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识相,我就饶了你们性命,若是嘴硬,哼,自是要吃苦头的。”话音未落,突然一个粗重的男声叫到:
“都不许开口!你这奸贼,就会暗中偷袭,有本事就来一刀杀了老子,想问出明教机密,做你的春秋大梦!”说罢还奋力吐出一口唾沫以表达不屑之意。只听“嗖”破空之声,然后“啊”的大叫,钱勇的几颗牙就此掉了。合着牙齿吐出来的还有一颗小石头。嘴里呜呜咽咽的呼痛声。其他人心中可不是都跟钱勇一样,这等霸道的迷药可从未见过,况且还能在四处通风的情况下中招,实在是诡异莫名。见他是要惹怒这两人,当下就有人开口求饶:
“大侠,小人今日就是来求解药的,这汉子就是钟散人的亲信,名叫钱勇;右边那个是本地明教分舵的严友亮舵主,他们知道不少,大侠尽管问他们!”说话的正是赵二,他早就认出这两人是谁了,正是昨夜遇到的那人,只见她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心道不好,这女子一笑起来准没好事,昨夜那苦楚自己可没忘,今天本来就是要求药的,平日里都被他们欺辱,关键时刻可不能再被连累。眼见钱勇怒视自己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把人指出来,然后缩到一边不再开口。
李秋水微微一笑,走到严友亮跟前,此时严友亮心中还在想,若是自己将秘密说出去,只怕教主不会放过,若是不说只怕今日就要交待在这里,自己不是那钱勇,有厚重的靠山,想他才能出众,可这些年来却只能窝在小地方不得舒展,心中也不是没有怨言的。若是这么稀里糊涂的送命,实在是憋屈,可是若是就这么说出去,也显得自己太没骨气了,正在胡思乱想,突然眼前地上出现绿色的裙边,忙抬头看去,正是那女子。李秋水缓缓开口:
“若是你们好好说出来,便不用受罪了,否则…….”
“那妖女,老子在这江湖上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靠着下三滥的手段抓住老子,还想拷问?呸!”
李秋水冷笑道:
“果然好骨气,我就喜欢有骨气的人,来人!”扬声高喝,只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仆从打扮的人,手上捧着一酒壶交给李秋水后便站住,李秋水道:“
“将这两人留下,其余都交给掌柜的看管。”
“是!”那仆从出门一会便带进来几个人,将除了钱勇、严友亮之外的人都扶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于我肯从容
“是!”那仆从出门一会便带进来几个人,将除了钱勇、严友亮之外的人都扶了出去。
脚步声慢慢走远,李秋水又道:
“严舵主,你也算得上是本地的豪杰,我们不会为难你,只要你照实说出来,我自有好处给你。”声音中说不出的诱惑,严友亮也不是没见过美貌女子,却也一时呆住。耳中听的传来男子的冷哼一声,这才及时清醒。
“姑娘严重,严某愧不敢当,想我职位低微,也只能在这乡下地方管事,实在不知总坛的事务,姑娘若是有疑问,自可询问他人。”说罢心中道一声惭愧,自己在江湖上也算有点名望,竟然要卖友求生,虽然那钱勇也算不上朋友,可这样把人推出去顶岗,也实在不是丢人啊。可是眼下情形确实不能逞强,自己浑身无力,只怕比寻常妇人都要不如,这时候惹怒这人实在是找死。只能看她是否有后招再做打算了。钱勇在一旁大怒,骂道:
“你这小人,贪生怕死,妖女,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明教百万兄弟,死我一个不算什么,自是要叫你血债血偿。”
李秋水咯咯娇笑,扬手将酒壶扔给黄裳,地上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她何意,难道这个时候还要喝酒馋他们不成?只见她抬手一个小瓶扔在严友亮前面,开口道:
“拿去,这是解你们身上悲酥清风的,等会我们再好好说话!”严友亮将信将疑,勉力拾起小瓶,打开小瓶也不敢用,先拿在鼻端闻一闻,一股腥辣刺鼻的臭味便冒了出来,呛得他连连拿手扇鼻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能动了,再试试,似乎全身力气也在慢慢恢复,原来这解药是拿来嗅的,忙拿起小瓶往钱勇鼻下凑去。钱勇也是呛了一鼻子,解了药力。两人站了起来,舒展身体,钱勇以为李秋水听他言语,不敢招惹明教,这才下手解了他们的毒。不竟觉得得意,得寸进尺道:
