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解的样子,他笑得更欢了,然后向我伸出一只手,可上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啊?”要是他跟我说这个是聪明人才能看到的什么什么,我就决定三天不再跟他说话。
“手,把手给我啦。”
“什么?”
我看他说得自然得很,一时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又准备了什么阴招害我。
我抖了一下,最后顶不住他的注视把手放到了他的手掌心。
裘达尔握住我的手,然后两步往外一踏,随即凌空脱离大地,居然飞了起来。
我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跟着他一起飞起来了,我往下一看,离地少说也有五十米。
“怎么样?”裘达尔停在了半空中,垂头看我,脸上的表情臭屁极了。
我木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艰难地抬个头:“啊——啊——好厉害啊——神官大人你快放我下去吧——”
“……”似乎是我的演技太过僵硬,裘达尔的面色在下一秒晴转多云,多云转阴,“飞了诶,你都不知道激动一下的吗?!”
啧,不是我不想配合,要是换做上辈子,我早就惊喜得忘乎所以了,只不过我早些年在迷宫里飞来飞去的时候早就已经玩腻了。
裘达尔不悦地皱着眉,又一连在天上晃动了两下,连带着我也动了两下。
这个举动我实在受不了,因为他会飞,所以很轻松,但是于我而言可不是件好事,裘达尔只有一只手是抓着我的,也就是说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悬崖峭壁上单手抓树杈,大地的引力一直在不停地呼唤我。
这样的结果很显然,在裘达尔接下去因为不满我表现的甩动后,我不幸地——
“……脱臼了。”
“哈?”
“我说我脱臼了。”
“……”
后来我在宫里养了好多天的胳膊,期间练红玉告诉我裘达尔其实刚会飞了没多久,从七湘回来后就有事没事在半空晃悠,也不怕吓着别人。
我再一想他把我弄脱臼这事,我开始在琢磨裘达尔那个时候图个什么。
哄我开心?分享喜悦?空中散步?观赏风景?似乎都是些挺浪漫的事儿,但似乎都被我这一胳膊脱臼整没了。
我没来由地恶寒了一下,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说起来,倒是他之后面部扭曲地抱我飞回了皇宫,顺便一提是公主抱,这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另一种意义上的浪漫。
我这么想的时候,居然停下了搓的动作,还扑哧笑出了声。
一边的白菊沉默地打量了我半响,然后她忽然问我:“阿凡你恋爱了吗?”
我被她这话吓了一跳,然后淡定地回答她:“……恋爱个腿。”
作者有话要说: 感受到恋爱(个腿)的气息了吗=L=
比起贞操,麻花更在意自己的发型和睡眠质量【诶?!
其实三香娘昨晚上拿衣服的时候就想起自己儿子挂了、但在装不知道TUT
于是JQ告一段落、下章我们回皇宫继续JQ、当然主线也要继续(╯▽╰)
今早刷个后台发现收到了叉子小姐的三发火箭炮,然后我就被爱的炮弹打死了、炒鸡感动的Q3333333333Q
☆、番外·这或许是个玩笑
其实事情的开始是某大麻花在棵桃树上晒久了太阳,然后下来的时候脑子一抽就对正在习武的练红玉主仆三人说好久没有去攻略迷宫了,不如我们一起去来一发吧。
闻言,底下的三人皆是一愣。而后练红玉扑红了双颊,兴奋不已,捞起袖管就说要走,夏黄文忙忙挥着扇子给自家主子扇风,说着冷静冷静,这要从长计议,而另一个人则僵瘫了一张脸,全程保持沉默,心想着反正这跟自己也没有关系。
很快的,夏黄文的从长计议被正聊在兴头上的练红玉跟裘达尔无视了。他们将地图上现在所知的迷宫标识后,大手一挥指着天山,那是半年前出现的迷宫——第十二迷宫·西迪。
这件事就这样被迅速地敲定了下来,他们瞒着所有人决定明日一早便动身。
继续僵瘫脸的某人掩着袖子打哈欠,想着冰天雪地的能观个什么光,那个什么天山的也不知道长不长雪莲。
夏黄文在一边表示被无视很伤感,她见了只得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老夏别这样,早去早回嘛。”
“你说什么啊。”裘达尔走前不忘丢个白眼,“你也去。”
“……”阿凡当机了。
夏黄文在边上只得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老凡别这样,我·们·一·起早去早回嘛。”
“……”= =
