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子里的人自己受不了了,钻出了被人,凯风才阴险诡异的一笑,趁他还没缓过气,又吻上他,逼着卢歌的脸有红了几分,才松开卢歌。卢歌又羞又恼,刚想发作,不料凯风直接欺身向前,把人死死压在身下,不怀好意的笑笑,手指划过他细致柔软的脸颊,装成登徒子的模样,对着卢歌说道:“小美人儿,陪大爷我玩玩儿吧?”
卢歌满脸挂黑线,翻了个白眼,真心不想理这个如狼似虎的人,见过乞丐想登高第的,谁见过好好的皇帝不当,装成这个样子的?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结局还是卢歌被凯风折腾到半夜,直到那头吃饱的野兽终于舔足,卢歌觉得凤后跟贵君真的不该这个时候有孩子,自己跟芸侍君两个人真的不够这头发情的老虎吃一顿的,何况她坚持每次只招一人侍寝,简直把人压榨的够呛,自己虽然习武了,但只重养身,学的都是心法,没有练过外力,哪里经得起她这么折腾?
“陛下,臣君觉得,您以后纳君侍,应以会武功的为先……”这是卢歌昏睡前的最后一句话,凯风听他这么说,又生气又好笑又心疼,卢歌,你只是不知道,朕只有对你们三个才会如此不知收敛,至于那些即将来到的人,谁知道他们打得是什么主意呢!凯风又给卢歌跟自己穿好了亵衣,替他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又擦了擦额角的汗,连沐浴都顾不上,就抱着他睡去。
早上卢歌照例爬起来帮凯风梳洗,给凯风穿好龙袍之后,又感慨道:“臣君突然觉得有孩子也很好,陛下能够常去看看,还不用夜夜折腾。”
凯风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卢歌这话里三分真实七分虚假,自己再过分,也不可能伤到他,只不过是自己知道他最近为了几个孩子的事情烦心,夜夜不能安眠,才故意把人累着了,好让他睡去。胡恪之对几个孩子过分宠溺,贵君只疼爱燃雪一人,所以平日里都是卢歌在管束这些孩子们,难免有些矛盾,卢歌的心思细,也同样是个容易多想的,这差事不是那么好当的。
卢歌哪里知道凯风这些个弯弯肠子,总以为她不过是喜欢和后宫中人嬉闹而已,凯风也不解释,她为了卢歌着想,本就是不图他理解他,更不图他回报什么。
在朝日都是春季乍暖还寒的时候选秀,随着落叶,落雪的消失,柳条也伸出了细软的腰肢,凯风想起在现代自己小时候玩的东西,就让人折了新鲜的柳枝过来,去了两边多余的部分,扎上几个洞,做成了一种叫做叫叫也称为柳笛的乐器。宫里人都是没见过这个的,争相拿着把玩,几个孩子也喜欢,凯风便做了三个分给他们。
眼下已经是农历三月初,胡恪之跟贵君的身子也快七个月了,再过十几天就是选秀的时候。胡慈多次求见凯风,凯风皆避而不见,没想到随着选秀的临近,她来的越发频繁,凯风有些不耐烦,连写意都不愿意通报。凯风想了想,还是觉得一下子说明白了,总比拖着强,她想往自己宫里送人,是没什么可能了。
“写意,让她去德政殿候着,朕一会儿过去。”此时凯风还在御花园,虽然乍暖还寒,花儿还不多,但是皇宫里什么都有,一年四季有不同的景致,也不觉得此时有多么悲凉。凯风拂了拂衣袖,像是清理门户一般的动作,才慢慢站起来,从写意那里取了汤婆子,抱在手里,回了德政殿,身后自然有一大拨人跟着。
从那声“皇上驾到”开始,胡慈就跪着,一直跪到凯风落了座,写意从奉茶宫女那里接了茶,在凯风面前摆好了,凯风闻了闻,又放下,居然也没叫胡慈起来。
凯风上下打量着跪着的人,因为规矩所限,她不该抬头,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胡慈只听到几次杯盖跟茶杯碰撞的声音,那位君王才终于说到:“起来吧,老跪着也没意思,坐吧。”
胡慈唯唯诺诺的应了,又坐下。
“你来求见朕,有什么事儿吗?”
“臣许久不见凤后,想念的很,所以想问问陛下凤后可还好?”
凯风微微点点头,“梓潼有了身子,如今已经快七个月了,一切都还好,爱卿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臣贸然前来,想请问陛下,臣是否可以看望凤后?”
