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希还是没理他。只抬碗喝粥,却尝到粥里浓香的蔷薇蜜,这也是她最喜爱的东西。
“你怎么不喝?”放下碗。元希见律祥手杵下颌的看着她。
“我想全部留你吃。”律祥笑。
“少来!”元希没好气的刮了他一眼,以为他不喜欢粗糙的粟,有意想为难他,亲手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道:“陪我吃。”
律祥嘴角轻勾,什么也没有说。只听话的抬起勺来喝粥。
元希看他喝粟米粥,不禁笑从心来。
“你终于笑了!”律祥咽下粥,欣喜的对她说。
看他差点被粥给咽着,竟还一脸欣喜的傻样,元希又捂着唇鼻淡淡一笑。
“别生我气了。”律祥适时的递上恳求。
元希收了笑,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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辇车继续往前行。
“还有多久才到燕都?”元希问律祥。
“快了,顺利的话最多五天。”律祥掀开帘子看了看道。
“你这是怎么了?”他回过头,元希发现他面色陀红。忙伸手摸他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律祥将身子靠在辇壁上,安稳的笑道:“没什么,只是吃了蔷薇蜜过敏了。”
元希一听,正色道:“你早知道吃蔷薇蜜会过敏,为何还要吃?”
“为了让你笑。”靠在辇壁上的律祥神色慵懒。却带着真诚的笑意。
元希见他绯红的面庞上渐渐起了小疹,心更慌了。焦急的问:“要怎么办才能消除这症状?”
律祥却不急,只把她搂进怀里,笑道:“没什么,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不行!”元希哪能眼睁睁看着。
“别说话!”谁知律祥早已覆上了吻。
他轻轻舔啜着她香滑的唇,舌尖不时与她的舌尖轻触。然后细细密密的啜落在了她的贝齿小舌上。
元希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别动!”律祥被迫停下吻,紧箍着她的纤腰道:“我只是亲亲你”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元希摇头,寻思了半天才缓缓道:“今天不方便。”
她今早来了月事,心中一直在顾虑在律祥会向她索取。
律祥听了,笑道:“我一直知道,所以今天才弄蔷薇蜜给你喝。”
元希眉头一皱,不解的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律祥笑:“你每月就数这几天脾气了差,所以才想到用蔷薇蜜调你的血塞郁结之气。”
被他这么一说,元希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你才血塞郁结呢!”
律祥把她的头按到肩上笑道:“好吧,只要你开心,别说是说我血塞郁结,就算你说我来了月事,我也认了!”
元希听到他的玩笑话,不好气又好笑,粉锤像波浪鼓一样落在他的胸膛上。
律祥笑道擒住她的小手,轻声道:“你把我打坏了,你以后怎么办?”
元希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亮,趁势问道:“这么在意我开不开心,难道你真的爱上我了?”
律祥顿了顿,敛去所有笑意,放开了怀中的元希,伸手掀帘,默默看着窗外。
元希也沉默了。
“真爱于我,实在是太沉重,所以还请希儿你索要银钱吧。”半晌律祥才淡淡道出。
“为什么?”不过一句话,他始终不肯说,元希当然要问清原因。
律祥转头,俊容落寂,诚诚的看着元希问:“希儿,一直以来,我虽然有事瞒你,但从未骗过你,对吧?”
元希点头,的确,他一直没有骗她。
“我现在不告诉你的事,必是有我的苦衷,所以还请你别问,我只求你在我身边就行了。”
第十七章 担忧
第十九章 沉重
车离燕京越近,律祥的俊容就越严肃。
“怎么了?”元希看到一路无话,也少了调笑的话语,知道他有心事。
律祥叹了口气,想了想道:“昨天我收到靖国王的传书,这才得知魏国兵临燕境,皇上又与靖国王互不信任,而今的北燕真是内忧外患。”
听到“魏国”二字,元希心中一措,想到自己的真正身份,她胸口一闷,如果当初父亲没有被拓跋焘算计,那么自己过的又是怎样一种生活。
心神不安,元希只好伸手撩开辇车,看着车外辽阔的原野,想来这一路经过了北燕的村村落落,不管城镇乡村,百姓尽都有衣有食,少有破败之处,可以看出北燕并不是一个积弱的小国,因此元希不禁问道:“魏国铁骑当真如此强大?”
