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四周设着檀木塌,一些男子正懒懒靠坐在上面,一手持着白玉酒樽,逗弄着怀里的美人,也有一些男子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处,讨论着诗词歌赋,美人伴与身侧,处处尽显风流之意。
大厅中间一处圆形舞台,四周伴着清水芙蓉,台上一红女子拨弄着琴弦,身后一白一黄两位女子伴奏着笙箫,水渠外边跪坐着几名敲打着小编钟的绿衣女子。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好一群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的大美儿啊,今日可算是一饱眼福了,唉......”似是惋惜的摇了摇头,郑月安‘啪’的一声收回骨扇,转身道:“走吧!”
“足下请留步....”一道清朗的男音突然响了起来,郑月安疑惑的回过头,只见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正端着白玉酒樽缓缓而来,那男子玉簪绾发,剑眉入鬓,凤目含笑的看着她。
双瞳!居然是晋公子重耳那厮。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郑月安不由的蹙了蹙眉,难道.......
“自那日一别,已有两月有余,每当听见丝竹之声便想起那日的惊艳《十面》,却不想会在今日能再次见的足下。”那厮竟是丝毫不惧松等人戒意,兀自的走到郑月安的跟前,含笑的看着她,“俗话说久别又重逢,执杯莫相拦。既然今日如此有缘,足下不如随重耳一同小酌几樽,如何?”
唔,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记得那日的事,看来她对众人的影响颇深啊!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那日宋公子府,她的一曲惊艳《十面》曲之后,那日在宴的权钱贵族们,无一人不惊艳她的琴艺以及公子旅对她的宠爱。
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向下点了点两下,郑月安莞尔一笑,“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
那厮倒颇为爽朗,哈哈一笑,“如此,娇娇也不必见外,唤我重耳便是。”
郑月安淡淡一笑,却不再说话,我跟你有那么熟么?
“呵呵,娇娇还真是那般有趣儿,竟一点也没变呢!”重耳挥退歪在榻上的几名美人,着人添了一副白玉酒樽,拉着郑月安跪坐在红木几旁笑道:“这天寒地冻的,公子旅竟舍得娇娇独自到郑国,这郑国的冬天比宋国冷多了,也不怕把娇娇冻着了?”
“呵呵,久闻郑国红馆大名远扬,一时好奇便求了夫主出来瞧瞧,晋公子怎知夫主没有陪同乐安一同游玩?”郑月安端起白玉酒樽,轻抿了一小口,不得不承认,这郑王开的妓院,别说是里面的美人,就连酒都是上等的好酒。
回头瞅了瞅松几人一眼,见他们都护在自己身后,便笑道:“今日本就是出来玩的,诸君也不必拘束,自去赏美饮酒去吧。待我与晋公子叙叙旧,再回也不迟。”
闻言 ,松抬眼看了看正在自斟自饮的晋公子重耳,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如此,那吾等便先退下,君若是有事唤吾便是。”
“倒真是群衷心的奴隶,看来公子旅还是心疼娇娇的。”见松等人离去,晋公子重耳挑眉一笑,“如今诸国谣言四起,楚公子旅都同我当年一样自身难保了,怎还会有心思陪美人游玩呢!”
郑月安心里微恼,这厮,她都管公子旅称夫主了,他怎还这般唤她,娇娇,那是对未嫁女子的称呼啊!
“这郑国的红馆确实有几分雅意,只是不知姬晋公子今日在此是会友还是?”见重耳说的这般直白,郑月安只是淡淡一笑,晃了晃端在手里的白玉酒樽,岔开了话题。
“都说郑国红馆收藏了许多各色美人,便闻名前来,这不,正欲离开,却没想遇到了娇娇。”
“怎么,难不成这么多的美人儿,晋公子竟没看中一个?”
“美人倒是不少,但却没有像娇娇这般玲珑剔透的妙人,那日的一曲《十面》惊艳四座,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楚公子旅身边有个琴艺高超的宠姬,只是没想到今日能在红馆再闻娇娇做的美诗,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果真是诗美如画啊!”
“哪里,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还望晋公子莫要见笑才是!”不知是不是错觉,郑月安总觉重耳比上次相见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几丝轻挑之意。
这种天生的演员,郑月安不愿与他多扯,便随意的讨论了一下诗词歌赋,便找借口离开了。
本来是想到红馆去结识些郑国的世家宗亲,却不想遇到了晋公子重耳,一路上郑月安显得心事颇重,片刻也没 耽误的回了住所。
☆、第十五章 又闻算计
那些出去打探消息的剑客们都早已回了住所,听了他们打探的消息,郑月安不由的蹙了蹙眉,烦躁的在屋里渡了几圈后突然渡步到木几旁跪坐了下去,静静的盯着木几上的茶盏,良久不语。
木几的下首,松几人也是静静的跪坐在那里,都是一副心事颇重的样子,蹙眉不语。
郑王年老昏庸,坚信要与宋国同盟,郑太子又懦弱无能,胆小怕事,如此,只怕是会碍于宋国,不会答应与公子旅同盟的,说不定还会跟着凑热闹,那么只有.......
