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夕言眼中划过一丝冷意,然后从袖中掏出一瓶小药膏,在手中点了点,轻轻涂抹在何尛手臂上。其实何尛本就不觉得有多疼,只是这药膏冰冰凉凉,无比舒服,且还带着一股清香,倒是有几分然夕言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装药的瓶子……何尛觉得无比熟悉。
她反复盯着那瓶子好久,最终才确定——那剔透玲珑的小瓶子,正是她从炎亦云那淘来的琉璃瓶。怪不得她说怎么找都找不到了,原来是然夕言拿去了。
其实然夕言要拿倒也没什么,但是怎么不和她说一声?何尛杏眼一瞪,不满的看着然夕言道:“这瓶子怎么在你这?”
然夕言看着何尛好了些的手臂,不紧不慢收回视线,将琉璃瓶拿在手中:“我同你说过的。”
何尛疑惑皱眉,什么时候?她怎么没印象?
结果然夕言那厮的声音幽幽传来,“那时候你在睡觉……恐怕没印象吧。”
何尛忍了忍,最后没忍住,恶狠狠的喊:“然、夕、言!”这已经属于坑蒙拐骗了好吗?
然夕言却是尛还真不知道,毕竟她只觉得这瓶子很好看,也知道一定很珍贵,但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
然夕言却是拿着琉璃瓶打量,挑眉看着何尛:“你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吗?”
何尛还真不知道,毕竟她只觉得这瓶子很好看,也知道一定很珍贵,但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
“其实……这也算一件神器罢。”然夕言的声音悠然,夹杂着男性专属的低沉,说起话来使人不自觉的听得入迷,特别是他讲故事的时候,“这个不是自古流传,只是一百年前,炎家的一位青年所制,作用……”然夕言眼睛微眯,似是在回忆,然后神秘一笑:“或许是能保存东西。”
何尛脸上刷下三条黑线,什么叫或许!不过何尛对制作这个东西的人颇感兴趣,注意力也成功被然夕言转移,她问:“制作这个琉璃瓶的人是谁?”
面对
然夕言不语,意味深长向她看来,何尛心口一跳,觉得这厮的电力越来越强大了,弄得她在万分期待然夕言的答案的同时脸红心跳。
谁料,然夕言只是漫不经心道:“……忘了。”
何尛顿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然夕言看出何尛想说些什么,眼睛无害的眨了眨,嘴角边含笑,一脸调笑状,没有半分皇帝的威严,也没有先前对待那些下人的冷漠,反而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子,得逞之后的得意摸样。
何尛不由得一怔,其实然夕言……比她还幼稚吧!是的吧!
但也是这样的他,才让她倾心啊,不是吗。
即使他如今万人之上,即使他拥有半壁江山,可他始终都是她一个人的。
何尛佯怒盯着然夕言,然夕言笑着看她,不知何时,两人竟同时扑哧笑出声来,然夕言凑近何尛,轻轻一吻留在何尛眼角边,声音温润如玉般:“真可爱。”
何尛反笑回去:“也不知道真正可爱的是谁。”
“嗯?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然夕言佯疑惑的问,何尛嘴角一抽,他离得那么近,她发誓他一定听到了的,可她偏和他过不去,道:“不告诉你。”
被然夕言那么一绕两绕,何尛倒是差点忘了琉璃瓶的事,幸好她还没有步入对然夕言的样貌神魂颠倒的地步,到紧要关头,还是想起了琉璃瓶,一副严妻的摸样没收了琉璃瓶,那么好的东西,自然是要自己收着的。
然夕言无所谓,上世他摸够了,这世,这琉璃瓶落在何尛手中,也算一种缘分吧。
这也是炎亦云肯把琉璃瓶让给何尛的原因,毕竟这琉璃瓶原本的主人,可是然夕言啊。
何尛终是没忘了自己的目的,抓着然夕言问他是否知晓了游颢丰捡回来一个女人的事情?然夕言愣了愣,随即点头。
这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不急,吊人胃口这事,他向来做得如火如荼。
何尛却突然和他提了,莫不是何尛知道了那女人是烨鸢的人?何尛还没说话,然夕言已经将形势猜得差不多了,他揽过何尛,如玉的手在何尛墨发上安抚状的抚摸,眼里迸出喜怒不分的神情,“没关系……”
他如今什么都有了,报仇之事,没关系的。
慢慢来。
何尛知道然夕言是想安慰她,她乖乖被然夕言抱着,不禁苦笑:“我没事。我只想让你陪我去看看她,如何?”
