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应外合?
秦玉暖有些惊讶地看着冷长熙:”是你联系的里头的人?“”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冷长熙一边满意地听着里头嘈杂的聚集声,一边摇头晃脑地道,“之前司马锐将京城封锁得滴水不漏,我根本派不进人手,我只能将消息藏在城外樵夫的柴火李,让他带进去的。“”那也还是你联系的,好一个里应外合。“”不是我的功劳,“冷长熙笑了笑,”这多亏了父亲,当时的司马锐还打着保卫皇室的幌子,我只说让他到处散布谣言,说司马锐准备在西夏军队攻进来之前,将城中的皇孙贵胄全部杀掉,免得大齐皇室遭受侮辱,这些贪生怕死的公子哥们平日里虽然胆小,可这被逼急了的狗还跳墙呢,他们也是时候站起来咬咬人了。“而司马锐,只是不屑地看了一眼这城墙下聚集的一群乌合之众,摇摇头:“不过一群酒囊饭袋,随便就解决了。”继而只是吩咐了身旁一个副将负责,扭头便朝着冷长熙举起手中的信号弹,”你以为,凭那样一群连刀都提不起来的人就可以帮你拖延时间,我也不废话了,冷长熙,若是你不将自己捆了,乖乖到我面前来磕三个响头,我告诉你,这全城的百姓都会因你而死,你可是要想清楚了。“”长熙,不可。“秦玉暖连忙阻止,”就算你按照他的话做了,也只不过是多送一条命罢了,司马锐整个人奸诈狡猾,如今又用了玉海棠的身子,有了玉海棠的内力和身手,若是他想要对付你,肯定能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司马锐如今占据了玉海棠的身体,便是有了玉海棠出色的听力,就算是隔得这么远,也能将秦玉暖对冷长熙的碎语听得清清楚楚,点点头,大笑道:”知我者,当真是玉暖你,看来,我是要定你了,不过,虽然话虽如此,可若是你家的冷将军愿意和我赌这一把呢?冷长熙,你要想好了,若是赌,有一半的可能会赢,若是不赌,这满城的人,可都要变成烤鸭了。”
“好,我答应你。”冷长熙看了秦玉暖一眼,继而转身,吩咐诸葛青天替自己绑上双手。
“不不不,”司马锐摇摇头道,“我怎能相信你的人,我自然,是要相信我的人,师司盐,你来。”
秦玉暖和冷长熙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师瑞生,师瑞生脸色平静得像一滩死水一般,可是眼神却也是忍不住起了一丝波澜。
“表哥?”
师瑞生对着秦玉暖的眼神不再温柔,只是侧头道:“对不起,我从来不是你的什么表哥,那一切,都是骗你的。”
司马锐站在城墙上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江山筹划都在他的胸中:“冷长熙,你想要在我的身边安插钉子,你也功力太浅,你们这些自诩是正义之士的人,玩这种反间计,怎能玩得过我呢?我当然知道,这位师司盐和你之前有交情,可是,没有人不会被利益所驱使,他为了交情替你做事,自然也可以为了利益为我做事。有些东西,你还是再学学吧。”
“冷将军,对不起了。”师瑞生上前,反手就将冷长熙的手臂扭过去,诸葛青天和拓跋无欲双双提着兵器想要阻拦,秦玉暖亦是横手要阻拦,却都被冷长熙给喝退了。
司马锐那边立刻派来一匹快马,司马锐已经是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用一种雄鹰看着猎物的表情看着被绑上马的冷长熙,啧啧,真是没想到,一直以来都是所向披靡的大齐战神居然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为了一城的贱民,居然敢这样牺牲自己。
待到冷长熙被扭送上来的时候,司马锐已然像一只磨好了牙齿的野狼,随时准备对着冷长熙开宰。
“真是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司马锐绕着冷长熙走了一圈,看着这师瑞生果然是将冷长熙绑得极紧,生怕他跑了似的。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引狼入室。”冷长熙桀骜不驯的眼神里藏满了自信。
司马锐心头冷不丁地咯噔了一下,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冷长熙忽而抬眼看了司马锐一眼,嘴角,邪魅地往上一扬。
☆、第一百二十六章 火烧连营
