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然止暄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她,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声音略带沙哑:“我今日……是来找你的。”
竹昔琴大骇,惊悚的看着何尛,师傅光天化日之下出轨不太好吧?
何尛反瞪回去,你师傅眼睛还没瞎好吗!
然止暄怎么可能比得上然夕言?
狗急跳墙
何尛还没发话,然止暄却快步上前,一手强硬拽住何尛,靠在她耳边,轻声吐气:“和我站在一方,我保你一世无忧。”
竹昔琴默默后退了一步,师傅的功夫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这男的能轻易抓住师傅,只能说明是师傅故意的。
何尛没有丝毫反抗,反而笑了一声,另一边空着的手轻佻的勾起然止暄的下巴,大有一种女皇调戏面首的气势,她反而笑得勾人,“我夫君也可保我一世无忧。”然后反手一转,被然止暄抓住的手瞬间脱离了然止暄的控制,她反倒抓起他的手腕,冷了声音,说:“若你真能有把握赢我夫君,大可不必来找我。哲王爷今日一来,是想让我作内奸吧?”
大智若愚,大愚若智。
不正是何尛?
说何尛聪明吧,她其实还挺二的,说她傻吧,有时候她比谁都看得清楚。
然止暄愣了愣,只觉得这女子和先前认为的不同,何尛猛地将他一推,然止暄脚下一踉跄,差点站不稳,只见何尛轻松的用指尖缠了发梢,笑意盈盈,故意挑了个嗲嗲的调子说:“在王爷要勾引奴家之前,先和奴家的夫君比比嘛。人要有自知之明~”
竹昔琴浑身起鸡皮。
然止暄在起鸡皮的同时也有忍不住的怒意。
恼羞成怒的然止暄冷笑,说:“你那口中的夫君还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日呢。”
正准备转身的何尛听到这句话,顿了脚步,回头问他:“你说什么?”
反正大局已定,然夕言单身赴皇宫,绝对必死了,然止暄也不打算隐瞒了,带着胜利者的肯定,说:“父皇早在宫里准备了兵马,然夕言只一个人进宫,纯属找死!待他死了,那些叛军还怕制不住?父皇早该那么做了!”
何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怪不得皇帝在这种时候让然夕言进宫,原来玩的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啊,那个词记不太清了,就用狗急跳墙吧。
何尛疑惑的望回去:“那大局已定,你何必要拉拢我?”
然止暄没说话,何尛突然顿悟的啊了一声,笑了:“对了,我夫君的残党……对吧?”
然止暄诧异的看着何尛,对何尛能想到这点很是惊讶,但何尛已经想到了,他也不打算绕圈子了,全看何尛同不同意。
谁料何尛十分惬意的打了个哈欠,毫不犹豫的转身,对然止暄摆了摆手,说:“祝你们好运。”语气里丝毫没有为然夕言担心的样子。
最后她还携着竹昔琴款款离去。
留下然止暄一脸苍白。
何尛觉得然止暄和皇上真的是被逼急了,然止暄一世聪明,怎么这个时候那么糊涂?活该被然夕言耍得团团转!
况且,用美人计来勾引她,未免也太不实际!你好歹也要用有遗约姿色的人来勾引才合格吧!
他们好像还不知道然夕言会武功?再者然夕言是多谨慎的人,会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进宫吗?莫非他们忘了一种叫暗卫的东西的存在?
何尛同情的回头看了一眼然止暄,想着要不要和他说一声?
随后叹了一声,还是算了,让他沉浸在短暂的喜悦中也好。
她真是太善良了。
而何尛身旁,见证了何尛一系列表情的竹昔琴,默默的为然止暄默哀。
有时候做人,重要的不是你达到了多厉害的境界,而是要选对一个对手。找然夕言和何尛做对手的,无论你多厉害,那绝对做不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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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何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怪不得皇帝在这种时候让然夕言进宫,原来玩的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啊,那个词记不太清了,就用狗急跳墙吧。”这一段,佳佳在写的时候,是真的不记得要用哪个成语来着,后来就写了狗急跳墙,写完之后才突然想起来,我本来打算用破釜沉舟的。
不过最后懒得改了,想想何尛的文化水平,用狗急跳墙够了……
逼宫
此时皇宫内。
然夕言一人面对上千人马,淡淡笑了笑,看向面对自己的父皇,语气淡定得跟没看到那群杀气汹汹的人似的:“父皇。”
皇上没应他,只见然夕言临危不惧的样子,很是生气,他扬声道:“孽子然夕言!你如今在反军进犯时,还来逼宫,造反不成!”