这天晚上,阿凡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眠,她在估量去迷宫后遇见自己的老乡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这不想还好,一想就越睡不着了,她甚至都开始在想象那几个人知道真相后震惊的样子,更别说是身为MAGI的裘达尔了,保不准就被丢下去拍成饼子扔回迷宫。
一脸喊着几声太糟糕了后,阿凡做了个决定。
月黑风高夜,除了方便杀人,也利于跑路。
是的,她要开溜,与其坐等接下去的凄惨场面,还不如靠自己的双腿去创造可能的美好未来。
只不过她才走出宫门没两步就感到了身后传来了嗖嗖凉的阴风。
她纠结了再三还是把头转了回去,扯起一个假到哭的笑:“嗨~”
裘达尔支个下巴看着她,对那个嗨更是当做没听见似的。
她弱弱地举起一个手:“我就是去上个茅房。”
“原来你上茅房习惯带这么大一包东西啊。”裘达尔扯下嘴角,木着脸指指她手上的东西。
“哦,我这不是要处理一些麻烦事儿嘛,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顺嘴扯了下去。
他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她扯,这下扯到后面两人都觉得无趣了。
“还上不上?我陪你啊。”
“不上了不上了,看到神官大人您我整个人都清爽了。”
“……”
阿凡捧着个包袱郁闷地往回走,想着那家伙到底是有多吃饱了撑的,有事没事来戳戳她。
所以说,有时候被人惦记也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裘达尔拖上一张魔毯,载着练红玉夏黄文还有个今天也在不留余力僵瘫脸的某人前往了位于天山的第十二迷宫。
路上她低头往下瞧了一回,在琢磨自己跳下去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然后下一秒她的屁股果断地往魔毯里边儿挪了两下。
嗯,生命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差不多飞了大半天,等天色等有些见晚了,他们才到达目的地。
那三人皆是老手,很快就找到了迷宫的入口,正要先一步踏进去的时候,那个背后长眼的家伙又说话了。
“你——”裘达尔一指锁在最后的阿凡,“先进去。”
又一次被拆穿计谋的人只得抛下等其他人进去她就跑路的想法往前走上两步,想想又回头,吸气吐气:“神官大人,其实我有个秘密一直都瞒着你们,我根本不是一个人——!”
“……”
“……”
“……”
“……喂,你们这都什么反应?我难得这么正经的。”= =
“去你的。”某麻花不耐烦地一脚踹。
“啊——!”
到头来她还是进了这个第十二迷宫,早知道还不如自己跳呢。
她被那个发着光的门吸了进去,虽然不是初体验,但被吸进去的一瞬间她还是略感新奇。
这不过这种新奇的感觉很快就换做了一身的酥软无力,连眼皮都忍不住耷拉了下来。
身体像被温暖的水包围着一样,她的鼻子能闻到一种很甜腻的味道,模模糊糊地她好像还听到了个人在说话——
“想要坠入爱河吗?”那个阴柔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儿。
“这话听着怎么跟个拉皮条的似的。”她忍不住吐了个槽。
“……”
那个声音自那之后就没了声音,与之相伴的是阿凡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完全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阿凡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被布置地喜气洋洋的房间了,那个满目的红色真是眨眼得可以。
依旧是眼熟的古色古香,可这一披上红色就有些奇怪了,总觉得此地就像是传说中的喜房。
她淡定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要这是喜房,那坐在这床上的她不就成了新娘了。
呵呵呵。
呵呵
呵。
……
嗯,她呵不出来了。
因为她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正是那个她曾经无数次在古装片里看到的喜服,她确实很多次感叹过这种装扮真是漂亮,可她并不想看见自己穿上。
冷静冷静,这种时候千万不能乱,仔细想想,她要是没有记错,那是自家公主殿下被根大麻花诱骗到了迷宫,然后眼镜跟她是顺带来溜一圈的,再然后她就当新娘了。
不行,靠她的智商完全不能将前后文顺当地连接起来。
正当阿凡把问题扯到到底是哪个倒霉催的娶了她的时候,那扇贴了好大一个囍字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