想到这里,郑月安眼睛一亮,连忙脆声道:“山,你速去收集一些稀罕的玉器珠宝,三天内完成,数量越多越好。文远,文成,你二人速去打探郑国有权势的宗亲世族喜好和**,也是三天内完成,其余的人这几天随我在郑都四处多走动走动,呵,都说郑国冬天的雪景是一大美,既然来了郑国,不好好欣赏怎么行呢!对了,这次晋公子重耳也出现在郑国,只怕并不简单,那日我随宋公子府府赴宴,他也在宴,却不想如今又在郑国遇上了他,松,你着人去打探一下,顺便盯着他,看看他在郑国所为何事,注意,切莫让他发现了,这个人,咱们只可防着,可千万莫要招惹上他。”
“喏!”听了郑月安的话,众人眼睛一亮,山与文远几人也一同起身离去。
“时间也不早了,君也早点休息,吾等就守在公子屋外,若是有事,公子唤吾等便是。”
“然!”
三天一晃而过,文远等人也将郑国一些掌权大臣的**爱好打探的差不多了。
这日,除却远离的岳,其余几名剑客包括宗师俱在与郑月安讨论着这次打探到事情。
“刘安,郑国司寇,刑官,掌刑法,防奸邪,为人严谨公明,洁身自好,为官十五余载,为郑国百姓所敬仰。”念到此处,郑月安不由的一愣,看向文道:“咦,这人居然没有**与一些特别的爱好么?”
听了郑月安的话,文远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这刘安可是郑国有名的清官啊,为官十五余载,清正廉明,在郑国百官中是百姓口中风评最好的一个,哪有什么不良喜好啊!
郑月安眉尖一挑,她就不信了,这世上还真有包青天?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刘安家里的后院指不定就是一团糟呢!
“越是这种清官,往往最爱的便是自己的名声,你再去派人查查他家里的后院,我就不信了,他就一点缺陷也没!”
文远疑惑了,“怪哉!咱们要查的不是这些人在官场上的**么?怎么查到人家后院里去了?”
听了文远的疑惑,郑月安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公子旅那么腹黑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下属呢?
“我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拿捏住他们的把柄罢了,倘若这刘安真的是家宅阖满,大不了咱们就去给他的后院放一把火,让他自乱阵脚不就得了,我就不行他不露出点马脚,再不行,咱们就去给他弄点出来不就得了?行了,你速去派人 查探,两个时辰后,我要结果。”
“喏!”文远无语了,这妇人,还真是好计谋啊!
“朱康明,内史,职掌郑国租税、钱谷与财政收支,为人爱财酒色,曾与中大夫秦善为一红倌有过口舌之争,尔后,为政敌。李福永,太常,掌管礼乐社稷、宗庙礼仪,九卿之一,其妻悍之,惧内。诸葛朗,御史大夫,掌管弹劾、纠察........”
看来这郑王与郑太子虽不成气候,可这郑国的百官却还是有那么几位忠臣的,难怪以宋桓公那般张狂的样居然没将其灭掉。
哼,想到这里,郑月安不禁冷冷一笑,这郑王,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中小国而已,竟然学起周天子,设了三公九卿.....
松见郑月安脸色太好,踌躇了一下才道:“君,那晋公子重耳此次到郑国的原因松未能打探出来,晋公子那人太过精明,虽是流亡,但身边的暗卫却不计其数,松怕打草惊蛇,是以没能太过接近查探,不过,看他的行为举止,倒像是为了躲避晋国新任君主夷吾的刺杀而到郑国避难的。”
“何以见得?”郑月安不解的蹙了下眉,重耳此人,心计颇深,虽放|荡不羁,但却精华内敛,深藏不漏,在伪装这一块儿,并不输与公子旅,单看这两次的相处便知。
闻言,松便将这几日打探到的信息尽数向郑月安道来:“松虽为在他身边打探到什么,但却从那几个与他较好的郑国权贵身上打探到了一些信息,听说这晋国新君夷吾,在收拢晋国大权后,便设计奖权臣里克杀害了,在得知晋公子重耳在宋国时便就派人前往宋国刺杀,晋公子重耳得知夷吾的计谋后便向宋王求救,岂料宋王因欲将联合郑国攻楚,不愿在此时与晋国交恶,因此便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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