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至关重要的人……
南宫诗哲和孙郝。
南宫世家掌控了兵马,孙郝又是将军出身,只要掌控这两个人,还怕那上万军马不成?
况且然夕言有涟莺玉在手。
“你错就错在,对溯玉耿耿于怀。”然夕言每踏上一层台阶,对皇上来说,就是向死亡走进一步,“记得南宫家溯玉消失时,你说的是什么吗?”
皇上脸色惨白,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那时他说的是,若找不到溯玉,将南宫家满门抄斩。
南宫家副家们已经对皇上含了杀心,他们忠于皇室那么多年,皇上却要为一块玉,将他们满门抄斩,这岂不气人?
那时候,然夕言等的就是南宫倩来找他,再后来……局势已经明了了。
然夕言终于走近了皇上,他绽开一抹灿烂的笑颜,“虽是神器,但若不能救国,也不过玩具。你错就错在,对不该重视的东西,太重视。”
他握着软剑,靠近皇上,头微低下,睨视着皇上,轻声道:“再见,父皇。”
软剑在然夕言手中,缓缓没入皇上的胸膛,他连死,都不让皇上死得痛快,皇上的表情极为扭曲、痛苦,喷出的鲜血毫无保留的粘在然夕言的衣服上,凑成了梅色,宛如血红盛开的梅花!
然夕言的发丝沾上了猩红,他却毫不在意,待到皇上终于闭了眼,他才抹掉脸上的几滴血液,脸上也没有了半分笑意。
然夕言所说半分错误都没有,南宫家和孙郝早早就归顺在他的势力之下,秦腔等人也不过只是用来声张虚势的罢了。
可以说,这场战役,然夕言只损失了五十人。
最终拼的,不过是人力罢了。
南宫诗哲是他的人,孙郝是他的人,秦腔也必须听他的号令,那还需要斗什么?
事实证明,何尛对然夕言的相信,不是盲从,是坚信。
***
一方,何尛和竹昔琴真是巧的很,下人告知,游大人有事出去了,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于是何尛明目张胆的进入了游颢丰的房间。
果不出所料的,游颢丰的床上躺着一位美人。
很美很美的美人。
……咳,此时美人正愤怒用一双冷得让人发冻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们,但美人看到何尛,冰冷的眼神瞬间出现了裂痕,眼神变成了不可思议和无限的震惊。
巧合?必然!
何尛的眼睛且不说瞳色,连眼睛的样子都是和晨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别是何尛似笑非笑的神情,和晨曳简直一致了!
何尛走近打量美人,心里很疑惑美人见到她为何如此震惊。
何尛笑意盈盈,说:“不怕啊,我们没打算对你怎样。”
饶是饮瞳这种冷血的杀手,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作出最正确判断的她,此时竟是一头雾水,一点头绪都没有。说是巧合,未免太牵强了吧。
饮瞳突然想到凋雪同她说过的——
“主上捡到一只写着‘何尛,金瞳’特征的花灯,结果主上失控了。”
莫非正好那么巧,面前这个女子,正是何尛不成?
饮瞳身子发麻,想必是被点了穴,她才刚刚醒,加上大伤初愈,声音很是沙哑,依旧不变的,是她冰冷的语调,她看着何尛,冷冷的问:“你是谁!”
何尛细眉轻轻挑了挑,顿时风情万种,饮瞳的冰封千里瞬间变成姹紫嫣红。何尛笑了笑,声音和和气气:“虽说你是个美人……但也是个杀手,如今你我敌友未分,我有什么理由告诉你我的名字?”
其实告诉她名字倒是不难,只是何尛很好奇这个女子为何见到她那么震惊,为何要问她是谁。这女子大可以质问竹昔琴,可何尛和竹昔琴从进来到现在,这个女子的视线和注意力可就一直集中在何尛身上的。
饮瞳没有回答她,只是习惯性的皱了皱眉,试探问道:“你是何尛?”
何尛脚步不稳,勉强扶着竹昔琴站好,疑惑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饮瞳心里定了定神,至少目前,她可以肯定,这个女子就是何尛。
竹昔琴对饮瞳知道何尛的名字的事情也很诧异,将自个师傅拉到一旁,说悄悄话:“师傅,这个女子恐怕是烨鸢的人,想不到烨鸢的人居然那么厉害,连对方的名字都可知晓的?”
何尛没注意听后面的话,注意力全被“烨鸢”二字吸引住了,她抓住竹昔琴,不肯定的说:“你刚才说……什么?”
