一杯茶总行吧。”
“钱。”
“没有。”
“那就没的说。”
“……”
阿叙对现在的状况有点迷糊,沅之淮冒雨来见她,绝不会只为了一杯茶。
她无力,但又不明无力的原因。
即使关着窗,雨声依旧丝毫不减的传进屋内人的耳里,阿叙乏了,不想与他多说。
“我要睡了。”所以快走。
“我虽没钱,但可以用其他东西换。”看来不喝到茶他是不会罢休了。又听他加了一句:“比如寻人,杀人。”
心下一怔,旋即冷笑出声:“不需要——”尾字的字音突然卡住,阿叙换了面容,噙着笑,亲手为沅之淮斟了杯茶。
看着她手里的玉竹杯,沅之淮只勾了半边嘴角,“你需要我做什么?”接过茶杯,居然是温的。
“替我找个人,一个女人,名叫宋清弄。”也巧,她正在找宋清弄帮她补写结局,如果帮她找人的是沅之淮,那可是既省人力又省时间,毕竟,沅之淮在找人这方面有特殊的本事。
低垂眼帘微呷一口,睫毛在脸上投下好看的阴影。
“这怕是我做得最失败的一次交易了。”
阿叙就当没听见,将目光全部落在玄娘身上,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处痕迹。
不论是右眼旁的疤痕,鼻尖的黑痣,以及嘴角的小窝,都与蕈衣如出一辙。
不,确切来说,这完全就是蕈衣的脸。
想起阿周为宋清弄换脸的事,阿叙抓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几乎是下意识开口:“我说……你不会把蕈衣姐的脸换给玄娘了吧。”
回答她的首先是杯底碰着桌子的响声,其次才是沅之淮的声音。
“为何这么问?”
“当初你当着我的面杀了蕈衣姐,最后又带走了她的尸首,而她,”她指着玄娘,一字一顿道,“和蕈衣姐长得一模一样。蕈衣姐没有姐妹,所以除了换脸,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
么么三千的鲜花,鲜花破百啦!

  ☆、67.伴青灯(7)

(7)
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开,阿叙的目光早已从玄娘身上转移到沅之淮面上,直视的感觉不是很好,他的眸色太过深邃黑暗,像个无底洞,看得阿叙心里发毛。
“为什么不回答我?”
放下的玉竹杯再次被沅之淮拿在手里,苍白修长的手指一圈圈抚摸着杯身,声音低沉:“有些事情说出口,需要多花点时间。”
“七年的时间还不够长?”阿叙的眉眼间全是冷意。
阿叙身后的墙上挂着一柄黑鞘宝剑,仅需十步她就能取下,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不过拔剑的速度比取剑快了十倍。
这次玄娘的速度也不是沅之淮能阻止的了的,当阿叙手中的剑架在他颈上时,一条长鞭也缠上了她的腰。
两人只要同时使力,对方的头和腰都将搬家。
阿叙不顾自己的处境,赤红着双眸,怨恨道:“我问你,我家与你无怨无仇,你当初为何痛下杀手!”明明他和爹爹相处的那般愉快,明明他和蕈衣姐是结拜兄妹,明明大家都对他很好,他为什么下得了手!
沅之淮摆明了不想说话,只用一双眼睛看着接近暴走的阿叙。
嘴角依然是那抹笑容。
“你说话!”长剑又挨近一分,腰上的鞭子勒得阿叙生疼。
“我说什么。”沅之淮懒洋洋道,“小阿叙想听我说什么?”
“所有!全部!”
“可是我不想说诶。”随着他的话音,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血痕。
血珠顺着脖子滑进衣内的那一刻,阿叙明显感觉自己的一根骨头错位了。
她在折磨沅之淮的同时玄娘也在折磨她,一点一点,跟随着她的节奏,把沅之淮受到的痛加倍的施加在她身上,全程只是冷眼看着,没有表情,没有感情。
忠诚的不像话。
诚然,骨头错位的声音被沅之淮听见了,旦见他收了嘴角,蹙眉不满道:“玄娘,松手!”
玄娘没有照做,因为阿叙的剑还在沅之淮颈上。
阿叙突然就笑了,“她是不是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问题,连阿叙自己的愣住了,她只是胡乱一想,却不想居然问了出来。
她的表情复杂,反观当事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阿叙禁不住再次打量起玄娘,这一遍,让她发现了不少问题。
譬如,玄娘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又或是,她除了眨眼,面上再无其他动作,再比如,她的眼睛黯淡无神,却又不似瞎眼,更像是失去了灵魂——
阿叙被最后那个想法惊住了,没有灵魂?只有主人有危险时才会有所动作,却又不听令。
这……
难道是传闻中的阴奴?
——
这几天又回到了以前写文的日子,带着耳机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用手机码字,脑袋里乱哄哄,都被明天早上吃什么给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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