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实在不好意思说不晓得准备什么,而他眼中温润无辜,几点亮色如银星垂垂,却闻他淡言道:“未免礼轻。”
“可这情意重。”我欲辩驳,但心中有些心虚,拿这香囊本也不算是他的礼,而是那时我一时冲动说是要替他缝的。
林述眸光淡静,我私以为这是他寻常的待人脸色,蕴雅含芳。他将手搭在我的头发上,我脸上一阵发热,或是觉得这距离太近了倒有些不习惯。我能听见彼此之间清晰可闻的呼息,他开口说:“这情谊,我却还想向夫人讨上一些。”
搭在后脑的手慢慢划至脖颈与下颚相连处,我的脑子慢了半拍,他的唇便贴了上来,这一瞬,我竟是措手不及地眼睁睁看见他瞳眸中的我忽的放大,突如其来地被他吻上,唇瓣接触着我。
一时我竟是也没什么招架之力,呆呆呼呼地瞧着他的如玉如泉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章就是我文章题目的由来
虽然很多人不理解
然后觉得我的文题不好
可是我这个梗是想了很久的> <
这样子看下来大家是不是会接受了……
所以我应该是不改小说名字了
话说后面几天我要去社区实习了……
然后再去电视台实习什么的……
再后来就是开学招新的事情QUQY
要忙死了吧……
这篇小说现在才更了一半不到
后面还有个三十几章
现在上榜了虽然比从前好一些
但是还是很惨淡呢
我也没什么时间啊都好忙
还好有存稿之类的
我会好好写的……有什么意见和建议直管提好了
虽然我这个人有一点不太听得进劝或者说是犹犹豫豫QWQ
还请大家包涵【咯血
27
27、第二十七章 才被轻薄就被NTR? ...
我被林述轻薄了?噢噢,这算不得是“轻薄”,而我自己也未抵抗。什么?林述是我夫君,那扯得上用那个词儿。噢噢不不,或许是花前月下的,风景如画,月比景秀,人比月香,导致这我脑中酒香四溢,因而也就半推半就地醉了?
好罢,我承认我是成心要吃林述这人儿的豆腐的。
昨日那一幕每每在我几是要睡着时涌上我的心头,导致我再度折腾了一个晚上未眠,为了不打扰到林述休息,我还不敢翻身,第二天早上脸色颓靡,被饼儿说我好像是个被烤烂的麦饼。我当时就想把她那张笑呵呵的包子脸扯碎了。
一照镜子,好罢,看到镜中的人儿果真同饼儿形容地一般,我这下也就在心里头表扬表扬她的比喻真是惟妙惟肖恰到好处啊。
到礼部时,百里皙见了我这样子,还不怀好意地扶额一叹,说:“林大人真真是好本事,这般折腾人,当是精力旺盛,改日得向他讨教一番壮阳的好方子。”
我白眼给回了一句:“子白要壮阳的方子?莫不是肾虚了?”
他自讨没趣地嘿嘿笑了两声,说是再也不敢讨我的乐子了。
外祖在林述生辰过后的第三日方是到了京,一路上风尘仆仆。直到见到了须发鬓白的外祖,我才意识到他此番来京或是雅皇对之并无良善。暗悔没考虑周全,而现下他安全抵京,我心里头是又惊又喜。
总觉得不知道是否应该将此事的考虑与林述相商,而外祖则在文府暂歇,我择了一日下午无甚事端,便是回了一趟府,将我心里的念头似倒豆子一般都是说了出来。
“叙儿的考量是对的,”外祖右手搭在茶壶上,捧着,沉声缓缓说:“你舅舅叫人一路上护着我,倒也无多大事儿。但现下是入了京,若是他真想除去一个人,随便一个罪名都是可以简简单单地安在我头上的。”
我心里紧张,“那外祖你可与我一说,你我的立场,究竟是站在哪一头的?”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直接言明:“叙儿还是处世未深,底子里单纯得很,你娘亲脾气犟得很,也不知当初叫你入官为仕是对是错。”
“我是个文职的,倒也不是很费气力,只是如今担心的是这党派之争,我始终是不想掺和进去,可是又不得不在一旁掺和。”我不知说什么。
外祖却自顾自说:“本想让你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是好,后来嫁给了林述这小子,却也着实让我头疼了一番。”
其实也是,如果我当初寻了其他的人儿做了夫婿,倒也不会卷入这庙堂之事。可是士卿为上,商贾最下。我若是想过一个安稳的日子,又过得不是那么贫苦,选起一个恰当的人儿来也倒是颇为烦难。
“可如今林述是你夫婿,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顾忌。且他娶了你,便要有自保保你的本事。”外祖倒像是瞧出了我心底的想法。
我方想说什么却因此而噤了声,脑子里头光是念着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失失落落地搞得心情也是一团儿糟,我抿了抿下唇问道:“我的婚事,外祖是如何看的。”抬眼瞅着外祖摸着茶壶的手,脑中回转过几个念头,迟迟地说出口,“还是说林述……信得过的原由又是什么?”
