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程这厢在淡定的喝茶,冷笑说你们自己实力不行被我劫了货还来讨说法?我们各做各行的,你们专夺人性命,我们专夺人货物,我只是尽职尽责,你们讨什么说法?
听到这一声高呼,晨曳本来兴致缺缺的眼里闪过一道光,金眸细细眯了眯。
而林玄程立马把茶放桌上,推到黑哥哥一边去,袖子快速擦干净嘴上的茶渍,猛地掐大腿,逼得自己眼圈发红,攒出一两滴眼泪。
站在晨曳身后的芷迹琰看着这不过**岁大的孩子这一连串迅速的动作咂了咂舌,真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于是当何尛出现在大厅派的倒吸一口凉气。
芷迹琰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个姑娘不就是那日金眸姑娘么!只不过眼睛的颜色不同了,难不成她们是双胞胎?
饮瞳倒吸一口凉气,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才半月不见都这样了?
凋雪倒吸一口凉气,何尛仪态万千,一手搀着丫鬟,一身素衣,黑发被随手松松绾起,一半碎发自然而慵懒的躺在她的肩上,眉目像是画出来的,近乎不真实。那眼里似一阵流光拂过,墨色黑得发亮,漂亮得令人自卑。只是这黑色,自然得显得不太自然。凋雪有些奇怪,这明明是本就该的摸样,只是总觉得少了什么。
林玄程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没空深究,跑进何尛怀里,嘤嘤的说姐姐我好怕。
何尛倒吸一口凉气,艾玛啊这里人还真不少,其识她的。还有就是林玄程这哭诉让她真的倒吸凉气。
在场的人无一不暗暗对着林玄程说一声靠,刚才一脸淡然还很厚颜不认错的小孩是谁?现在哭着说怕的又是谁?
何尛拍了拍林玄程的脑袋,说没事。
然后直径走到了最上座——然夕言平日坐的地方。她全程没看晨曳,只是坐好了,才偏头瞧去,晨曳的眼睛很漂亮,优雅得冷冽。那金色让她看着像是照镜子一般,一模一样。也难怪,饮瞳刚见她的时候吓了一跳,她现在都快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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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
晨曳穿了一身黑衣,黑衣的边上有金色的纹样,大气、尊雅。舒悫鹉琻何尛愣了愣,这让她想到了至今还摆在然夕言房间的那半边面具。
他的唇色病态一样的泛白,像是习惯性的弯着,保持不近不远的微笑,这点和何尛有些相似。
何尛笑,下意识用手抚了抚已经很大的肚子,勉强维持淡定,“早闻晨曳大名,今日一见,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墨王妃客气。”晨曳冷笑,声线低沉、暗哑,还带着一丝的居高临下。
凋雪和芷迹琰有些感叹,何尛这动作做得十分妖娆,他们觉着,何尛是世界上做孕妇做得最美丽最倾城的一个。
而饮瞳早在以前就感叹过了,所以这次没她的份。
林玄程坐到何尛旁边,何尛偏头看晨曳,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脸上带着妖孽的笑意:“晨主可真是难得了,从宜都大老远跑来难为一个孩子?这孩子现在是本王妃的,晨主有什么,就和本王妃说。”
顿了顿,没等晨曳一行人说话,何尛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眼轻佻:“啊,对了。本王妃突然想起来,你们还没给本王妃行礼的?”行礼这种东西,平常何尛是最厌烦,所以常人不行礼,她还乐得高兴,只是今日,她眼里满是咄咄逼人,带着刺猬般的尖锐,像是不刺刺别人,被伤害到的就会是自己一样。
“是吗。”晨曳可有可无的笑了一下,“据我所知,墨王妃可是最反感那一套。”
哦,忘了他有着世间最大的情报 />
何尛不在意,照样笑,笑得脸都抽了还在笑:“是吗,本王妃突然喜欢这套了。”
晨曳愣了愣。
她这性子很像一个人。
芷迹琰突然拍手,在这沉重的气氛之突兀。他还没见过能把晨曳逼得无话可说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如此无畏晨曳的女子——哦,等等,其实还有一个女子也能坐到的,不过没有何尛那么尖锐。
芷迹琰说:“墨王妃这性子可真漂亮。只是如果我们不拜,王妃该如何?”
“哦。”何尛淡笑,伸手拿过一旁丫鬟刚添的茶,说话之间,手里有什么东西朝芷迹琰飞去,芷迹琰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凋雪抽出剑,在芷迹琰身前一挡,“叮”的一声,十分清脆的声音。
一枚小巧精致的银针反弹出来,落到晨曳的脚边。
晨曳低头看到那枚银针,眼里有什么东西暗了暗,再抬头看何尛那张笑得灿烂的笑靥,眼里沉淀的东西像是被什么翻腾出来,深深的望着何尛。
何尛却浑然不觉似的。
凋雪、芷迹琰和饮瞳却是脸色一白。
这墨王妃武功非凡,饮瞳知晓,只是不知晓,她惯用的武器居然也是银针!
