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一人咬牙,噌噌两下站了起来。
为了郑正的这点小钱丢了性命,一点不值!
另一人看着站起来的守门人沉默不语,想来也是默认了。
那人径直走到“葫芦”尾房间内的其中一根柱子边上,四处摸了下,看向另一个还在地上坐着的人:“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难不成你想死在这里?”
那人微微失神,立马哦哦了几声,站起来,几乎是小跑走到另一根柱子。
两个守门人相视一眼,手在两个不同柱子上的不同地方缓缓落下……
只差微毫。
移动的密室
只差微毫,后边才跑上来的守门人倒在了地上,睁大的眼里写满了不甘愿与不可思议,还没来得及闭上。
饮瞳和游颢丰双双踏进了“葫芦”尾,饮瞳眯了眯眼,打量躺在地上的守门人,像是欣赏一件自己辛苦制造出来的艺术品。
“你很聪明。”游颢丰说。
游颢丰每走进一步,唯一还活着的那个守门人便心惊一分:“你什么意思?”
“葫芦。”饮瞳接着道:“葫芦结构、齿轮。”她的视线移到守门人上,眼中毫不掩饰闪过锐利的杀意。
“你是想着,我们站在‘葫芦’头,你们在‘葫芦’尾,启动机关,将我们困在那里,自己出去。”饮瞳走到死了的守门人的腿边,打量柱子,又瞥一眼脚下的人,“他是后来才明白的,对否?”
“你!”心思被一语戳中,守门人慌也不是,不慌也不是,语无伦次,“没了我,你们出不去!”
这话将饮瞳堵住了,她微微蹙眉,甚是不悦。
而游颢丰扫他一眼,悠然十分:“急什么,我们可没说要了你的命。”他看向饮瞳,眼中似乎有一分大人看着乖小孩的赞许,不过饮瞳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便移开了视线,同那个守门人说道:“其实她说的并不全对。你们在这边触动机关,是要将我们困在里面,不过,并不打算出去了。”
这点,游颢丰在这两个守门人走向两个柱子的时候就突然明白了:“如果触动机关只需要两个人,那么为什么要三个人看守?”他心情似乎不错,说的话也比何尛知道的他多:“触动机关是其一,还有其二是人,对不对?”
游颢丰的猜测是,如果在机关启动的时候“葫芦”尾的重量小于或等于“葫芦”头的重量,这石囚便再也打不开,双双都会被齿轮绞死。因为,“葫芦”尾没有“葫芦”头重的话,是不会有平衡的。
所以,就算饮瞳最后不出手,游颢丰也不会干干看着的。
饮瞳听完,觉得还是有一点道理的,自己想的的确是太少。那么一想,她像个努力在大人面前装渊博的孩子,结果被大人摸了摸头揭穿所有。饮瞳脸色微微发红,抿了唇,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看着游颢丰,那怨气又上升了一层。
其实游颢丰说得没错,守门人恨恨咬了牙,所幸游颢丰眼疾手快,在守门人身上点了两下,守门人便一动不动了。
“想死,等出去之后成全你。”游颢丰的语气向来是冷漠中带无所谓,要说淡然,比不上然夕言优雅,多了分戾气。
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man。
游颢丰看饮瞳一眼,饮瞳竟看懂了他的示意,闪到另一根柱子前,两人默契的同时按下隐藏的机关,石囚外层发出巨大的“啪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上了锁。接着从石囚底下发出沉闷的碾磨声,慢得令人压抑。
饮瞳感觉得到,这石囚在移动。
竟还能移动?
郑正到底是哪家神通?!能做出这样的密室?
