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聂和纱阑身后分别跟了三个丫鬟,那些个丫鬟受了惊吓,尖叫了一声。
何尛却是走近,郁闷的唔了一声,“怎么会躲过了呢……”何尛这句话不轻不重,在场的宛聂、纱阑和她们身后的六个丫鬟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更是惊恐。
只可惜了那盆景,年纪轻轻还没做好过冬的准备,就已经提前进入死亡了。
身后不知是谁的丫鬟呀的叫了一声:“那是王爷最爱的盆景!”
宛聂闻言,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这盆景可是她先扔出去的。若是何尛要追究起来,她可就完了。
宛聂看向纱阑,希望纱阑给她一点帮助,纱阑却是直直望着何尛的腹部出神。
她随着纱阑的视线望去,看到何尛如今那已经算明显的凸起,差点站不稳了。
何尛听那丫鬟说完,脸色如常,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宛聂,“宛美人莫不是许久不见我,甚是想念?只是这想念未免太……”然后看向地上的碎片,好像那就是宛聂打碎的,和她半分关系都没有。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宛聂僵硬的笑:“这……这是个误会。”
何尛惬意的打了个哈欠,抽空睨视宛聂,语气真诚无比,“嗯,误会。宛美人记得和王爷说说,只是这盆景不小心飞了起来,正巧朝我那边飞去而已。”
“你……”宛聂一时气绝,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纱阑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眉头微拧,神情抑郁,露出一抹忧郁而又明媚的笑来:“这分明就是何姑娘拾起盆景砸过来的,我同妹妹只是在此赏花,不知哪里招了何姑娘的不快?”说罢,还朝身后给了个眼神示意,身后六个丫鬟接意,立马和声道:“是啊,何姑娘这是对我家美人有什么意见吗?”
论权力,如今一定是宛聂和纱阑大,她们是美人,如今何尛只是个平民。
但论实力,何尛完胜无疑,在女人世界里,谁最受男人的宠,谁就最有说话的权利!
纱阑这招实在是狠,将责任转移得干干净净,宛聂倒也不算朽木,立马知意的点头,立马换上可怜欲哭的摸样,加上先前她受惊吓,脸色白得可以,如今看起来真是何尛欺负她了,她道:“不知宛聂哪里招何姑娘不快,何姑娘说罢,我改了就是。”
说得好不真诚,好不可怜!
何尛眼角和嘴角狠狠一抽,两个演技派,这演技说来就来,脸皮比她还厚,她不得不佩服!
一个一个来
见何尛不说话,以为何尛是哑口无言,宛聂不由得冷冷笑了一下,纱阑神色依旧,不知想到了什么,靠在宛聂耳旁说了句话。
宛聂的笑容僵在脸上,疑迟的看着纱阑,纱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继续与她耳语。
这次宛聂定了神色,看向何尛凸起的腹部,对纱阑说:“我知道了。”
站直身子,朝身后的丫鬟使唤:“去,将她给我抓起来!”
何尛再次挑眉,不知道宛聂这是要做什么,干脆站在原地不动,那六个丫鬟自是要听自家美人的话,快速走向何尛,那手劲倒是大,用力抓住何尛的双手,弄得何尛的白皙的手臂有些发红。
何尛依然淡定,调笑问:“宛美人这是要做什么?误会吗?”
“许你猜猜!”宛聂冷笑一声,露出阴毒的笑容。
而纱阑,却不知在什么时候走了。想来,应该是在那六个丫鬟抓住何尛的时候离开的。
宛聂厉声对那六个丫鬟命令:“抓好她!”
六个丫鬟一看就是平时被宛聂折磨惯的,被那么厉声一呵,都有些颤抖,纷纷低下头来,抓住何尛的手却真的加大了力气。
宛聂确保没事了,走近何尛,伸出她细腻的双手,抚上何尛的脸颊,何尛笑了一声,“宛美人莫不是要我这张皮吧?”看话本看多了吧?
“你的皮?”宛聂露出不屑,她承认何尛比她好看,但她从来不会羡慕别人,她更不会用别人的皮过一生,“我不是要这张皮,我是要毁了这张皮。”
说罢,手上微微用力,手指甲深深陷入何尛白皙的皮肤中,只需再用力一划,何尛就可以留下一个彪悍而又不失扭曲感的伤疤了。
何尛脚下一动,不偏不倚踢在宛聂的膝处,宛聂脚下瞬时一麻,朝何尛跪了下来。
宛聂都还没回过神来,何尛却是笑了:“原来宛美人是要跪我。”
宛聂连忙站起来,狠狠瞪着何尛:“你……!”
