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然夕言和何尛的演技,简直炉火纯青了!
再转至皇宫大殿内,晨玥一时无法做出反应,似乎还没能明白然夕言到底什么意思。脸色紧张得发白。
“以你的方式结束?然夕言,做人不要太自信!”然止暄皱眉,嘴上虚张声势着。
然夕言挑了挑眉,抿唇一笑:“自信的,从来不是本王啊。九哥。”最后那个称呼,几乎是带着轻蔑性的,藐视。
“晨玥……”然夕言望向晨玥,眼里很虔诚、干净,“很久之前,你跟本王说过一件事情。如今,本王来和你说一件事情,如何?”
晨玥大脑迅速搜索,之前,她和他说的?
难不成,是他不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子之事?他又要说什么?
“难道,你怀疑这件事的可信度?”晨玥高声问道,清澈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
“不,本王很相信,而且很乐意相信。”然夕言的声音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意味,“所以,本王要用另一个真相,同你换换。公平交易,再好不过了。”
顿了顿,他声音里有些愉悦,看向那些腰间带着烨鸢的牌子的人们,以一种无法反驳的语气,居高临下的说:“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晨曳其实并不是你的生父吧?”
——我知道你恨那个皇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恨,但是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他其实不是你的生父吧?
然夕言的记忆力好得出奇,这一番话和许久之前,晨玥同他说的说法,简直一模一样。
而晨玥却不能像然夕言那样,对此作出淡定的微笑,无所谓的说:你今日,就是为了说这个?
晨玥的脸色顿时苍白,不可置信的望向然夕言:“你胡说什么!然夕言,你觉得你的一派胡言有用吗!?证据在哪?你那么做,不仅是污蔑我!更是污蔑我娘!我爹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谷玉爱晨曳爱得至深!不可能做出背叛晨曳的事情!
***
“事情如你所见。”何尛耸了耸肩,不在乎的说:“我夫君说,一个人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让他死得瞑目。”说完,看向徐路,甜甜一笑,“那么,你愿不愿意多花点时间,听听鱼儿上钩的故事?”
徐路抿了抿唇,脸上尽是不甘的表情。
很显然,他愿意听一听。
事情要从何尛刚醒来说起。
她纵然伤心,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如然夕言所说,如果她失去了理智,这一切都是他们要的效果。而他更乐意让他们欣赏自己“完美”的计策,将他们引出来,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这是,然夕言在处理宛聂的时候,就已经提到过的词了。
如今,久违了。
解密
在何尛睡前,然夕言就说了他的计划,并且早就预料到,等今日过去,晨玥会十分注意他们的情况。
为了将他们引出来,他让何尛演出暴躁的样子,见谁谁不爽,吓得丫鬟们连连后退,把菜摆在她面前就跑。而丫鬟们后脚刚踏出去,何尛就在后面笑得花枝乱颤。
半夜,然夕言就潜进房中,给她带饭,抱她入睡。一大早,才离开。
然夕言去找然幽濯,故意说狠话,这样反常,跟了然夕言许久的然幽濯,不会不知晓。只是可怜然幽濯那小子,受了然夕言一巴掌。然夕言让人把然幽濯绑回去是真,但然幽濯后来没反抗,是因为大多原因,归结于然夕言那句,“看清楚你所做的,无用的事。”
然夕言和孙郝一条船上的,有然夕言这任务,孙郝乐得做一会戏子,联合所有人,做一出你我就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戏码。
直到徐路出现。
何尛本是不会注意到徐路,可徐路和她说话了。
是的,说话。
如果他真的是然夕言身边的人,会知道,这时候,不该和她说话的。
所以就有了一系列的,她故意做出来的狠毒。
“你应该察觉到了,那‘安神香’”想到什么,何尛笑起来,“它除了安神,还有别的作用。就是让你产生你想看到的幻觉,松懈你的心理。”
而何尛身上,有另一种香草,正是可解这安神香的解药。
何尛忍不住扑哧一笑,“那段时日你看着我,是不是脸色苍白得可以?”
这可真归功于她那伟大的夫君了。
徐路带着恨意,看着何尛,眼里很不甘心:“你没中我的催眠?这不可能!”