这折磨人的声音过了半晌,终于安静下来。
“然后呢?”饮瞳眨了眨眼睛,和之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开门。”游颢丰走到先前自己摸索半天的地方,饮瞳快速跟了上来。看着游颢丰的眼神很复杂。
原来他并不是徒劳无功。
心思
游颢丰的手划过其中一片石块,石块轻松缩进去,饮瞳看着那石块缓慢移到石墙深处,躲到一边,不见了踪影。
其他石块也同时后退,一层一层打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地道……还有飞来的箭。
饮瞳和游颢丰都不是吃素的,这点速度,对他们来说小意思,很轻松躲过。
游颢丰只看了一眼身影轻巧的饮瞳,又将视线移开了。
饮瞳扶着心口,暗暗压惊。这些箭飞来的时候,她竟下意识朝游颢丰那边移了一步,所幸她轻功不错,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往反方向闪去。她偷偷看了游颢丰一眼,游颢丰转身进了“葫芦”尾的房间,把那个还活着的守门人拧出来。
看样子,应该是没发现。
饮瞳安心了。
游颢丰是出于警惕,担心这地道还有什么别的陷阱,才拉上守门人做肉盾,万万没想到,这地道除了一开始的箭,和一路来的腐化了一半的尸体除外,和平得很。
不过这地道中有很多曾经安装过机关的痕迹。游颢丰打量这里,猜想这里应不是郑正所制作的,不过是碰巧发现罢了,为了进入这里面,耗费了不少的人力吧,这里的尸骨都是那些探路人。
一阵寒风吹过,饮瞳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再踏出一步,自由了。
这里是一片荒郊,应离烨鸢不远,饮瞳看着眼熟。
在饮瞳后边,游颢丰眯了眼,缓慢念叨两个字:“郑正……”他眼中迸出杀意,地道中恶心的腐烂味在鼻翼间萦绕不去。他没再看饮瞳,只是深深望了地道一眼,带着那守门人一起消失在了饮瞳身后。
这石囚,然夕言一定感兴趣,如果收为己用,也不是不可以。
游颢丰是老老实实打起了地道的主意,只是殊不知,这地道在十几年后,会被几个小屁孩恶劣霸占,拿来收藏玩具……
饮瞳对游颢丰的消失没有诧异,也没有时间反应,咬了咬牙,施展轻功往另一个方向飞去。边飞,边在心里骂游颢丰蠢。这条路没人比她熟悉,她走过很多次。所以,她自然明白郑正的府邸在哪个方向。
……游颢丰,走错路了。
在石囚里,是同伴,出了石囚,是对手。
他们都不会忘,还有五箱黄金。
郑正的府邸,根本没有人把守。
“砰”的一声,郑正书房的门被打开,一阵寒风吹过,惹得郑正不得不缩了缩脖子,边起身边念叨:“这风够大的。”哆哆嗦嗦走到门边,正欲把门关上,却正巧眼尖发现了走廊上走过来的人影。
他笑了笑:“娘子,怎么还没睡?”
从黑影里走出的是一个出落大方的女子,长得比一般女子要好看很多,眉目温柔:“看你睡了没。”
“还没,看完这里就休息,你先睡着。”郑正在这个女子面前,是世上顶好的夫婿。
女子将手中的暖炉交给郑正,道了声注意别操劳太多,便原路返回了。
郑正合了书房门,如释负重似的坐下。
他将桌面上的书卷全部摊开放好,细细阅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阴影之中,隐秘了一个女子,静如陶像,动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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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期待娃娃的出生?
不择手段、表里不一
等饮瞳感觉到那女子已经走远,才一声不吭的从暗中显出来,把失而复得的匕首抵在郑正脖子上,饮瞳靠郑正很近,呼出的冷气均洒在郑正脖颈,与匕首的温度一致:“黄金在哪?”
郑正只是一怔,随后不慌不忙将桌上的书卷收好,往后一靠,躺在美人怀:“饮瞳。”他想明白了她的身份,笃定道:“烨鸢,饮瞳。你们烨鸢可真贪心。”
“不及你。”饮瞳冷笑一声。
“但我听说,烨鸢都是一人行动。什么时候,身为护法的饮瞳,也要个男人来陪伴了?”郑正如此一说,让怔愣的对象变成了饮瞳。她猛地抬头,看到游颢丰悄无声息的站在两人之前,双手环胸,饮瞳和游颢丰之间只隔着一张书桌。
饮瞳咬牙:“这五箱黄金我势在必得。”
“我也是。”游颢丰简短回复三个字,袖中的小刀滑到他手中,他一手支在书桌上,另一手握着小刀,抵在郑正另一边脖子上,偏头问郑正,“死,还是活?”
郑正双手一摊:“没了黄金,死与活都一样。”说完,眯了眼,打量游颢丰:“不细看,我还不知道。”顿了顿,他继续说:“你身上没有烨鸢的令牌,你不是烨鸢的人,你是谁?”游颢丰还没回答,郑正暧昧笑起来:“难不成,真是饮瞳护法的情夫?”
饮瞳手上的匕首靠近了郑正一分,郑正脖子上渗出一线红血,饮瞳靠在他肩上,冷声提醒:“嘴巴干净点。”
游颢丰没说话,郑正笑得很欢乐:“他可没否认。”
“黄金。”游颢丰开头打断郑正的话,明显耐心尽失。
此时的游颢丰那叫一个惜字如金,哪里像困在石囚中的时候悠闲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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