律祥忧心重重,搂过元希道:“魏国幅员辽阔,拓跋氏又是马上得天下的皇族,如果不是柔然牵制,早已一统中原,当年一个太子语就诛灭四夷,而今的魏帝更是霸道无情,内治民生,外强军队,培养了天下最强的铁骑,而今次魏国命新立的太子率兵亲征,攻势更是所向披靡。”
听到太子二字,元希心中更不是滋味,真正的新太子,应当是哥哥元希才对。想到这个,她很想问问律祥,如今的新太子是个怎样的人,但律祥神色凝重,她不禁眉头紧锁,的心思也因此乱了,拉着他的手,爱怜的说:
“没事的,以你的才智,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律祥见她想要劝慰自己。却又不知怎么劝慰,美眸如汪了水般看着他,里面尽是担忧,不禁笑了,回握她的纤纤小手,却什么也没有说。
元希皱眉,知道这次一定十分严峻,否则一向玩世不恭的律祥不会如此神色凝重。
***
车到燕京,元希随律祥回了律府,还没安顿好元希。律祥也不顾劳顿,连夜就去了靖国王府。
好在律府下人早已为元希置下院落。
收拾好不多的行礼,元希才有暇打量自己的小院落。新窗新柱,就连门口的石阶都没有一点儿磨痕,屋内的楠木桌酸枝椅也都还泛着新亮的色彩,更不用说床铺上的那些用度了。
伺候梳洗的下人走后,元希也累了。躺到了床上。
半夜里才依希听到有人进门,元希半睁起眼睛看到是律祥,闭眼又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元希感到他从背后环着的温暖怀抱,安心的往后靠了靠,感到他动了动。知道他醒了,在他怀中轻轻反转身子,伸手勾住他的颈。在他耳边轻轻道:“今天可以了。”
律祥眉梢一扬,问:“可以什么?”
元希想告诉他自己月事已去,二人可以行那事了,但现在二人紧紧相拥在床上,如果直接说破了。元希感觉是自己在向他求欢一般,所以只能满面羞涩。明明知道他故意装不知道,也不好再道破。
律祥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在她额头上嵌上轻轻一吻,笑看她绯红的羞颜道:“你真的愿意留下?”
元希点了点头。
律祥听了,唇角扬起,翻身压在了元希身上:“我先给你一千两做定,以后每月十两例银,以后有了孩子,除了再加例银之外……”
元希用吻挡住了他的话,柔嫩的舌尖轻扫过他的下唇,在他梭角分明的上唇峰上柔柔摆动。
律祥被撩得一声闷吟。
“现在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停住吻,元希在他耳边侬侬而语。
律祥嘴角轻勾,翻身压住了元希,如今真的要得到了,他又不想急急的草率了事,撑着手臂端望着身上渴望已久的女子,用手指轻抚她修长细嫩的颈项,然后将头埋入她的香颈中,用舌柔柔划过她的肌肤。
元希敌不过脖项传来的酥痒,喉间传出一声浅吟。
这声浅吟听到律祥耳里,更催动了他体内的情潮,手也不自觉的伸进了元希的衣襟。
元希闭上眼,体味着律祥给予的感触,在阵阵刺激中终还是忍不住道出心声:“律祥,我喜欢你。”
“嗯……”律祥的吻已落在她胸前的丘壑上,含了满嘴的丰润,还是用喉音告诉元希他听到了。
听到他的回答,元希咬了咬嘴唇,她想问他,他可喜欢她?但以前问这个事时,大家都闹得不开心,所以她忍住了,而此时他解开了她肚兜上的细绳,含啜着胸尖的梅红,直吮得元希一阵阵颤抖。
“宝贝!”律祥一声轻唤,元希阵阵颤,他也因此被撩得身上一浪热过一浪,利索的解去元希的腰带,除去她身上所有的碍事之物。
元希也没闲着,伸手拉开律祥的衣襟,除去他的外袍……
不一会儿,二人已经肌肤贴肌肤紧紧拥在了一起。
律祥细细抚摸元希的腿,因为个高,元希的腿比一般的女子要长,再加上她是那种腿长过身子的体材,那双白玉般的妙柱就更是纤长匀称,细滑得律祥爱不释身,从脚背抚到膝盖,又从膝盖抚到脚上,她虽高,一双脚却玲珑得很,他的手一掐就捏住了她的足弓,牵住往后一引,她的脚踝就已经放到了他肩上,细抚已经不能令律祥尽兴,他所幸伸出舌,在她脚踝内侧奉上细密的吻,顺着小腿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