冷长熙双手背缚,脸上却从容淡定得让人忌惮,他抬眼看司马锐道:”你对待兄弟,对待手足,对待属下,都可以随意杀害,我,很看重自己的兄弟。“就在司马锐还不解其意的时候,师瑞生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柄宝剑,对着绑着冷长熙的绳索挥臂一砍,绳子瞬间断了。”将军,接着。“冷长熙没有带兵器上来,也是因为这一点,让司马锐对他没有多少戒备,可伴随着诸葛青天一声高呼,诸葛青天那强大的臂力已经直接将冷长熙那柄黑铁长枪从几百米开外的地方直接插到了城墙垛子上。”师瑞生,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司马锐一直以为师瑞生是自己最为稳妥的钉子,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点上叛变。”师瑞生这个名字虽然好听,不过你可以叫我苏成海。“师瑞生笑着回了司马锐一眼。
“苏成海?苏日安的独生子?早些年跟着冷长熙出战东秦,早就死在了东秦哪个不知名的山坳里了。”司马锐看着师瑞生,心生警惕,他没有料到师瑞生会在关键的时候逆反,他到底是反间计,还是碟中谍,此刻,只怕他手中的长剑最能说明。
“今日,我兄弟二人,也是时候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师瑞生将长剑舞出八字,冷长熙紧随其后,司马锐被一路倒逼,身子一侧,灵巧地躲过了师瑞生刺出的第一剑。
如今的司马锐有玉海棠的内力,自己的身手,可谓是如虎添翼。
司马锐反身一转,随意抽取一支插在墙垛子中的旗杆,对着旗杆反手一劈,旗杆立刻变成坚韧的刺头,直接朝着师瑞生一投,师瑞生脚下打滑,冷长熙又隔得甚远,纵然将长枪相助,也是鞭长莫及。
而就在此时,一声浑厚的声音自师瑞生的背后响起。
“老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有本事,玉先生和本王过两招。”说话间,一柄偃月刀直接斩断了司马锐力道十足的旗杆,尖锐的竹竿头直接插入离师瑞生不过一寸的圆柱内,入木三分,而一身戎装的宁王冷忠孝轻然落地,手中一柄重达八十斤的偃月刀在他手中犹如玩物,轻而易举地舞出了一个八字花。
“宁王殿下年过五十还操劳出战,真是不容易啊。”司马锐看着宁王冷忠孝,唇角似乎滑过几丝轻蔑,冷忠孝曾经是叱咤战场,所向披靡不错,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人是会变老的,体力会下降,灵敏度也会下降,身手自然会大不如前。
“玉先生也不是年过九十了,还操劳在战场上,不肯歇息呢,晚辈,又怎么敢享福呢。”言下之意,就是说,司马锐这个身体虽然已经越来越年轻,可是底子里还是个九十岁的老人,纵然身法和功力加倍,可这种有违天理,将两个人的意识和身体融合的做法,必然是有弊端。
师瑞生、冷长熙和宁王三个人像是约定好了一般,分别采取三个角联合进攻的法子。
而远在对面阵营的秦玉暖似乎在隔空遥控着,她眯了眯眼睛,口中默默念着:“今日是春分,昼夜分半,阴阳相对,而师瑞生、冷长熙和公公分别占据了三个阳角,明显将司马锐逼到了一个至阴之地,而他练习的功夫和后来吸收的其他人的功力,全是至阳的功夫,阴阳一旦不调和,呵呵……”
司马锐似乎也看出了自己的处境,他侧过身,可一旦他想要调整自己的位置,这三个人便是紧追不舍。
底下守城的将士都被福王带来的王孙贵胄及其奴仆给拖延住,无法上来援助,司马锐咬咬牙,直接点燃了手中剩下的三只信号弹。
福王见状,回头对着福王府上收留的武士道:“所有人,分成三队,分别去西边、南边和北边阻止叛军点燃篝火。”
司马锐看着匆匆散去的福王府上的死士,对着冷长熙昂头道:”冷长熙,有本事你和我一对一,你们三个对我一个算怎么回事,以多欺少,赢了怕也是不光彩吧。“”都这个时候了,谁还讲究一个光彩?“况且,你一路吸取了那么多人的功力,到底是谁人多欺负人少,还不一定呢。”冷长熙一柄黑铁长枪泛着寒光,正犹如他双眸间绽放的朵朵犹如寒冰的雪花,那结成的冰凌似乎可以扎伤人一般,尖锐无比。
交手,一触即发。
城墙上,一身白色铠甲的司马锐手持软剑,冷长熙银色金丝勾边盔甲步步紧逼,一身青衣的师瑞生和浑身黑色的宁王左右夹击,司马锐尚且能从容应对,师瑞生、宁王和冷长熙三个人的功夫都绝非一般,由此可以看出,司马锐如今的功力有多深厚。
正当时这城墙上打得火热的时候,侦察兵突然攀上城墙,命都不要了死的对着司马锐喊道:“元帅,不好啦,皇上不见了。”
“你说什么?”司马锐根本没有心思放松着三人的合攻,只能抽出那么一点时间追问道,“不见了?宫里头都搜过了吗?”
“都已经搜过了,查无所获。”
“不可能。”司马锐气急,直接将手中的长剑对着侧面的圆柱子一插,两人环抱的圆柱子立刻裂开一条一个手臂长的裂缝,司马锐看了冷长熙一眼,全然不顾这三人的围剿,拔刀欲走,却被冷长熙直接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