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盯着谢三,满心悲凉,却又不希望他看出端倪。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可爱情会不会像戏台上演的那样天长地久,又有谁知道呢!现在的他自然是爱她的,将来她不在了,一定会有别人爱他。她能拥有的大概只是此刻的他,这一瞬间的爱情。
何欢的手掌紧贴谢三的脸颊,指尖轻抚他的鬓角。这么久以来,她好像从没有主动亲吻过他。她呆呆地看着他,慢慢踮起脚尖,闭上了眼睛。
谢三受宠若惊地看她。以她的身高,就算她再怎么努力踮脚,也不可能亲吻他。他低头迎合她的动作。
当何欢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他不自觉抱紧她。他以为她那么害羞,大概也就是轻轻一吻,马上就会退开,可她竟然尝试着吸允他的嘴唇。他按捺住心中的渴望,任由她动作,可是当她的舌尖慢慢描绘他的唇线,他再也无法忍受,一口把她的舌头吸入嘴里。
与他记忆中一样,她依旧是那么甜蜜美好。他吸允她的唇,纠缠她的舌头,扫过她嘴里的每一寸甜蜜。以往她只有被他吻得动了情,才会浅浅地回应他,可这一次,她竟然热烈地回应他,甚至还想占据主动。
谢三全身的血液快沸腾了,可车厢又窄又小,他又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他想要停止,却爱极她的热情。他放慢了动作,她却突然间勾缠他的舌头,轻咬他的嘴唇。她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努力把他拉向她,明明白白告诉他,她不想停止。
谢三体内的男性本能瞬间被她激发。他后退半步坐在椅子上,轻轻一拉,她已经跌坐在他身上。他的右手固定她的后脑,迫不及待撬开她的牙齿,左手从的衣襟滑入她的侧腰。隔着中衣,他慢慢描绘她的身体线条。他满心以为她会慌张退却,可她却只是让自己更贴近他。
她的迎合似最大的鼓励,他摸索着扯断了中衣的系带。没有了棉布的阻碍,他清晰地感觉她的肌肤是那么温暖滑腻,似上好的羊脂白玉。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急促,理智早已离他远去。他的手沿着腰际的线条慢慢往上,中衣外的夹袄阻碍了他的动作。他恼怒地去扯夹袄的盘扣,可他从没有脱过女人的衣服,这会儿又情急万分,哪里解得开。
何欢察觉他的不耐烦,只能握住他的手,慢慢解开自己的扣子。原本她只想轻轻吻一吻他,或许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阴阳两隔。渐渐的她发现,夫妻之事并不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更不是妻子不得不履行的义务。
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她害怕初夜的疼痛,更害怕以后他会看不起她,可对象是他,仿佛无论迎来什么样的后果,都已经不重要了。
何欢解开了一颗扣子,又去解第二颗,他已经迫不及待揉捏她胸口的柔软。她快喘不过气了,可他就像贪婪的孩子,誓要吸光她肺里的空气。
何欢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她的身体软软依偎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她真的很爱他,不是因为他会替沈念曦考虑,也不是因为他宁愿抗旨也要娶她。她爱他,就像是老天注定的。或许她的重生就是为了与他相遇。
ps:额,如果剩下的情节一万二能写完,明天就放出大结局,估计比较晚。如果超过一万二,就2号再放出大结局。
很抱歉,本来计划1号大结局的,作者君估计得有些不准。
正文 第284章 情不自禁
自从知晓男女之事,谢三一直不喜欢男女间的亲密“运动”。他也说不清原因,或许是他不喜欢与女人“坦诚”相对。以前,他宁愿在院子里打拳,也不去碰家里替他准备的通房,更别说风尘中的歌姬舞伶。
可是自从吻过何欢之后,他的人生仿佛开启了一个新世界,他想抱她,亲她,触摸她,他甚至幻想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察觉怀中的人儿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只得放开那诱人的红唇,喘着粗气说:“笨蛋,吸气!”
