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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 完结+后记 (姬二旦)


  
  我心里头难免会有些好奇,便与赫连冗寻了一处凉亭坐了下来,开口问了此事:“不知……女皇最终中意哪家公子?”
  
  一提此事,赫连冗姣好的面上黑了三分,本是个极喜的模样,却是一下子语气不善了:“这我怎会晓得,不干你事你操这心作甚。”
  
  我撇了撇嘴,不再提及,复又问道:“赫连侯爷可是打算在这林中待上一整个下午?”
  
  赫连冗展了展眉,我这一说好像正投他的意,“不如我们一个时辰之后去梓安堂,听听曲子也是不错,这林中太阴,呆久了着凉也是不好。”
  
  我笑笑应了下来。
  
  插棘掠篱谨护持,养成寒碧映沦漪。
  
  清风掠地秋先到,赤日行天午不知。
  
  解箨初闻声簌簌,放梢初见叶离离。
  
  官闲我欲频来此,枕簟仍教到处随。
  
  我随手拿了一本书看着,赫连冗饶有趣味得瞅着饼儿和小可他们在一块儿挖笋,脸上写着的神情跃跃欲试,一点也不含糊不委屈自个儿的打算。
  
  本也相安无事,但他执意让我放下手中的书和他一起挖几个笋,美其名曰“勤四体,分五谷”。我心下腹诽这是少年心性玩心大发,何况这笋也算不上什么五谷。我拿着他交给我的一个大布袋子,摸了摸料子还是云绸,他自己便是拿着一把小锄头东凿凿,西挖挖。我瞧他这才是什么都不懂地在那耗费时力,便指点了他几句:“竹子应是一两年颜色莫要太深的。”
  
  “这是何意?”他不解,手上沾染了一些碎泥。
  
  我先自己说了下去,“最好选在土较松的地方,若是地上有土块微微隆起、松动、开裂,这笋大抵在那。”
  
  赫连冗听了我的话便去找笋了,倒也真是挖出些许的笋来,末了赞了我句:“文大人好见识。”
  
  这摆在从前,若是换做另一个人,他定会讽我几句,料不到你这书也不是白看的。那饼儿定要在一旁争辩:“我家小姐是蕙质兰心。”
  
  嗯嗯我蕙质兰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伟大的存稿箱君……我祈求上榜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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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怎的不和离? ...


  
  莫名的失落在我抬眼时起,又从此处如同蜗旋一般将我卷入,心口一滞。
  
  我方才正在想,或是林述在此,见我如此,他静洁的眉目定会如春光伸展,微微摇曳,笑着不语。
  
  而他确实在此,与人并肩,佳人在侧,眉目一如我想的那样如同春光。
  
  而我照拂的春光霎时凋零,心空好似个凉秋。
  
  竹青目黑,伊人面色桃浓李艳。两人携伴而行,也真真是一副绝佳的景。
  
  我早该明白,这林述非池中之物,眼格极高,又怎会单单愿意娶一个我这般不通是非无才无貌的姑娘。若不是我外祖与其爹爹的那一层关系,我与他又怎的会牵连在一起。
  
  即便是没有情谊,他也有本事让人觉得我俩有这份情谊。外人看来的我们可不是相敬如宾,鸾凤和鸣的样子,近来我都差点以为我们本就是一对百年琴瑟伉俪情深的好夫妻。
  
  我本就是个寻常之辈,林述欢喜的自然应是同那姑娘一样,如莲似水的,蕴雅不惊的姑娘。
  
  我撇开恰好对上的那双眼,不经意地挡住他那边的视线,低头拉了拉赫连冗的袖子,说了声:“下官头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赫连大人莫怪我扫了你的兴。”
  
  “无妨,你先回去也罢,我自己再去听琴。”赫连冗前半句甚是不在意,却在我走出几步之后,似是看到了什么,狠狠地叫了声我的名字:“文叙!”
  