皇上真是为他自己编了个很好的理由,若是以然夕言逼宫为由杀了然夕言,世人再怎么疑惑,也不能说半分。
本想然夕言应该会出言反驳,谁料他只是颇为赞赏的拍了拍手,看似纤瘦的身子站得笔直,白衣似雪,面对大军的从容,大有一种压迫全军的威慑。
“父皇说得甚好。”他如君子般笑开,没有半分恐惧,“如今我就是来逼宫的。”
话音刚落,他身后闪身出现百余黑衣人,整齐的跪在他的身后,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和然夕言的白衣产生强烈的对比,气势慎人。
但比起皇上身后的千军,未免有些勉强。
然夕言早在来的时候,就让下人通报了游颢丰,让游颢丰准备好暗卫跟在他身后,而游颢丰就统率秦腔一行人。然夕言如今胜券在握,完全不怕这千军。
皇上其他的军马,恐怕是在要用在对付秦腔他们之上。
然夕言湛蓝得好似可以一眼望穿的桃花眼里,实质上深如沉渊!他淡淡扫了一眼皇上身后的人马,不紧不慢的双手环胸,“一千五百人?父皇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他缓缓抬手,优雅的打了个响指,身后的暗卫应命而上,皇上身后的大军也进入了战斗,人群之中,然夕言的视线直直定在皇上身上,用口型道:“儿臣一百人,不知敌不敌得过?”
然,不再看皇上一眼,随意的从身旁一位暗卫的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拿在手中挥了挥,他从容的样子反射在剑刃上,已有了锐利的寒光。
一位军兵突破暗卫突围,站在然夕言身后,刀剑使得很快,朝然夕言的头顶劈去,然夕言只是侧了身子,软剑也不知何时穿破了军兵的身子,军兵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然夕言,然夕言优雅的回以一笑,在军兵倒地的同时,然夕言绾发的发带瞬间断成两半,缓缓落在地上。
然夕言的长发散开,半边脸被墨发遮住,只见他的笑意明显,“这剑倒使得不错,很快。”
他将目光从那死了的军兵上抬至脸色铁青的皇上,脸上虽是带笑的,眼里却没有半丝温度,被然夕言那么一看,皇上仿佛瞬间穿越到了然夕言小的时候,坐在门边,面无表情的对他说——
“十三年。”
皇上想到什么,瞬间大惊失色。
再过两周,便是然夕言二十岁的生辰!
皇上疯了似的,突然哈哈大笑,十三年,好一个十三年!
他不该心软!他早该在让雾将然夕言缴去的时候,杀了他!
然夕言收回视线,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反手将软剑一转,往身后刺去,又是一个军兵倒下。
然夕言甚至还无比悠闲的躲开溅出的血液。
然后在软剑还没抽出来之前,用脚又撂倒几个,将剑从尸体里抽出来之后,依次捅上一刀。
一千五百人,也不过两个时辰的事。
当然,然夕言也没有那么全能,他也有大致一半的人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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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然夕言也没有那么全能,他也有大致一半的人牺牲了。”
其实写完这句话我差点没自己吐槽死自己,一百人一半牺牲不过才死了五十人,皇上一千五百人都没了还不叫全能啊啊啊……简直是变态……
然夕言: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佳:我说你太厉害!
不是盲从,是坚信
只有然夕言毫发无损。
更夸张的是,他衣服上,根本没染上一点血迹!若是将他手中那把沾满了血色斑驳的刀扔掉,他还是和先前没开战时一样,仍是那个淡然处之的谦和君子!
皇上坐在木质的龙椅上,他左肩上那头龙栩栩如生,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动起来,冲破云霄。可龙椅上的人目光空洞,看着然夕言持刀向自己走来,突然笑了一下,说:“你太天真……未免太天真……我有上万军马,你那点反军能有什么用?”
然夕言在他不远处停下,然夕言持的软刀还滴着猩红的血液,一阵腥风吹来,然夕言未绾的墨发在空中飘扬,美人风轻云淡的将手中的剑一挥,笑道:“有用。”怎么会没用?
“那反军,就是逼你今日来伐我的。”那反军也不过一万人马,怎么可能能和皇宫的军马所比?之所以能让反军一路犯上,只不过是因为有秦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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