“你的戒心太重,”他低眉轻叹,“可原先却不是这般的。外祖知晓你最是没有城府,极容易相信别人家,如今为何偏偏针对了林述?”
“我……”一时之间竟是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何偏偏针对林述,我却是绞尽脑汁也不明白自个儿的念头。我小时分明是极其容易上当受骗的姑娘,那韩之繁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被百里皙耍了几回也没当回事儿,为何就偏偏愿不得让林述来骗我?
这是个什么理儿?或许是我心里头明白得很,孰轻孰重,孰为夫婿孰为故人。外祖见我脸色沉郁,眼色亦是沉了下来,“你若要问,我与你道明便是。”
“我晓得你定是惊异过,为何当初你爹爹和娘亲上门提亲被林府一口答应下来。你觉着本家为商贾,与林家‘门不当,户不对’,即便是论到了你外祖我,扯上了些门户相当,却想不通这京中姑娘甚多,提亲的也不在少数,为何偏偏就选中了你呢。”
我闻言点头,却是大致上猜出他要说什么,我却在心里头微微地有些抵触。
外祖抿了口茶,“林述的爹当今太子太傅,”望着我的眼,道,“是我的学生。”
我握着躺椅的手一紧,听闻这话,我不知为何心里头一阵薄凉,总觉得不甚舒爽。原道是有了这么一层的关系,如此我大可信他,也用不着患得患失的模样。
我那时不知,原来我这便是浑然不觉却是欢喜上一个人儿的板上钉钉的症状。
“说起来你二人从前也是见过,不过也有些久远了……”
后来外祖说了什么我不是很听得进耳里了,心上闷闷的怪是难受,却不知抑着胸口的那鼓气从何而起。我甚至捉摸到了脑中忽闪而过的一丝念头:林述娶我是否也是因为他爹爹是我外祖的学生。师命在上,不得不受?
不去思酌这惹人烦的事儿,如今我估摸着雅皇的本意于外祖不善,我只为的保我家人平安,其他什么的再不愿多想。我不知晓若是我向林述求得相助,他又是否真能保全我外祖?若是到时候连累林氏一族受得牵连,我却是偿还不起了。
而脑中似是倏忽闪过那么一幕,墨意晕染的眼,深深重重重重,固执清冷的声音触痛耳廓:“我要的,便是你这辈子都欠与我。”
如今我心头反复,看不清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实在是对自己厌烦得紧。好似一株藤萝,被连根拔起,茎叶上沾着细碎的土粒,却又被放入水中养着,却是将本应澄澈的水搅浑了,于是不知是应在土中还是在水里头。
翌日,赫连冗说是要去梓安堂附近的里园竹林庇荫,我便是由他去了,心想着等拙劣的借口叫人一猜就破,摆明了是想去见那女琴师,来个恰巧路过正好遇见说一句“哎呀,原来你也在这里。”“恰好的时间,遇上恰好的人。”这类的矫情话儿来。我对此事也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倒有了几丝看戏的成分,想知道这赫连冗耍了出甚样的把式。
梓安堂在竹林的西面,两地紧挨着,置身于竹林,耳畔的琴声幽幽,似有若无。林中寒气重,我觉得身周有些冷,缩了缩身子,赫连冗看见了便叫小祺给我寻了一件外袍来。
我道了声多谢,赫连冗这一整日都挂着一张掩映不住的笑脸说:“客气什么。”
算了算时日,赫连冗他们这一行也该归宸了,今日早朝说是大军已到淄城,不日将战,因此宸国最终决定出兵二十万,而那封宸国女皇愿修秦晋之好的书信中人人选,却依旧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