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可信程度较高。因为孙郝孙将军在那些反贼中,找到了欧阳家家传的密宝。有此密宝,如见欧阳维本人。正是如此,反贼们才能嚣张不已,一路进军捻都。
然夕言的身子不仅中了严重的刀伤,而且还染了严重的风寒,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据徐路这半月多下来的观察,然夕言奄奄一息,简直动弹不得。城外的消息,他也只是听了,无力做任何决定。
然夕言如今这摸样,和徐路的关系,恐怕更大。
是谁,在然夕言每日的药中,下了别的东西?
徐路微微一笑,不作任何话语。
不会叫人致命,只是,半身不遂。少主不会乐意看到,然夕言的尸体的。
游颢丰时常不在然夕言身边,恐是和孙将军一同,处理战乱去了。
谈判
十一月,民不聊生。
更恐的是,官员们对此次战乱的态度,冷漠得很。
不似上次然夕言挑动的战乱,心急如焚。上次然夕言根本没对民间造成什么过多的伤害,但这次,战乱的人们是一路杀到捻都的。路间,有的人为了活命,就投靠那些反叛者,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捻都,人数也越来越多,这个组织也越来越壮大。
而官员们不管不顾的态度,让民众们更加心灰意冷,不自觉的,对朝野上下,对皇家威严,开始质疑,开始谩骂,开始不信任。
而民众们内心深处,呐喊的都是,希望然夕言快点回来。
上次的动乱,是然夕言一手抚平,这次,他们还需要他!
开始有一堆又一堆的人们,跪坐在然夕言的府邸门口,求着然夕言快些康复。更多的,是谩骂何尛的忘恩负义,说她的孩子掉得好之类。
所幸,何尛听不到。
炎亦云不管这些事情,墨王府似乎待不下去了,只是,有部分人知晓,他转而住进了胥王府,不知是个什么原因。
十二月初。
那日天空中微有小雪,反军们已经站到了捻都城门脚下。
徐路见时机已到,便不再放药。
令人们欣慰的是,墨王爷终于开始渐好。
如今,那群反叛者们的头目,已经揭开神秘的面纱,不带任何掩藏的,站在世人的面前——前哲王爷,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然夕言醒来,听闻何尛滑胎的事情,眼里没有过多的波动,反而的,却是更关心叛军的事情。他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对着身边的徐路,吩咐了声:“安排下,让他们来见本王。”说完,还咳了几声。
“他们”指的自然是晨玥,和然止暄。
徐路点了点头,说是。
然夕言侧目,沉静望着他,许久,道了一声去吧。
徐路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总觉得,然夕言像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似的……
自然,徐路和晨玥、然止暄说明之后,他们没有同意。多半是出于谨慎。不知然夕言到底打了什么算盘,如果冒昧前去,恐怕是要被一网打尽。
三人讨论一番之后,相互使了个神色,计划已好。
墨王爷派去的“使者”没能完成任务,反倒“激怒”了晨玥、然止暄等人,当场被杀死,而派回来一个名为徐路的人,告诉墨王爷,由他和墨王爷谈判。
墨王爷当即同意,表示无所谓。
这是许路第一次以自己的面貌示人。
他的脸上,有一块从额至眉间的刀疤,不是很明显,却难以抹去。毁掉了他那张较为清秀的脸。
徐路说,在哪谈判都成,但他不会在皇宫、墨王府之类的地方谈。
然夕言态度很好,说无所谓。既然如此,他们不如去花楼——捻都一座以舞妓跳舞尤为漂亮而出名的妓院。
最主要,然夕言是考虑徐路的出身身份,那种流氓市井,或许会更喜欢这些地方。
徐路当即挑了挑眉,最后恶意恐吓道,带谁都可以,但是,只能让然夕言带一人。同样的,他也只会带一个人陪同,如果谁先违约,不怪他们灭了捻都。
然夕言长发披散,些许碎发落进杯中,他望着半响,眼里含了笑意,淡淡应道:“好。”
不祥之人
他们将日期定在七日,距离七日还有四日时间,徐路承诺,这四天之内,他们不会做任何其他的举动。
徐路回到晨玥他们的盘踞地,看到那人时,怔了很久。
“谷玉!你怎么出来了?这对你的身子……”徐路脸上表情很不好看,大步走过去,掰过谷玉的双手,查看会不会有问题。
谷玉的手心至手腕,有绿色的纹路蔓延,这正是美人妆。
谷玉凄凉一笑,拂开徐路的手,刻意与徐路保持了一分距离,“什么话,如果我不好,我会来这里?徐路,我的身子,我清楚。”
