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胆大的官员,想要铤而走险的拍他的马匹,以求平步青云,“殿、殿殿下,这位是梦珍姑娘,还未挂过牌,让她伺候您可好?”肥头大耳的官员将位清秀美貌的女子推到太子殿下面前。
那名叫梦珍的女子满脸爱慕的望着高高在上的太子,欣喜至极,能与这样尊贵俊美的男子春宵一度,死也值了!
轻移莲步上前,以臣服的姿态跪扑在他脚下,娇媚着语声,柔声唤道,“太子殿下。”
☆、朝堂暗流 第一百七十一章 讨好!
女子娇娇怯怯,水嫩的脸蛋儿上染着层诱人薄红,眸中春水荡然,看着太子爷的眼神,那叫一个火热露骨。还不等太子爷有何反应,就如狼扑食般迫不及待的扑到他宽阔的怀里,“殿下,让奴家好生伺候您吧。”
见着这一幕,呈袭再次红了眼,不过这次是气红了眼。看看,看看,这么一个花心薄情的男人,哪值得他宝贝女儿倾心啊。
哼!
呈袭不满的冷哼,女儿都还没被他娶到手呢,就背着女儿逛妓院与甚至与这些个小妖精暧昧不清,要是把女儿娶到手了,还不明目张胆的娶个小老婆回家恩爱缠绵?!
“太子殿下真是艳福不浅啊。”呈袭阴阳怪气的道。
哎哟~太子爷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他今儿是来讨好老丈人的,一入座便观察老丈人的脸色,哪想到这画舫的女子会如此大胆!要知道,宫里的女子都知道他的脾气,没人敢不经他同意就将爪子往身上放,除非不想要命了,而平常相处的官家小姐又矜持,悄悄看他两眼都脸红,哪有胆子接近她。没想到,一时不查,竟被一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子给轻薄了!
再一听老丈人含怒的斥责声,太子爷委屈得不得了,从而掩盖在骨子下的酷辣狠戾一如火山般爆发。眼神冰冷如刃,眼底杀意骤起,大手蓦然扼住女子纤美的脖颈,在女子巧笑嫣然中捂住猛然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碎响,女子便没了气息!
满室的嘈杂喧闹戛然而止!
深知太子殿下脾性的官员们齐齐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噤若寒蝉。而在场的女子们见如抹布般甩在地上的尸体,害怕的捂住嘴,满眼惊惧。就连呈袭也吓了一跳,看眼地上没气的女子,又觑了眼戾气未退的太子,心道:这般喜怒无常的性子跟他家那位还……真像!
女子的尸体很快被拖了下去,太子爷理了理衣袍,嘴角含笑,风流潇洒,“再过几日便是太子妃大选,是个喜庆的日子,大家尽管吃好喝好玩好。”
“谢太子殿下。”
几位官员颤颤巍巍起身,脸上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心惊胆颤之极,谁也不敢去看坐在高位的太子,身边的女子也不敢搂抱调戏,只低垂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喝着淡而无味的水酒,心里默默祈祷,光明啊~您赶快到来!这儿有一群被黑暗笼罩的无辜子民期盼着您的照抚~
那些人眼中的惶恐与不安,通通被太子爷无视,他呵呵一笑,笑得分外阳光灿烂,再加上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清雅高贵,活脱脱是位积极向上的阳光青年。
“姑父,听说您对天敬朝进贡的琉璃器皿有研究,不知能否帮小侄看看小侄手里的这件器皿如何?”一旁伺候的小靴子公公立马双手捧上一只锦盒,太子爷将锦盒打开,只见锦盒中摆放着一套美轮美奂的琉璃茶具,翠绿精美的雕花茶壶,晶莹剔透的高脚茶碗,造型奇特,工艺精湛,比市面上流拍的琉璃器皿精贵得多,看得呈袭心肝儿都在颤。
呈袭捧在手里细看,越看越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这质地,摸上不仅光滑细腻,且温润犹如暖玉,还有这壶口的雕花,层复一层,绽放得如火如荼,真是活灵活现……”越说眼中的光芒越亮,贪婪之意毫不掩饰,明明白白的告诉太子爷,这茶壶他看上了,不管你卖不卖,他都得买。
不过太子爷却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姑父,既然您如此喜欢,那小侄就送给您如何?”
呈袭欣喜若狂,直点头,“好啊,好啊,好啊……”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忍痛回绝,“还是算了,本王怎么好意思让太子忍痛割爱。”
拿个破茶壶来就想娶我女儿,门儿都没有!