然夕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许久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这极为平淡的一个字,却让何尛心口一直悬着的石头放下了,莫名心安。
何尛从来不喜欢太多人跟在自己身后的,所以然夕言自然是将下人们全都遣了去,两人一起来到游颢丰的房前,这实在有些怪异。
房中的女子神智清晰了很多,听出门外的动静,冷冷道:“放我走!若不然你们的性命,我可不敢保证!”饮瞳是真的动了怒的,那个游颢丰封了她穴道不说,还有他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得她一阵反感。
加上她已经出来多日,再不回去禀告任务,惊动了主上,主上必定会派人来寻她的!所以她是一定能被救出去的,这倒不急,但是如若她需要主上来救她,那是她失职了,还是要受到惩罚的。
何尛挑了挑眉,看向淡定的然夕言,然夕言嘴边的笑容渐淡,先上前一步,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中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表情冰冷,因不太适应阳光,眼眸微眯。
那一定是我太好看了
饮瞳的脸色比常人白许多,阳光柔和照在她脸上,倒反衬出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女子仿佛一惊动,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可那女子,又是真的存在的。
饮瞳眯了眯眼眸,看清来人之后,目光没有在然夕言身上停留很久,只是直直望向了何尛,嘴角勾了勾,却没有半分笑意,眼里一贯的清冷,“是你。”
何尛倒是奇怪,她的声音很是好听,但没有半分情感,以至于何尛听不出她说的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
然夕言只是扫过饮瞳一眼,饮瞳再怎地惊艳,也远远不如何尛。即使她比何尛好看,然夕言也不会在她身上多做停留,然夕言摆出主人的架子,微微颔首,那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扁,“姑娘在这里舒适否?”
饮瞳眼角一抽,很想回一句舒你娘。
但事实上,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何尛,抿着唇,不说话。
然夕言也知道有些不对,只是移了步,挡在何尛前面,拦住了饮瞳看何尛的目光,冷笑了一声:“不知姑娘对我家娘子有何意见?”
“你家……娘子?”饮瞳皱眉,“是唤何尛?”
然夕言的眼睛危险一眯,很显然和何尛当初想的一样,语气不冷不热,“是。”但何尛清楚,然夕言已经起了杀意了。
不管什么事,一扯上何尛,然夕言显然就淡定不了了,何尛嘴角抽搐,默默扯了扯然夕言的袖子,让他淡定,然夕言果然冷静不少,直径走向饮瞳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大门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开着,饮瞳望一眼大门,心中顿生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现在看起来虽和常人无疑,但是走起一两步,就要累得休息半天,这大门虽离她不远,可自己目前的实力,是完全无法走出去的。
就如同在一个饿了十天的人面前,放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鸭,然后有人很遗憾的和他说,这烤鸭不是给你的,你不能吃。
那种折磨感,别说多贱了!
思忆至此,饮瞳对游颢丰的意见更大,更不满。
想着等她出去之后,第一个要的就是游颢丰的命!
然夕言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使饮瞳蓦然回神,他道:“不知姑娘哪里见过我家娘子,对我家娘子如此感兴趣?”
饮瞳也觉得奇怪,她平日对人半分感情都没有,对这个年轻人却是有种莫名的好感,特别是看向他眼睛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寻觅已久的心情。
这也是然夕言如此得人心的原因之一,毕竟上世,他也是生死契的执有者,这世,他生来就带有一种让人臣服的感觉。
若是平常,饮瞳断不会回他一句话,但这次,她只道:“没有。”
连回答都果断冷漠,不愧是杀手。
何尛的眼睛跳了跳,故作镇定的笑了一声,“那一定是我太好看了,夫君何必执着这个?”夫妻二人秀恩爱秀得如此淋漓尽致,旁人在起鸡皮的同时,不得不佩服他们厚颜的程度。
饮瞳脸上冷漠的面具再次因为何尛碎了一地,她眉梢挑了挑,难得控制不住的咳了几声,貌似是为了掩饰笑意。
何尛是长得很好看。
特别是眼睛,和主上神似。
她是长得倾国倾城。
那样貌,和令主上魂牵梦绕的女子,莫名的雷同。
祝他永远安好
这个认知让饮瞳愣了愣,她不得不想到一个大胆的假设,难不成……这个女子是何尤繁和主上的孩子!?可那个孩子……不是被主上弃至炎族山上了吗?那座山离炎家宫殿远得多,荒郊野岭,再者那座山上时常毒雾缭绕,猛兽出没,一个七岁孩子怎么可能活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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