凯风勾了勾唇角,看望,当真如此简单吗?“宫里的规矩,是有孕之后八个月,家人才可以探视,如今还不足七月,爱卿僭越了。”
胡慈眉头一皱,的确,现在时间不行,可是如果再见不到恪之,怜之要如何才能进宫呢?他的所有表情,尽收凯风的眼底,胡慈,你对你的这个儿子,还能更残忍一些吗?他身怀有孕,而你居然想把自己的其他儿子送进来分享他的妻主!
“凤后身怀有孕,后宫君侍不多,为陛下着想,臣想……”
还没待她说完,凯风打断她的话,“你想如何?选秀在即,招人进宫,不过是十几天的事情,朕与后宫的事情,什么时候也轮到爱卿过问了?胡爱卿,你应该知道虽然从血脉上来讲,梓潼是你的儿子,但是从尊卑来说,他是朝日的凤后,你见了他还要行君臣之礼呢!”
“是,臣知错。”
☆、【19】 凤后中招
“那此事就无须再提了。”
“即使如此,臣斗胆,请陛下恕罪”,胡慈再次跪下,“即使如此,臣仍希望陛下顾及老臣一片忠心,准怜之入宫。凤后的性子,难以担当重任,他心善,在后宫中不好生存,臣心疼他,希望怜之可以进宫帮他。”
凯风把茶杯往胡慈面前一摔,胡慈一惊,身体抖了一下,凯风冷笑一声,“胡慈,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后宫你也敢插手,你在前朝的所作所为难道以为朕一无所知吗?前朝的事,朕已经纵容你了,连后宫你也要干预吗?”
胡慈一叩首,轻叹一口气,闭着眼睛认命般的说道:“臣早就知道陛下知道,可是陛下能贵为九五之尊,真的什么都在运筹帷幄之中吗?老臣虽然蠢笨了些,可是有些事却比陛下看的明白,人说关心则乱,人也说一叶障目,有些事,臣怀疑的很,只是苦无证据,只能默默的苦心经营,无论陛下信或者不信,臣确实是为了凤后着想。”
“朕是天下之主,自然会护的了他,你不必操心。”凯风的嘴角有一丝夺目的讽刺,说是你为了你的儿子,谁信呢?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高官厚禄?
“但愿陛下做得到,但是,若那人真的要戕害凤后,老臣拼死,也要与他斗上一斗。臣告退。”说完,胡慈就走了。凯风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内心有无限的疑惑,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她知道了什么?又为什么不说明白?她口中的那人,到底是谁?凯风叹了口气,算了,想不明白,说不清楚,也就罢了吧。
说起来好久没出宫了,在宫里呆的久了,人也变得长吁短叹的,“写意,你去水瓶宫把淑君跟芸侍君请过来。”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把我们两个人都请过来了?”卢歌问道。
凯风示意他们上前,然后左拥右抱的说道:“你们在宫里呆了这么久,闷不闷?朕想带你们出去走走。”
“今天?”芸侍君问道,“可是我们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今儿个不行,一会儿朕还有事,明天是休沐日,正好领你们出去看看,我们带着几对暗卫,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说完紧了紧搂着芸侍君的手,“西街的事情你也操心不少,太多的产业都是你一手促成,如今你身在宫里,是怕也不能完全安心,索性带你出去看看吧。至于卢歌,”凯风笑笑,扭过头看看淑君,“也是好久不曾见到父亲了吧,还有你的药店也不知道如何了。”
卢歌推了推凯风正在作乱的手,尴尬的说道:“我们这样出去,凤后那里怕是不好交代吧?他还有着身孕,但是应该也很想出去看看的。”
“朕何尝不知道他呢?只是情况特殊,由不得他,朕已经决定把苏裁缝接进宫来,用客人的礼遇,让他住在凤藻宫的偏房就好了,如此也算安了他的心,毕竟养恩比生恩还要大啊!”
“陛下如此处置,想来凤后也不会有什么微词了。”谷悦笑着说道。
凯风松开了手,由着他们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朕提前告诉你们一声,也好做点准备。悦儿,你可需要再回谷家一趟?”
“那倒是不必了。”
凯风点点头,这些事随他就好,“明儿个你们像凤后请了安就换了便衣来水月宫吧。对了,他进来管家的事情学的怎么样了?”
卢歌莞尔一笑,说道:“陛下难道不知道?贵君自有孕四月为人所知之后,便什么事也不管,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凤后,让他一人解决,如此赶鸭子上架,凤后心里很是不悦,多有抱怨,不过效果倒是很好,左右宫里现在人不多,学起来也是快,这几个月下来,也没什么差错。”
“凤后月份渐渐大了,依例,该是有人帮着管事了,只是贵君也有孕,宫里能够有资格处事的,只有卢歌你一人,悦儿的才能朕是知道的,只是那些规矩管得严,朕也没有办法。卢歌,你且帮衬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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