太子爷淡笑不语,轻挥了手,靴公公会意,上前欲从呈袭手里接过琉璃茶壶然后将其放回锦盒,谁知呈袭紧捏着茶壶嘴儿,死不松手。那恋恋不舍的摸样,就像手里捧着的是他老婆似的。
小靴子为难的看向他家爷,太子爷心中暗笑,这表里不一的性子比他媳妇还别扭。捏着嗓子轻咳一声,道:“姑父,既然这宝贝入了您的眼,您就不要推辞,收下吧。您与姑姑搬至京城不久,小侄作为晚辈,送件东西作为乔迁新居的贺礼,理所当然。”
如此一听,呈袭立马扬起笑脸,喜滋滋的将琉璃茶具收好,“呵呵,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侄儿孝敬姑父是应该的、应该的。再说,咱们本是一家人,姑父何需跟侄儿客气。姑父就把侄儿当儿子看吧,该训的训,该骂的骂,别客气别客气。”亲自为他倒上酒,笑容中带着几分谄媚,“姑父,来,小侄敬您一杯,祝您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太子爷那叫一个殷勤啊,下面坐着的几位官员看惯了他冷傲霸道的样子,乍然一见他这般狗腿,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脑袋低埋着,恨不得伸进自个儿裤裆里,心里直念: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
苍鹰山庄,地下黑牢。
“主子,人带到了。”青龙引着以墨入了黑牢。
牢中捆着两个中年男子,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眼上都蒙着黑布,手脚都捆着铁链,随意的扔在角落。
张月鹿打开门,以墨躬身入了牢房,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冷眼睨了角落的昏迷的两人,“把人弄醒。”
“是。”危月燕提来一桶冷水,唰得泼上两个不醒人事的男子。
“恩……”两人幽幽转醒,还未张开眼,本能的伸手欲扶住昏沉的脑袋,却发现手不由己,抬了几次都没抬起来,挣扎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捆住了,而眼前也是漆黑一片。蒋春华和王泽铭顿时惊慌,颤音问道,“谁?”
张月鹿欲上前扯掉蒙住他们眼睛的黑布,被以墨抬手阻止了,她轻晃着摇了摇头,示意张月鹿退下,随后才漫然开口,“寄来布政使蒋春华?暗月布政使王泽铭?”
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老奸巨猾的蒋春华便最先镇定下来,他挣扎着坐起,面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摆出朝廷命官的架子,沉声威喝,“既然姑娘知道我们的身份,那就速速将我们放了。看在你还未犯大错的份上,本官定会上书朝廷,为你求情减刑,饶你不死。你要知道,绑架朝廷命官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家人考虑。”
王泽铭也反应过来,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蒋春华是恐吓,王泽铭是利诱,两个倒是配合得默契十足。如果真是一般土匪,恐怕真被两人给忽悠了。
两人静待对方的回音,一时间,黑牢内只剩蒋王二人沉重的呼吸声。见对方不答,蒋王二人心中暗喜,以为对方是听进了他们的话,正在考虑。蒋春华心机重,打算先打她一棍再给颗甜枣,立即摆出官威,正欲再次威逼怒喝,却听对方开口了。
“你们二人与任颧禾狼狈为奸,蒙蔽圣听,谎报灾情,私增赋税,中饱私囊,欺压百姓,造成冤魂无数。可有此事?”淡漠的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霸气,落在蒋王二人耳里,如晴天霹雳震得他们三魂七魄都差点散了。
王泽铭颤抖着嘴,苍白着脸,心虚的反驳,“污、污蔑,这是污蔑!本官与蒋大人都是清正廉明的大清官,任相爷更是刚正不阿且深受今上重视的国之栋梁。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简直是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说道最后带着义正言辞的激愤,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天大的冤枉。
蒋春华倒是比王泽铭聪明,他沉着脸,不慌不忙的冷喝,“姑娘,说话要讲真凭实据。”
以墨将手肘靠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眼底深沉得一如汪海,“证据吗?很快就会到手了。”
闻言,王泽铭脑中顿时浮现那本早已失踪的账簿,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失声尖叫着,“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偷走了账簿!”
蒋春华也是脸色一变,那本账簿是他们保命的底牌。这些年,他们为任颧禾做的都是株连九族的大事,为了防止事情暴露之后任颧禾推出他们做替死鬼,他们便瞒着任颧禾将所有钱粮的来路去处以及囤积地方就连接手的人都写得一清二楚。
如果这本账簿暴露,最先死的便是他们!
黑眸微沉,摩挲下巴的手指也是一顿,以墨不说话,诡谲压抑的气氛在空中蔓延。蒋王二人被黑布蒙着眼睛,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未知才更恐惧。就连向来沉稳镇定蒋春华也被这压抑的氛围给弄得呼吸急促起来。
王泽铭更是忍不住抢先打破黑牢中的宁静,“你、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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