“啊,催眠?”何尛偏了偏脑袋,“说真的,你把匕首放我手里,我还疑惑呢。”不过何尛很快想到,江湖上有些人称催眠大师的,如同上次去宜都遇到的那些异域女子,总会有些特异功能。
徐路既然是眼线,不可能做出这种近乎找死的让她杀了然夕言的暗示。那么只能说明,他是对她做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没有用处,但要装出听话的样子,何尛还是很在行的。
“你……不受我的催眠?”徐路脸色一白,“难不成,你真的是晨曳的……”
何尛眼睛眯了眯,“什么?晨曳?难不成,你对他也催眠过?”
这自然是肯定的答案。
自然的,徐路催眠晨曳,也没有成功过。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眼睛,是异于常人的缘故……如此说来,这个女人,真的是何杳?!可明明……她应该死了才对!
徐路不打算和何尛解释,只是冷笑了一声,不作答,反问:“你就那样,把匕首刺进然夕言胸口?你可真狠心!”
“我得演戏啊,我是个合格的演员。”何尛笑,“我做的每一个眼神,都不是枉费心机,因为你都看在眼里了,对吧?”
“那游颢丰……”徐路想到那日,游颢丰对何尛的厌恶,不禁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何尛耸了耸肩:“我夫君身体尚好,前几日还半夜来……咳,调戏我,看样子刺一刀是没关系的。”
但何尛呕吐,这是真的。
她真的难以忍受这样浓重的血腥味。
大势已定
“你的毒,下得很幼稚。”何尛挑了挑眉,说:“那碗汤我没喝,因为丫鬟说是我夫君送的。”那时候然夕言应该被她“刺伤”在床,怎么可能送她汤药!
丫鬟尖叫,是因为她拆穿了徐路的把戏,吓唬那丫鬟,要把她和徐路一齐活活烧死。很显然,她的叫声引来了侍卫、丫鬟们。何尛将然夕言早吩咐她准备好的暗红色的类似血浆的药水准备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自己身下泼就是了!
幸好炎亦云即使赶到,把众人轰出去,出来的时候,跟他们说,她流产了。
那日之后,徐路的注意力在然夕言身上,哪里注意过何尛。
没有人知道何尛到底是不是流产了的真相,只是为了让晨玥等人相信这一说法,炎亦云和然夕言商讨,请了许多御医。
那些御医看完何尛,被炎亦云、何尛威逼着不许说出去,出来的时候脸色那个苍白,谁问都连连摇头。
这还不算,从墨王府出来,马车还得接你到胥王府,确保你一定不会说出去了才放行。
而最后一个说何尛“滑胎”了的御医,还是然幽濯和炎亦云、林玄程特意安排的。
然夕言武功比徐路高出多少倍,早早察觉,徐路就是徐路。所以徐路每日给他的汤药,他都在徐路面前喝完,徐路走后,又都吐出来。
归根到底,一切,还是因为徐路太自信,然止暄他们太自信。
徐路认为然夕言一定会中毒,受安神香的影响,他看到的也就是如此。
徐路听完,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这一切,简直天衣无缝。”
何尛打了个响指,“对。”随后流氓的吹了声口哨,眉梢挑了挑,作苦闷状,“这一切,装得奴家好辛苦。”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喊了一声注意,随后,便是刀剑相擦的声音。
“那欧阳家呢?”徐路阴冷的问何尛。
欧阳家根本没有给他们什么所谓的欧阳家宝!但是他们一路行来,真的是顺顺利利。
何尛抿唇,笑了,带着一丝凉意,将人打入地狱,“我夫君认为,这是除去所有障碍的最好时机,不是吗?‘反贼们被墨王爷一手擒获,前哲王被处死,墨王爷大发慈悲,将多数叛军放掉,叛军们归顺朝廷……欧阳家勾搭前哲王,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收了一切财产,归顺墨王所有……’开头让你们过了一把胜利的瘾,结尾,必须我们来定了。”
“该死!”徐路怒吼一声,脚下一顿,起身跳向何尛,手中的利器距离何尛不到半寸,何尛手中握着银针,正准备射出去,一道银光却闪入两人的视线,徐路只看清一缕银丝,顷刻间,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喷出一口鲜血。
艰难抬头,看到的是一个长相绝伦得不可思议的少年。少年身着白底锦衣,身上松松拢了一件纹着紫莲的轻纱,和然夕言一样冰蓝色的眼睛扫过他,不似然夕言那般温和的,是如冰刀一般令人发颤的冷意。银色的长发在阳光底下隐隐闪烁着光辉,真正的,像是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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