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晋公子重耳失望之极,他知宋王也不予让他暂避宋国时,便听从谋士介子推的进言,得知郑王年老昏庸,郑太子不堪大用时便起了心思到郑国求救。这不,一到郑国便就花重金买通权臣朱康明,得见郑王后帮他便说服郑王允许他暂避郑国,并给与军队保护!”
“善,大善!” 听了松的汇报,郑月安眉尖一挑,看来,这人要是走运时,连老天都会帮着你,“此战若要大捷,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是缺一不可的,那就劳烦松这几日在去盯着他,看看他在与郑国那些权臣交集,只是。莫要让他发觉便是!”
“喏!”听了郑月安的话,松的眼前一亮,这个妇人,她这是又要物尽所用啊!
却说松领命而去后,不到片刻文远变回来了。
“禀君,这刘安的家里还真是家宅阖满,妻贤母慈,儿女聪慧。”文远如是道。
“难道他家里就没一两位姬妾?”
“君果真料事如神,这刘安的家里,别说是姬妾,就连娱乐用的舞姬也无一人。”
☆、第十六章 忠奸之辩[上]
这一日,风和日丽,在太阳暖暖的熏照下,郑国各权贵子弟再次聚集了在一起,只是这一次,与往日的酒宴不同,这一次的聚会则是因为最近郑都的一个因贫困庶民 卖的丹青引起的。
这所谓的丹青就是将人物的肖像画到一张布帛上而已。布帛虽普通,亦是庶民所用的布帛,可这些丹青画的具是画的都是郑都红馆内的最为出名的美人,又名红楼丹青。
一张粗纱布帛,一方青墨,虽是渺渺数笔,但却将那些红馆女子描画的具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那粗纱布帛仿佛就是一面照着美人儿的镜子。
街头小巷也陆续流传出了许多为其丹青所写的诗词歌赋,例如: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又例如:纤指若兰透骨香,凝眸似水剪心愁.........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随着这些赞美诗词的传开,而那些仅存丹青数量不多的缘故,一时间,这些丹青便似稀世珍宝一般千金难求,而郑国的各大权贵竟也以得到此丹青为荣,这不,便选了一风和日丽的日子进行攀比,看谁得到的红楼丹青更甚一筹。
宽阔的玉石大厅里挂了二十几副红楼丹青,而那些权贵们子弟皆游走在这些画的跟前,或是谈论其画中的美人,或是羡慕嫉恨其作者的画工,有的甚至驻足在某一幅前久久不动.....
而此时,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的郑国王宫内,钟鸣击馨,乐声悠扬,年老的郑王亦是正与权贵大臣们一同欣赏着又一批从各国招揽的绝色舞姬的妙曼舞姿。
有道是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大殿内处处香烟缭绕,舞姬们动情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或是莲步轻移,或是媚眼蹁跹,无一不勾人魂魄,摄人心扉。
见众人都一副痴迷入魂的样子,郑王似是非常满意,用手狠狠的捏了一把怀中美人儿的胸|乳,那美人似是被捏疼了,又似是被吓着了,一声尖叫哆嗦,惹的殿内众人纷纷从勾人魂魄的舞姬身上挪开视线。
对于美人儿过激的反应,郑王似是不满,不悦地眯了眯昏花的老眼,一把将怀中哆嗦的美人儿推了出去,那美姬还未来得及求饶,便被旁边的内侍上前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众人见状,颜色微变,都知这是郑王不高兴了。
郑王年逾古稀,脾气愈发暴躁,喜怒无常。此时,众人哪里还敢再将视线留恋在勾人魂魄的舞姬身上,纷纷调整身姿,正襟危坐。
郑王勾了勾手指,一旁的内侍立马上前,将他从靠塌上扶起,为他加上锦织的金丝靠垫,又将案几上的白玉酒樽斟满美酒,这才退去。
郑王舒适的靠在锦织的金丝靠垫上,端起白玉酒樽轻抿一口,这才抬眼斜了殿内正襟危坐的权贵一眼嗤笑道:“众卿家为何郁郁不安呐?快快端起案几上的美酒与寡人同乐才是正理啊,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喏.....”
“喏!”
“.....”
见郑王颜色恢复如常,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端起酒樽,向郑王致敬。
“在过不久便是宋王的六十五岁寿辰,众卿家以为郑国当送何礼为甚啊?”郑王放下白玉酒樽,微眯的老眼扫了扫殿内众人。
众人心内纷纷诧异,往年倒还罢,可是如今这几年宋国愈发强大,为了两国的和睦,这几年宋王寿辰都是送的从各国收揽的稀世珍宝啊!