“烨鸢?”竹昔琴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看着何尛震惊的表情,很奇怪何尛为什么那么震惊。
何尛的呆滞也只是空白了几秒,然后控制好表情,回头望了一眼饮瞳,脸色有些苍白,但还好的是,不太明显,何尛僵硬的笑了笑,走近饮瞳,饮瞳冒出冷汗,想着这女人莫非要杀她灭口?何尛却只是蹲下来,与饮瞳对视,手轻轻地在饮瞳的脸颊旁拍了拍,说:“美人啊美人,你先睡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然后在饮瞳错愕的注视下,拉着竹昔琴仓忙逃跑。
何尛现在很乱,很不淡定。她需要好好理清一下……
在游颢丰房里的女子是烨鸢的人,游颢丰将烨鸢的人捡回来了。而且那女的还知道她的名字……
何尛蹙眉,这是巧合……还是……必然?
烨鸢的人再怎么神,也不可能念出一个素未相识的人的名字吧?
其实何尛对自己的亲爹还是挺佩服的,毕竟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她爹那么厉害,她佩服很应该。若是没有她小时候那段黑历史,可能她早就巴巴跑去投靠她爹去了。
但何尛想到回忆中,那个冷言冷语,句句要她和她娘死的晨曳,不禁浑身发抖。
她是要去找她娘,要去报仇。不过……晨曳不会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吧?他不会打算找到她然后灭个干净吧?
何尛不淡定的拿过一旁的茶杯,打算喝茶润润嗓子,可饮了一口才发现,茶早就喝光了,一旁的竹昔琴奇怪的看着她,说:“师傅,你没事吧?”
认祖归宗
何尛从游颢丰房中出来,已经发呆了两个时辰了。
再那么下去,竹昔琴怀疑自个师傅会长蘑菇的。
“没事……”何尛有气无力回,拿着空茶杯的手顿了顿,将茶杯放下,直直看着竹昔琴,神色严肃的问:“如果我说,我是烨鸢头目的女儿,你怎么看?”
竹昔琴上下打量何尛,再将自己印象中所知道的晨曳对比一番,对何尛作辑:“师傅一路走好,徒儿不送。”何尛在不该开玩笑的时候不会开玩笑,况且加上先前师傅的怪异,竹昔琴毫无条件的相信何尛说的是真的。但是世人皆说,晨曳冷血无情,师傅搭上那么个爹,真是可怜,可怜。
何尛默,原来自个徒弟也是那么想的。
晨曳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人啊啊啊啊!
“师傅难道打算……认祖归宗?”竹昔琴极其不肯定的问了一句,师傅的毒定是清了,记忆也恢复了,找到晨曳并且证明自己是晨曳的女儿恐怕并不难。
何尛白竹昔琴一眼,认个娘啊!何尛唇角一勾,冷声道:“不,是要找他报仇。”
竹昔琴一愣,不说话了。
两人不过才沉默了一会,门外跑来一位看着面生的丫鬟,跌跌撞撞跑进屋里,何尛皱了皱眉,那丫鬟很胆小,受惊的跪下,说:“王……王爷已经……已经回来了,王爷请……请何尛姑娘去王爷院里……”
竹昔琴瞥一眼何尛,安抚的对那丫鬟说:“别怕,你起来吧。”
“嗯,我很和蔼的。”何尛笑了笑,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吧。”
然夕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那个穿得一身洁白得无瑕的他,然夕言顺带洗了个澡,头发未绾,还有些湿润,水珠顺着他披散着的墨发滑下,滴在地上,水粘在他单薄的衣服上,他的身材被微微勾勒,诱人联想翩翩。
何尛吞了吞口水,望屋顶,这货是来勾引她的,是来勾引她的……
然夕言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无视了何尛的不自然,坐在桌旁,笑了笑:“来了?”
何尛支支吾吾嗯了一声,然夕言轻声笑了一声,道:“过来。”那声音很温柔、很和气,简直可以掐出水来的那种,若何尛是个色女(好吧她本来就是色女),绝对会被然夕言这一声“过来”给酥倒的。
何尛蹭过去,才靠近然夕言些许,就可以闻到一丝不明显的血腥味,夹杂在然夕言浓郁的熏香之中。她蹙眉,然夕言一手揽过何尛的腰,使何尛坐在他腿上,何尛扶住他的肩膀,瞪着他,说:“杀人了?”
“嗯。”然夕言淡然点头,何尛眉头皱得更深,先前然止暄说然夕言会死,她是不信的,她觉得然夕言可以对付皇上,但没想到他居然亲自对付。
早知道他要杀敌,她就跟着去了。
因为貌似很好玩的样子。
然夕言却是知道何尛所想,空出的手拿着何尛的头发把玩,笑说:“这次没带你去真抱歉,下次我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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