凋雪想到什么,把饮瞳拽到一边,问:“她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金瞳的人?”
“是,”饮瞳有些犹豫,“但是不知为什么,今日她的眼睛……”
凋雪突然明了了,再看向何尛,她脸上的笑意半真半假,和记忆智之前半真半假的笑意相互重叠。怪不得她说觉得第一眼看何尛少了什么,是因为少了金色。是的,有的人,生来就该是这个摸样,何尛生来就该是金色的眼睛,尊贵、不可染指。即使凋雪不认得何尛,也能知道,少了什么。
“没想到墨王妃的身手了得。”晨曳扯了扯唇角,看着何尛,嘴角含着笑,眼里却是沉重的,像是被什么狠狠伤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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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两立
“本王妃这雕虫小技,让晨主见笑了不是。”何尛将笑意隐在茶雾之中,声线是一贯的清爽好听,“听闻晨主还有个掌上明珠,按年纪说,本王妃要比她大个两岁。晨主一来捻都,可曾见过她?”
晨曳想到什么,眼里闪过诧异。只是很快就被他的镇定镇压下来,他看着何尛,眼里是不清的情绪。何尛抿了抿唇,试图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她给了那么明显的提示,他若有心……若是有心,说不定他对自己、对娘亲,还是有误会的,说不定,他们一家还有团圆的机会。
半晌,何尛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般,隐隐作痛,密密麻麻的范围,痛得麻木了不少。
她除了他眼里的冷冽优雅,什么都没看到。
“难得墨王妃知道我的女儿。”晨曳也是抿了抿唇。两人下意识的动作,没能反应过来什么,于是这件事的确也不算什么大事。
晨曳从袖下伸出带茧的手,不似然夕言的细腻如凝玉,何尛看得到,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疤。只是这不影响他修长的手的美感,他的肤色白得很不自然,在黑色金丝的锦衣衬托之下,更显得有些慎人。
他轻松的将放了毒的银针拾起,放在手中打量——针被打磨得粗细均匀,摸起来没有一丝的粗糙感,比他的针要重些,比较好把握。只是要知晓,仅仅是针,常人就很难控制了,像饮瞳、凋雪、芷迹琰这类人上人,都很难把握熟练,何尛的力道却好得适中。
何尛瞟了一眼自己的针,没太大感触,说:“正巧见过几面。”
众人都在寂静之中,只有何尛和晨曳针锋相对——
其实,也只有何尛一个人在针对晨曳,有着深深的警惕和防备。晨曳只是见招拆招,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凋雪明白了真相——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很明显,面前这个墨瞳的墨王妃,正是晨曳的女儿!何尤繁十七年前生下的孩子,十年前被主上扔到后山的孩子,何杳!
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何尛这敌意的样子,晨曳这副半真半假的样子,她想还是暂时不要说较好,现在说什么都不对,不如看戏算了。
至于林玄程这边,也知道这气氛不对,所以选择不说话,他就看看。
见晨曳不说话,何尛又笑笑,几乎是挑衅一般的说:“可不是,本王妃还想说那样只会勾引人家夫君的女子是谁家闺女,想来,晨主这摸样,也像是能生出、教出这样闺女的人,枉得本王妃知道晨玥是晨主女儿的时候还着实吓了一跳。”
此时的何尛就像是一个上了瘾的赌徒,嘴角的妖娆笑意渐渐变成挑衅的意味,就差没用一双含恨的眼睛瞪着晨曳。她现在处处刺晨曳,几乎是本能。
——是他让自己的娘生死未明。何尛还记得自己的娘亲是如何的绝色,如何的倾城。在她七岁那天之前,何尤繁不断说的,都是晨曳的好,念的,都是对晨曳的爱。何尛也还记得,她七岁那天,没有庆祝,只有被吓到呕吐的滋味,口腔里只有血的味道。何尛更没能忘记,在她昏厥过去之前,何尤繁眼里的空洞和恨意。
——他还能生出一个晨玥。一个骄傲肆意的晨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晨玥!一个犯了事,就能自豪的说自己的爹是烨鸢晨曳的晨玥!那她呢?她被遗约刚救回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十年来,她一直担忧自己原本是个怎样的人,自己的亲人还在不在,他们会不会很着急找不到自己,又或者,不在了,她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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