何欢喘得厉害,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依偎着他大口吸气。他手掌的老茧滑过她的肌肤,那异样的麻痒让她止不住颤抖。虽然是寒冷的十一月,可她全身却像火烧般难受。
谢三本想等她休息够了,再好好吻他,可是她身上的馨香气息撩拨得他心痒难耐,他亲吻她的脸颊,轻咬她的耳垂,吸允她的脖子。他不耐烦她解开盘扣的动作慢慢吞吞,粗鲁地扯开她的衣领,细密的吻沿着锁骨慢慢往下。
何欢的呼吸越来越浓重,他的胡渣摩挲她的肌肤,那微微的刺痛激起陌生的渴望,令她胆怯又期待。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生声音,可是他竟然解开了肚兜的绳结。他的掌心是粗粝滚烫的,他的唇舌却是温热湿润的,她好难受,好无助,呻吟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
谢三告诉自己,他应该停止了,他们的第一次得留在洞房花烛夜,可是他很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他很想让她马上属于他。
理智与渴望在他脑海中不断做斗争,他的手掌已经沿着她的小腹慢慢往下,试图解开袄裙的束腰。
在此刻之前,他一直在担心,万一皇帝执意要他迎娶吕八娘。若是他抗旨,他会不会连累何欢?若是他冒险出征海上,会不会发生意外?一旦他有什么意外,他们没有定下名分,她还可以再嫁——
不行!
谢三突然抱着她翻身,把她压在了马车后座上。他不允许任何人碰她。他一定会活着回来,哪怕放弃京城的一切,他也一定会明媒正娶她。
谢三急切地深吻她,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吞入腹中。他也是普通人,他也会担心。也会紧张。大海对他来说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他来到江南不足一年,而沈经纶用了十年的时间筹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几分胜算。更何况就算他赢了,他还要回京述职,面对一个又一个责难。
谢三打了一个激灵。世人皆不可能随心所欲活着,就算是皇帝也有迫不得已。他不愿迎娶吕八娘,就只能立马出征海上。这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也是明媒正娶她的唯一途径。
“阿欢。”谢三抬头看她。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她的双颊红似深秋的枫叶,她的眼中满是迷离的情|欲,似在邀请他。可是他说不出他想要她的话。他爱她,就应该珍惜她。
何欢同样注视他。她的手指描绘他的眉毛,轻抚他的脸颊,她仔仔细细端详他,似乎想把他的容貌永远印刻在脑海中。如果有来世,她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她的手指沿着他的衣领移向腰间的束带。慢慢解开绳结。
“你确定吗?”谢三惊喜又惊讶。他知道她也爱他,但今天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他有些不解。
何欢坚定地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管他会不会觉得她是轻浮的女人。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受两情相悦的美好。
谢三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低声承诺:“我们一定会有最盛大的婚礼。”
何欢不敢应他的话,小声请求:“你让周副将他们走远点。”
“这样就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再说,万一有人经过呢?”谢三牵着她的手解开他的衣服。他压着她的手触摸他赤|裸的胸膛。
何欢的脸烧得更厉害了。他的胸膛是那么宽厚温暖,他的肩膀是那么厚实强壮,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在雨中,雨水淋湿了他的衣服,他手臂的肌肉线条是那么明晰。她好想看清楚他,可是月光不够明亮。
谢三看到她皱眉,他们的手正划过他胸口的伤疤,他误以为她不喜欢丑陋的疤痕。“别害怕……”
“不害怕。”何欢用食指的指尖摩挲疤痕。她抬起头亲吻伤疤,低声说:“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我尽量。”谢三低头亲吻她的脖颈。第一次,有人如此疼惜他,这辈子他一定不会辜负她。
何欢任由他亲吻自己,双手从他的胸口滑向他的脊背。“淳安,我心悦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谢三隐约觉得不对劲,她的语气太过悲伤。转念间他又觉得一定是自己太多心了,他低声轻哄:“再说一遍。”
“我心悦你。”
“我的名字。”
“淳安。”
“以后都这样叫我,知道吗?”
何欢轻轻点头,不敢亲口说出承诺。事到如今,她只能希望下辈子她有机会唤他的名字,再对他说一声,她爱他。
“别害怕。”谢三安抚她,自己却十分紧张。永安侯府的嬷嬷很尽职,他很早就了解男女之事。十六七岁的时候,他也曾因为好奇,接受了府里送来的丫鬟,可那唯一一次经历,那个丫鬟痛得差点晕过去,他马上放她走了。待会儿她不会痛得以后都不理他了吧?
“可能,大概,有点痛。”谢三说得尴尬万分。那时候,他让那两个老婆子替那个丫鬟请大夫,结果那两个婆子居然抿着嘴笑,说什么女人忍过第一次,自此就会离不得他。
“别怕。”谢三也不知道是在安抚她。还是安慰自己。他憎恨车厢的狭小,又怨念座椅太硬,又害怕自己会伤了她,可这会儿让他打退堂鼓,已经不是打两套拳可以平息欲|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