“算你识相!知道明教的厉害,还不快送我们出去,你这小娘子一看就是个妇道人家,出来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不如……”严友亮一听顿觉不妙,深恨钱勇没眼色,明知道人家武功高强,如今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方有点好处就这般得意忘形,急忙拉住他,见钱勇回头看他,忙向他使眼色。谁知钱勇奋力扯出攥在严友亮手中的袖子,眼中鄙视地看着他:
“你懦夫,休要跟我拉拉扯扯,我明教的百万之众,还怕区区一个女人?”严友亮心中火起,心说这都什么时候居然看不起我,你道你就很了不起吗?这般鲁莽无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两人顿时吵了起来。
李秋水冷哼一声,将手伸到黄裳面前,黄裳不解看她,李秋水道:
“倒酒!”黄裳一愣,却也不反驳,将手中酒壶倾斜,向李秋水掌中倒去,尚未倒出多少,李秋水双掌一扯,就有不少洒在地上,只见李秋水,双掌一错,就几个起落。似是有东西向那两人射去,尚未看清是何物,就见眼前二人顿时倒地,翻滚不已。
李秋水站定,冰冷的眼神看着地上两人缓缓说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方才叫你们好好说话,竟然口出狂言,如今就尝尝这酒制生死符的滋味!口口声声明教如何了得,哼!这歪门邪教在我李秋水眼里连虫蚁都不如,一帮乌合之众,除了欺辱手无寸铁之人,还能有什么出息?我这就将此地明教之人一网打尽,看你那百万之众能耐我何?”
“生死符的滋味,你们的同伴之前也曾尝到过,这生死符一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你们所中的这酒制生死符威力更甚,给你们一晚上时间,好好享受。哈哈哈哈!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分开关押!”
却说严友亮方才正与那钱勇争执,突然觉得的胸口微痛,稍后便觉会觉得伤处越来越痒,而且奇痒渐渐深入,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这煎熬之苦,实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听到李秋水说的话,真是想将那钱勇千刀万剐,若不是他口无遮拦惹怒那女子,怎会这么快就又被人制住,此时再想逃走,只怕是那上加难!还要受这一夜的苦处,真真是要命。
李秋水说罢,便走进来一人,抓起地上两个人,行礼后退了出去。李秋水回头:
“大哥,今日事了,你我先回去歇息,明日再审问便好!”黄裳自方才李秋水出招时就见她神情激动,知道她是想起了李家惨案,更是心疼她,虽然看到那两人惨状有些不忍,但见李秋水这般模样却也不好开口求情,暗想这两人也只是忍受一夜痛苦而已,应无大碍。
“也好,秋儿也不可在劳累,你旧伤未愈,还是少动内力为妙。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除了这两个为首之人,其他的也无需再留……”话音未落,黄裳便道:
“你可是要杀了他们?”
“不错,为了几个明教之人,费时费力的看管,实在没必要!”黄裳看着李秋水毫不在意的神色,心中不悦。
“他们都是武功低微之人,对我们此行并无威胁,先看管起来,等这次事毕,再放了他们便是,若是你还不放心,自可给招揽他们加入逍遥派,何必斩尽杀绝?”
“大哥心善秋儿自是知道,只是这明教之人都是这般奸猾无耻,留着他们也是碍事!”
“看得出来,这些明教教众,除了那为首之人,他们也未入明教之时也只是普通百姓而已,何不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他们对待我父母可曾有丝毫善念,我那可怜的弟弟也不曾见他们手软,给他们机会?他明教可曾给我李家机会?”越说越怒,双眼冷冷看着黄裳。
黄裳心中的李秋水从来都是善解人意,温柔可亲,看见李秋水这般,心中诧异,却也觉得自己要求并不过分,秋儿只怕是气糊涂了,据理力争:
“秋儿,那些害李家的并不是他们,他们也是毫不知情的,如今这些人只怕是连李家在何处都不知道的,你恨明教之人乃理所应当,可他们与你并无仇恨,只是恰巧身在明教而已…..”李秋水呼出一口气,脸色缓和,看着黄裳:
“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我一时气糊涂,就按大哥的意思,等此次事了,我就将他们放了吧。大哥这可放心了?”
黄裳见李秋水不似作假,心中也是高兴,他也是担心李秋水心中仇恨太盛。见她这就明白过来,也很是高兴,不再多言,两人缓缓走出各自歇息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语愁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