  我脚步一滞,感受到了背脊处的那几道目光,继而匆匆离去,近乎逃离。
  
  赫连冗身手却是铁定快过我这个文弱书生的,一把把我拉回,我一个踉跄,林述他们也走近了,而他似是要来扶我,我却是先扶住了身旁的修竹。
  
  刻意忽略他眼中的起初的不解、之后的了然与最终的微恼,我站在赫连冗的身旁,搓着有些脏了的手。
  
  “林大人好雅兴,佳人相伴。”赫连冗先一言说道,我心里暗沉。
  
  “哪有赫连侯爷采食采薇之雅。”林述淡淡言,却一直看着我。他此言是将我俩挖笋之行比成隐逸的伯夷与叔齐了。而那赫连冗也定是听不懂他的话儿,自觉分明是自己先出手的一棒子,却是反倒击在了自己身上。
  
  “几位大人若有意,可要听我一曲琴?”那位佳人琴师,言语寂静,好似气氛如常,丝毫没有尴尬之意。
  
  我几人回到凉亭,琴师将抱着的琴放在腿上,随手一拨,恰如高山流水涤荡山林。
  
  我端着笑,好似平日,殊不知这笑容假得很,另彼此都不自在。伴着琴声,我倒终是想通了,其实现下这状况也是挺不错的。
  
  总之我能仰仗林述,他也绝不会害我,我心里还揣着一个韩之繁,他心里有他人也与我无关。二人相安无事,真好。
  
  天色入暮,林间更寒,林述将他的外衣给我,我也就顺承了下来,加在自己身上。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赫连冗与琴师自行回去,我与林述倒是乘回了同一辆马车。
  
  方上车,林述不防骤然地锢住我的手,眼中内敛深沉,面沉似水:“在想什么。”
  
  一惊,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做。
  
  我心下有些想甩去他的手,却还是作罢,叹了口气道缓了声音道:“你为何要娶我?”
  
  这个问题,我非第一次问,我不给他敷衍或是真心的机会,面上干干,笑着径自说了下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只要娶一个叫文叙的人即可。”
  
  这是他的话,我还给他。
  
  那时,我心中不愿,说了我收下聘礼之意非我所为。而林述搪塞我的话,笑得坦坦荡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来娶一个叫做文叙的人儿,你可是文叙?”
  
  我是文叙,所以他娶我。若我不叫文叙,岂非也无这场姻缘?
  
  林述目色深邃,笑得淡薄,寒凉虽是入髓却是隐忍着,然而那火气却是难掩,我心头荒芜得紧,可被他紧紧扣住我的手。我想这算不算是被我戳穿了之后的恼羞成怒?
  
  他缓了缓语气:“这几日,我原以为你是通晓了,可分明是个愚笨的人儿,叫我怎么与你说得明白。”
  
  “我愚笨,因而你尽可戏弄我。”拉了拉前襟说,“我生性木讷,自然也不会通达你的事,不能为你排忧解难是我之过了。”
  
  “夫人这是什么话,我何曾戏弄与你?”谅是他再好的脾气,在听完我这满是刺的回答之后,也不能同最初一般心平气和了。我难道就是在无事生非么?
  
  “现下我也是想开了,为何受不了你对我的蒙蔽与戏耍,因为你对我是假意,我方不乐意。为何我无碍于仲简和子白的小打小闹,因为他们对我是真性情。”我却是狠了心地雪上加霜。
  
  林述笑得冷冽,目光烔烔望着我,“你这般想……”却是没将话说完。
  
  我替他接下去:“那怎的不提和离?”
  
  林述扣着我的手放开,背脊挺得直直,难掩那眼中的寡淡之意。车轮辘辘,晚风徐缓而过,我忽的一冷而颤。
  
  久久久久,我静默不语。
  
  车帘被风吹得鼓鼓,车厢一派晦色。
  
  只闻他道:“你若是想明,这和离书由你来写。”
  
  这天也同我的心境一般,变化无常。白日还是清朗,入了夜就下了倾盆的雨。我给了林述一个台阶而下,张口未提那琴师的事,也算不至于让我二人皆难堪。赫连冗自那日起脸色也是不佳,败这一张脸儿打道回府。
  
  宸国使团离京之前,我也是同百里皙操持了一场辞宴,忙得身心具疲倦,自然也就没有和林述有了怎样的瓜葛。
  
  眼不见反而心不烦。
  
  送走了面上丰姿绰约翻紫摇红,心下却是苦恼难耐的赫连侯爷,饼儿倒是在我身旁喃了一句:“其实莲蓉酥也怪好吃的。”
  
  饼儿重情义,一个月的时间,她早就将人当成自己的朋友。可是我却是个可恨的人儿,二十多年的情谊说断就断,何况是才相处了几个月的,即便那人名义上是我的夫婿,可实质上呢?
  
  我不愿去想这些个剪不断理还乱的事儿。一个人也好,大家一起也罢。少了几个人又不会怎样,我还是我,与他人何干?
  
  然而外祖却是看出了我与林述之间的不对劲,叫我过去,说了好一些林述如何如何的好话,可他不知我俩的症结在哪,自然也是解不开这个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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