这时纱阑却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不知从哪找来的壮汉,纱阑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棍子。
何尛啧啧三声,这阵势是要仗着然夕言不在府中要群挑啊?
那她不好意思敷衍了。
何尛手臂一用力,试着甩开六个丫鬟,何尛力气再大,两只手臂始终比不过六个人的力,她只好用脚扫过两个丫鬟,丫鬟脚下没了平衡,只能无力倒地,何尛趁这个时候将手抽出,只可惜手臂上依旧发红,深深印着那几只手印。
何尛皱了皱眉,太没有美感了。
但她的视线只是在手臂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甩了甩手,轻松的朝那几个壮汉勾了勾手指,妖媚十足:“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其中一个粗声的顿时不爽,几乎是吼出来的说:“你这是看不起我们?”
何尛长长的嗯了一声,绽开灿烂的笑颜:“的确看不起。”
“你……”壮汉气极,脸色通红,“我们一个一个来!”
纱阑却是沉了脸色,她知道,小看何尛是要吃亏的,她冷声在他们身边命令:“一起上!”
那些壮汉子们很是不服,正想辩几句,另一旁的其中一位壮汉啊的一声尖叫,打断了他们想要辩论的热情,众人闻声望去,那位壮汉已经被何尛压到在地,何尛站着,一只脚踩在壮汉的腰上,一只手抓住壮汉的手,疼得壮汉哇哇叫。
何尛笑了笑,“一个一个来?”说罢,抬眸看向那群脸色铁青的壮汉们。
何尛自豪挑眉,这都被吓到了?正欲继续动手,她却被身后一只手拽住了!
长得太丑
何尛冷了眉目,用手肘向身后捅去,那人却反手握住,反而一拉,将何尛拽进了怀里。
一股冷清而又浓郁的清香顿时没入何尛鼻中,何尛这时才反应过来——然夕言回来了?
果然的,然夕言的声音靠在她耳畔,不轻不重,这目前一看便知的场景,他却完全看不见似的,问:“在做什么?”语气在旁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
何尛却敏感的嗅出了火药味。
于是何尛陷入装傻模式,“我们在玩游戏。”
“哦——游戏啊?”然夕言轻笑了一声,欲要掰过何尛的手腕,何尛囧,想到了什么,使劲的遮掩,众人看得一脸汗颜。最终何尛还是拗不过然夕言,她在外面再怎么厉害,还是比不过然夕言,乖乖的被然夕言掰过了手腕,结果露出先前被那些丫鬟拽住时留下的红手印。
然夕言看着红手印,桃花眼危险一眯,“这是什么游戏?”
完了完了,何尛暗暗觉得要完蛋了,于是望天,眨了眨眼,再望向那几个面无血色、手足无措的丫鬟们,腻着然夕言讨好,毫不犹豫的推卸责任,“是她们抓的。”
然夕言这时才像是发现了那十几个壮汉和宛聂、纱阑似的,悠悠看向他们,众人却是一惊,连忙跪下,宛聂咬着唇不语,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纱阑却跪着仰视然夕言,神情抑郁道:“王爷这是要罚我们?若不是何姑娘先用了王爷最爱的盆景来砸宛妹妹,我们怎会先招惹何姑娘?宛妹妹也不过是心疼王爷的盆景,想替王爷出气,这些,都成我们的错了?”
纱阑这番话,将自己维护得妥妥的,宛聂看这番话也没问题,苦情的点头。
纱阑鼓起勇气直视然夕言那双充满魅力而又冰冷的眼睛,她在赌,赌他们的从前。赌他曾经对她的誓言。
他说会对她好的。难道会不作数?
再者纱阑这番话,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了何尛身上,然夕言身后跟随了不少的侍从,若然夕言真的要是个明君,他就该严惩何尛。
依纱阑对然夕言的了解,他不会在外人面前亲手毁灭自己辛苦建立的形象,他们那么多人都说这些是何尛做的,即使何尛反驳,又有什么用?
然夕言哦了一声,望回怀里的何尛:“她说的是真的?”
何尛看向那盆粉碎的盆景,嘴撇了撇,既然纱阑那么想让她死,她就如纱阑所愿好了,让纱阑死心死得彻底点,她甜甜一笑:“是真的,无半点虚假。”
然夕言面无表情:“为什么要砸盆景?”
何尛嫌弃的瘪嘴:“长得太丑。”
众人风中缭乱,这盆景是先皇派人从远远的异域找来的珍稀品种,先皇爱得不得了,王爷正巧看中,皇上才赏给王爷,王爷也是精心每月定时栽剪,换来她一句太丑?这是否定这颗盆景还是否定王爷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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