就在众人还在思索的同时,一向比较会察言观色的内史朱康明扫了眼殿内扭摆腰姿的绝色舞姬笑道:“禀大王,这往年宋桓公大寿,各盟国送的不是珠宝便是美人儿,可众诸国之间,美人最为出色除了我郑国就别无他国,往年咱们为了显得庄重才送的都是稀世珍宝,可如今,咱们郑国的美人名动天下,千金难求,这次宋王大寿,咱们不如送上百名绝色美人儿,一来显得咱们诚恳,二来也可促进两国之间的盟约愈发紧密...........”
“荒谬!”中大夫秦善听到此处不禁跳了出来,冲着正夸夸其谈政敌朱康明怒斥道:“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况且我郑国一向光明磊落,怎可用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法子来促进两国盟约?”
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自古以来,轻信女人,往往都会坏了大事,更何况这些女人大多数都是从别国收揽而来,万一她若心怀不轨,对宋桓公吹枕边风,挑拨两国关系,介时,你又该如何?”说到这里,中大夫秦善稳稳心态,尔后不屑的瞟了内史朱康明一眼,冷嘲道:“朱内史,你莫要忘了,前朝是怎么才被灭掉的。”
内史朱康明也不是省油的灯,被中大夫秦善这么一说,随即便摇头反驳道:“然也然也,秦大人似乎多虑了,你莫不是以为哪个女人都像秦太夫人那般厉害,爱颠倒黑白,挑拨事端吧?再说了,这宋王向来是位兼听的明君,秦大人怎可将其与前朝那荒淫无道的昏君相比?这若是传了出去让宋王听到了,这楚国,便是咱们的前车之鉴呐!秦大人,介时,只怕是不需妇人的枕边风,宋楚两国就会兵戎相见吧?”
秦善此人虽固执,却也是位为郑国诸多文人墨客所敬仰的儒士,他此生唯一的缺点便是母亲与妻子不和,以致弄得家宅不宁的老母。
秦善自幼亡父,又为家族所不容,是他母亲放弃了改嫁的机会,一手将他拉扯成人,后来他凭着自己的才学得到先郑王的认可,袭承了他祖父的爵位,初入官场的他太过直白,不懂变通,这才得罪了许多人,使得被贬爵位。可纵然如此,他的才学依旧得到郑国许多文人墨客的认同与敬仰。
☆、第十七章 忠奸之辩[下]
他的妻子是先郑王赐婚,也是一位才德兼备的名门望女,可偏偏为他母亲所不容,一方是他的亲生母亲,一方又是先王赐婚的妻子,他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他平生爱恨别人拿他的妻子与母亲说事儿,但那偏生又是事实,他又反驳不了,他与内史朱康明所结怨的那一日,正是他因母亲与妻子针锋相对,受不了俩人的冷嘲热讽这才一时头脑发热跑去红馆借酒消愁,以至才和内史朱康明结了怨。
被朱康明这样一讽,秦善顿时结舌,脸色涨得通红,愤怒的瞪着朱康明。
殿内众人见朱康明和秦善抖了起来,竟也没人出来发话,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观鼻,鼻观心的摸样。
众人心里都明白,如今郑国美人绝色传天下,郑王心里其实早就打起了借此为宋王祝寿的念头,朱康明只不过是替郑王说出了他的心声而已,而太过耿直的秦善则撞到了枪口,虽说这话不是由郑王亲口提出来的,但是秦善的一番反驳之言对于郑王来说无疑是打了他的耳光。
郑王年岁愈高,却愈发爱听信顺耳的奸佞之言,若此时再有人出面,好则已,不好则下场堪忧,于是,对于朱秦二人的‘政抖’,众人都选择了沉默,虽然心底有人偷着笑,有人为秦善愤愤不平.....
司寇刘安见众人这般,不由的蹙了蹙眉,朝堂之一向分为几派,可在政见上,他和中大夫秦善一向都是为谏官一派,抬眼见郑王脸色不好,刘安知道这是郑王又犯浑了,将朱康明的奸佞之言听进耳了,刘安心下微急,暗道不好,斜了眼秦安,见其已被朱康明气的不轻,浑身发抖,说不出话了,只好站了起来,离开席塌,到殿中冲着郑王揖手道:“大王息怒,臣以为中大夫言之有理,自古以来,‘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且不说别的,单说这结盟一事,纵使咱们送的美人加紧了郑宋两国的盟约,可若是一旦那美人年老色衰,恩宠不在时,咱们难道为了两国盟约再送美人?若这样的话,这不是让郑国在诸国之间徒留话柄么?”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郑王一眼,见其正不悦的看着自己,刘安心里微紧,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再则,方才中大夫所说的前朝之事,臣以为此言甚是有理,自古以来,妇人之争,后院失火,以致家宅不宁......”说到这里,刘安谢了眼秦善,心里暗道:对不住了老兄,我可不是故意在你心口撒盐的,这都是为了救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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