徐路愣了愣,随后冷冷一哼,不作言语。
晨玥走过来,将谷玉扶到座位上坐好,抱着谷玉撒娇,像是个乖巧的孩子:“娘,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谷玉用指轻轻点了点晨玥的头,轻笑:“是你一直不回来。”看向另一边的然止暄。然止暄朝谷玉点了点头示意,谷玉同样回礼。然止暄心想,这就是晨曳爱的女子?果然不同,样貌、气质,都是绝佳。
转而想到什么,谷玉转身,看向徐路,身子不好,咳了几声,才开口:“徐路……我要你带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徐路脸色发白,却依然没法拒绝谷玉的要求。
谷玉眉目有些微凉,苦笑:“一个,很难被人发现的地方。”
徐路带着谷玉,去了捻都一角,一个不起眼的两座小山落座的地方。两座小山之间,有一条极小的缝隙,里面,曾经坐落着一个村庄。
是的,曾经。
谷玉找到晨曳的时候,晨曳望着一块白碑发怔。白碑是用一块白玉做成,上面没有刻着谁的名字。只是仔细看,会看到碑角,刻着一行潇洒的字体——不祥人尤繁书。
那行字体间,还有淡淡的梅印,是血。
她对自己的定义,是不祥人?
不祥……
晨曳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邪魅的眼里,流露出一种难以揣测的怒意。
“这很好。”
一声清冷、有些凄婉的声色,从一旁传来。
晨曳一愣,转身,看到谷玉。
谷玉看着那块碑,微微笑了,“人死后,能有一座安所之处,真的很好。”
她说:“晨曳,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她说:“你来告诉我?你用爱护我的名义,对另一个人惦记有加。曳,我是个女人。我心胸不是那么宽大。我会嫉妒会吃醋会发狂,真的。但是这些,如果我不告诉你,你都看不到。”
她说:“曳,她已经不在了。”
她说:“你就……放过你自己。”
她说:“看看我,我还在。你看看你,你甚至不知道……我来了。你甚至不知晓,玥儿已经长大,距离皇位,只有那一点的距离。但如果你有心,你都会知道的。”
她说:“我宁愿,那三月之期,你不曾来过。那样,我只记得你少年摸样,我只会记得,我背你过漫天大雪。那如论如何,都比现在要好得多。”
晨曳愣了愣,转而将谷玉抱在怀里,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疲倦:“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呢。
花楼
谷玉也反抱住他,眼中空洞得像是要流泪。
晨曳,为了你,我已经不再是我了。为了你,我那么放下自己的尊严,放下自己的骄傲。全是为了你……
***
择日,花楼。
今日里的客人只有一位——然夕言。
徐路带着一位长相普通,毫无特点的男子进入花楼,然夕言已经在座上等着。他的身旁,不出乎徐路意外的,是那个叫游颢丰的侍卫。
徐路点了一名女子在台中跳舞。
那名女子婀娜多姿,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她的面容被白色的轻纱遮挡在下,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目光时不时掠过然夕言,然后又好像从没看过他一般,专注的跳自己的舞。
徐路给然夕言一个劲的灌酒。然夕言虽看出来了,但也不点破,来一杯是一杯。
一旁的游颢丰有些担忧,只见王爷喝过茶,可从没见过他喝酒。
万一……王爷不胜酒力……
徐路又敬了然夕言一杯酒,接着他们刚才所聊的话题道:“王爷这话有意思,问我们想要什么?那王爷会给?我们想要皇位,少主想要你。王爷,这似乎,没有可以谈判的可能性。”
然夕言接过酒,一口饮尽,眼中有些迷离,面上带笑,说:“所谓谈判,自然要规矩些,问些该问的,不是?”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徐路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了。
他像是在说,这所谓“谈判”,我就是装装样子,反正怎样都要打,就随便问你几句,管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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